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 险 说
( 此 言 下手 调 药 及 小 周 天 事 也 )
华阳曰:学道者,外道纷纷及其成功未有一人,何也?不得性命之真传,分门立户,俱是妄为。且今之悟性者,不识先天之性,落于后天之识性。今之修命者,不识先天之命,落于后天之渣滓,是故无所成也。
盖不知其中性命之修持。
离中之灵,曰性。坎中之炁,曰命。奈何灵之进出无时,炁之生而外耗,性命不能自合矣。故祖师教人,以离性去制坎命,当其际敛收微细之灵。念入手动炁之所,用巽风吹,发其中之火煅炼,此后天之性命合而为一,则先天之性命自然发现矣,故曰修持也。
危险之防虑。
防之者,防其阳生。不自灵觉归炉之后,恐精之末化,阴气来后,不会煅炼,或神光失照,或呼吸失嘘,或药产不知,或升降昏沉散乱,或丹成而不知景,或温养失宜,或不探大药等法是也。故古人谓:百日防危险诚哉是言也。
以错修错炼之妄为也。
盖不知金丹之诀,总是妄为。所以古人云:任他万般差别法,总与金丹事不同。
或者闻其性命之门户。
夫门户者,乾坤也。乃先天之源,内含乎四象,故参同契云:乾坤为门户,坎离为药物,即此意也。
正理不明,根源不透。
正理根源即住命也。愚昧夙根,于道无缘。或于邪师,向外求道,皆非己之根源也。
入于旁门。
无数门户总不知自己之性命,故皇经云:三万六千种道,以释来者之心之谓也。
执于一边。
且如今之修性者,不修己之命,则氵㸒根不断,常自下漏,与凡夫一般,真可惜矣。又有学习吞津液以弄运后天者,不知玄关之消息,阎辟之机旋,虽若知修持,亦可惜矣。
虽曰归道,奈性命不合,神炁不交。
且性命神炁一也,不会交合,则无真种子矣。
纵自修为。
不识性命之交合,犹自以苦身心,如隔靴搔痒,有何益乎。
真元暗耗。
盖阳炁生时,不知采取归炉,炁焉有不耗于外乎。
终归于无所成也。
到头总是空劳矣。
或有夙缘相逢,言语相投,知乎调法。
夫调法者,是活子时所来之际,用风火之工也。其中有文武,不知逐节,亦无所用矣。
未能彻乎精微。
且精微
者难言也。能自行持玄关之精炁神三者,以此不相离,不相执,知乎轻重,转弯抹角之用法者,则妙诀得矣。
炼己之生浮。
心不纯熟。
行动之沉睡。
不自灵觉。
及至阳生时。
活子时来。
迷而不自觉灵。
当面错过。
炁薰形起。
玄关炁之融暖,则外肾举矣。
昧却采工。
因睡之过耳。
炁之极动,变而外施。
元炁融极之时,不采则自欲出关,变为后天矣。
既无主则无所留。
主者,神也。留者,息也。采工全赖神与呼吸之能也。炁既无神息之工,安能自住哉。
拱关一旦泄去。
出阳关矣。
安有药之可调可炼乎。
心之不诚,意之不专返,谓炁之不住,乃愚夫矣。
且既知乎灵觉之调法。
灵者,神也。觉者,知也。法者,以神用呼吸摄元炁皈炉烹炼之工也。
而又无所成,何也。
夫丹法有文武,若以混用,则亦无所成。
盖不知其中丹法之逐节火候之次第。
逐节次第,必要得真传授,方敢无疑自用。如阳未生之时,存之以神,用之以息,长教绵绵不断,息息归根,乃文火之工。即古所谓炉中火种也。及其阳生,以武火采之,是用神用息而重之,即古曰勒之之谓也。且皈炉之法者,亦是神息之相守,相住,文火之谓也。若夫炉中之锻炼者,即动之以意,鼓之以风,乃武火之工也。即古所谓化精成炁矣。至炼后而温养者,文火也。不得真传,则不知此中之妙也。
是以盲修瞎炼。
且学道之粗心人,闻师一言,便以此为自得,不虚心求于精切,及至修时,工法已错乱。
不知调药者。
乃起手之法也。
武火采之。
武火者,用息摄炁之法也。且炁之生而下行,不自逆而上行,欲逆而归乎其源者,非息之招摄,无能还乎其炉矣。故曰:降中升,升中降,即谓之阖辟之机。又曰:往来不穷。所以五祖师云:阖辟不明,不能采药皈炉,即此之谓也。
武火炼之。
武火者,即上文阖辟之机也。紫霞问曰:炼法之中而又有阖辟,何谓也。曰:阖辟者,即采药,炼药及周天之秘机,乃仙佛之密言,不得此中之妙,则丹无能成矣,故古所云:大有大阖辟,小有小阖辟,即此谓也。阖辟者,乃鼓风化精之具,故曰:鼓巽风,运坤火。又太上云: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即此之谓也。
文火养之。
文火者,吹嘘之养也。紫霞问曰:吹嘘岂不是阖辟乎。曰:尔所见错矣。吹嘘乃后天之气也。阖辟即先后二炁之机也。又问曰:昔朱子调一呼一吸谓之阖辟,乃后天之说也。非大道精微,至妙至妙之玄机也。请问曰:至妙可得闻乎?曰:阖辟者,乃大道二炁相动相应玄关中之消息也。有四个往来,故曰:往来不穷。若以一呼一吸两个往来为阖辟者,则有穷焉,非真玄关也。又问曰:吹嘘与阖辟何所分别?法曰:吹嘘者.神炁不动之义也。阖辟者,神气俱动之意也。夫阖辟之神炁,又在乎动与不动之间耳,若出乎玄关之外动者,非炼药之阖辟,神炁亦不能相交相合,孕为真种。如凡夫欲生子,雌雄在外鼓舞,岂不愚乎。
忘火以待其自生之故耳。
夫文火温养之后,浑然静之,使阳之再生也。
且既明其逐节,晓其炼法,何以张脉偾兴。
此乃以前用风火不到处,阴气yin精发生,为走泄之坏景,速用武火煅炼,炼到无此景象,方保无事。
无意之欲起。
此亦是yin精在丹田内作怪,使心君妄动,搅乱主人之故耳。即当用阖辟之法,鼓动炉内真火化此yin精,是谓秘密天机,救命宝法也。故虚静天师入火镜云:欲心一起,速用武火煅炼是也。
种种阴魔阴怪来搅。
魔怪者,或现鬼神,龙虎等类是也。
或沉寐时外阳不举竟自泄之,又何故也。
此亦炼时,用风火少之故耳。若勇猛之士信得已及风火用之,已到工夫不息,则断无此事矣。
此乃火候用不到处,尽是阴气变幻,不识此时用武火,鼓巽风煅去阴气之法也。
如还遇有坏景之来,即再用武火炼一次,永保无事矣。
且夫真修之所为者,外若痴若愚,内安然逍遥。
故曰:大智默默,无向之乡。
最忌身之劳碌。
古人云:欲静其心,先静其身,诚然也。
心之外驰。
古人云:神一出便收回,谓炼也。
苟不勤慎则炉火断而不续,失其文火。
盖文火者,存之其神,用之其息,绵绵息息,皈根之法也。平常既失此法,焉能留其炁哉。
炁既无主而无所钩。
主者,神也。钩者,息也。
不落下而变为后天者,未之有也。
夫炁既无神息之工,则自然变而为有形精,故凡人无欲念而亦走泄者,无此火炼之故也。
此皆因当其际不知有武火为救护命宝之法也。
益当劳碌,外驰之时,凡有所劳,必当速以炼之,故曰:忙里偷闲调外药,即此谓也。
盖其精泄去,其炁亦泄之。
精炁本一也,故阴符经云:真炁即在yin精之内。
安得不谓危险哉。
一场空劳。
夫采取明乎二炁。
夫此采取者,即是调外药之采取外药也。二炁者,先后二炁也。先天之炁以得后天之气招摄,方能皈炉,故守虚真人云:先天气不能自皈炉,以后天之炁采之,即此谓也。
阴蹻知乎道路。
阴蹻者,乃摄精之路也。正在谷道前,膀胱后,上通乎丹田是采药,药之的路,故张紫阳八脉经云:阴蹻一脉,诸圣秘之,高人藏之,乃仙佛采药之所。又马天君解大洞经云:一阳初动之时,运一点真汞于脐下以迎之,即此泄尽矣。学者不可不察焉。
是为勒阳关之法也。
夫阳关者,即上文道路之口是也。
若夫皈炉之后,不知回风混合。
盖回风者,回旋其呼吸之气,以逆吹之。
锻炼之法者。
煅炼者,即上文回风之法也。能自回风,则炉内神炁亦能自混合为一者矣。故我冲虚祖师云:神虽宰炁,未知其炁可宰否,以回风混合之。又心印经云:回风混合,百日工灵。即此谓也。
其元精与yin精。
元精者,即元炁也。动为元精。yin精者,饮食之精也。此精最作怪,必般神炁二火合为一火在炉内鼓动巽风炼化此精。故数云先生云:用丹由自然之呼吸炼之,苟不得此诀,则精不化。
依旧藏而不化。
在丹田内。
阳之暂伏,顿然又生。名虽调药,实不知炉中调法。
法即前文炉内鼓巽风也。
然后阳之复生者。
外举肾。
竟将以前未化之精拱而射之。
泄矣。
则其药之无所产。
既无真种,则不能行周天之火也。
不思己之精不返,谓师之诀不真。
自生退。
何不悟之甚也。
此以上尽言调药之法也。
且药产薰炉之际。
真炁在丹田内自交欢融暖鼓动矣。
危险大矣哉。
此处不知正念相就相翕之法,必失其交会之机也。
彼愚昧。
因自昏沉不生正觉之故耳。
不早自提点。
夫既调药,早早提点药产之景来。
贫著其乐。
此乐者与凡乐火别。若不知此处交合之法,则失其炁之交机,空费炁之欢翕。譬如凡妇之活子时来者,其炁暖融,正在无止无底之际,欲想交合而失其丈夫,岂不成孤伶乎。此是失其生机故耳。
内失其照。
此即上文神不去交炁之意。
已交特别之时。
既知此处神炁之交合是谓真种,古仙谓之天然交。又当明此处采药之候,若不知此候者,是名有候无火,丧失止在半息之间,岂不危乎。
若不即生复觉者。
此教人即速用灵念采之。
则昧卻采工矣。
上文言用灵念采之,此又言采工,实有异也,盖念止能宰其炁,不能摄其炁皈炉,故以神用呼吸采其炁也。
所产之真种。
即真炁也。
不能自皈炉。
炉即下丹田是也。
洋洋乎。
正在恍荡之际。
竟自泄去累积之工,空无所有,岂不悲乎。
一场空劳,皆因心之不专,用工时,意之不诚,此以上言药产之危险。
若乎升降之机,又在乎斗柄。
盖升降者,进退也。斗柄者,丹田之意也。
神息之力也。
夫神是扶炁同行同住之主,息是逼炁退炁之机,机不可少主,主不可少机,主机又不可少意,三物并用,方为真玄妙之修土,如缺其一,则有危险。
炁之行而息不逼。
有炁无息,炁不随路而引。
乃导引旁门。
如今运气之外道。
非阖辟之道也。
盖阖辟者,乃大道最妙之天机,必得真师传之,方得其精微。
息之应而度不合。
有息无数息之混行,丹不结。
乃无之外道。
如今运后天气之旁门。
非周天之数也。
周天有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苟不暗合此度,任你运行元炁,万万不能成丹。
不但炁之不结。
炁散于别络。
亦费药之空生。
可惜当面错过。
则周天之危险即藏其内矣。
此以上尽言周天之危险。
夫药之归炉。
盖炉者,下丹田,亦谓中宫。
若文火之失熏蒸。
时刻之吹嘘。
则阴气又存之。
阴气者,因丹田火不到之过耳。
诸般怪现,皆由此之故耳。
诸般怪现如阴人鬼神,即当用武风嘘之,以武火炼之,不然阴气胜阳炁,埋藏则有危险之病矣。
且平常无事,若失其蔓蒸。
时刻用息嘘之。
误食香辣。
丹之成时,忌香辣,乃散炁之危险。
劳其身心。
身心有劳,则炉火不勤,有危险之病出。
昧其动静。
盖动静者,非心意之动也,乃丹田之炁动。若不知动而收,静而黛,则丹有危险矣。
丹则异生。
不知不觉。
或时迫炉而出。
盖炉者,丹田也。丹之已成,全在神光之护持,呼吸之熏蒸。若一时失检点,顷刻炁从丹田纷出,或走于身前,或走于身后,诸窍皆可藏之。不得其诀者,无能复归其炉,即谓之走丹。或问曰:以何诀收之。答曰:以静定而待之,且看丹之从何路出去,而藏于何所。已知其的处,再用微呼吸吹于丹田,用意从的处从原路引而皈炉,或一引,或数引,谓之收丹之法也。
或时火生。
火生者,因饮食有动火之物,或热水浴身,此二者,引动丹火不得其法,亦是走丹之危险。或问曰:何法能救之。答曰:存想一黑云悬于目前,以神引入于丹田,其火则自退矣。
或时见水生,或阴人现象。
夫水生阴人者,即阴气也。因呼吸之火断续,故有此景来。或问曰:用何法救之。答曰:急用呼吸之意以武而吹之,不见此坏景,丹复光明,方为美事。
若不得其法救之,丧失在顷刻之间,夫炁之满而丹成,其危险者,在当止不止,不当止而止之诀焉。
法在以前风火经中。
若夫火之园足又勤勤于熏蒸。
即呼吸之逆吹嘘也。
相护于性命。
即以神返照也。
或有意放则汞散铅冷。
又是阴气来矣。
丹之怪异,不又重生乎。
如上阴气之变化一般。
非师之诀不真,乃已之失照,然丹已成者,急于超脱,若贪著尘俗,待以半月,一时不觉丹之迫炉汞飞铅走,哀哉!空空已乎。余愿同志者,将此危险审而查之,细而悟之,精而行之,则永保无失矣。
此以前有十五段,内有三十五条细数难以表明,看别经方知全旨,细看熟玩,然后用工时方免危险之病。
后 危 险 说
自古丹书多引而不发,欲求其全诀,全火者,尤难之。学者虽从末由岂不可叹哉。故予前危险说补金仙证论及慧命书所不足之处,使苦志者得下手调药及小周天之工法也。夫篇中所谓凝神者,是凝于道心之所,道心而得人心之翕聚,则元炁聚而不散为孕药之工,即为双修性命之苗也。夫神既凝住炁穴,而炁穴之神不又有当知乎。盖觉其呼吸之往来是为炼精之风火也。且神又不可泛驰于外,息又不可断续无嘘,神息之相炼,动静之相依,不出乎范围,不执乎有无是谓化精之诀也。且又当知乎神安于阳动之所,以协乎其机莫离乎其炁,炁化之所在,即神安之所在也。篇中又曰:武火者,是采药,炼药,炼yin精之妙诀,内外呼吸之秘机,故曰阖辟其妙,在乎二炁逆用之工,故谓之采外药矣。且炼之者,是化精也。即玄关之中,意鼓息吹之玄机,谓之阖辟,即所谓鼓巽风,运坤火。又云:风轮激动产真铅。因坎中之yin精难以制伏,便使风火而化之,神炁相摩而激之。如二物之相摩而生火也。悟一子云:欲降而静之,必光激而动之,此诚言其妙诀,是指玄关中神、炁、气三物相动相激之机,且炉内神炁既以相炼不可息乎,其风不可出乎,其外不可离乎其原,神炁之二意同此相贫,如雌雄交合,当其际,二物周身之意尽归于此处。如此得法调药,何患精之不化,欲之不死,而其种不产者哉。且又曰:炼yin精者,谓人食五谷百味所化之精华名曰津液,是滋养五脏之后天,皆属渣滓昼夜滋润乎周身,而至于丹田者,则为yin精也。此精时刻作怪,搅乱心君,引动元炁之散泄,所谓炼之者,因有先觉之坏景来前,即当以后天之神火注于炉中,是为火种火引也。便使橐籥之鼓风,以风扇火,以火鼓动先天元炁之真火,二火相摩相激,阳火胜乎。yin精融透周身,何患精之不化,怪之不灭,道之不成者哉。且又曰:文火者,乃神炁相定而不动之旨也。真人云:修之首务,潜之深渊,韬明养晦而后可以善其用也。夫既曰不动,而又曰文火者,何谓也。盖神炁虽曰不动而呼吸之气又在此吹嘘绵绵不断之旨也。古曰:吹嘘曰温养,是定而嘘之意也。且火得风之所嘘,火不息冷药则融而温暖,故文武火者,调药之的旨也。夫药既调而自产者,莫当去其武而用其文,欤不知药产时,呼吸之文武火俱无所用也。故曰:定息候真铅乎。既曰不用呼吸之火而药之产,岂不散。欤盖妙在乎神炁之相就相照相顾之旨也。且当此际,药之老嫩,铅之迟早,又必叩乎秘传相会相离之机采取,安敢妄泄哉。然采取之诀,非用武火,药焉能归炉哉。夫升降之火兼文武而用之,故曰:柔而变刚,刚而变柔,刚柔乃丹道之妙旨,及乎六阳吸机之入而升,是谓武。然呼机之回而定,即属文,且以六阴呼机之退而降是谓武,然吸机之进而定即属文,故曰:时时有沐浴者,此也。盖卯酉者,去武全文,不息息中而暗息息者调养其生杀之机也。且子午妙在于升降。而又云:有沐浴者,是谓一时八刻而一日有百刻,调此四刻即属乎沐浴之法也。且归根之文火熏蒸补助乃养丹之的旨,为返照之工夫,而丹之成时,去武火用文火是谓熏蒸养丹之法也。
嘉庆四年端阳前五日华阳著于北京仁寿寺
增 注 说
书有可注者,谓本书藏密之未明也。而破章立说必先得其真师之接受,事理透彻已工有所成,然后发笔,显然明白与前书合一,则曰注矣。若事理不彻,而已工无所成,以时文套语,冒妄杜撰,经自为经,注自为注,何足为注哉。书有不必注者谓本书,显然已注明者,何烦画蛇添足而再注也。若强生妄说,以为己之聪明,不得真师而内丹无所成,傍解瞎摩,则反为坏书之药引,实乃害众之病根者,欤者金仙证论与慧命经之原体本已直切,又恐学者错认门户,重加亲注道合仙佛之真机,工用自己之效验,诚为二门登堂入室之良方者矣。非余之好事者,是违后人之妄注也。反复诀之明白,重叠显修之真工,仙佛微细之实事,无一字一事而不尽洩,与此二书之中矣。是书得保全两家悟彻根源,则不外乎大道而同归。究竟自己之性命者矣。名虽分仙佛,而用之真工,实则一也。尊师之所集原以愿宗,从之所好而不失性命,免落偏枯之见,立今劫以成大道。愿谢不烦,欠师诀工,妄注者之所增也。以此戒云,毋劳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