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山丘顶部的一座不大的院落内,数个穿灰衣,系红色腰带,挂红腰牌的精壮汉子急奔而入,神色焦急。这些大汉也不言语,只是彼此看了一眼,就向内堂跑去。
等进了内堂,才看到内堂的一扇墙壁早已大开,显出一条斜向下的宽大通道来。
众人急忙奔入,再向前行,没有多远,就看到地下豁然开朗,乃是一片广大的地下建筑。这片地下建筑,足有三层之多,围绕着一个十米见方的小广场而建,而居中的小广场上,地面均用暗红的大石铺成,正中一个亮红的火字,显得极为显眼。
在小广场四周,插着红色大旗,均是红底,上面仅有一个字——“祭”。
这几个汉子鱼贯而入,神色虽急,却不敢迈开大步奔跑,只是小步快行。就算如此,依旧行动如飞。
等这些人进了正南的一间大屋,才算再度放开了手脚,一个个飞扑上前,单膝跪地,抱拳高呼道:“正南被围!”
“正北被围!”
“正东被围!”
“正西被围!”
或坐或站在这个大堂之中的人,约有三十人之多,正前方有一高台,上面端坐了一个披肩卷发、髯须、狮目的大汉,正是火王严烈!严烈下方,则坐着九堂一法的火法坛主火炽道人、博火堂堂主博景尘、辅火堂堂主辅景在、严火堂堂主严景天以及各堂弟子数人。
居于严烈身后,则垂手肃立着一人,穿着火家火云锦袍,正是郑则道。
这四个火家弟子一通禀告,大堂中一片鸦雀无声,都向火王严烈看来。
火王严烈眉头紧皱,喝道:“细细道来!”
前来禀告的四个大汉中,有一人应了声是,大声道:“是日军!番号不明!已呈四面合围之势,人数约有三万之众,坦克等装甲战车更有近二千,一共架起了六道包围圈,前方是坦克和重型机枪开路,只要稍见异常,无论土石树木,全部炸毁,不容半分阻挡,而后方架设了约一丈二的铁网,持鱼网的人更是无数!这支部队正在缓慢推进,缩小包围圈,还没有攻上来的意思!他们采用密集战术,只围不共,队形不变,我们上去一人试探……已被……炸死……”
火王严烈厉哼道:“终于找上门来了!还动用了这么多士兵!看来他们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啊!”
有火炽道人拍案而起,大骂道:“这些日本小鬼子欺人太甚!这几年没少找我们火家麻烦,现在居然重兵合围火家祭坛!真当我们会束手就擒吗?火王大人,我火炽道人愿打头阵,使火攻杀入敌阵,毙掉日军的将领!”
博火堂堂主博景尘是个仙风道骨的道士打扮,冷哼一声,说道: “火炽,对方有三万之众,设围六层,你是想被生擒吗?身为火家一坛之主,只知道火家规矩,不知道动脑筋吗?”
火炽道人大喝道:“老尘!你这个贪生怕死之辈!三万人你就吓破胆了?”
博景尘依旧冷哼道:“火炽,你这想法和山匪土贼何异!有辱贼盗之风!”
火炽道人啊的一声大叫,怒目而视,吼道:“火家祭坛何等庄严之地,岂容日寇合围,难道你想等着小鬼子攻进来再考虑逃走吗?”
博景尘丝毫不避,硬碰硬的说道:“火家盗众,被日寇生擒才是耻辱!我们就该避入地下暗道,先行撤离,让日寇扑空,才是正理!”
辅火堂堂主辅景在是个表情冷傲的中年女子,站起身来喝道:“老尘,此时就说避让,为时过早了吧!简直毫无骨气!”
火炽道人接口道:“辅堂主说的好。”
辅景在转头骂道:“火炽道人,但你所说杀入敌阵,简直如同三岁儿童的脑筋!”
火炽道人唰的一下,气的脸上通红,高声骂道:“妇人之见!臭不可闻!”
严火堂堂主严景天见要吵起来,大摇其头,站起来叫道:“大家先不要争了!我们能不能先心平气和的商量一下?”
火炽道人、博景尘、辅景在同时叫道:“不能。”
又听一声高呼,有一个灰衣大汉急奔而至,还没有跑到跟前,就噗通一下跌倒在地。几个灰衣汉子连忙将他扶起,才发现此人手脚脸部都被酸液腐蚀的一面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