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上我正沐浴的时候电话了,反正我有电话自动留言设置,就没去管它。我闭着眼睛去拿浴巾的时候,马上感到有什么不对劲,果然,我一睁开眼就看到CLAUDE赤果果的站在我面前。
“你的电话,”他说,接着把我的手机递给我,然后离开。
我下意识的把电话放在耳边,“你好?”我有气无力的说,不知道现在应该先担心什么:我看见CLAUDE赤果了,还是CLAUDE看见我赤果了?又或者不管怎么说我们在同一个房间里都看见彼此赤果了。
“SOOKIE?你听起来真有趣,”一个不太清楚的有点熟悉的男性声音。
“哦,我刚才有点事,”我说,“那个,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他笑了,听起来是很热情友好的声音。“我是REMYSAVOY,HUNTER的父亲,”他说。
REMY娶了我的已去逝的表姐HADLEY,他们的儿子HUNTER和我正准备见面呢,我原打算给REMY打电话订一个跟HUNTER见面的时间,这要怪我把这事彻底忘了。“你是不是打电话跟我说这周末可以跟HUNTER见面?”我说,“我周日要上班,不过周六有时间,就是明天。”
“太好了!我正要问你方不方便今晚上带他过来,他可以在你这住一晚。”
要跟一个我还不认识的小孩呆这么长时间,主要是,这个小孩也不认识我,“REMY,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是啊,我父亲的姐姐昨天去逝了,他们打算明天举行葬礼,但跟遗体告别是今晚。我不想带HUNTER去参加遗体告别还有葬礼……特别是,你知道,他的……问题,这对他可能很不好,你知道那个……真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我了解,”我接着说,带一个有心灵感应的小孩去是不太好。我父母真应该感激REMY的远见,“他多大了?”
“五岁,刚过了生日PARTY,我本来还担心呢,不过生日PARTY过的很顺利。”
我深呼吸了下,我应该跟他说我愿意帮他,“好的,那就让他在这住一晚吧。”
“谢谢,真的,太感谢了。我今天下班后把他带来,行吧?我们大约5点半到?”
我一般五到六点下班,不过那还要看来替我班的人几点到以及是不是太忙。我给了REMY我的手机号。“如果我不在家就给打我手机,我会尽快回来。他喜欢吃什么?”
我们又聊了一会HUNTER的日常习惯,然后就挂电话了。此时我身上已经干了,不过头发还在滴水。我用了几分钟吹干头发,当我确认我已经很安全的穿上了整套工作服后,我决定找CLAUDE谈谈。
“CLAUDE!”我在楼梯底下大喊。
“什么事?”他听起来好象什么都没发什么。
“你给我下来!”
他出现在楼梯口,手里拿着梳子,“有事?表妹?”
“CLAUDE,我的手机有自动留言设置。请不要不敲门就进我房间,尤其不要不敲门就进我浴室!”我以后一定要把我的门锁好,我以前可真没想过我还有这一天。
“你是那种老古板女人吗?”他看起来真是挺好奇的问。
“不是!”不过接着,我又说“不过如果跟你比,那我是!我喜欢有隐私,我有权决定在谁面前赤果。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哦,好的,客观的说,你身材不错。”
我想我给他气的头顶都要冒烟了,“我同意你来住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你喜欢男人。”
“当然,我喜欢男人,不过我也可以欣赏美女。事物都有两面性啊。”
“如果早知道我才不会同意你住进来,”我说。
CLAUDE耸了耸肩,说,“那我以后离你远点好吧?”
“听着,”我说,又停了下,我给气昏了,不管怎么样,看见CLAUDE赤果……你的反应不只仅仅是愤怒吧。“我要跟你说几件事,我希望你好好记住我的话。”
他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梳子拿在手里。
“第一,我有一个男朋友,他是吸血鬼,我不想欺骗他,包括看到别的男人果体…….在我的浴室,”我快速加上后面这点,“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就请离开,你要在这住就要好好的守规矩。第二,今晚我有个客人,是个小孩,我要看他一晚上,你最好在他面前注意下言行。你记住我说的这些了吗?”
“不要果体,对人类小孩友好。”
“对。”
“是你的孩子吗?”
“如果是我的我当然会自己养他,不信你就打赌。是HADLEY的。她是我表姐,LINDA姨的女儿。她是,呃,SOPHIE-ANNE的女友。你知道,就是那个前女王?她最终变成吸血鬼了。这个小孩,HUNTER,是HADLEY在发生所有的事之前有的儿子。他父亲今天会把他送来。”CLAUDE和HADLEY有亲戚关系吗?当然有,同样的和HUNTER也是。我指出这点。
“我喜欢小孩,”CLAUDE告诉我,“我会好好表现的。我很难过让你不高兴了。”他说,做出痛悔的表情。
“是吗,你看起来不象难过的样子啊。”
“我的心在哭泣,”他说,冲我坏笑。
“唉,看在上帝的份上。”我说,转回去继续收拾我的浴室。
我开始工作的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了,不管怎么说,CLAUDE大概在他工作的地方见过成百上千的人赤果。很多人也不认为赤果是件了不得的事。我和CLAUDE还有远亲关系—我的伟大的祖父也是他的祖父,这对他来说没什么了不起;事实上,对很多其他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我对自己坚决的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抽了点时间给ERIC打了个电话留了个言关于我今晚要照顾小孩的事。“如果你过来当然很好了,我只是提前跟你说声还有别人在这,”我说着电话留言,HUNTER会占用我的很多时间。接着我又想到了我那个楼上的房客。“另外,还有个事那天晚上我忘了告诉你了,可能你不会高兴。还有,我很想你。”突然一个忙音出现,是留言时间到了。好吧…….很好,我要说的那个事又没说出来。
我刚想起来那个追踪者叫HEIDI的也是今晚上要过来,自从ERIC说派她过来感觉就好象过了一年似的。想到这个我有点不安,要是REMY知道今晚上有什么人要来我这,他还会不会放心把HUNTER放在这,或者他会想不如把他带去葬礼吧。我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让一个小孩处于这个情况?
不,是我想太多了,HEIDI只是过来在我房子周围的森林里看看。
快下班的时候我已经不去想这些不必要的操心了,KENNEDY又来值晚班了,因为SAM今晚要带他的狼女出去约会,吃饭。我真希望她好好的对SAM,他值得别人对他好。
KENNEDY正在酒吧的镜子前整理自己,想让自己看起来瘦点。我低头看了看自己,JANNALYNN其实够苗条了。事实上,我都可以叫她皮包骨了。上帝对我也算不错了,不过JANNALYNN真是精品啊,她穿着紧身TANK装都不用带BRA,还穿着挺高的鞋。和她比起来我的着装只能算是孩子,我叹口气。
“祝你今晚过的愉快!”KENNYDY轻快的对我说,我挺了挺胸,笑了笑,和她挥手告别。很多人都认为KENNEDY的无时不刻的笑脸和良好的修养是装的,不过我知道她是真诚的。她自小被培养成随时保持微笑谈吐文雅的性格,我知道。DANNYPRIDEAUX并不是一直盯着KENNEDY的,我觉得他是那种会让大多数女孩都会感到紧张的人。DANNY,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他形成了这么一种性格—这个险恶的世界随时都会致他于死地那么为了活命他要先对别人发动进攻。他也对我举了下指头以示再见。我看到他面前放了杯可乐,工作时他从不喝酒。他看起来倒挺自得其乐的,不管是独自用NINTENDODS玩着MARIOKART还是只是在吧台后看着KENNEDY工作。
另一方面,很多男人也会怕KENNEDY吧,因为她曾因谋杀入狱。当然女人也会怕吧。但我一点也不介意。我很高兴SAM给她这个机会来工作,倒不是说我支持谋杀—但是有的人可能会求你杀他,不是吗?从我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来看,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会有这样事发生的。
我到家的时候过了5分钟REMY和HUNTER就来了,那时候我刚换下工作服,把它们扔到洗衣筐里,刚穿上一件T恤和一条短裤,就听到REMY敲门声了。
我从猫眼里往外看了下才开了门,本着宁肯不礼貌也要安全第一的原则。
“你好,REMY!”我说,他大概三十岁出头,一个有着很厚的浅棕色头发相貌好看的不太好动的人。他穿着适合参加遗体告别及葬礼的衣服:KHAKIS,一件白色和棕色相间的条状的衬衫,鲜亮的流浪者。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穿着法兰绒衬衣和牛仔裤,那时候他看起来更舒服。我看着他的儿子,HUNTER比我上次见他高了一些。他有着跟他妈妈一样的深色眼睛和头发,就是HADLEY,不过现在说他长的想谁还太早了。
我蹲下跟他说,你好,HUNTER,我并没真的说出来,我对他微笑。
他可能有点忘了,接着他的脸抬起,SOOKIE阿姨!他说,脸上充满幸福激动的表情。“我有一个新的卡车了,”他说出声音,我笑了。
“那你要不要给我看下啊?快进来,你们两个,进来歇会。“
“谢谢,SOOKIE,”REMY说。
“我长的象我妈妈吗,爸爸?”HUNTER问。
“为什么这么问?”REMY有点吃惊。
“因为SOOKIE阿姨刚才说的。”
REMY看来对这种情况也不太奇怪了,他知道如果他表现吃惊会让这情况更糟。“是的,你象你妈妈,她是很漂亮的,”REMMY告诉他,“你是幸运的小男孩儿,孩子。”
“我可不想长的跟女孩一样,”HUNTER有点不高兴的说。
你当然不象,“一点也不”,我说,“HUNTER,你的房间在这。”我给他指那个门,“我以前小时候也住在这个房间。”我说。
HUNTER到处看着,有点小心。但是那个很矮铺着白色床单的双人床,古老的家具,以及床上有些旧的但干净的毯子,这一切看起来都让人放松有种在家的感觉。“那你住哪呢?”他问。
“也在这,就穿过这个厅,”我告诉他,打开我房间的门,“有事你喊一声我就马上过来,或者你要是晚上一个睡害怕就过来和我一起睡。”
REMY站在那,看着他的儿子观察着这一切。我不知道这个小男孩以前有多少个夜晚没有跟他爸爸一起睡而是独自一个人睡的;没多少,我读到这孩子的脑子里在回答我的问题。
“浴室就在隔壁,看到了?”我指给他看,他看着这个古老的浴室有点惊讶的张开嘴巴。
“我知道它跟你家的看起来有点不一样,”我说,回答他脑子里的想法。“这是个老房子,HUNTER。”那个古老的浴缸及黑白色的瓷砖并不是你能在出租的房屋或REMY和HUNTER在KATRINA住的房子里能看到的。
“楼上是谁?”HUNTER问。
“哦,我的一个表哥住在上面,他现在不在家,他回来的很晚你大概等不到那时候,他叫CLAUDE。”
我能上去看看吗?
明天我们一起上去看吧,我给你看你可以进去看的房间还有CLAUDE正在住的房间。
我看了下REMY,他正在看我和HUNTER,他不知道对我和HUNTER这样不用说话就可以交流的行为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担心。
“REMY,没关系的,”我说,“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这个事没什么的,一开始可能不太容易,不过HUNTER是个聪明的男孩,他的小问题只是……嗯,跟别的男孩比起来有点不那么直白。”
“你这是从好的方面去看问题。”REMY仍是担心。
“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说,真不知道现在该和REMY说什么了。HUNTER已经没有直接说出来在脑子里问我可不可以打开他的包,我用同样的方式告诉他可以。他已经打开自己的小包拿出一包玩具在地上玩。
“不用了,谢谢。我要回去了。”
我意识到我对REMY来说某种程度上有点象REMY之于其他人,这让我有点不愉快。REMY虽然需要我的帮助,但我能读出他的思想,他认为我是个漂亮的女人但同是也是个奇怪的女人。“遗体告别是在REDDITCH吗?”我问。那是REMY和HUNTE住的镇子。从BONTEMPS去开车要大约一小时零15分钟的时间。
“不,是在HOMER。那我们就这样吧,如果有任何问题,就打我的手机我会来接他回家。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就在HOMER呆一晚,第二天去葬礼,然后在我表姐那呆到吃午饭,之后我下午过来接HUNTER,你看行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说,虽然心里没大有底。自从上次跟我朋友ARLENE分开后我就再没看过小孩了。我真不想回忆上次那事,友谊最终破裂真是件悲哀的事。那些孩子现在大概很恨我吧。“我有一些录像我们可以看,还有一两个拼图玩具,我还有一些图画书。”
“在哪儿?”HUNTER问,接丰四处看,好象他可以看到一个玩具印着“R”标识。
“跟你爸爸说再见,然后我们就去找这些玩的。”我跟他说。
“再见,爸爸,”HUNTER说,同时跟REMY挥了下手告别。
REMY看起来不太满意,“不给我个拥抱吗?
HUNTER举起手,REMY把他抱起来转了一圈。
HUNTWR乐得哈哈大笑,REMY也笑了“真是我的好儿子,”他说,“乖乖的跟你SOOKIE阿姨在一起,要有礼貌。我明天来接你。”他把HUNTER放下来。
“好的,”HUNTER说,就象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样。
REMY可能觉得HUNTER的反应应该更强烈一些,因为他还从没和这个小男孩分开这么长时间呢。他看着我,接着就笑着摇了下头。他是在笑自己太紧张吧,我觉得他能这样想开很好。
我在想HUNTER这样处之泰然的态度能持续多长时间。HUNTER抬头看了看我。“我不会有问题的,”他说,我接着明白他是在回答我刚才脑子里想的事。虽然我以前有过这样的经验,有时候这会人让紧张的,不过我们这样互相通过心灵感应来交流倒是挺有趣的,因为HUNTER并没象某个年长的人曾经对我做的那样试图掌控我的思想。
又拥抱了他儿子一下,REMY终于恋恋不舍的走了。HUNTER和我找到了那些图画书,我发现HUNTER喜欢画画要超过任何对这个世界上其他东西的兴趣。我把他放在厨房的桌子边,然后开始考虑晚餐吃什么了。我自己可以随便弄点吃,不过第一次跟他在一起我最好把晚餐弄的好点。喜欢自制汉堡吗?我没有真的说出来。他抬起头,我给他看那个汉堡盒子。
我喜欢,HUNTER说,仍在专注着画图,他看起来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画那个小乌龟和蝴蝶上了。那个乌龟是绿色和棕色的,就是一般的乌龟颜色,HUNTER已经完成了现在在画那个蝴蝶,是紫红色,黄色,蓝色还有绿色交织的彩色蝴蝶……他正在画着,我发现他注重色彩更大于线条,不过他喜欢就好。
KRISTEN曾经也做过这种自制汉堡,她曾是REMY的女友。REMY跟我说他们分手主要是因为她不能接受HUNTER的特殊能力。这不奇怪,KRISTEN一直认为HUNTER是怪胎。我小的时候也有人这么看我。尽管我现在想开了,当时对我来说也是很难受的。她害怕我,HUNTER说,他抬头看着我,我很理解他的这种有点受伤的表情。
她只是不能理解,我说,不是每个人都象我们一样。
除了你就我一个这样的吗?
不,我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是成年人,男的,住在TEXAS。
他过的好吗?
我不知道要怎么来理解HUNTER说的这个“好”所以我又深入读了下他的思想。这个小男孩正在想着他爸爸还有其他一些他认识的成年人—有工作,有妻子或女友的正常男人。
是的,我回答,他自己有谋生的主式,他为吸血鬼工作,你可能并不知道吸血鬼。
我从没碰到过,真的
这时门铃响了,“我就回来,”我跟HUNTER说,接着我跑去前门,同样的先看了下猫眼。是个年轻的女性吸血鬼—大概是HEIDI,那个追踪者。我的手机这时也响了,我从口代拿出手机。
“HEIDI现在已经到了,”PAM说,“她到你门口了吧?”
“棕色马尾,蓝眼睛,个子高高的?”
“对,你可以让她进来。”
她的电话可真是及时。
我开了门,“你好,请进,”我说,“我是SOOKIESTACKHOUSE。”我站在旁边,并没有伸手,吸血鬼不喜欢握手。
HEIDI点了点头然后进来了,她快速的四处看了下,好象要是认真打量周围是个不礼貌的行为一样。HUNTER也出来了不过站在起居室打量HEIDI。她很高,瘦骨嶙峋的,大概还是哑巴。HUNTER很快就可以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哑吧。
“HEIDI,这是我朋友HUNTER,”我说,等着HUNTER的反应。
他有点激动,他试图读她的思想,但读不到。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这时门铃响了,“我就回来,”我跟HUNTER说,接着我跑去前门,同样的先看了下猫眼。是个年轻的女性吸血鬼—大概是HEIDI,那个追踪者。我的手机这时也响了,我从口代拿出手机。
“HEIDI现在已经到了,”PAM说,“她到你门口了吧?”
“棕色马尾,蓝眼睛,个子高高的?”
“对,你可以让她进来。”
她的电话可真是及时。
我开了门,“你好,请进,”我说,“我是SOOKIESTACKHOUSE。”我站在旁边,并没有伸手,吸血鬼不喜欢握手。
HEIDI点了点头然后进来了,她快速的四处看了下,好象要是认真打量周围是个不礼貌的行为一样。HUNTER也出来了不过站在起居室打量HEIDI。她很高,瘦骨嶙峋的,大概还是哑巴。HUNTER很快就可以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哑吧。
“HEIDI,这是我朋友HUNTER,”我说,等着HUNTER的反应。
他有点激动,他试图读她的思想,但读不到。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HEIDI蹲下了,“HUNTER,你是一个好孩子,”她说,我松了口气。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象MINNESOTA。“你要跟SOOKIE住很长时间吗?”她笑了露出有点尖尖的长长的牙齿,能把很多人吓跑的,我以为HUNTER也会害怕,但他只是睁着好奇的眼睛。
你是来跟我们一起吃晚饭的吗?他问HEIDI。
说出声,HUNTER,我说,她跟人类不同,但她也跟我们不一样,知道吗?
他看了我一眼好象害怕我生气了,我冲他笑着点了点头。
“你是来跟我们一起吃晚饭的吗,HEIDI小姐?”
“不,谢谢,HUNTER。我是来这附近的森林查看一些东西的。我不会打扰你们太久的,我的老板让我来介绍下自己,接着我就要去工作了。”HEIDI站起来向下看着这小男孩笑着说。
这时候才我突然意识到我有点大意了,我真是太蠢了,如果我不提醒他我怎么能帮到他呢?不要让她知道你能读到人们的思想,HUNTER,我告诉这个孩子。他抬头看了看我,他的眼睛可真象我的表姐HADLEY的。他这会看起来有点害怕了。
HEID看看HUNTER又看看我,显然她感到有什么存在于我和HUNTER之间但她感觉不出来。
“HEIDI,希望你能发现点什么,”我简单的说,“你走之前麻烦过来再和我说下。”我不仅想知道她发现了什么,还想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
“我大概需要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吧,”她说。
“哦,不好意思忘了早说了,‘欢迎来到LOUISIANA,’”我对她说,“希望不会太麻烦你,要你从LASVEGAS来这。”
“我可以回去继续画画吗?”HUNTER问。
“当然,亲爱的,”我说,“我一会儿就过去。”
“我要去嘘嘘,”HUNTER喊,接着我听到卫生间的门关了。
HEIDI说,“我儿子在我转化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年纪。”
她说的很突然,声音平稳,我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很抱歉听到这个,”我说,是真心的。
她耸了下肩,“有二十年了吧,他现在也长大了,他在RENO,是个吸毒的。”她的声音听起来仍旧是没什么感情的,就好象她正在说的她的这外儿子只是个陌生人。
我很小心地说,“你见过他吗?”
“是的,”她说,“我一直去见他,至少在我的前任老板把我派到这之前。”
我不知道说什么,不过她还在这站着,所以我只好又冒险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你也让他看见你吗?“
“是的,有时候吧,有一次他吸毒过量我为他叫了救护车。还有一晚有一个吸血上瘾的吸血鬼要杀他,我把他救了下来。”
一大堆想法涌进我的脑子,都是不令人愉快的。他知道那个看着他的吸血鬼是他母亲吗?如果他白天的时候吸毒过量怎么办?那时候白天对她来说是不能做什么的。即使是夜晚如果哪天他有事的时候她不能及时赶到又怎么办呢?她不能总是一直在他身边。他之所以染上毒瘾是不是就是因为他妈妈总是出现但事实上她应该死了?
“在以前的时候,”我说,因为我不得不说点什么,“‘吸血鬼制造者’一旦完成对新的吸血鬼的转化就会立刻带着新吸血鬼离开那个地方,为了不让新的吸血鬼的亲属有机会见到他们。”ERIC,BILL,还有PAM都跟我说过这些。
“我离开LASVEGAS有十年吧,不过我又回去了,”HEIDI说,“我的制造者需要我回去。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有时候它对那些领导者来说并不象对我们来说这么大。我想VICTOR把我派到这来为ERIC工作就是想让我远离我儿子吧。他们说只要我一直关心CHARLIE的麻烦,那我在那儿对他们也没什么用处。可能因为我的追踪术只限于追踪出是什么人卖给CHARLIE劣质毒品吧。”
她轻轻一笑,我能想象到那个人最后的结局是什么,HEIDI也想到这一点了吧。
“好了,我现在要到你的领地去看下能发现什么了。我走的时候会来和你说下。”她一出门就消失不见了,当我进屋往外看的时候她已经进入森林里接着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曾经也跟别人有过很多奇怪的谈话,也有过一些让你觉得心里难受的谈话—可是刚刚跟HEIDI的谈话是既怪异又让你心里难过的。不过幸运的是,当我准备晚饭同时帮着HUNTER画画的时候慢慢从这种情绪里恢复过来了。
我很高兴这小男孩吃饭前也习惯祈祷,于是我们一起低头祷告。他很喜欢吃这个自制汉堡,还有青豆和草莓。吃完后,我们一起收拾桌子,他顺便给我讲了些关于他父亲的囧事。要是REMY在这听到我敢说他一定会吓坏的,因为HUNTER说的是面面具到毫无遗露的,我尽量让自己不笑出来。我猜我们这样的讲话方式对别人来说也是很怪异的,因为有一半的谈话内容我们是通过头脑直接交流的,另一半的内容我们是说出来的。
不用我提醒,HUNTER自己把吃光的盘子从桌子拿到水池那,我是屏着呼吸看他把盘子小心的滑下去的。“你有狗吗?”他问,同时四处看好象他真的能发现一条似的。“我们总把吃剩下的给狗吃。”我记起来在REMY在REDDITCH的家后院曾看到过一条小黑狗。
我没有,我告诉他。
你有一个可以变成狗的朋友吧?他说,睁着大大的眼睛闪着好奇的光茫。
“是的,是这样,”我说,“他是一个好朋友。”我不知道HUNTER会怎么理解这件事,这有点不好解释。
“我爸爸说我很聪明。”HUNTER说,看上去却有点不太确定似的。
“当然,你是的,”我告诉他,“我知道跟别人不同有时候是不太好受的,因为我也是这样,不过我现在长大了而且过的很好。”
可是你听起来好象也不太好,HUNTER说。
我不得不同意REMY的观点,HUNTER真是个聪明的男孩。
‘我现在很好。我曾经也很难过,成长的时候,因为没有人理解为什么我跟别人不同,人们总是不相信你。’我在桌子边坐下来把HUNTER抱到我腿上。我有点担心这样的接触对他来说是不是太亲密了,不过他看起来很喜欢这样坐着。‘人们不会喜欢有人可以听到他们在想什么,如果他们周围有很多这样的人那他们就会感到没有隐私了。’
HUNTER不太明白什么是‘隐私’,于是我们又对这个概念谈论了一会儿。也许对他这样5岁的男孩来说谈这个有点早—不过HUNTER本来也不是一般的孩子。
‘那么那个森林外的东西也是你的隐私吗?’HUNTER问我。
‘什么?’我知道我的反应有点太惊慌失措了,这让HUNTER也有点不安。‘别管那个,亲爱的,’,我说,‘不,他不是问题。’
HUNTER又放松下来我觉得是时候换个话题了,他看起来还有点迷惑,我把他放下来。他开始玩他带来的DUPLOS游戏,用他的卡车把它们从卧室运到厨房。我想给他一些我从一个迟到的生日礼物得到的LEGOS来玩,不过又想最好先得到REMY同意。我一边洗碗一边听着HUNTER的动静。
我发现他其实跟其他的五岁男孩没什么不同,他觉得他要站着嘘嘘而我要坐着是件有趣的事,他不喜欢KRISTEN是因为她也不喜欢他。‘她假装喜欢我,’他告诉我,他好象一点不奇怪我正在读他的思想。
我坐在水漕边背靠着HUNTER,不过这一点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的头脑交流,这真是挺神奇的。
‘当我读你的思想的时候你能感觉到是吧?’我有点吃惊的问。
‘是的,那会有点发痒,’HUNTER告诉我。
是因为他很小吗?如果我跟他一样大然后遇到另一个心灵感觉者我也会有“发痒”的感觉吗?还是因为HUNTER是一个很特别的心灵感应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