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马的作品里,形容事物的都是一些与这些事物完全和绝对贴切的属性词,而不是与当时正在发生的事情相关或者相类似的词语。例如,大地永远被称作生命的滋养者,天空是宽广的,大海则是葡萄酒一样的昏暗。这就是荷马的作品绝无仅有地表现出来的客观性。荷马就像大自然一样,他并没有以人为的事件、人的情绪触动影响他所看到的东西。不管他的人物是高兴抑或悲恸,大自然都不为所动地继续她的前进步伐。相比之下,当主观的人悲哀时,整个大自然在他们的眼里都变得阴暗和忧郁,等等。荷马却不是这样。
在我们这个时代的诗人里面,歌德是最客观的,而拜伦则是最主观的。拜伦总是叙述着自己,甚至在写作最客观的一类诗歌时,例如,诗剧和史诗,情况仍然如此。
歌德与约翰·保罗之比,就犹如正极之于负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