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的时机、途径和为什么
好吧，你拼死克命地总算熬出来了，你完成了一篇短篇小说或者一部长篇小说。下一步怎么办？我一直在说，写作是艺术，不是科学。可是呢，营销你的作品毕竟是商业活动，而不是艺术。尽管如此，商业营销也有一些艺术因素。
什么时间：你怎么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把你的作品投寄出去呢？很可能你并不打算投稿，不过，这也没有关系。投稿没有固定的时间。假如你的稿件被退回来了，除了一点儿面子，你也没有什么损失。早点投稿不会给你造成伤害。我的建议是你要早点儿投稿，并经常投稿。你要习惯于遭到退稿。这种情况是家常便饭。《飘》曾经被拒了26次之多。“大家对于美国内战根本没有兴趣。”编辑们都是这么说的。关于这些事情，关键是你要记住，坐在你对面的编辑或者读者，他们也要阅读你的小说。他们也和普通人一样具有各种各样的偏见、个人趣味甚至是歪曲的判断，他们并非什么文学领域的上帝，能够万无一失地运用作品编辑和市场营销方面的定律。
另外，如果一家杂志社或者一家出版社拒绝了你，那就说明你还有继续投寄这个稿子的机会，很有可能你的稿件还会再多出一个读者。那个读者可能会作出不同的回应，或者不然。我不建议你接到退稿信之后马上重新投稿。更好的办法是等上一个月，重新给你的作品取一个好名字。
为了投稿，你手头上的故事不必做到完美无缺。如果你有一个故事，有一些货真价实的优点超过了弱点，那就把稿子投出去吧。如果你下了太多工夫，想把它写得十全十美，那么你就相当冒险了，因为这可能会埋没你的优点。而且，出版的作品并不需要完美无缺。只要它能够给读者足够的享受，它就有出版的机会。即便人家不接受你的作品，编辑也可能非常喜欢作品中的精彩片断，那样一来他们往往会要求你按照他们的建议把故事重新修改一下，然后再投稿不迟。
投 稿(1)
为什么：你总是希望能够发表作品，可是你有时也可以专门为了吸引他们的眼球而投稿，让他们对你和你的作品感兴趣。另外，编辑们自己也会提出许多修改建议，做一些纠正错误之类的工作。我的建议是，假如他们按照自己的愿望修改你的作品是为了出版，那就任由他们修改好了。当然也可能，你可能不喜欢甚至还会非常讨厌他们所作的修改。
短篇小说市场状况欠佳。《纽约客》是发表短篇小说的旗舰杂志，过去这家杂志一周才发表两篇短篇小说。后来他们把发表篇数削减到了一篇甚至一篇也不发表。这是一个沉重打击。雪上加霜的是，当这本杂志正在进行改版的时候，短篇小说在公共媒体上出现了一些负面的报道。至少有一篇负面的文章在一家全国大型出版物上面发表，作者声称有研究表明，尽管读者说他们真的喜欢虚构小说，但他们却说不上来最近一次阅读过的小说的名称或者作者。从我个人的经验看，记不得书名或者作者是一个普遍的问题，而研究者则借这种情况来证明了以下这种观点：短篇小说没有正当理由占用发表小说的宝贵版面，这个想法似乎越来越有市场了。所以，这个双重打击真是祸不单行。
上面这一切都意味着你的作品本来是可以发表的，而不能发表的原因是可供发表的地方太少，导致竞争非常激烈。杂志往往要先发表大腕们的作品，即便它们的质量不一定很好，但是它们能够提高销量。几年前，当市场还比较正规的时候，一项调查研究就曾声称，已经发表的小说在得到刊物接受之前平均被拒的次数为28次。现在，我不知道这个平均数把哪些情况包括了进来，也不知道这项调查的考察对象都包括哪些杂志，不过，我认为这个数据是对这个市场的一个比较粗略的统计数字，甚至今天的情况也依然如此。
怎么办：好吧，是时候把你的短篇投寄出去了（我们后面再说长篇小说）。你应该怎么做？我首先要告诉你有哪些事情你不应该做。你不要到商店买两个信封，一个用于投稿，一个用做回函，且信封上面还写上了自己的地址、贴上了邮票，拿到邮局去投寄，投寄出去后回家坐等回音。你得到回音往往需要等上1～6个月的时间，所以你要马上重新开始写作，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现在如果你已经完成了我上面介绍的程序，而你的故事被编辑打了回来，退稿信里还附上了一个退稿便条，那么尽管这种事情自然让人灰心丧气，但这时候你就必须重新开始上面的流程。你要出去再买上两个信封，跑到邮局称称重量，再邮寄给下一个杂志社。不过，每次这样做的话也很耽误时间，而且你很可能会把它束之高阁或等上一段时间之后再说，这样一来这个作品永不见天日的概率就很高了。
那么，你应该怎么做才好呢？好吧，我认为你要马不停蹄地创作故事而且投稿。如果是这样，那么你就到一家办公用品商店去，买回一大箱的信封，批量购买的价格要便宜许多。到商店里，买一个邮局用的天平，只要一个简单点的就够用了。然后，再到邮局买邮票，一次买100美元以上的邮票。这样一来，你就万事俱备，邮寄小说的时候你就不必跑来跑去了。
下一步要做的事情是列出一个清单，列出你想投稿的20家以上的杂志。以后，我会告诉你如何选择杂志。你把清单列出来以后，在20个信封上面写好地址，外加20个回函信封。做完这事之后，你就可以把它们寄出去了。问题在于，如果你一次只给一家杂志投稿，那么要想投稿给20家杂志就需要花费两年以上的时间。我建议一次投稿给5家杂志。同时投稿给多家杂志的做法称为“一稿多投”。
《作家的市场》（Writer's Market）是一本定期更新的出版物，任何好的图书馆里都有，这是一本标准的工具书，它告诉你如何投稿短篇小说，投给哪些杂志。这本书把你希望投稿的所有杂志都列进了清单，并附上了它们的投稿要求。《作家的市场》让你了解你需要知道的所有常识。不过，当你投稿的时候，你还要考虑一些别的问题。
有的杂志不希望同时一稿多投。有的杂志则允许一稿多投。不过，你得告诉它们你是否把自己的稿件也投寄给了其他杂志。在整个投稿过程中，这是一个关键或许也是最尴尬的问题。
你能否同时向多家不允许一稿多投的杂志投稿？尽管它们的政策可能不允许一稿多投，不过，它们根本无从知道你做了什么。假如你投稿给接受同时一稿多投的杂志，它们要是问你是否一稿多投，那么你要如实相告吗？我不想告诉你应该怎么办，不过，我会告诉你我发现的最好办法。我同时至少投给5家杂志，我才不管它们的投稿政策是什么样的。当然，如果它们不希望一稿多投，那么我就不会告诉它们我是一稿多投。不过，即便它们接受一稿多投，我还是不会告诉它们真实情况。我看不出告诉它们一稿多投能有什么好处，反而还可能有些不利之处。
请你想一想，当杂志的初审打开包裹，看到里面有一篇默默无闻、名不见经传的作者的小说，另外还附上一个便条，上面写着：“我已把这篇小说投寄给了三家别的杂志社……”这时他会怎么看呢？难道说他会有下面的想法吗：“我必须快马加鞭赶快看完这个无名小卒的小说，不然就给别人抢占了先机。”把真实情况告诉杂志社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再说啦，两家杂志同时抢着要你的小说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而且，如果你真的收到了一家杂志的同意接受函，你还得马上写信给其他杂志，请求撤掉自己的小说。你少不了一再道歉说：“我希望这件事情不至于影响到我们未来的合作关系。”如此等等。
我一直是这么做的，从来没有遇到任何麻烦。这么做的理由主要是免得浪费两年光阴才能把一篇小说投寄到位。
有些杂志发表虚构小说，不过它们并不接受主动投稿。这意味着你必须首先写信咨询一下，然后告诉它们你要寄什么样的稿件。或者说，这意味着它们只与代理人接洽小说发表事宜。主动投稿给它们的成功希望是渺茫的。很有可能你的稿子会被马上退回，退稿信上会说明它们不接受主动投稿。不过，总是有可能会有某个人打开了你的稿子，没准儿他会出于好奇心而阅读你主动寄来的稿子。除了邮资，你也没有什么损失。
还有，如果你认为自己的小说恰好是编辑们正在寻找的那类小说，那么你也值得投稿试一试。你可以漠不关心地只管投稿，成功与否则听天由命了。或者，你还可以耍个小花招，写信给其中一个小说编辑说：“这是我过去向你提到过的小说。诚请审阅。”或者你可以说：“我知道你不接受主动投稿，不过，我想碰碰运气，因为这篇小说正是你的最爱。它适合在你们的杂志上发表。”或许你还可以用上别的投稿策略。
我曾经把一个短篇小说投给了《哈珀氏》杂志，当时我甚至不知道它那个时候根本就不发表虚构文学作品。稿件被退了回来，还附了高级编辑的一封长信，信上说他感觉后悔，因为《哈珀氏》杂志目前并不发表虚构文学作品，尤其是他还提到，他读了我的故事，这让他度过了很愉快的时光。他说，这么精彩的故事肯定可以在别处发表。我会因为投错杂志而后悔不已吗？当然不会。从至高无上的总编辑那儿得到这样的肯定对于我这样一个小作者来说意义很大。何况它还让我知道了一些别的东西。如果《哈珀氏》杂志不发表虚构小说，那么我的虚构小说怎么会从下到上突破层层关卡被送到高级编辑的案头呢？确定无疑的是，把每部误投的虚构小说稿件都转到总编那儿去，这肯定不是该杂志的常规做法。这部虚构小说肯定是要倒霉的。假如当时《哈珀氏》杂志虽发表虚构小说，却又不接受作者不请自来的投稿，那么我那篇倒霉的作品或许就意味着能够发表。
你应该把稿件投到哪儿去呢？你是一个新入行的作家，所以你应该从最底层开始，投给小型的文学杂志，然后天天向上，对吧？你错了。你应该从哪儿开始呢？从最高层开始，《纽约客》、《大西洋月刊》、《哈珀氏》、《时尚先生》(2)、《红皮书》(3)，如此等等。为什么？因为你在那些大牌杂志那儿得到的机会跟你在一般文学类杂志那儿得到的机会一样多，尤其是跟那些权威的文学杂志相比，他们跟《纽约客》、《大西洋月刊》等知名杂志的标准一样高。比如说《大西洋月刊》，这家杂志愿意接受尚不知名的作家。它声称《大西洋月刊》曾鼓励超过600名未发表过作品的作者向它投稿。另外，无论反馈意见如何，大型杂志审稿和返回稿件的效率要比其他杂志高得多。它们往往会在4～8周内向你反馈意见，有时甚至只要2～3周时间。某些文学杂志则往往需要3～6个月的时间。所以，大型杂志意见反馈得更快，给你的待遇更好，而且同样有很高声望，付的稿酬也要高得多。有些顶级的文学杂志只付100美元或者200美元稿酬，外加5～10本免费赠阅的发表了你作品的那期杂志。大型杂志往往为一个故事付出2000美元以上的稿酬。这样一来，在一至两个月内你就可以把稿件发给所有这几家大型杂志，然后得到行或者不行的回答。假如你遭到了退稿，那么你再投寄到小的杂志去。
你要投给哪些小型杂志？你该如何作出抉择？你的选择可以依据两个因素：知名度和获奖和结集出版的机会。假如你能得到200美元的稿酬，那就把故事出手，或许你还有机会可以入选年度最佳故事的选集。到书店看看，书架上都摆放有什么样的短篇小说选集，《1999年最佳短篇小说选》、《××出版社最佳短篇小说选》，如此等等。有好多种，它们是瞬息万变的。问问书店里的人或者图书管理员，人们认为哪种集子最好。
下一步，看看集子里的故事最早发表在哪个杂志上面。如果其中有些小说是从文学杂志或者其他你没有投过稿的杂志里面遴选出来的，那下一次你就应该投给那些杂志。在集子的封底会列出征集故事的所有杂志清单，数量可能会有200来个，从中选出最好的。有些杂志，比如《故事》、《巴黎评论》、《三季刊》、《党派评论》、《琼斯母亲》、《虚构文学》都已经经营了多年，而且往往让人们看高一眼。许多杂志是与大学挂钩的。另外，书店里的工作人员或者图书管理员应该能够帮你选出较好的杂志来。《作家的市场》中也有关于这些杂志的相关信息。
上面我所提到的图书会告诉你如何准备你的手稿。另外一本实用的书是司各特·埃德尔斯坦的《投稿》（Manuscript Submission）。大意是教你如何让自己的手稿尽量具有可读性，而且格式正规（旁白、间距，等等），以便随时准备发表。把标题放在第一页正中，下面是你在发表时想要用的名字。你还可以留下一些空白让编辑做一些标注。此外，四边都要留出1英寸的空白。使用质量好的白纸，不过，用不着太华丽。永远不要只是在纸张上面做文章，这是业余爱好者的标志。在第一页左上角，写上你的名字、地址、电话，在右上角注明字数。在下面各页，把你的姓写在左上角，页码写在右上角。记住，这些内容永远要留两倍间距。
我建议使用Courier字体，过去这种字体一直是标准字体，使用10号字。如果你使用的是Times New Roman，这是现在时髦的字体，那么我建议使用12号字。可读性是个议题。我寄短篇小说从来没有附过信件。有人认为你应该让它不要太去个性化。我认为，这就是给读者的某种不必一读的东西。如果你有任何发表过作品的荣誉，你可以附上一个注解说：“我在××杂志上发表过小说。”这是唯一有点用处的附加说明，它可能会令别人仔细读你的作品，对于你的作品能不能发表不会有任何影响。不要把稿纸订起来，在左上角用回形针别住。这样一来，读者可以在不同页面的内容之间进行比较，如此等等。最后，作出你自己的判断。在此之前检查一下我给你的那些资源，多多学习，这样你无论想做什么事情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经纪人又是怎么回事呢？好吧，你的短篇小说是不会给你带来经纪人的。经纪人得到的是你收入中按一定百分点的提成。付给一篇短篇小说的稿费还不够支付经纪人的辛苦费。即便是一个未曾发表过的短篇小说集子，你也找不到经纪人。因为短篇小说选集里面大部分都是已经发表过的短篇小说，里面也许只是夹杂着几篇未曾发表过的作品。即便出版了，短篇小说集也不会赚大钱，尽管找个经纪人没有什么经济损失，不过，你还是很难能找到经纪人。对于已经出版的短篇小说集，你通常需要直接去找出版社。有的出版社可能会为了奖励优秀作品的作者而出版选集。不过，你往往不会因此赚到几个钱，出版社也不会赚钱。
出版社和经纪人时刻都在寻找高产的作家。他们往往会问下面这样的问题：“现在你正在忙着什么作品？你的下一本书是什么？”他们希望找到一个将来要写好几部长篇小说的作家。所以，要是他们喜欢你的作品，而你正好在写长篇小说，这种情况有助于小说的出版。对于出版社和经纪人来说，长篇小说才是赚钱货。
小说营销是一个不同的游戏。你的小说营销活动的第一步是找一个经纪人。经纪人知道市场动态和游戏规则。有了经纪人，你最后口袋里会有更多的钞票，这比你自己去找出版社而不花钱雇用经纪人得到的钱要多。找经纪人的一个很好的办法是找到标准的工具书。《图书编辑、出版社、文学经纪人指南》（Writer's Guide to Book Editors，Publishers and Literary Agents）一书的作者是杰夫·赫尔曼，这本书你在任何一家好点的图书馆里都能找到，而且是像《作家的市场》一样定期更新的，后者也有经纪人的清单。在这两本书里，你会找到全美各地的文学经纪人清单，还有向经纪人投稿的指南。每本书都大约有50页值得一读。
我个人的倾向，或者说偏见也好，是纽约的经纪人，他们同时还要是作家代表协会的会员。当地的经纪人往往没有你想要寻找到的关系户或者不具备足够的影响力。纽约是出版业的大本营，正如好莱坞是电影业的基地一样。编辑、出版社、经纪人都在附近地区办公。我个人的感觉是，在把所有机会都试过之后（投稿给15～20家杂志），你不可能找不到一个纽约经纪人，很可能是你的小说有问题，你还需要进一步修改。作家代表协会的会员资格是经纪人职业道德的最好保证。为了得到作家代表协会的经纪人清单，你可以查阅一下它们的网站：www.AAR-online.org。
除了我将要告诉你的内容，你还应该看看《作家的市场》和《图书编辑、出版社、文学经纪人指南》关于如何寻找经纪人有什么建议。另外一本值得一提的书是迈克尔·拉尔森的《文学经纪人》（Literary Agents）。
在我看来，两个大问题是咨询函和大纲／概要。咨询函是为了让经纪人对阅读你的小说感兴趣而写的信。有的经纪人需要作者主动提供一个小说梗概和50～100页的内容。如果这样，咨询信就不必要了。不过，他们可能会要一份简介，包括你的小说的主要内容和大意以及你拥有的荣誉。
我给你的信息渠道会告诉你该如何处理书写简介的事情。我的建议是写得简短一些，切中要害一些。永远不要对经纪人或者编辑说你的作品有多好。那是他们的事情，他们不需要或者不希望你对于自己的作品作出评价，只需要告诉他们故事的基本事实。你可以告诉他们，为什么你认为它能够畅销，简介的内容应是关于市场的内容而不是说你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作家。你还是要学会展示，而不要讲述。归根结底，你的故事还是要靠自己推销。
大纲／概要是另外一个问题。编辑想要迅速浏览一下，这样他们可以看出你的小说的题材，并对它的市场前景有个估计。在我看来，一个大的问题是你写的小说或许很好，可是，大纲却很糟糕。把长篇小说提炼成30页的文字本身就是一种艺术。我的感觉是，故事梗概越短越好，要说到点子上。这样编辑就知道了其中的潜力，就会阅读这部长篇小说了。关键是不要伤害原文内容。给他们一点甜头，然后闭上嘴巴就好了。如果你说得太多，他们会把一些东西读进去，而原文没有这样的东西，那么这就会对你不利。你还可以写一个短小的梗概，只有几页长，再写一个长的梗概，把两个都寄出去，希望短小的梗概就能吸引他们，这样他们就不必读那个冗长的故事梗概，而直接阅读长篇小说去了。
对于经纪人，我会使用我为投稿设计的同样的原则：投稿给20家杂志，一次5家以上。
一个重要的事情是，你作为作者永远不要掏腰包出版自己的作品。你已经投入成百上千小时的辛苦劳动写这本书了，这就是你作出的贡献，不要上人家的当，支付什么出版费用。经纪人可以要求你付一些像复印费、邮递费或者特快专递费这样的合理费用，只有这些费用是值得花的。如果你的作品足够好，你就不必花审稿费（用于阅读、评价你的稿件的费用）或者任何的出版费用。
你联系的经纪人有两类：有些经纪人接受各种不请自来的稿件（大纲外加50～100页），有些经纪人希望你先去函咨询（写信告诉他们你的书和你本人的情况）。
咨询的规则跟短篇小说的规则一样。查阅一下我已经提到过的工具书。
假如你投的是一部完整的长篇小说，你要把稿件放在一个手稿盒子里面，上面贴一张封面然后再邮寄。封面与短篇小说的第一页一样，不过，在你的名字下面没有任何内容。长篇小说的正文则从下一页开始，“第1章”在页眉下整页的三分之一处。手稿的盒子可以在办公用品商店买到。通常每个盒子可以容纳500页稿纸。盒子跟纸张的包装盒类似，不过上面是空白的。不要在盒子上面写什么东西。
好的，这样你已经摆平了经纪人的事情，可是你还没有发现有鱼上钩。下一步怎么办？你可以当自己的经纪人，直接找出版社去。在我给你们提供的图书上面有出版社的清单。那些图书会告诉你怎样向它们投稿，这跟向经纪人投稿差不多。
如果一家出版社寄信给你说他们希望出版你的书，而且愿意付给你一些订金的话，你该怎么办呢？你可以自己前去接受这个交易或者争取更多的钱，不过，我的建议是找一个经纪人办理这些事情。你要为一本出版社已经感兴趣的图书找个经纪人应该不成问题。和你跑单帮相比，经纪人应该能够给你赚更多的钱，另外，他也知道如何谈判简装图书和电影权益的价格问题。
记住，他们是站在另一边的人们。你是一个人，对吧？所以，弄明白这个系统是如何工作的，然后使用自己的判断力。
如果你的长篇小说被出版社接受了，你会得到预付款。预付款是出版社支付给你的钱，这是出版社在这次商业合作中表明愿意跟你达成协议的订金。他们承诺他们可以让你的书在书店里形成一定的销售规模。出版社在整个过程中就是中间人。一旦他们印刷了你的书，他们就必须说服书店上架销售，他们有一大帮员工专门做这个事情。记住，预付款并不是你写小说的报酬，这只是出版社确认交易的方式，是因为你跟他们合作而给你的钱。在某种意义上，双方都是在赌运气。如果你的书销售火爆，赚钱多多，你也会发大财的。如果说你的书根本卖不动，出版社在出版和销售方面的投资以及预付稿费就都打了水漂，即便这本书失败了，你还是会有这笔预付稿费。出版社的输赢和你的输赢是成正比的。
要是你有一个热门、畅销的故事，再加一个知道如何抬高价格的经纪人，那么你就会财源滚滚了。这就是为什么首先要找一个经纪人的原因所在。经纪人知道这个游戏是如何玩的，还知道什么样的价格可以要求，什么样的价格不能要求。对于这一切，一本很好的工具书是《如何快乐地出版》（How to Get Happily Published？），作者是朱迪思·阿普勒鲍姆（Judith Applebaum）。
征文比赛是另外一种出版的途径。虚构小说征文比赛通常为一个短篇小说设立5000美元的奖金，长篇小说则是10000美元。出版通常也是奖励的一部分。纳尔逊·艾格林奖是由《芝加哥论坛报》举办的征文比赛，而且不需要任何参赛费用。短篇小说一等奖奖金数额达到5000美元。你可以跟这家报纸联系参赛事宜。《作家的市场》也有一个清单列举了短篇小说、长篇小说、影视剧本、舞台剧本和诗歌等文学竞赛活动。有些收取报名费，交费即可参赛（5～30美元）。这就是他们筹集比赛奖金的办法。花钱参赛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专业性的写作杂志《作家》和《作家文摘》每年也会发布几次这样的征文比赛。你可以在报刊亭买到它们，或者从图书馆借阅这些杂志。
虽然这一章的话题是营销，不过你还是需要坚持写作。因此，下面给出的是本章的写作材料。
练 习
●某个人物是一个心理吸血鬼（psychological vampire）。
●某个人物想要背叛自己的情人，不过没有采取行动。侥幸逃过了桃花劫。
●某人回忆过去自己对于未来生活的畅想，以及现在的实际情况，可能涉及婚姻、爱情、孩子、事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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