《少有人走的路3:与心灵对话》死亡洗礼
在两周隐居生活中发生的另一件事,是我开始考虑是否要成为一个基督徒。这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想法。我觉得,要做到这一点,需要经历几个层次的死亡洗礼。其中之一就是,我已经习惯自己坐在司机座位上,至少在属于我自己的时间里是这样的。如果我成为基督徒,我的时间将不再属于我自己,而是属于上帝。我对自己时间的所有权将因此宣告“死亡”,而这感觉就像是我自己死去一样。没有人喜欢去死,所以我尽可能地拖拖拉拉。我利用每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逃避施洗。最好的理由就是,我尚未决定皈依哪一种宗教,是东正教,还是罗马天主教,或主教派教会,或长老派教派,或马丁·路德教派,或卫理公会教派,或浸礼会教派。做出这样一个复杂的、需要高级智力水平才能完成的决定,至少需要30年的研究,所以我不必为此瞎操心了。但是,我遭到了反驳,即我不是一定要选择某一教派,实际上,施洗不是一个教派的庆典。所以,当我最终在1980年3月9号接受施洗时,是在纽约主教派教会修道院一个小教堂里,在一个精心设计却与宗教派别无关的聚会上,给我施洗的是北卡罗来纳州卫理公会的一个牧师。从那以后,我一直都在小心谨慎地守护着自己与宗教派别无关这样一种身份。表面上说,这对事业有好处。但是更真实的原因是,在内心深处,我不信任任何教派。我真的认为,生活中应该有不同的崇拜选择,以适应不同的人,但是教派都拒绝与其他人共享,这让我反感。我所关心的是,我希望自己能自由地步入所有教派的大门,因为我属于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