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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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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警察身穿笔挺的制服,看样子不是普通的警察,更像是在外出执行任务的警察,腰间都挂有枪套。档双方要擦肩而过的时候,两名警察突然收住脚步,齐齐看向谢文东,说道:“等一下!”
  谢文东一怔,不明白这两名警察什么意思,他停下身形,双手向后一背,含笑看着两名警察,并未说话。
  两名警察走上前来,其中一位伸出手,面无表情地说道:“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看!”
  谢文东微微皱眉,笑问道:“为什么?我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想看看你的身份证!”那名警察板着脸,冷冰冰地说道。
  见状,五行兄弟正要上前,谢文东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紧张。她从口袋中掏出钱家,抽出身份证,向那名警察面前递去。警察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点点头,但是并未还给谢文东,抬头看向一旁的玛利亚,说道:“她的呢?”
  “她不是中国人,没有身份证,只有护照!”谢文东含笑说道。
  “哦!”警察应了一声,将身份证递还给谢文东,趁着谢文东收起身份证的空机,哪名警察毫无预兆地回收掏出手枪,枪口向上微抬,对着谢文东的前胸,猛然就是一枪。
  太突然了,突然道谢文东毫无准备,即便是站在一旁的五行兄弟都没来得及作出任何的反应。
  嘭!
  枪声再街头想起,、谢文东身子一震,受子弹的冲击力,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手中的钱夹也随之落地。打完一枪,那名警察片刻也未停顿,枪口左偏,瞄准玛利亚,作势又要扣动扳机。
  可正在这个关键时刻,原本中弹的谢文东猛地一声喝,飞身扑了过来。警察下手饿动作可谓是即娴熟又冷静,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谢文东在要害中枪的情况下,还能反扑过来,此时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他本能的将枪口对向扑来的谢文东,又开了一枪、
  噗通!谢文东的胸口再次中弹,可还是将那名警察扑到在地,他嘴角挂着血丝,一手将警察拿枪的手扣住,另只手则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将其死死压在身下。另名警察此时也已经吧枪掏了出来,但他没有打向压在同伴身上的谢文东,而是将枪口对向玛利亚。
  可是他现在再想开枪,依然来不及了,随着后方一声清脆的枪声,那名警察的警帽飞出好远,后脑中弹,眉心多出一个圆圆的血洞。
  整件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玛利亚这时已经被吓傻了,站在原地,表情呆滞,张口结舌。两旁的行人则吓得尖叫连连,四散奔逃,只是转瞬之间,他们的周围已经一个人都么有了,成了真空地带。
  “保护东哥!”金眼大吼一声,端着还冒着青烟的手枪,目光警惕地向四周巡视。
  木子、土山、火焰也和金眼一样,分别站于四个方向,之间保持三四米的距离,枪口下压,紧张地盯着周围慌乱的人群。那两名黑人保镖这时候也反映过来,三步并称两步,将玛利亚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急速后退,将玛利亚顶在路边的墙壁,他二人则站于她的前方,以自己的身体将她完全护住。
  水镜趁机跑向谢文东。此时,谢文东仍死死地掐住那名警察的喉咙,由于用力过猛,指甲都嵌入对方的皮肉里,那名警察虽然挣扎得厉害,但两眼已经翻白,面色紫青,眼看着是不行了。
  这时,慌乱的人群里走出一名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他缓步向金眼走去。
  金眼目露寒光,立刻将枪口对准青年,厉声喝道:“站住!”
  “别……别开枪,我是记者,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青年连连摇摆着双手。
  现在情况紧张,金眼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再声呵斥道:“少废话!给我站住!”
  青年对金眼的杀气视而不见,依然慢慢向前蹭,同时说道:“我真的是记者,我有名片……”说着话,他伸手入怀,像是要把名片拿出来给金眼看。
  金眼眼中的寒光更威,再不犹豫,对准青年的脑门,猛然就是一枪。
  嘭!随着枪声,那青年眉心中弹,仰面倒地,伸入怀中的手也掉了出来,同时一把黑漆漆的手枪也摔在了地上。
  其实金眼并不知道对方是乔装的杀手,只是此时他的神经已经紧绷到极点,不管对方是不是记者,只要考前,他肯定会开枪将其击毙。
  在青年倒地的同时,不远处的人群中又突然传出枪声,金眼根本没看清楚什么情况,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站立不住,倒退一步,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低头再看,小腹的衣服已被鲜血湿透。
  “老大!”木子距离金眼最近,冷然见他做到地上,小腹都是血,吓得惊叫一声,扭头看向传出的枪声的人群,大喊到:“那边还有杀手,老大中枪了!”
  听到木子的喊声,与警察缠斗的谢文东脑袋嗡的一声,身体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力量,猛然大吼一声,借着一顺间的爆发力,抓住警察喉咙的手全力向外一扯,只听嘶的一声,那警察的喉咙竟被他硬生生的撕裂,连脖颈处的肌肉都已断裂。
  警察的喉咙血如泉涌,双手捂着脖子,想把伤口按住,可是还哪能管用,身子激烈地抽搐几下,变没了动静。
  谢文东手刃警察之后,自己也忍不住,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箭。
  “谢先生——”玛利亚被两名保镖护住,但从二人的缝隙中还是看到了谢文东喷血那一幕,她脸色顿变,吓得惊叫一声,想把前面的两人分开,可是用了几下力气,面前的二人如同铁塔一般,文丝未动。
  “你们快让开啊!”玛利亚气极,用力地推搡二人。
  其中一名黑人保镖沉声说道:“小姐,现在的情况太危险了,我们比得保护你的安全!”
  “我不管,让开,让开……”玛利亚只顾及谢文东的伤势,根本不停保镖的劝阻,像是疯了似的对两名保镖的后面又打又撞。她正发着疯,突然面颊一热,好像有一股滚烫的液体洒在自己的脸上,她惊叹地伸手摸了摸,放下手一看,手指上都是血。“啊——”玛利亚吓得连声尖叫,再看她面前的一名保镖已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玛利亚脸上的鲜血,正是由他脑袋里喷出来的。
  致命的一枪,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打出来了一枪。
  该死的!一旁的谢文东看得清楚,顾不上身体中枪部位的疼痛,咬牙站起身形,快速的向马利亚窜去。不管他对玛丽娅的印象如何,但他绝对不能让她在中国出事,因为这将直接影响到他和费尔南多的关系。
  他刚刚冲到玛丽娅的近前,是脚步还未站稳,只觉自己的后心一阵钻心的剧痛,向前一抢,重重的扑在玛丽娅的身上。
  “谢先生,你……”玛丽娅惊讶的看着他,黑面也随之腾的红了,只是她脸红与否,谢文东根本看不出来,而且他也没心思去看了,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发软,有些站立不足,他使劲拽住玛丽娅的衣服,拉着她与自己顺势一起倒地。
  啪!
  就在二人倒地的瞬间,玛丽娅身后的墙壁多出一个窟窿,土屑飞溅,石块溅飞。
  “杀手在哪”谢文东趴在玛丽娅的身上,测头大吼。
  杀手在哪里,五行兄弟也在找,可是根本找不到,四周都是很乱的人群,而他们确留在空地内,杀手混在人群中,而他们却暴露在杀手的枪口下,仿佛活靶子一般,。
  小腹中的金眼躺在地上,对一旁的木子、土山等人颤声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带东哥快走……”
  火焰一咬牙,对着周围的人群胡乱的乱开了数枪,随着几声惨叫,人群变得更加慌乱,火焰趁机毛腰跑到金眼近前,将他向肩膀上一抗,向众人连连招手,叫道:“快走”
  他话音刚落,土山又摔倒在地,只见他的小腿处,被子弹硬生生穿出两个血窟窿。
  哎呀!五行兄弟的额头都见了汗。他们应该算得上是个中高手,应付过无数次这样的袭击,可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困难过,即便是与CIA特工交战的时候。现在他们只是知道杀手隐藏在人群里,至于具体是谁,大致在哪个方向,一无所知。
  木子对火焰吼道:“你们带着东哥先走,我和土山断后。!”
  火焰和水镜无奈,这个时候也只能如此,水镜冲到谢文东近前,将他和玛利亚拉起,随后向前方不远处的一条岔道跑去,火焰扛着金眼紧随其后。
  剩下的那名黑人保镖也想跟上,可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步。向前跑出去没多远,后心重担,声都未吭一下,扑倒在地,绝气身亡。
  木子爬到土山身边,看了一眼倒地的黑人保镖,暗叹口气,嘴里嘟囔道:“对方究竟是TM的什么人?!”说着话,他瞄了一眼土山小腿肚子上的枪洞,感觉没有伤及骨头,他暗松口气,拉着土山的衣袖,急问道:“还能走吗?”
  土山强忍疼痛,硬挤出一分笑容,说道:“差不多!”
  “走!”木子一手持枪,不时地瞄向左右,一手拉住土山的衣服,
  向后急退。两人正往后退的过程中,前方人群中突然快步走出
  一人,木子根本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本能的抬手就是一枪。枪声响
  起,对方应声而倒。还没等木子喘口气,人群中又窜出两人,对着
  木子和土山连续开枪射击。若是平时,木子肯定早已飞身扑倒,躲
  避迎面而来的子弹,但是现在他闪躲不了,因为他不能不管腿上有
  伤的土山。
  当他把土山推到一旁,自己顺势扑倒在地的时候,只觉得左肩
  一麻,接着整条左臂都失去了知觉,木子经验丰富,不用查看也知
  道自己的肩膀被子弹打中,他咬紧牙关,趴在地上,冲着对方二人
  连开两枪。
  嘭、嘭!依然是精准无比的两枪,对方二人不知是谁惊叫出声,
  双双仰面摔倒。
  “木子,你中弹了?”土山趴在旁边,看到木子身下流淌出
  鲜血,惊叫出声。
  “没事,小意思!”木子退出弹夹,换上新的,举目前望,人
  群已经跑出的更远,整条街道,空空荡荡,看不到任何的敌人,但
  却能清楚地感觉到浓浓的杀机,气氛诡异而压抑,让人有种说不出
  的紧张和窒息感。
  木子喘着粗气,爬到路边的一根街灯后,依靠灯柱而坐。土山
  则躲到不远处的垃圾筒的后方,两人侧头,相视而笑,木子说道:“还有敌人!”
  “是的!”土山也感觉到了。
  “看来我们是走不了了。”木子苦笑着说道。
  土山说道:“你我都受了伤,即便是走,也能被他们追上,到时我们完蛋,东哥也有危险,不如”
  “不如留下来和他们死拼到底。”木子接道。
  “没错!”土山应道。
  “叮!两人正在交谈,一颗飞射而来的子弹打在灯柱上,随着一窜
  火星,木子的面颊多出一条血痕。如果
  子弹再偏一分,恐怕就会
  把他的脑袋打穿。木子眼睛都未眨一下,也未管脸上的伤口,探出
  头来,对准飞速跑过来的数条黑影连开两枪,随后片刻也未停顿,
  将枪口向上一抬,嘭的一枪,把头顶的街灯打碎。
  与此同时,垃圾箱后方也传出两声枪响,那是土山的还击。
  街灯破碎,木子和土山的周围黑暗了许多,远远地,隐约能看
  到二人的身影,以及在黑暗中不时闪烁的枪火。
  有他二人阻拦,对方一时间确实难以冲上前来,正在这时,一
  辆轿车飞速行驶而来,接近到木子和土山附近时,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直接飞驰而过,可就在穿过的一刹那,从车窗内伸出两把黑洞洞的枪口,没有清脆的枪声,只发出一连串‘扑、扑、扑’的闷响声。
  木子只觉得手臂以及肋下一阵巨疼,身子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
  土山大急,怒吼一声,从垃圾桶后站起,对着轿车,连开数枪,在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中,轿车的后车窗玻璃破碎,里面同时传出几声惨叫,接着,车头一偏,直冲冲撞在路边的一颗老树上,发出轰隆的一声巨响,声音之大,惯性之猛,仿佛连地面都为之震撼。
  开完枪后,土山看都没看一眼,跟跄跟跄冲到木子身旁。叫道:“你怎么样?”
  木子叱牙咧嘴的躺在地上,为了让土山安心,强挤出笑容,说道:“***,又中了两枪!”
  土山低头查看,只见木子左肩、右肩以及右肋都流出鲜血,这样的伤势,就算没伤及要害,光是流血,也能让人失血过多而si。木子是为了搭救自己留下来才身负重伤,土山心如刀绞,这比伤在他自己身上更令他难受。他抓住木子的衣服,强行拖着他一点点的向后蹭,地面上也留下一条触目惊新的血痕。这时,从街道两旁的角罗里齐齐走出数条人影,没有话音,几条黑影仿佛幽灵一般,走在街道上,只有唰唰的脚步声。在路过那辆被撞得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轿车时,几人同时停下身形,对着里面受伤未死的人连补数枪,确认没有活口之后,然后向木子和土山二人走来。“***!”土山看得清楚,对方明显是一伙的,但对自己人都如此残酷,可见其凶狠的本性。他怒骂一声抬起手枪,正要开枪射击,走在最前面的那条黑影却抢先出枪,弹射而出的子弹精准的打在土山的手腕上。
  啪!
  土山手中枪落地,鲜血顺着指尖一滴滴的滑落在地,但他脸上没有痛苦之色,而是布满了惊骇。五行兄弟的
  实力相差不多,都是以枪快见常,正面对敌,一直以来也没有失手的时候,但这一次,他却失手了,而且是在他抬枪在先的情况下失手的。
  好快的枪!土山松开木子的衣服,直直站立,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
  对方越走越近,土山也逐渐看清楚,走在最前方的那人是个毫不起眼的汉子,三十多岁,摸样普通,身材也平平无奇,但皮肤却黝黑发亮,不过他不是黑人,看相貌应该是纯正的东方人。
  “你……你是谁?”土山凝声问道。
  那人没有答话,走到近前,看看土山,再瞧瞧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木子,他将手中枪向下一落,枪口对准木子的脑袋,用强调怪异的汉语说道:“叫谢文东和码利亚回来,不然,我杀了他!”
  不是中国人!只听他的说话,土山立刻判断出来。他喘息而笑,抬起手,抹抹额头的汗水,摇头说道:“不可能!”
  那人面无表情,点点头,枪口一偏,对准土山未受伤的那条腿,冷然就是一枪。
  “砰!”
  土山庞大的身躯应声倒地,由于腿上钻心的刺痛,连他这么刚硬的汉子都疼得直哆嗦,即便如何,他仍例嘴而笑,摇头说道:“杀吧!你即便杀了我,我也不会也不可能把东哥再叫回来!”
  那人耸耸肩,冷哼一声,枪口上抬,对准土山的脑袋,作势要开枪,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只听不远处的岔口有人
  悠然笑了一声:“呵呵,朋友,杀个手无寸铁的人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冲我来啊!”
  闻言,那人眉头微皱,缓缓抬起头,寻声望去。
  只见谢文东等人逃跑的岔口处缓步走出一名二十多对的青年,瘦瘦高高的身材,相貌帅气,嘴角上挑,带着冷笑,不过他两手空空,未拿武器。
  见壮,那人身后的数名杀手纷纷抬起手枪,枪口一直对准来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紧随青年之后,岔口处又走出数名大汉,手中皆拿有枪xie,但却很杂,有手枪,也有AK式自动步枪。
  那人脸色顿变,眉头也随之皱的更深。他心里明白,这是谢文东的援军到了,此时再想完成任务,已然没有可能。想罢,他暗暗叹口气,人也下意识地向后慢慢而退。
  青年现实地头看看木子和土山,狠狠地握了下拳头,随后目光幽深地看着对方,说道:“你的枪很快,我想和你比一下!”
  “他俩的枪法很厉害。”
  “是的!”
  “我刚刚打伤了他俩。”
  “是的!”
  那人看着青年空空的双手,问道:“那你还想和我比吗?”
  “是的!”
  青年连说了三声是的,脸上的冷笑变得更浓烈,同时又多了一分鄙夷之色。
  平时哪受过这样的轻视,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火光,可转念一想,又把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他深深吸了口气,毫无预兆,身子猛的向下一蹲,接着双腿用力前蹬,整个人嗖的一声向后窜去。
  “想跑?!”
  没见青年有什么动作,只是手腕微微一晃,袖口里掉出一把小巧的八四式手枪。对着那人甩手就是一枪。
  “啊——”
  随着一声惨叫,倒下去的并不是那人,而是站于他身后的一名杀手,那人的动作奇快,后退时,窜过己方人群的缝隙,然后飞快地向路边的一间小便利店跑去。
  青年刚想要追,但剩下的那几名杀手已齐齐端起手枪,对准他的要害连连开枪射击.
  青年的身法十分怪异,只见他脚下一滑,斜着穿出两米多远,接着身子就势到地,又轱辘出数米,一颗颗流弹几乎都是擦着他的身体穿过,但就是未能伤及他的身体一下,这时,那青年身后的数名大汉对准数名杀手连续扫射,ak步枪这时候发挥出威力,只是顷刻之减,便将几名杀手扫射得浑身枪洞.
  当青年从地上爬起时,抬头再看,几名杀手业已齐齐倒地身亡,再瞧刚人,已消失得无影踪。
  “跑得还真快!”青年嘟囔一声,向身后的大汉们甩下头,说道:“去便利店里查查,对了,把我们的车也叫过来!”说着话,他走到木子和土山近前,低头看了看他二人的伤势,咧嘴一笑,对还清醒的土山说道:“没事!都没伤到要害,养个一两个月,保证你俩都又能活蹦乱跳的!”
  土山认出了来人,咧嘴苦笑,说道:“小博,你怎么才出来?东哥怎么样了?”
  这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被谢文东送到望月阁修武许久的楮博.
  “我也是刚到!东哥被老雷接走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楮博正色道:“我先送你俩去医院再说!”
  谢文东有防弹衣护体,但情况并不比受伤的金眼、木子、土山乐观,尤其是小腹近距离被击中的那一枪,已伤及到内腑,当东心雷带人赶到的时候,他已处于半昏迷状态。东心雷没敢耽搁,连车都未下,直接把谢文东拉上来,飞速去往医院。
  前往医院的途中,谢文东再坚持不住,彻底陷入昏迷状态。
  到达医院,在急救的过程中,警察也到了。闹事的街头发生枪战,而且出现十多人的伤亡,警方不可能不来调查,此时的急救室外面等候的东心雷等人一个个都是心急如焚,看到警察上来询问,哪有好心情应对,双方话不投机,很快就发生了口角,如果不是张一阻拦,很可能发生肢体冲突,最后,还是警方先软下来,暂时收队,他们对谢文东遭遇杀手的事也很意外,不知道是谁有这么的胆子,敢在中国对谢文东大下杀手。从现场发现的尸体来看,杀手们没有任何的身份,也无法判断究竟是不是中国人。不少老警察心中都明镜似的,猜测此事十有八九应该是南洪门所为。
  警察收队不久,一身便装的戴安妮也闻讯急匆匆的赶到。她与谢文东分手还不到两个钟头的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又是惊骇又是心急,原本对谢文东的怒火也随之消失大半,在医院的走廊里看到北洪门众人,她迫不及待的问道:“谢……谢先生的情况怎么样了?”
  戴安妮也是警察,见她来了,憋着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的东心雷立刻挑起眉毛,晃身要上前将戴安妮骂走,一旁的水镜急忙拉住他,轻声提醒道:“东哥和她的关系不寻常!”
  闻言,东心雷扎扎眼睛,心中暗道:不寻常?什么意思?这个女警察不会成为第二个彭玲吧?!他深吸口气,将怒火勉强压了压,沉声说道:“东哥还在急救,具体什么情况,现在还不清楚!”
  “哦!”黛安妮轻轻应了一声,还想继续询问,可是看到在场众人对自己频有敌意,她把到嘴边的话又因了回去,走到墙边,靠墙而站,默默无语。
  有她在,众人都觉得很别扭,有许多话无法说出口,但东心类没有表态,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一个个停止交谈,用冷冰冰地目光注视着黛安妮。
  不知过了多久,当谢文东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的时候,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他第一反应是,自己要么在天堂,要么在医院,但凭自己的所作所为上天堂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是后者。
  想着,他嘴角抽蓄了一下,这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体紧绷绷的,好像内部在发涨,要把皮肉撑裂似的,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忍不住微微呻吟了一声,几乎同一时间,就听旁边有人轻声呼唤:“东哥,你醒了!”随着话音,谢文东蒙蒙陇隆看到一张大脸凑到自己的面前,东心雷的大脸。
  他吁口起,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得厉害,只发出呜呜沙哑的声音,他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缓了好一会,用尽浑身的力气,声音微弱地问道:“玛利亚……不能有事……更不能让她死(在中国)……”后三个字他无力说完。
  东心雷先是一怔,随后理解地点点头,急声说道:“东哥,你放心,她没事,现在已被兄弟们接到据点里了!”
  “那就好……”谢文东慢慢闭上眼睛,疲惫地又昏睡过去。
  这时,戴安妮也在病房里,本来见谢文东悠悠转醒,她十分高兴,可是随着谢文东的话音,她的心情又跌入谷底。她没有想到,谢文东醒来的第一件事不问他自己的伤势怎么样,反而关心一个叫‘玛利亚’的女人。
  她凝声问道:“玛利亚是谁?”
  东心雷正擦着谢文东额头上的虚汗,听到黛安妮的问话,不耐烦的随口说了一句:“安哥拉总理的女儿!”
  黛安妮咬了咬嘴唇,心中苦涩,同时又一种难以言表的愤怒感,她什么话都未说,站了三秒钟,转身走出病房。
  咣当!随着房门呗关死的声音,东心雷才回过神来,扭头看了一眼,发现黛安妮已经走了,他莫名其妙的耸耸肩,嘟囔道:“这三八,发***什么神经……”
  谢文东又是足足昏睡了一整天,才再次清醒过来,不过这次的苏醒可比上次要精神的多,狭长的双目中也有了光彩,脸色已经不象上次那么苍白。他显示喝了大半杯的会,长长叹了口气,随后看向左右,只见东心雷、三眼等一干兄弟都在,而且每个人两眼都挂满血丝,满面的疲惫之色,他歉然的向众人笑了笑,问道:“我睡了多久?”
  “东哥,快两天两夜了!”三眼低声说道.
  “哦!”谢文东微微点下头,恍然想起什么,问道:“玛利亚没事吧?”
  “她没事,只是受了一些惊吓!”
  “那就好!她要是死在中国,我无法向费尔南多交代……”谢文东苦笑一声,又问道:“查出杀手的身份了吗?”顿了一下,他又幽幽说道:“我感觉这次杀手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我,而是玛利亚!”
  听完这话,众人同是意境,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东心雷细声说道:“兄弟们查过杀手留下的尸体,没有任何身份证明,身上也没有任何标志,甚至连这些杀手究竟是不是中国人暂时都无法判断。”
  这时,灵敏正色说道;“东哥,我刚刚向土山询问过,他说打伤他的那名杀手的手腕下方,好像有镰刀和锤子交叉的刺青,仅仅是好像,由于当时光线很暗,加上形势危急,他也没太看清楚,凭感觉像是这样的图案。但是在尸体身上,没有发现这样的刺青,而土山说的那名杀手也恰恰逃脱掉了。
  “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眼了,镰刀和锤子交叉的图案,那不是前苏联的标志吗?难道说杀手是来自俄罗斯?
  谢文东也皱起眉头,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如果真如土山所说,那事情可就复杂多了……想着,他猛然睁大眼睛,问道:“土山也受伤了?”
  灵敏点点头,神色黯然地说道:“土山伤在双腿和手腕,金眼小腹中弹,而木子的伤势最重,尤其是软肋的那一枪……”
  五行兄弟竟然伤了三人,这是谢文东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他紧张地问道:“那他们现在的情况……”
  “都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势很麻烦……”灵敏咬着嘴唇,垂下头来。五行兄弟和她都是同一批的北洪门青年精锐,相识多年,交情莫逆,感情也深厚,现在三人受伤,弄不好还会留下后遗症,她哪能不难过。
  “唉!”谢文东痛苦地长叹一声,五行兄弟随他闯过多少的大风大浪,面对过多少次的生死存亡,可都从没像现在这样损失的如此惨重,竟然连伤了三人,这是用多少金钱都无法弥补的损失。
  灵敏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小褚带兄弟们第一时间赶到,恐怕,木子和土山的性命就……这次的杀手很厉害,不仅枪法准确,而且奇快无比,土山就是在正面对敌而且在前出枪的情况下被打伤的,对手却安然无事。”
  “什么?”众人对五行的枪法太熟悉了,在先出枪的情况下还能被对方打伤,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
  谢文东感觉额头一阵阵的刺痛,他喃喃说道:“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杀手?!”
  始终沉默未语的姜森突然开口说道:“也许土山确实是看错杀手的刺青确实不是镰刀和锤子。”
  “哦?”闻言,众人齐刷刷向姜森看去,包括谢文东在内,他问道:“老森,什么意思?”
  姜森苦笑着说道:“那或许是……镰刀与十字架的交叉图案。”
  众人眼中皆露惊讶之色。
  姜森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美国有个神秘组织,名叫死神联盟,其组织的LOGOO就是镰刀与十字架的交叉。外界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但对其成立的时间、成员及其组织的性质却毫无所知,不过有传言说,美国前zong统肯尼迪的遇刺与这个组织有关系。”
  “啥?”谢文东睁大眼睛,反问道:“老森,你的意思是说,当初刺杀肯尼迪的神秘组织现在来中国刺杀我和玛利亚了?”
  扑哧!听完谢文东问完,在场众人都忍不住笑了,感觉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谈。
  姜森耸耸肩,苦笑说道:“我听说的这些也只是谣传,其真实性也很小。如果不是土山说看到镰刀与锤子的标志,我也不会联想到他们。”
  东心雷正色说道:“谣传毕竟是谣传,不可信。据我估计,杀手是南洪门找来的可能性最大,东哥,南洪门已经欺负到我们头顶上来了。我们这次也决不能没所表示!”
  谢文东问道:“老雷,你的意思呢?”
  东心雷说道:“南洪门把人力都抽调回分部,明摆着是拉式等着我们去攻,我们就硬碰硬强攻它一次,倒要看看,南洪门除了耍些北鼻下流的小花招之外还有什么本事?!”
  张一闻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不妥、不妥!现在去强攻南洪门分部,对我们有百害而无一利。首先,不管警方倾向谁,反正不会倾向于我们,贸然出手,警方对我们的打击会很大,其次,我们明明知道南洪门的人力已经回缩还去强攻,图一时的痛快,但到最后不知道得死多少兄弟,再者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弄清杀手究竟是不是南洪门派出来的,怎能草率判定是南洪门所为呢?”
  东心雷听不进去,冷哼一声,正想辩解,谢文东头痛的摆了摆手,说道:“不要再争了。张兄说得没错,现在确实不是与南洪门硬碰硬的时候,至少没有搞定警方之前还不能这么做。”
  谢文东发话,东心雷无话可说,但心里却不以为然,同时还有不满的情绪,觉得从东哥提升张一以后,对他的意见越来越重视,反倒对自己的意见越来越轻视,虽然谢文东没有明说要张一取代东心雷的位置,但他自己去逐渐感受到危机的临近。
  谢文东不是神仙,也不可能察觉处自己身边每个兄弟都在想些什么。他感到有些疲倦,环视左右,问道:“小褚呢?”
  “东哥,我在这!”褚博在人群的最后挤了出来。在场众人的身份和地位都比他高,他自己也很识趣,没有向前凑。
  谢文东看着他,笑道:“你看清楚那名杀手了吗?”
  “是的!东哥!”褚博点点头。
  “做出他的画像,传给下面的兄弟,只要杀手还在上hai,就想办法把他挖出来!”谢文东闭眼睛,幽幽说道。
  “是!”褚博答应一声。
  谢文东想了想,又说道:“抓紧时间,将警方找到那个证人的底细查清楚,此事不宜耽误。”
  东心雷忙道:“东哥放心,我已经派人着手去做了。”
  “恩!”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我累了,大家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众人齐齐应是,东心雷探身说道:“东哥好好休息”
  众人相继退出病房,到了外面,东心雷找到张一,试探性地说道“张兄,经过兄弟们的调查,警察对那名证人的保护并不严密,你说直接把他干掉怎样?”
  张一愣了一下,反问道:“东哥不是说只查他的底细,么?”
  东心雷苦笑,说道:“你也不是没看到,东哥已经伤城这个样子了,有些事我们自己能解决的,就应该尽量自己解决,不用麻烦东哥操心。”
  张一想了想,连连摇头,说道:“不妥,这件事我觉得东哥的意思没错,先查明底细,然后在做决定,贸然出手,其中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恩,张兄说得也有道理!”东心雷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完全没有这么想,而且更加坚定,就是要把警察找到的那名证人干掉,他想看看,自己和张一的见解那个更正确。
  当天晚间,东心雷从北洪门里挑选出十数名精锐的枪手,跟谁也没说,私密向那名证人的住所潜伏而去,据调查,那名证人名叫刘松江,是友谊商场的一名主管,家住新业小区,每天晚上,在其他住宅楼下都有两名警察蹲坑保护。
  到了小区附近,东心雷找到埋伏在那里的眼线兄弟,问明情况,确认刘松江已经回家之后,向带来的十数名枪手交代一番XD的计划。
  他先派出几名兄弟到刘松江家的楼下闲逛,深更半夜,几名大汉在小区里游荡,力克引起车内两名蹲坑的警察的注意,只是有任务在身,并未出去查问。过了大约半个钟头的时间,一名似乎是刚下晚班的少*妇从楼前时,那几名大汉一拥而上,抢过少*妇的手包,拔腿就跑,看到这个,两名警察可坐不住了,双双从车里出来,飞快的追了出去。
  等两名警察跑开后,东心雷面带冷笑,领着剩下的几名兄弟从楼后转了出来,边向楼洞里走边低声交代道:“等会动手的时候动作都快一点,记住,不准留下活口!”
  “明白,雷哥,你就放心吧!”几名北洪门汉子含笑应道。
  几人进入楼内,坐电梯上到刘松江住的楼层,快步来到他的房门前,东心雷边将手枪装上消音器编向身边的兄弟甩甩头。其中有人上前一步,轻轻敲了敲房门,里面静悄悄的,等了良久都无人说话,那人疑惑的看着东心雷。东心雷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向那人微微点了点头。那名汉子回手掏出两根细细的铁条,在门锁上捅咕了几下,时间不长,只听咯的一声,门锁应声而开。东心雷顺势拉开房门,一马当先冲了进去,房间里黑漆漆的,他们一行人从客厅搜到卧室,又从卧室搜到卫生间,诺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正在他们奇怪不解,不明白为什么没人的时候,突然间,外面警笛声四起,警灯闪烁,透过窗户看了一下,几个人都傻眼了,只见楼下,到处都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警车以及真枪实弹的警察,将真个大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哎呀,糟糕!我们上当了!”东心雷惊叫出声。可是他这时候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只听门外脚步声阵阵,接着,有人用扩音器大喊道:房间里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出来!”
  闻言,众人的冷汗都流出来了,那几名北洪门的枪瘦齐刷刷的看着东心雷,问道:“雷哥,现在怎么办?”
  东心雷喘着粗气,牙关一咬,把心一横,将手中的枪抬起,怒声道:“咱们和警察拼了!”
  “好!”这些枪手也都是亡命徒,听完东心雷的话,纷纷将QX上膛,做出要与警方决一死战的架势。
  可是还没等动手,东心雷又冷静下来,己方就这么几个人与警方硬拼,最后的下场要么是死路一条,要么是被警方生擒活捉,逃脱的可能性基本上没有。自己死了是小,可是连累到东哥和社团怎么办?
  想到这一点,东心雷可真急了,满脑门子都是汗,他眼珠连转,寻思片刻,把枪又放下了,向四周巡视,看到卫生间时,他眼睛一亮,回手从口袋掏出手绢,边擦拭枪上的指纹边说:“这场仗打不了,把枪上的指纹擦干净!”边说这话,他边走到卫生间,扬起头,将上方的天花板搬开一块,然后将手枪扔了上去。其他人纷纷走了过来,疑问道:“雷哥,你这是做什么?”
  “别问了!快!把枪先处理掉!记住,都别留下指纹!”
  众人不解他的意思,不过还是按着他的吩咐去做,纷纷将枪xie擦拭干净,随后,扔进天花板上,见众人把枪xie都处理完,东心雷又小心翼翼将搬开的天花板挪回到原位,同时叮嘱道:“当警方问起时,要一口咬定我们没有带枪,明白吗?”
  “哦……是!雷哥!”
  东心雷带着一干兄弟投降了,没做出任何抵抗,一个个两手空空,高举着双臂,从房间里慢慢走了出来。不过他还算聪明,懂得事先将多带的枪xie都藏起来,要知道有钱和没钱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虽然那根本就藏不住。
  警方几乎没有费任何的力气,便顺理成章的将东心雷等人生擒活捉,当警察把他们押解到楼下时,胡灵霞在数名警方高官的簇拥下走上前来,看清楚被捉之人是东心雷,她先是一怔,随后咧嘴笑了,悠悠说道:“真没想到,竟然会勾上来一条大鱼!”
  东心雷冷笑一声,说道:“胡副部长,我只是过来串门的。你至于调动这么多的警察来抓我吗?”
  “串门?”胡玲霞大笑,反问道:“带着枪,敲开门,强行闯进人家的家里串门?要找借口,你也应该找个好点的借口嘛!”
  东心雷笑道:“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第一,我没带枪,第二,门本来就没锁嘛!”
  正说着话,有两名警察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纸壳箱,里面装着的正是东心雷等人藏到卫生间天花板上方的枪xie。
  东心雷以及几名手下人已经横下一条心,不管警察怎么逼问,就是不承认枪是他们带来的。而且一口咬定房门是没锁的。
  很快,东心雷被警方逮捕的消息传到北洪门的据点,两天没合眼刚刚睡下的众人一听到这个消息,无不大惊失色,睡意全无。
  老雷被抓?这还了得?!此事不仅惊动被洪门的干部,也惊动了文东会的干部,不用召唤,两大社团的高层骨干齐齐聚集在据点内的会议室,相互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时,灵敏向众人详细讲述,东心雷是去暗杀证人时中了警方设计的全套才被捕的。
  听完这话,众人在心里同时暗道一声完了!这可不是小事,好端端的,你去暗杀证人,说明什么,说明你肯定和李天华受贿的案子有关系,东心雷被抓是小,此事向上一查,肯定要算到东哥的头上。
  等灵敏说完话,偌大的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北洪门和文东会全体高层干部,没有一个人说出话来,一个个都在暗擦冷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不知过了多久,任长风忍不住首先开口说道:“这件事,得立刻通知东哥!”
  张一皱了皱眉头,为难地说道:“现在时间太晚了,东哥应该还在休息,即便是要通知东哥,也应该等到明天再说。”
  “可是老雷怎么办?”任长风急道。
  张一吸了口气,沉默无语。这时,孟旬在旁说道:“现在就算通知东哥,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我们要做的是应该先弄清楚老雷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他都和警方说了些什么,只有知道了这些,我们才能想办法应对!”
  任长风说道:“警方是有备而来,为的就是抓住我们的把柄,他们怎么可能会让我们去见老雷?”
  孟旬正色说道:“警方现在虽然由胡玲霞做主,但不可能是铁板一块,我们有钱,想办法买通下面的警察,查探清楚情况还是没有问题的。”
  张一连连点头,赞同道:“小旬的主意没错,我们就这么做!”
  正如孟旬所说,花重金买通下面的警员确实很容易,此事由灵敏亲自去办,等到天亮时,情况基本查明,东心雷连同那几名被抓的兄弟嘴巴硬得很,无论警方怎么逼问、怎么引诱,就是咬定他们没有携带枪械,也没有翘门闯入,至于问到他们为什么去那里时,几人都没词了,谁都不说话,沉默以对。
  等到早晨八点时,众人又齐齐赶到医院,得知谢文东还在休息,谁都没敢进入病房打扰,聚集在走廊外面,窃窃私语,小声商议。
  直到九点,谢文东才醒过来,透过房门的窗户,见到门外人影晃动,似乎聚有不少人,他微微一愣,冲着门外招了招手,示意众人都进来说话。任长风眼尖,看到谢文东已醒,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进来之后,大步流星走到床前,急声说道:“东哥,老雷……出事了!”
  听闻这话,谢文东吓了一跳,两眼睁圆,目光直直地看着任长风。
  任长风将东心雷去暗杀证人,结果糟遇警方伏击,最终被擒的事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说话间,其余的众人也纷纷走了进来,围拢在病闲的左右。
  等他说完,谢文东在心里长长嘘了口气。当任长风说老雷出事时,谢文东见他满面的ning重,以为东心雷碰到杀手的伏击,遭遇了不测呢,现在听完,原来是被警方逮捕了。不管怎么样,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轻轻叹了口气,缓了片刻,谢文东回过神来,他本想坐起身,可腰眼刚一用力,腹背都传来仿佛要撕裂般的疼痛。他忍不住低低地呻吟一声,抬起的脑袋又无力躺到枕头上。周围众人见状纷纷欠身,扶住谢文东,异口同声的唤道:“东哥……”
  谢文东喘了两口气,苦笑着摆摆手,示意众人不用担心。他虚弱地说道:“老雷怎么这么糊涂,我一再告诉他,没有查清楚真相之前先不要轻易动手,唉!”说着话,他仰天长叹一声。
  众人相互看看,一个个垂下头来。张一轻声说道:“老雷虽然冲动,但好在最后处理得不错,把枪械上的指纹都擦干净了,而且在警局里一口咬定枪械不是他们的。另外,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老雷,警方实在太狡猾,抓住了我们的弱点。”张一是识大体的人,虽然能感觉到东心雷对他的排斥,但是在关键时刻还是会为他说话。现在他的身份不比从前,是北洪门最具实权的总堂主,如果他和东心雷之间存在不合,搞朋党之争,那么整个社团弄不好都会一分为二。
  “哦!”听完张一这话,谢文东轻轻应了一声,若是这样,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如果换成旁人,就算不承认枪械是自已带去的,警方也可以根据合理的推断而强行定罪,但是东心雷有谢文东做靠山,而谢文东为了保全兄弟和他自已,自然会全力向警言施压,哪怕是耍无赖,也得强行将东心雷这几人保出来。
  他躺在病床上,闭上眼睛,心思急转,沉默了好一会,他方缓缓睁开眼睛,对左右的众人说道:“我得去趟警局,现在!”
  “现在?”三眼惊道:“可是东哥,你的身体……”
  “我若不去,没有能把老雷从警方手里弄出来,迟则生变,这件事拖不得。”谢文东轻叹口气,说道:“就算推,也得把我推到警局去!”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谢文东身负重伤,别说走不了,连起来都起不来,如何能去警局?到最后,还真是按照他的话做了,三眼在医院里找了一台轮椅,众人合力将谢文东抬起,轻轻放到轮椅上,然后推着他走出病房。
  由于已遭遇过杀手的袭击,这次北洪门和文东会对谢文东的保护可谓周密,前面的血杀、暗组的兄弟开道,谢文东身边有任长风、袁天仲、褚博等人保护,在其后面,则是从两大社团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兄弟,这许多我,前呼后拥,足有一百多号。
  一行人,光是乘坐的大小汽车就不少于二十辆,浩浩荡荡来到市局门口停下,举目望去,在路边排成好长一排,几乎占满整条街道。
  在市局门外负责看门的保安人员都有经验了,一看这么大的阵势就知道,不是南洪门就是北洪门的大头目到了。反正不管是哪个社团的人来了,都是他们招惹不起的,两名保安站起原地动也没动,只是瞪大眼睛看热闹。
  等前后的兄弟都已下了车,确认周围没有危险之后,任长风才从车队中央的一辆面包车里跳下来,随合搬出轮椅,放好,再将谢文东小心翼翼地从车里抱出来放在上面,推着他直奔警局大门而去。
  他们在外面怎么折腾,保安管不着,但见他们向院里走,保安不能再坐视不理,两人硬着头皮双双上前,将道路拦住,没笑挤笑,问道:“请问,你们要找谁?”
  任长风冷着脸没有说话。一旁的袁天仲低闲看向谢文东。
  后者眼帘低垂,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微微挥了挥手。
  袁天仲会意,快步来到两名保安近前,片刻都未停顿,双臂齐出,猛的向外一推,同时喝道:“给我滚开!”
  他的出手太快了,别说保安毫无准备,就算是加足小心也闪躲不开。
  二人齐齐惊叫一声,噔、噔、噔各自后退数步,然后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满面的惊骇和茫然,看着眼前的谢文东众人愣愣发呆。
  作为市公安局的保安人员也都是在编的,平时向来是他们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被人家欺负过,而且还是在市局的大门口。对方若是换成旁人,两人早就翻儿了,可现在,这两位连屁都没敢放一声,坐在地上压根就没找算起来,心里还暗暗琢磨着,摔了摔了吧,有麻烦就让上面的人去解决,自已是管不了了。
  任长风看都未看倒地的两名保安,推着轮椅,继续前行,缓步走进市局的大院之内。
  快要接近市局大楼时,只听里面脚步声阵阵,随后涌出来数十名佩带枪械的警察,一个个快速地下了台阶,挡在轮椅的前方。
  “呦,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谢先生,难怪这么大的zhen势,怎么多日不见,你还坐起轮椅来了?这是你们黑道的新潮流吗?”
  随着话音,一名警察队长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谢文东面前,看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谢文东,幸灾东祸的嘿嘿地干笑个不停。
  “我cao***!”任长风哪受得了这个,对方讽刺谢文东,这比讽刺他更让他难受十倍、百倍,他没管那么多,当着众警察的面手指那名队长的鼻子破口大骂,咬牙怒声说道:“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小心你的孩子有人生,***没人养!”
  此言一出,众警察的脸色同是一变,不少人两眼喷火,将手按在枪套上。
  那警察队长倒是能沉得住气,笑呵呵地耸耸肩膀,说道:“zha滓就是zha滓!纯粹的社团败类!任长风,我实话告诉你,别人或许怕你们,但是我不怕,是有人应该小心一点,但不是我,而是你们,你们可千万得小心,别哪天犯在我的手里,哼哼!”
  任长风冷笑一声,身子猛的前探,抓住那警察胸前的警牌,看了看他的编号,随后点了点头,说道:“你***给我记住了!”
  警察队长面无惧色,不再理他,垂首看着轮椅上的谢文东,问道:“谢先生,你带这么多人闯进公安局什么意思啊?要干什么?”
  见他们吵完了,谢文东悠悠而笑,声音低沉又微弱地说道:“叫胡副部长出来说话。”
  “对不起,现在胡部长很忙,恐怕没时间出来见谢先生!”警察队长含笑说道。
  “若是这样,我就只好亲自去里面找她了。”说完话,他脑袋向旁微一侧,后面的任长风推着轮椅就向里面走。
  警察队长脸色一沉,一把将轮椅按住,冷笑说道:“谢先生,市公安局可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