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的美丽与优雅结合起来就是意欲在其最高级别上的客体化的清晰展现;正是因为这一理由,造型艺术所能达到的最高成就不外乎就是把人体的美丽与优雅展现出来。当然,正如我在《作为意欲和表象的世界》第一卷第四十一章所说的那样,每一大自然的事物都是美的,每一动物因而也都是美的。如果这种美在某些动物的身上并不那么明显,那么,原因就在于我们并没有处于一种对其纯粹客观地观照,也就是把握其理念的状态;我们因为一些无法避免的联想而导致脱离了这一客观状态。在大多数情况下,这是一种让我们不得不接受的某种相似之处造成的,例如,人与猴子之间的相似地方。据此,我们无法把握猴子这一动物的理念,而只是看到了某种人的歪曲形象。癞蛤蟆与污泥、泥浆的相似似乎也以同样的方式造成效果。但尽管如此,这仍不足以解释为何有些人在看到这些动物时会感觉无比的厌恶,甚至害怕和恐惧,就像一些人甚至在看见蜘蛛时所感受的那样。原因似乎在于更深一层的某种形而上和神秘的关联。与我这一说法不谋而合的是这样一个事实:正是这些动物通常被用作意念治疗,因而也就是应用于魔法目的。例如,把蜘蛛藏于一个坚果的外壳里,然后由病人把它系在脖子上,直到蜘蛛死去为止——这办法可以驱除热病;或者当遭遇巨大的、可以致命的危险时,把一只癞蛤蟆放在一个密封容器里,里面盛满病人的尿液,然后在正午刚好钟敲十二响时,把容器埋于屋子的地窖里。不过,这种把动物慢慢折磨至死是需要向永恒的正义赎罪的。这再一次解释了为何人们会有这样的看法:谁要是行使巫术、魔法,那他就是与邪魔签订了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