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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再遇庄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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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彦泓的脸上已经越来越不好看起来,因为落文可,因为他已经变奏的心曲。
    刚刚因为龚诗晨而微微上扬的情绪,在听到了落文可的声音时,已经有些烦躁起来,只是他没有立刻表现出来而已。
    “呜~彦泓,我受伤了,脚扭伤了!你能过来一下吗?”
    淡淡的呻吟声中,落文可的声音,显得那么委屈而又无奈,凌彦泓的脸上矛盾而又复杂的神色蔓延,对于落文可没有一点儿感情,那是不可能的,要想一下子放弃也是不可能的,尽管怨着,恨着,痛着,却因为曾经深深爱过。
    龚诗晨习惯性的招了辆出租车,向着久违的家门赶了过去,想到了要见爸爸,龚诗晨决定先买些礼物带过去。
    挑选了一些补品,又买了一些水果,龚诗晨快到了龚氏的别墅门口的时候,给大哥龚诗晨打了一个电话。
    龚诗钧早早的迎了上来,脸上有着淡淡的欣喜和愧疚,看着龚诗晨买来了这么多东西带过来,脸上有些心疼道:
    “下次不用提这些东西,又重又累,家里什么都有呢!”
    龚诗晨抬头看到了大哥脸上那淡淡的心疼和愧疚,本能的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来掩饰一下。
    龚诗钧没有问及凌彦泓,而是接过了水果篮之后看着戴着帽子的龚诗晨道:
    “怎么样?还疼吗?怎么之前都不告诉我和爸爸!”
    龚诗晨并不想说自己是忘了,也许是因为凌彦泓一直在身边的原因,她索性不告诉爸爸和大哥,那时候他们也只有担心而已,想到了大哥和爸爸要看凌彦泓颜色,龚诗晨宁愿不告诉她们。
    “现在不是好了吗,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龚诗晨有些窘迫的搓搓手,心底里好奇,怎么爸爸和大哥知道她受伤的,难道这样的事情报纸也刊登了么?
    “若不是庄先生提起,只怕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龚诗钧不满意的抱怨着妹妹的独自隐忍,明明是他们亲手把龚诗晨送到了凌彦泓的身边的,现在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罪人一般。
    尤其是龚诗钧,明知道妹妹曾经喜欢凌彦泓,才会有这么一个建议的,如他所愿龚诗晨答应了。
    可是,并没有如他所想,凌彦泓不会爱上自己的妹妹,凌彦泓的眼底里只有那种完美无暇的女人吧!
    龚诗钧心情沉重,龚诗晨却相比较于他而放松舒适了一些,也许是自己的婚姻,已经放弃,也许是觉得这样值得吧,所以她还不至于去抱怨谁,当初也是她自愿选择的。
    “庄先生是谁?”
    龚诗晨有些好奇的问着龚诗钧,心头不由的冒出来一个名字来,庄文天?因为只有庄文天才知道她受伤了嘛!
    “就是庄氏的少东庄文天!”
    龚诗钧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带着龚诗晨来到了别墅一楼的客厅,而龚诗晨一边好奇庄文天怎么如此八卦告诉爸爸她受伤了,一边四处环视了客厅,好奇的问道:
    “爸爸呢?”
    此时龚诗晨才发现龚诗钧的神色似乎不太正常,有些遮遮掩掩一般,但还是有些宽慰龚诗晨的语气道:
    “爸出去旅游的时候,碰到了腿,不太方便,过来,他们正在后花园里等着你呢!”
    龚诗晨先是被龚诗钧说到的消息给惊住了,爸爸的腿怎么了,什么时候受伤的,居然没有告诉她啊?
    “别着急,爸只是左腿轻微骨折,一个月后就可以走路了!”
    龚诗钧见妹妹匆匆出去,不由一边跟上一边安慰起来,龚嘉良上次跟着老年旅游团出去散心时,不小心摔断了腿,没敢告诉龚诗晨,一时怕她担心,二是无颜让她再添加更多的烦恼。
    后花园内,米色的休闲服衬托的高大身形正在推着轮椅,那欣长挺拔的身形是庄文天的,而坐在轮椅上的龚嘉良显然正在和庄文天欣赏园中的风景,看样子,爸爸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还好。
    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突然遇见庄文天,龚诗晨有些惊喜的同时,才明白刚刚大哥说的是‘他们’在后花园等着她呢。
    “爸――”
    龚诗晨走了过去的时候,先看了一眼龚嘉良的腿,又把视线调到了庄文天的脸上,恭敬的喊了一声:
    “总裁!”
    龚诗晨的称呼让龚诗钧和龚嘉良微微错愕,不觉脸上尴尬的热了起来,怎么一着急叫他总裁,好像怪怪的呃。
    庄文天的脸上俊雅的笑容依旧,只是眼底里那丝淡淡的喜悦让人有一种错觉,好像他就是专门等待她来的一样。
    “诗晨,我们又见面了!”
    庄文天礼貌的打着招呼,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心思,当然包括龚诗晨,也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诗晨,和庄总认识?”
    龚诗钧似乎觉察到了某处有些不正常,但是又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来,固然庄文天如此大驾光临是有点儿突兀,但是谁要他之前欠了龚嘉良一个人情呢。
    听闻龚嘉良腿脚受伤,前来看望,说的过去,而在言谈之中,又不小心透露了龚诗晨受伤的事情,也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此时,龚诗钧总觉得龚诗晨看望庄文天的表情似乎有些欣喜的过头。
    “嗯,之前一起吃过饭!在宴会上也见过几次。”
    庄文天略略带过,完全没有任何私情的成份,说的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一样简单,让龚诗晨的欣喜,淡淡的回落,逐渐从某种微妙的悸动中清醒过来。
    “爸,你的腿好些了么?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不告诉我?”
    龚诗晨微微尴尬的一笑,在父兄面前又怎么表达对另外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的爱慕,只得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龚嘉良的身上。
    “我没事,可以站起来走的,只是不能呆太久,你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
    龚嘉良一边安慰龚诗晨的同时,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龚诗晨身上,龚诗晨摇摇头道:
    “快要结疤了!”
    大概有一周没有见到龚诗晨了吧,庄文天心底里计算着,第一次发现六天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
    她看起来气色还不错,恢复的还蛮好,一想到了凌彦泓似乎对她不错,心头有些堵,当时的不高兴,并不是冲着龚诗晨来的,有多方面的综合原因,他很少发泄情绪的,可是那一次居然失控了,半真半假之间,他分得清自己的在乎。
    龚诗晨一边回答着爸爸的问题时,一边想上一次好像惹到他生气了,而且凌彦泓还把他送的礼物给扔掉了,想到了这里,龚诗晨觉得似乎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嗯,那就好,外面风大,去客厅坐会儿吧!”
    本来龚嘉良和庄文天还在谈论着园子里的花草园艺,当然,二人之间也有一个心照不宣的话题,只是两人都尽量避免谈论那件事而已。
    只是此时龚诗晨出现时,牵动了龚嘉良的回忆,脸上微微闪烁,庄文天怎么不会了解,自然早已把从前那一桩给搁置一边了!
    “庄总,轮椅我来推吧!”
    龚诗晨一边看着庄文天搭在了轮椅上的大手,一边礼貌的走了过去,庄文天也没有推辞,让给了龚诗晨,龚诗钧见了,微笑道:
    “爸也没有料到你今天会跑过来!”
    是的,还以为凌彦泓会管制她的自由呢,看起来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
    “我以后多回来几次!”
    龚诗晨想到了凌彦泓在她临行时的祝福,脸上不由有些放纵大胆的喜悦来。
    看来她过的还不错了?庄文天的眼底里淡淡的暗芒,似乎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堆积其中,让他看起来,有些严肃。
    “快到午饭的时间了,庄总一起留下来用餐吧!”
    龚诗钧见庄文天脸色有些严肃,以为他是要回去了,现在是十一点半,午饭的时间快到了,龚诗钧象征性的招呼了一声,却听得庄文天道:
    “这样,方便吗?”
    龚诗钧有些吃惊,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热情的回道:
    “当然方便!只要庄总别嫌弃园子里的菜不合口就好!”
    庄文天自然知道自己如此留下来的突兀,而是看了看龚诗钧道:
    “诗钧未免太客气了!我今日来可是有事相求老爷子。”
    龚嘉良一听,忙接下话茬的问道:
    “庄总不会是看上了龚某那幅‘百年同仁堂’了吧?”
    庄文天眼底里似乎是以不变应万变的从容,只见他淡淡笑意,略微显得抱歉的说道:
    “上次在龚老爷子这里见了一面,如果可以出让的话,文天愿意高价买入!”
    龚诗钧豁然开朗庄文天前来的目的,便不再觉得庄文天留下来有什么突兀的地方了。
    “庄总想要的话,龚某怎么好意思开口谈价,如果能把百年同仁堂挂在庄总的东胜堂,也算是为它找了一个好去处!”
    上次庄文天曾经欣赏过的那幅画,被龚嘉良买了回来,此时龚嘉良有意赠送给庄文天,也有另外一层的意思,若不是庄文天后来借用政府部门的政策保住了龚氏,只怕龚氏早被凌彦泓糟践的一无所有了。
    吃饭的时候,龚嘉良和庄文天就那幅画的出处,制作,以及哪里有瑕疵也小小研究了一番。
    龚诗晨则是一直安静的吃饭,她没有告诉凌彦泓她一定要回去的,何况是大中午的,所以也是留下来的心安理得,而且,庄文天就坐在他对面,听着他和爸爸研究那幅画时的样子,又觉得庄文天,根本不像是一个生意人,而是一个喜欢古玩奇宝的收藏家一般。
    饭毕,庄文天看时间差不多,决定要离开了,龚诗晨这个时候也准备离开了。
    “诗晨,你没有开车过来,我送你回去吧!”
    龚诗钧如是建议着,庄文天见状,很自然的建议道:
    “诗晨去哪里?顺路的话,我捎一程就可以了!”
    龚诗晨有些不好意思的报出了路线,庄文天笑道:
    “刚好捎你一程吧,不必诗钧跑一趟了!”
    龚诗钧见状也不好意太勉强,只得送了二人出去,只是看着龚诗晨和庄文天离去的背影,眼底里有些淡淡的怀疑,但是又被庄文天那平静如水的笑容抚去。
    龚诗钧的怀疑被庄文天波澜不惊的从容给打消了,故而脸上已经释然的转身回来,却看到了父亲的视线中带着某种疑惑的光芒。
    “庄文天这样的年轻人,却比老头子们都还狡猾,做他的朋友要比做他的敌人幸运多了,做女婿的话――就无可挑剔了!”
    龚嘉良如是评价着,却是清楚的知道这已经不可能,只是――庄文天临走时那么自然的邀请龚诗晨上车时,有些淡淡的疑惑,庄文天真的是来要那幅画的么?
    龚诗晨之所以跟随着庄文天同时离开,自然是有她的原因的,只是她没有料到庄文天会主动要载她一程,难不成是他蓄谋已久的?龚诗晨觉得在庄文天面前,似乎自己就是透明的一样,他似乎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她想什么。
    “上次在医院的事情,很不好意思!”
    龚诗晨礼貌的道歉,在她看来凌彦泓的行为太没有礼貌了!
    庄文天笑意吟吟的看着她,没有说话,继续认真的开车,没有上高架,而是选择了从下面马路经过,享受着每一个红灯带来的时间延迟。
    见他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龚诗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马上想到了另外重要的一桩道:
    “那个――工作的事情,很抱歉,我不是欺骗你的!”
    庄文天笑笑点头道:
    “我知道!”
    龚诗晨见他笑的温暖,似乎什么都没有追究下去的样子,心底里极为感动,心想,若是凌彦泓那脾气,肯定是不给人半点好脸色看了。
    只是庄文天对待工作那么认真,她这么一折腾,只怕,耽误了不少工作吧。
    “总裁是不是已经招聘了新的助理?”
    龚诗晨不自觉的问,她连收拾一下办公桌都来不及,就这么突然翘班了,如今因为凌彦泓的转变而让她没有办法去上班,实在是一件苦恼的事情。
    “你不算去上班了吗,美臣总裁助理的职位,可是虚席以待!”
    庄文天见她语气里的失落,便如此抛来一句让龚诗晨难以置信的话来。
    “真的吗?我还可以回去上班?”
    仿佛是发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其实一般的工伤而言,缺席一到两周,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龚诗晨这个职位的话,会多有不便,但是若有心保留,也不算是难。
    “当然,如果你想复职的话,最好三天内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
    本来他并不想为难她的,但是――却偏偏脱口而出,甚至想更多的时间把她留在身边,虽然不是特别强烈的念头,但还是该死的产生了,而且逐渐成了他的困扰。
    “好,一言为定哦!”
    龚诗晨两眼放光,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她喜欢上了目前的助理工作,而且因为在庄文天身边工作的原因,还有她想获得自由而独立的生活,如果凌彦泓不是做戏的话,她的要求,应该不算是过份吧。
    在龚诗晨的眼底里,庄文天和凌彦泓是朋友嘛,即使他知道了她在庄文天手下工作,应该也不会太生气吧。
    唯一敏感的是,她是堂堂凌氏的总裁夫人,如此委身在庄文天的身边做助理,似乎说不过去。
    而且,龚诗晨清楚的明白,自己还有小小的私心,即使生命里不会有机会嫁给庄文天这样的男人,但是――能够和他一起共事,也是一件甘之如饴的事。
    龚诗晨不了解的是,爱情有时候就是一个你看不见的陷阱,你以为很好的控制了感情和道德的底线,可是很多时候,身在其中时,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你不会还披散着头发戴着大眼镜吧?”
    庄文天和她聊天时,格外的放松,似乎和他在一起整个人都变得慵懒而无需防备一样,更不需要小心算计,她相信他,他也相信她,这正是奇怪的契合,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茫然,她不是精通世故而极为圆滑的女人,也不是完美的交际花,她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枚雏菊一般清纯,还没有绽放,似乎已经闻到了她的馨香,摇曳间,丝丝难解的甜美。
    “我会选择戴假发!”
    龚诗晨突发奇想,为自己的创意而开心,因为受伤,让她居然有了如此的想法,也算是一点点的收获了。
    “眼镜的话,可以选择一个好看一点滴,金边的也不错!”
    庄文天继续给予着建议,他当然不介意她乔装打扮,这是必须的,他可以装作不认识她,一旦被落文可发现,那就比较麻烦!
    此时想到了落文可,庄文天的眉心微微皱起来。
    早晨的时候她要去SPA,他没有陪她去,也许是耐心耗尽,也许是不想挽救什么,也许是已经笃定了要惩罚她的背叛和自私,他渐渐的离她远了,隔了两颗心的距离,还要多一份防备和愤怒,这婚姻,要怎么维持!
    “总裁?”
    庄文天微微疑惑的转脸,他居然第一次在龚诗晨面前走神了,而且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让龚诗晨的语气不觉间小心翼翼起来。
    “嗯?你说!”
    他依旧镇定的模样,却见龚诗晨一脸不解的道:
    “总裁,把我放下来吧,这里下车比较好!”
    龚诗晨如此重复一遍的时候,庄文天的脸上微微失望,怎么这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