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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光荣还是梦想(我的人生笔记)》第四章 看石钟山怎样延续红色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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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华商报》记者

问:石先生,作为国内家喻户晓的著名作家,广大读者非常关注你目前的小说改编影视剧的情况,你可以介绍一下吗?

答:除了观众看到的《激情燃烧的岁月》、《军歌嘹亮》两部电视剧外,根据本人中篇小说《母亲,活着真好》改编的电视剧《母亲》已经制作完成,近期将与观众见面。另外根据本人的长篇小说《玫瑰绽放的年代》《遍地鬼子》改编的电视剧将在今年十月份左右开机;据中篇小说《幸福像花样灿烂》和《角儿》改编的同名电视剧也于近期开机。新近完成的长篇小说《大院子女》的电视剧改编权已转让给中国话剧院影视中心和中国对外文化集团,目前正在改编剧本,预计春节前后开机。

问:你先前的“激情”系列影视和文学作品,都在用一种激昂澎湃,朴实粗犷的原始情感打动观众和读者,这几乎也成为你作品的一种标志性风格,那么,新近完成的长篇《大院子女》是否仍将沿袭这种风格,还是尝试做出突破?

答:“父亲系列小说”只是我创作题材中的一部分,只不过是通过影视剧让更多人了解了我的作品和我本人。关于小说的风格应根据题材而定,《激情燃烧的岁月》和《军歌嘹亮》的风格应为“石光荣”和“高大山”服务,创作这样的题材,写这样的人,应该是充满激情和血性的,当题材发生变化时,风格自然也会发生变化,包括文本的叙述风格。在小说《大院子女》中描述的对象已经不是石光荣和高大山了,而是描写他们的子女,社会背景不一样了,经历也不一样了,小说的风格自然也发生了变化。应该说《大院子女》描写的人情人性更加细腻、复杂,更具时代感。

问:你小时候也是生活在部队大院里吧,好像很多作家都有过如此的生活经历和生命体验,比如京味作家王朔、旅美女作家陈燕妮,在他们的回忆中,那是一段非常美好、可堪回首的岁月,能否给我们讲述一下你那段阳光灿烂的日子呢?

答: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背景,童年生活的背景对一个作家的成长和创作理念尤为重要。因为年代的不同,我可能和其他有同样生活经历的作家对待生活的态度和审视生活的角度有所不同,当然对主人公的命运既有阳光灿烂的一面,又有对生活、对人性的思考。关于对部队大院的经历和感受我在《大院子女》一书中已经描述了,只要读者看了这本书,我想对我们这一代有共同经历的人来说就会有一个全面清醒的了解。

问:《大院子女》同时又是一部青春爱情小说,描写了特定时代特定环境中青年男女甜蜜中又充满苦涩的甚至是不成功的初恋,这其中是否也有你的情感追忆?

答:每一部作品,只要是作家倾注情感的写作,都会有自己的影子,比如生活经历、情感的态度。《大院子女》中那群青年男女的人生追求,可以说是自己真实生活和情感的写照。我们这代人的困惑、理想和追求,在这部小说里都有所体现。这是一部成长小说,也可以说是爱情小说,人只有在情感中才能成熟,情感也是最考验一个人的生活态度和生命价值的体现。追求的过程是要付出代价的,在痛苦中求得成熟,那才是真正的成熟,没有痛的爱是没有价值的;没有困惑的生活也是没有质量的。

问:在你的作品里,男性在爱情中往往扮演被动的形象,女孩子倒追的故事很多,这是否体现了你对爱情的一种理解,你是否认为这样的爱情才是有意思的或者说是完美的?

答:应该说我在现实生活中对爱情的表达是含蓄的,不喜欢直来直去。和任何一个人发生情感,当然也包括同性,都需要时间。我在情感的表达当中是被动型的,这一性格自然会影响到创作中,我内心是欣赏那种坦诚、直率的女性,敢爱敢恨,这在作品中无形中会有所表现。在我创作的女性形象中往往都比较有性格,属于主动去追求情感的那一类。

问:从开始的《激情燃烧的岁月》、《军歌嘹亮》和《玫瑰绽放的年代》,到现在的《大院子女》,你的小说无不以一个真汉子的性情书写人性,真实地再现了那个年代的生活,打动了读者,请问你的经历和生活对创作有着怎样的影响?

答:其实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文化性格的背景中,从大处说是社会,往小里说是家庭。我的童年是在部队大院里度过的,父亲又是“石光荣”式的军人,从遗传到后天文化的浸润,对自己的成长都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因为性格和对待生活的那份态度,决定了自己创作中的价值取向,应该说自己童年的经历和家庭的影响,对我当下的创作影响深刻。我个人的喜好和憎恶,在我的作品中都有着完整、清晰的体现。

问:你擅长写男人,那么你觉得时下生活中的男人和你小说中的男人有什么区别吗?你更欣赏哪一类男人?你认为自己更接近于你小说的哪一个人物?

答:时下的男人缺少的就是那种敢爱敢恨,还有那份责任和坦诚。现实中的男人,尤其是年轻男性,往往更细腻、多情了,却少了阳刚和粗犷。女人已经让世界阴柔了,男人就不需要像女人一样去多愁善感,而应是阳光明媚,放歌生活。从心里说,我欣赏“石光荣”那样的男人,从真实性情中来说,我更应该像“石光荣”一些,虽然背景和年代不一样,但骨子里的精神和对待生活、感情的态度是一致的。这可能和遗传乃至对男人的理解有关。

问:“激情”系列作品成就了你巨大的声望,但同时是否也成了你的一种写作定式和套路?

答:《激情燃烧的岁月》成功之后,多少对自己的创作有一些影响,这些影响是积极的,比如更坚定了自己现实主义创作的路子。至于固化了创作定式和套路是不可能的,因为在创作“父亲系列小说”之前,我已经创作了三百多万字的文学作品,而此后我的创作题材也有了一定的变化,像《大院子女》、《遍地鬼子》,应该说从创作风格和样式都与“父亲系列小说”有很大不同。至于风格和样式,应该是为作品的内容服务,而不应局限于其中。可能有的读者会形成某种思路,去苛求作家其他的作品去如何写作,以至用这部作品去和上一部作品去比较着对号入座。

问:你的作品还有一种主要题材,那就是东北故事,在《快枪手》、《遍地鬼子》等作品里,白山黑水之间,深山老林里,冰天雪地上,猎人、土匪形象格外鲜活,你在东北生活过吗?小说里是否寄托了你的一种“东北”情结?

答:我从小到大应该说一直生活在东北,包括16岁参军,也是在赤峰、鞍山等东北地区工作,直到1989年9月到北京解放军艺术学院学习,才算离开东北的土地。至今东北仍然有着我的亲人和众多儿时的朋友,现在我每年差不多都要回东北走一走,看一看,听听熟悉的乡音,体会少年时代的友情。我的根脉在东北,那里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也是我的创作源泉,东北文化的情结是我创作的母题。我热爱那片黑土地和生活在那里的父老乡亲。从“父亲系列小说”到《玫瑰绽放的年代》《遍地鬼子》,还有刚刚完成的《大院子女》都是以东北为生活背景,包括作品中所表现的人情人性和人文内涵等。

问:石光荣、高大山、柳秋莎等等人物,都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就是海量,您也喜欢饮酒吗?是海量吗?能否介绍你的生活爱好?

答:一直认为一个男人的饮酒风格可以透视其人的性情和为人处事的态度,我喜欢那种豪饮,而不是借故推辞的真性情男人,我身边的朋友也都是这类人。我喜欢喝酒,酒量也还可以,不过现在的身体不再允许像年轻时那般狂饮了,但碰上知已和性情中人还是忍不住要多喝些,身体上的不适早被抛到脑后了。我在生活中喜欢观看有输有赢的体育比赛,像足球等。读书和写作那是工作需要,算不上爱好。另外还喜欢在有山有水的地方静下心来住上几日,是那种从容不迫的小憩。

问:今后有什么写作计划吗?《大院子女》是否标志着你在题材上有新的变化?

答:现在正在创作一部长篇小说,暂定为《遍地故乡》,是讲述三代军人的故事。从他们的情感入手,表现几代人对战争、生命的认知过程,解读不同年代的军人的使命和责任。预计九月中旬完稿。明年上半年计划创作一部关于20世纪30年代东北题材的长篇小说,内容涉及有青楼女子、淘金者和采人参梦想发财的一群男人,仍然是一部关于男人和女人,情与爱,金钱与生命的故事。

《大院子女》这部小说的题材肯定和以前创作题材有所不同,因为关注点不一样了。不论是书中的内容,还是改编后的电视剧,相信一定会引起不同的反响,在这部作品里不仅有我个人的影子,同时也有着那个时代的你我,这一个关于我们的故事,我期待着会有更多的人会喜欢上她。

答《中国新闻出版报》记者

问:请从作家的角度谈谈您对目前军事小说现状的总体看法。

答:看军事题材的文学应该放在全国文学范围内,军事题材的文学是大环境文学的一部分,水涨船高,大环境下的文学兴盛之时,也会是军事题材的文学繁荣之日。上个世纪80年代初,军事题材的文学似乎热闹过一阵子,大概因为是那场局部战争,并不是因为军事题材的作品取得了多么大的成就,而是人们在关注那场局部战争的本身。现在回过头来看,那些曾经红火过的军事题材作品,又能留下几部呢?那种暂时的繁荣只是一种假象。因此,我看军事题材的作品从来没有繁荣过,也就谈不上低俗了。说现在的军事文学不景气,其他题材的文学作品又何尝轰轰烈烈了?部队从事军事题材的作家,同样生活在大环境之中。我希望部队作家所创作的军事题材作品率先打破文学的沉寂。

问:作为一名在社会和军队都有影响的作家,您觉得您的作品打动读者的地方是什么?

答:大家都知道,文学即人学。只有把人吃透了,把人的命运写到位了,这样的作品人们就会喜欢。文学不是纪录生活,她在讲述人们的幻想和理想,把沉寂在人们心底不易察觉的那份感动调动起来,人们就没有理由不喜欢文学。文学说到底是告诉我们生活中不能够达到的内容,是人生的一种概括和总结,如果一个写作者能够清楚这一点,并且把写作技术融入其中,那么他们所创作的作品,读者或观众就没有理由去不喜欢它。我正在尝试这么去做,努力让自己的作品赢得更多人的喜爱。也有人说,文学是少数人的事情,越卓尔不群越好。我认为文学的形式是大众的,所表叙的思想应该是形象的,文学不是哲学,她是大众的,对于思想可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不管怎样去表述,首先应该是形象的。

问:据了解,目前军队题材的影视作品很为观众看好,可相关的图书却反应平淡,没有出现热销局面,您认为原因是什么?

答:在众多的影视作品中,军事题材的影视作品只能占一小部分,有时换一种口味也是件挺新鲜的事。观众关注军事题材的影视作品,大多是关注那种陌生的生活。从我的角度来看,军事题材的影视作品成功的很少,而形式大于内容的很多。

图书和电视剧作品相比,它们的平台不一样,电视剧是免费的午餐,图书则不一样,看书得自己掏腰包,所以看电视剧的人永远多于读书的人。

问:有的作家说,我只管写书,卖书的事是出版社的事,您同意这种说法吗?作家与图书市场的关系该是怎样的?

答:作家写书的过程应该说是一件非常纯净、神圣的仪式。书出版后就是商品了,最大的利润就是追求市场化。书稿一离开作家的案头,她就不仅仅是一部作品了。作家和出版社能够联手做一些宣传和策划,如果对图书的销售有利的话,我想这是一件好事,这本身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每个读者不仅是出版社的上帝,同时也是作家的上帝。我不赞成作家迎合读者去写作,但我认为作家为了使自己的作品拥有更多的读者,和出版社一起去宣传这部作品,应当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答《新闻出版报》记者:

问:看到书名,我想您也许在试图讲述部队大院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一些人,书里的儿女肯定有军人,也应该会有从事其他职业的人。请问,《大院子女》讲的是什么?

答:《大院子女》这一题材已经酝酿许久了,和我以前创作的“父亲系列小说”相比,角度和投入的情感方式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父亲系列小说”对父辈的情感是复杂的和多义的,那个年代的军人的共性很容易找到,读者也很容易接受,欣赏这些人物时带着许多的宽容和理解,然而在创作《大院子女》这部小说的时候,主人公的经历和情感又有了许多自己的经历,可以说《大院子女》这部小说写的是自己这一代人的经历和奋斗史。因为我们这一代人与父辈那代人相比,时代背景不同了,经历的文化和社会的变革是父辈那一代不可同日而语的,因此,我们这一代人对生活和情感,以及事业的选择丰富了许多,因此,在寻找典型性上就有多种可能性。《大院子女》这部小说已经不是家族史的写作,应该说是对群像的描述——作为“大院子女”的两男两女所走进社会后的不同经历。作品的主题内涵更具有了当代性和多义性。

作为“大院子女”这种特殊的群体,他们的命运和出身文化背景的不同,注定和社会上众多人的命运有所不同,他们的理想和经历也就存在着许多独特的故事和心理历程,但毕竟是生活在同一时代当中,又有着和大多数人共性的东西,那就是社会的命运决定了这一代人的命运。

在《大院子女》这部小说里,我无一例外地写到了军人,既有上一代军人,也有我们同时代的军人。作为军人的描写,上一代军人共性的东西容易找到,那就是他们经历了战争,在战争里锤炼的军人,有着他们的特殊性,创作起来也容易一些。然而在和平时期对军人的描写的把握,的确是作家矛盾和困惑的感情,但在《大院子女》这部作品中,对军人的描写注定了他们的情感世界和内心经历,他们在这种经历中一步步地走过来,最后走向成熟。我认为,情感是一个人性的标志,对情感的把握和抉择最能展现一个人的内心世界,而人的内心又是最能折射出这个人对生活和世界的态度,我想对一个人的把握和了解,应该从他的感情入手,况且我们每个人无时无刻都生活在情感的世界中。

对于军人,在创作时我首先界定他们是普通的一群人,因为职业的不同,工作经历才不同起来,经历和故事也就有了特殊性,但文学永远是“人学”,把“人学”搞清楚了,对军人的把握这个问题也就解决了。

问:您从前说过,您今后要把写作的对象从父辈那代军人转向现代军人。《大院子女》里面对于您这一代军人,也就是现代军人着了多重笔墨?是不是对于军人性格和生活方式的描写仍然是这本书的重点,仍然是您今后写作的重点?

从《父亲进城》开始,您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经常重复一个观点:您父亲和他的老哥们,都有那股子劲。您成功地以父亲的故事表现了一个群体,这些也说明,那一代军人在精神世界甚至是生活作风上都是相似的。那么,《大院子女》里的军人,现代军人,在思想世界和生活作风上,究竟还能找到多少共性?在和平年代,没有战火硝烟的洗礼,没有峥嵘岁月的磨练,军人和非军人,在性格上,还存在很大差异么?

您1981年入伍,1997年转业,2002年再次回到部队,您说部队对您的创作更为有利。那么,军队到底给了您什么?

答:我是1981年入伍的,在空军雷达部队和航空兵部队生活过许多年,1991年解放军艺术学院毕业后,又在部后某单位工作,历任过战士、排长、干事、教导员等职务。1997年转业后在地方单位工作5年,2002年底又一次穿上武警制服,现在是武警部队的专业作家。

第二次入伍后,有许多人问过同一话题,在地方工作好好的,为什么又第二次入伍呢?我自己有时也说不清,可能就那个叫“情结”的东西在起作用吧。有时人生活在一种环境中久了会产生倦意,但一旦离开这种熟悉的环境,你会觉得失去了许多最宝贵的东西。

对军人的情结,这和自己的经历有关,从小生活在部队大院,青春年少时又走进军营,接受的教育和文化背景应该都是“部队式”的,离开部队那会儿,做的梦大都还是在部队经历的那些,这是无法改变的。又一次走进军营,应该是说一个梦的开始和一个梦的结束。

问:无论是部队作家还是地方作家,对描写和平年代下的部队都存在着困惑和迷茫,没有重大事件和情感冲击,如何把军人的价值体现出来?您在写完《父亲进城》之后,曾坦言您对于该书引发火爆有预感。当下,您写完这本书,有没有产生那样激动人心的预感?

答:军人这个职业其实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大家都知道,部队为的是战争才存在的。军人只有在战争的时候,才显示出他的可爱与可敬。在和平年代里,军人是寂寞和无奈的。不管自己是否受社会的重视,他们只能在默默地等待和生活。如果一个写作都把战争与和平这种关系弄清楚了,军人也就好理解了,首先要把军人定位为普通人,那么军事题材的作品就宽泛了,创作起来就好写了许多。战争会成就军事文学的兴盛,但为了和平,我甘愿让军事文学平淡下去。军事文学是否兴衰,我想关键的问题还是战争与否,重要的是选择的人性角度。

《大院子女》这部小说,我同样写到了军人,和平时期的军人,但是他们作为军人的人性有了更广泛的社会意义,他们首先是社会中的一员,是生活主流中的群,《大院子女》这部作品,我想会受到读者青睐的,因为他们在这部作品中会找到自己的影子和所追求的人生坐标。

问:《激情燃烧的岁月》,我喜欢看,我在看电视这个问题上和您的父亲有一点相似,我只看新闻节目和访谈节目,其他节目我也“不认”,《激情燃烧的岁月》是我最近几年唯一看过的电视剧,这部电视剧我爸爸妈妈也爱看,我爷爷奶奶也爱看,我的同学同事,这些非常新新人类的23—27岁的年轻人说起它来都兴致勃勃的,没事就学学石光荣的口头禅,大家都能从中得到欢乐。一部作品,20—80岁的人都爱看,您认为这说明了什么?

答:从我的“父亲系列小说”被改编成电视剧《激情燃烧的岁月》和《军歌嘹亮》后,的确我的作品越来越被人们所重视了。包括一些影视制作单位,现在根据我的小说改编的电视剧,目前制作完成的有《母亲》,即将投拍的有《玫瑰绽放的年代》、《幸福像花样灿烂》、《遍地鬼子》、《角儿》等。

《大院子女》目前还尚未发表,改编权已被中国话剧院和中国对外文化集团公司买断,即将拍成电视连续剧。

这些情况也不排除一些效应的存在,但我想更主要的是我的作品贴近生活,有人物有故事,讲述的是我们生活中的主流,有更多人的喜欢,我想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