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让龚诗晨有一种强烈的自觉,凌彦泓这一次绝对不会放过她了,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他都会吃掉她的,心头的紧张和慌乱,让她手忙脚乱,连包包里的电话响了,都没有办法来处理。
“放开!”
她的唇被他蹂躏的肿了,她的衣衫因为挣扎,钮扣脱落了两粒,头发,也散乱了不少,可是他压根儿不理会她的挣扎,而是抱起了她就向别墅的大门走了过去,凌彦泓的脸上那么坚定让龚诗晨越来越恐惧,心底里的悲伤也越来越浓烈。
明明是喜欢她的,可是却要用这种伤害她的方式来得到她,连凌彦泓自己都不明白,他和她之间似乎总有太多的障碍,他这是怎么了,以前和落文可在一起时,也没有失控的情绪,如今是屡屡失控。
“凌彦泓,我受够你了,我讨厌你的霸道,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讨厌你的自私与邪恶――”
一口气骂了下去,才发现仍然难以表达自己心头的难受和慌张。
他们的婚姻就是这样的吗?她选择的结果就是这样的吗?
门被打开了,韩婶脸上微微不安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东家,一脸寒霜抱着老婆的画面,这对小夫妻,有时候看着很幸福,有时候又让人觉得是那么的水深火热的不该在一起。
“先生,太太――”
韩婶忙让开了路,龚诗晨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如此尴尬的局面让她觉得自己就是那毫无主权任人宰割的玩物一般,她没有挣扎,而是索性闭上了眼睛,不理会韩婶的眼光,心头越来越坚定。
后背被她的指甲掐的疼了,他也毫不在乎的。
只是,客厅里的局面让凌彦泓不得不暂停自己要做的事情,眼角里有些讶然,俊脸淡淡的尴尬,但是仍旧没有放弃初衷,而是抱着龚诗晨从父母的视线下向卧室走去,龚诗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该死的男人,她受够了,她后悔了,她不要选择他,她不要选择任何人,她只要自由。
“彦泓,你爸有点儿事情和你商量!”
继母的声音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凌彦泓没有转脸而是闷闷的回了一声道:
“请稍等!”
凌韶云看了看妻子,又眯起眼看着儿子,脸上微微的尴尬过后,似乎又忍不住缅怀曾经的回忆,让身边的女人不满意起来。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句话酸溜溜的,听不出来是不满还是赞美,凌老夫人不平衡的心理,是因为她爱上了自己的丈夫,注定了她今时今日的悲哀。
“你是我的,笨蛋!”
他刮了刮她的鼻梁,略微的悲伤而霸道,在龚诗晨苍白着脸色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他眼眸里那漩涡一般的感情,凌彦泓捧着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试图尝尽她的柔软和臣服,可是咸咸的泪水打断了他这个吻,豆大一般的眼泪,被他舔去了,又浮上来。
“我是我自己的,我不属于任何人!”
她淡淡的回应着,不理会凌彦泓的温柔,不理会他即将可能进行的动作。
“该死!”
终于,他受不了她如此的模样,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郁闷她怎么看不到他内心的感情,她怎么就这么难哄呢。
摔门而去,脸上微微扭曲,看着楼下父母的脸色,阴沉着,淡淡的问道:
“什么事,到我书房里去!韩婶看好太太!”
看好,怎么看好啊?韩婶连忙点头,看着凌彦泓冷着脸去了书房,凌老夫妇跟着上楼,去了书房。
龚诗晨快速的擦了擦眼泪,放眼望去这个房间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并不多,甚至连拉杆的皮箱都没有,她匆匆起身,看着手中的包包,刚换得凌彦泓送的Dior,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了出去,然后拿起来曾经自己买的包包,再一一塞进去,而庄文天送的那一只,她看了一眼,心头一疼,索性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太太?”
韩婶看着龚诗晨出门时的脸色带着惊慌。
“韩婶,我身子不舒服,你帮我熬一些莲子汤怎么样?”
龚诗晨的脸色确实不太好,韩婶有些迟疑,但是看着龚诗晨的样子,并没有想到她会离开的,所以,微微犹豫,点头,看着龚诗晨微微的笑着关了门,韩婶摇头下楼去熬莲子羹,心头在想,这先生是太霸道了,太太估计是要多受罪了。
流水哗啦啦的响着,韩婶一边忙着熬羹一边同情龚诗晨。
对不起了韩婶!
龚诗晨光着脚,轻轻下了楼梯,然后越过了厨房的门,看着韩婶忙碌的身影,心头愧疚起来。
但是看着书房的门半掩着,龚诗晨没有时间犹豫,已经走到了玄关,拎起来鞋子,然后轻轻的打开了房门,没有关上,深怕吵到了别人,扑通扑通的心,却是逃亡一般的激动。
穿上了鞋子的龚诗晨,沿着山路向下跑的飞快,脑袋左右的巡逻,希望早一点遇到一辆出租车。
书房里,冷眼的凌彦泓,不耐烦的听着父亲的老年修养计划方案,站在了窗户边的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百叶窗帘,背对着父母,显得格外的桀骜。
然而山腰上那个身形,越来越远,凌彦泓眼眯了起来,脸上一紧,在父母吃惊的视线下,杀人一般的向外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