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来的大汉也是强横,稍一平伏,立即跪倒拜道:“火王大人,我们的暗道内已被注入了毒水!毒性甚烈!我们好几个弟兄没跑掉,已经死在暗道里了!现在暗道已经没法用了!”
大堂里又是一片沉默。
火炽道人猛然哈哈大笑,指着博景尘喝道:“老尘,你的逃生之路没有了!”
博景尘按捺不住,啪的站起,就要反唇相讥。
“都闭嘴!”火王严烈一声暴喝,震的大堂内嗡嗡直响。
众人见火王严烈发作,这才颇为不甘心的退到椅子上坐下。
火王严烈骂道:“你们几个吵了二十多年,还没有吵够吗?火家早晚要毁在你们的口舌之下!都给我闭嘴!”
火炽道人委屈的说道:“火王大人,我们几个吵归吵,还是一条心的,总比其他那几个两面三刀的家伙强的多。今天这个局面,我还想说是不是那几个老东西伙同日本鬼子干的好事呢!想把你赶下来……”
火王严烈骂道:“放屁!火炽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再敢胡说,我今天就把你赶出火家!”
火炽道人撇了撇嘴,再不敢多说。
火王严烈扫视了大堂一眼,微微扭头,对郑则道说道:“严道,你说说你的意见。”
郑则道赶忙一鞠躬,上前一步,向下方说道: “三位堂主,火炽坛主,各位兄弟,严道斗胆说上几句。”
郑则道开口说话,大堂里的众人倒都平缓下来,安静的向郑则道看来。
郑则道肃然道:“日军突然进犯,部署严密,兵力庞大,又不急于攻击,一定是筹备良久,对火家有非份之想。我前几日与水家人在奉天,竟没有一丝一毫关于这次围攻的消息,想必此时调动,仅限于日军最高层的数人知晓,而且主谋之人,必然对火家十分熟悉。最近几年,日本忍军如同跗骨之蛆,对火家纠缠不休,我们虽有伤亡,好在也没有让倭寇占到太大便宜。所以依我所见,这次围攻乃是日本忍军策划,旨在一举剿灭火家主力。”
火炽道人插嘴道:“我们这里不到一百人,九堂一法,还差六位,什么主力!”
郑则道抱拳道:“火炽道人,我看是因为火王大人在此,所以才能吸引到这么多日寇前来。”
郑则道转身对火王严烈说道:“火王大人,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火王严烈道:“但说无妨!”
郑则道说道:“谢火王大人。我看此次围攻,日寇针对的只是火王大人你一个人,而不是要铲除火家。”
博景尘在下方说道:“严道,火家若无火王,还能叫火家吗?我们与火王大人同生共死,针对火王一个人,亦是与火家不共戴天。”
郑则道说道:“博堂主,我的意思是说,日寇可能想谋求的是火王之位。”
辅景在尖声道:“日寇就算今天把我们都杀了,篡夺火王之位,能得到什么好处?火家有谁会服他们!”
郑则道说道:“日寇若能得到火王之位,只要力保火王信物不失,火家群龙无首,新火王若颁布火家不得与日寇相抗的法令,甚至是协助日寇掳掠中华,火家其他人听还是不听?”
火炽道人黯然道:“那几个老贼只怕要听从安排,特别是尊火堂堂主尊景齐,这老贼自居首堂,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博景尘、辅景在、严景天三人均是黯然,默然不语,大堂内气氛为之一滞。
火王严烈哈哈大笑,打破了沉默,高声道:“好了!严道,你说的很好,退下吧!”
郑则道抱拳示意,静静退开一边。
火王严烈哈哈笑道:“伊润广义啊伊润广义,你有种就来吧!我看你能耐我何!大家听了!”
在场众人无不抱拳称是。
火王严烈说道: “我们到外面观看,今晚定有人攻入!我们静观其变!今晚我与伊润小儿不死不休,若他真有能耐胜了我,我亦会让出火王之位!保你们平安!”
话音刚落,就上方听一声巨响,震的屋顶碎屑直落。众人还未坐定,巨大的爆炸声连珠炮一样袭来,整个地下,如同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再看地面之上,无数的炮弹黑鸦鸦一片向山顶飞来,爆炸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这势头显然是要将这座小小的山头,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