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M把BRUNO的尸体从我身上翻过去,她把我拉起来。
“你刚才上哪了?”我吵哑着嗓子说。
“去处理CORINNA,”PAM平静的说,她指着那个在车旁边的尸体,还好,那尸体的位置正好被车挡住了,就是有人从这走也不容易发现。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也看不太清,但我相信CORINNA确实不在存在了,我以前还没有在雨里看过吸血鬼的尸体。
“我觉得BRUNO是个挺能打的吸血鬼,你怎么就能放心把一个人扔在这?”
“我给你刀了啊,”PAM说,故意做出点吃惊的表情,“他可没有刀啊。”
“好吧,”我又咳嗽了几下,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把我喉咙掐坏了,“现在怎么办?”
“我们离开这,”PAM说,“希望没人注意到我的车,我想大概只有三辆车曾在这附近出现过,在这么大的雨里又这么黑,如果司机只是普通人,那么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
我们边说着边上了PAM的车。“我们把他们那辆车弄走是不是更好?”我说,是费力的说出这些字的。
“好主意,”PAM说,拍拍我的头,“你觉得你还能开车吗?”
“把它开到哪?”
PAM想了一会儿,这对我也好,我可以用这点时间恢复下,我浑身湿透还发着抖,太ZAOGAO了。
“VICTOR不会发现吧?”我问,我总是控制不住问问题。
“不会吧。他自己没有胆来做这件事就必须承担后果,他损失了他的两个得力助手,他还不敢声张。”PAM看来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我们赶快离开这吧,万一过会再有他的人过来。”我可没力气再打一架了。
“是你不停的问问题的,可能ERIC也马上过来了,我得给他打个电话叫他不要过来,”PAM说,她看起来有点担心。
“为什么?”说实话,我挺希望ERIC现在过来善后的。
“如果有人在他的房子那监视他,那么他冲进车里朝这个方向来救你就会被发现,接着BRUNO和CORINNA的死就会被怀疑到我们身上,”PAM说,有点不高兴,“用用你的脑子,SOOKIE!”
“我的脑子进水了,”我说,如果我说的话有点不靠谱,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PAM已经在给ERIC打电话了,我能听到ERIC在电话里大声嚷嚷。
PAM说,“你冷静点听我说,当然她没事。”安静了一会。
PAM简短的说了下发生的事,然后做出总结,“你现在马上去个什么地方要做出匆忙的样子,然后回酒吧处理下紧急的事。再去干洗店拿你的衣服,去商店买点TRUEBLOOD,总之就是别来这。”
ERIC可能开始不同意,但最后也理解了PAM的用意,我听不大清他具体说的什么。
“她的嗓子有点受伤,”PAM说的有点不大自然,“是的,她自己杀了BRUNO,好吧,我告诉她,”PAM转向我,“他为你感到骄傲,”她说,带着点恶心的表情。
“PAM给我的刀子,”我哑着嗓子说,我知道他能听见。
“但全是SOOKIE的想法把车弄走,”PAM说,那种语气好象要是在这事上有点不公正就要了她命似的。“我正想把车弄哪去,那个收费站可能有摄象头,我想把它放在BONTEMPS出口的西边。”
我们接下来就这么做了,PAM包里有一些毛巾我们它们铺在BRUNO车的座位上,PAM从他的灰里找出车钥匙,我研究了下这车发现我会开。我跟着PAM的车,大约四十分钟,看到了BONTEMPS的标志,我们加速冲过它。我把车停在PAM车旁边,然后照着PAM的指示,我把车钥匙留在车上,用毛巾擦了车轮(毛巾也是湿的了因为我刚才坐着它们),然后我赶快上了PAM的车。顺便说下,雨还在下着。
然后我们开始朝我家的方向开去了。我现在全身都难受,胃也不舒服。终于,终于,我们停在我家的后门那了。让我有点吃惊的是,PAM身子朝前斜了下给了我个拥抱,“你做的很好,”她说,“你做了你必须做的。”第一次,她的表情看起来不是那种好象总是有点看不起我的表情。
“我希望这一切都值得,”我说,是无精打采筋疲力尽的说。
“当然值得,因为我们都活着。”PAM说。
我想再和她争辩两句,但我实在没力气了。我爬出她的车穿过后院,这雨终于停了。
我刚到门口CLAUDE就开了门,他刚要开口说点什么,但一看到我的样子他又把话咽回去了。他关了门,我听到关门的声音。
“我去洗个澡,”我说,“然后我就要睡了,CLAUDE,晚安。”
“晚安,SOOKIE,”他说,很平静,再没多说别的。我真的很感激他没多问。
当我第二天11点去酒吧工作的时候,SAM正在吧台后收拾空酒瓶子。
“早,”他说,盯着我。“你看起来过了个相当不错的夜晚啊。”
“谢谢,SAM,很高兴知道我看起来还不错。”
SAM脸有点红,“抱歉,SOOKIE,你总是看起来很精神的,我只是……”
“只是在想我眼睛下面那个黑色的大眼圈?”我用手把脸皮往下拉冲他做了个鬼脸,“我昨夜睡的太晚。”因为我杀了个人还不得不弄走他的车。“我不得不去SHREVEPORT见ERIC。”
“是为了正事还是?”他缩了下头,好象不相信他竞然这么说,“对不起,SOOKIE,我妈妈经常说我不会说话。”
我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没关系,对我来说一直这样过的。事实上,我要对你说对不起。真抱歉我没有注意到最近你们变形人和狼人面临的麻烦。”现在是我要关注这件事的时候了。
“你在过去的几个星期也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处理,”SAM说,“如果我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挺过去。我真为你娇傲。”
当我第二天11点去酒吧工作的时候,SAM正在吧台后收拾空酒瓶子。
“早,”他说,盯着我。“你看起来过了个相当不错的夜晚啊。”
“谢谢,SAM,很高兴知道我看起来还不错。”
SAM脸有点红,“抱歉,SOOKIE,你总是看起来很精神的,我只是……”
“只是在想我眼睛下面那个黑色的大眼圈?”我用手把脸皮往下拉冲他做了个鬼脸,“我昨夜睡的太晚。”因为我杀了个人还不得不弄走他的车。“我不得不去SHREVEPORT见ERIC。”
“是为了正事还是?”他缩了下头,好象不相信他竞然这么说,“对不起,SOOKIE,我妈妈经常说我不会说话。”
我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没关系,对我来说一直这样过的。事实上,我要对你说对不起。真抱歉我没有注意到最近你们变形人和狼人面临的麻烦。”现在是我要关注这件事的时候了。
“你在过去的几个星期也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处理,”SAM说,“如果我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挺过去。我真为你娇傲。”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看着吧台,拿了一块抹布开始擦电话。“如果你需要我写一个请愿书或是召集我所在的区的代表,你就说一声就行,”我告诉他,“没有人能强迫你们登记在案,你就是真正的美国人,土生土长的美国人。”
“那只是我自己认为的,事实上我确实看起来跟一般的美国人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是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个不同。那些狼人打算怎么做?”
我差点忘了这个,“他们看起来还好,至少我看到的是这样,”我不确定的说,“我见了ANNABELLE和那个新人BASIM。为什么ALCIDE要状大他的队伍?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关于LONGTOOTHPACK的消息?”
“呵呵,我跟你说了我正在跟他们中的一个约会,”他说,一直看着吧台后那些瓶子好象他还能发现一个不干净的。如果我们一直继续这样的谈话,整个酒吧都会干净的。
“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这是第二次他提到这个事,我觉得现在开口问没什么不妥。
他终于把注意力从酒瓶子上转移到了收银台。“啊,那是JANNALYNN,JANNALYNNHOPPER。”
“哦,”我说,用平时说话的口气。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平时说话没什么不同。
“她那晚上也在那,就是我们正和那帮来侵犯的狼人打仗的那晚,她,嗯,当时在照看受伤的敌人。”
他这么说可真是太客气了,她当时正用她的爪子捏碎他们的脑袋。不过为了证明我的房子附近不是总招惹麻烦,我说,“哦,当然,那个,嗯,那个年轻纤细的女孩。”
“她倒并不象她看上去的那么年轻,”SAM说,忽略这个简单的事实,就是年纪绝不是人们会关注的关于这个叫JANNALYNN的问题。
“好吧,那么好到底多大了?”
“二十…一。”
“好吧,她还是个女孩,”我认真的说。我努力让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说真的,SAM,我并不想干涉你的选择,”只干涉一点,“JANNALYNN实在是,实在是有点….好动。”
“谢谢,”他说,他的脸有点茫然,“那晚上争斗后她给我了一个电话。她变成狮子了。”SAM那晚上打仗的时候变成了狮子,为了有最好的战斗力他会变成兽中之王。
“那么你们交往多久了?”
“我们只是通电话,这样有一阵了,但我们第一次出去约会只是三星期前。”
“哦,还好,”我说。我终于松了口气,现在笑起来自然多了,“你确定你跟她约会不用经过她妈妈同意?”
SAM朝我扔了块抹布,我又把它扔回去了。
“你们两个就不能别闹了?我有事要跟SAM说,”TANYA说,她进来的时候我都没发现。
她从来不是我知心的朋友,但她是个好的员工,自从她丢了在NORCROSS的白天的工作后,她愿意一星期值两个晚班。“要不要我回辟下?”我问。
“不用,沿关系。”
“对不起,TANYA。有什么事?”SAM笑着问。
“你以后再给我的工资单上的要把我的名字改一下,”TANYA说。
“你改名字了?”那天我的大脑一定运行特别缓慢,不过就是我不这么说SAM也会的,因为他看起来同样迷惑。
“是的,我和CALVIN穿过这个区在ARKANSAS的法院正式注册结婚了,”她说,“我现在是TANYANORRIS了。”
SAM和我都吃惊的瞪着她愣了一会儿。
“恭喜你!”我衷心的说,“我知道你会幸福的。”我其实不太确定嫁给CALVIN会不会幸福,但至少我要说点好听的吧。
SAM也祝福了下。TANYA给我们看她的结婚戒指,一个粗粗的金戒指,接着她又冲进厨房给ANTOINE和D‘ERIQ看,然后她又一阵风的走了就好象她要急着回到NORCROSS那赶工。她提起他们在TARGET和WAL-MART订了些生活必需品,后来SAM还冲回办公室拿了一个挂钟给他们。然后SAM又拿出一个罐子让我们凑份子,我出了十块。
这时候人们已经陆陆续续的进来吃中饭了,我开始忙了。“我其实一直没机会问你点问题,”我对SAM说,“要不下班前?”
“当然,SOOKIE,”他说,他往一些杯子里加了冰茶,今天挺热的。
我又在饮料和食物之间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然后吃惊的看到CLAUDE来了,尽管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衣服—很明显是从地板上随便捡了件穿,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令人窒息的美,他的头发还是在脑后扎了个马尾。
有时候他其实挺让人讨厌的,真的。
CLAUDE懒洋洋的朝我走过来就好象在MERLOTTE那样……就好象昨天晚上那个懂事体贴的他从来没存在过。“热水器坏了。”他说。
“HI,CLAUDE,见到你真高兴,”我说,“你昨晚睡的好吗?我很高兴我也睡的很好。关于这个热水器,你要知道,如果你想洗澡或洗衣服的话,你最好自己做点什么,是吧?还记得我让你在我忙的时候也帮忙处理一些家务吧?你应该给HANKCLEARWATER打电话,他以前来过我家。”
“我可以过去看看,”一个声音说,我回头看到是TERRYBELLEFLEUR站在我后面。TERRY是越战老兵,他身上都是伤巴,有些你看得到,有些你看不到。他很年轻的时候就去战场了,回来的时候却很老了。他褐色的头发已经发灰了但仍挺多的而且挺长都可以编辩子了,我和他一直相处的不错,他总是帮忙给在附近住的人做一些维修家里设备的事。
“真的很谢谢你,”我说,“但我不能总麻烦你,TERRY。”他总是喜欢帮我。他曾帮我把旧厨房清理干净这样工人好来安装新厨房,但我费了好半天劲才让他收下一点钱当报酬。
“没事,”他咕哝了一句,他盯着自己的工作靴。TERRY靠政府每月的救济金和打一些零工来生活。比如,他经常很晚或很早去MERLOTTE打扫桌子和浴室还有拖地。他总是说保持忙碌可以保持健康,这是对的事实上TERRY身体一直不错。
“我是CLAUDECRANE,SOOKE的表哥。”CLAUDE向TERRY伸出手。
TERRY低声说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握了CLAUDE的手。他抬起头看CLAUDE,TERRY的眼睛竟是非常漂亮的,是那种很深的金棕色,我以前却从来没有注意过,我想以前我从没把TERRY当男人来看过。
握手后,TERRY看起来挺激动。当他面对比他高很多层次的人的时候他总是表现的有点害怕和不自然。这就是阶级的差别了。但现在,要说TERRY表现的害怕或不自然,不如说他看起来有点迷惑。
“嗯,你是不是要我现在就过去看下?”TERRY问“我正好现在有几个小时的空闲。”
“那太好了,”CLAUDE说,“我要洗澡,我还要洗热水澡。”他微笑着看着TERRY。
“伙计,我可不是同性恋,”TERRY说,CLAUDE脸上的表情可真是丰富,我还从没看他这样出丑过。
“谢谢你,TERRY,真的很感谢,”我很快的说,“CLAUDE有钥匙,他会让你进去的,如果你要买什么零件就列个单子给我,你知道我做这些很擅长。”我其实应该从我的储蓄里拿一些现钱出来,但我总是希望我的“吸血鬼的钱”安全的呆在银行。另外CATALIADES先生也会给我可怜的CLAUDINE的钱。每当想到我的钱的时候我总是感到全身放松。我以前多次面临贫困的边缘,所以现在一想到我的钱在银行我就非常放心。
TERRY点了点头从后门出去取他的车了。我冲CLAUDE皱了下眉,“那个人很脆弱,”我说,“他曾经历过战争的创伤,你要记住这点。”
CLAUDE的脸有点红,“我会记住的。”他说,“我也经历过战争。”他又冲我很快的眨了下眼,那意思是他已经从刚才对他的魅力的打击里恢复过来了。我能感到酒吧里所有的女人都嫉妒的瞪着我。
“你回家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去MONROE了,谢谢,表妹。
SAM过来的时候CLAUDE正刚出去。“精灵们又出来了,”他没什么表情的说。
“没有。我也很长时间没看见他了,”我说,一点没经大脑。接着我又改口“对不起,SAM,CLAUDE也算是一个种族吧,是吧?”
“我很长时间没看见CLAUDINE了,她还有趣点,”SAM说,“CLAUDE是那种……嗯,就算是在精灵里面也是比较特别的人吧。”他的语气里有点疑问。
“我们再也见不到CLAUDINE了,”我说“事实上,我们再也见不到除了CLAUDE的任何其他精灵了。那个大门关了。不过据我了解可能还有那么一两个精灵在外面而且还在我房子周围出现过。”
“这些你可从没跟我说过,”他说。
“是啊,我们有很多事真要找个时间好好说说了,”我同意。
“今晚上怎么样?你下班后?TERRY可能今晚来做一些维修工作,不过今晚是KENNEDY的班。”SAM看起来有点不放心。“我希望CLAUDE不会对TERRY做什么,CLAUDE总是只考虑自己,而TERRY又太……你很难想象他会采取什么反应。”
“TERRY是成年人,”我提醒SAM。当然,我这么说也是想让自己从不安中解脱,“他们两个都是。”
“CLAUDE不能算是个男人,”SAM说,“他最多算是男性。”
一个小时后,当看到TERRY毫发无损的回来,我可真是松了口气。他看起来没什么不妥,一点也没有,表情再正常不过,没有任何被冒犯,生气或什么其他的迹象。
我一直想弄明白TERRY是怎样的一个人,但这可真不是件容易事。当TERRY专注某件事的时候他总是做的很投入。比如他很关心他的狗。他养了条小狗正在训练它。(这个关于他的训练怎么说好呢,如果哪天你要是听说某条狗会读书了,那么一定是TERRY的狗。)
TERRY修好了SAM办公室一个松了的门把手后,他坐了下来要了一点沙拉和一点甜茶。我过去拿他点的餐单的时候,他给我了一个换修的零部件的单子,就是他去给我家修热水器换的新零件。“全修好了,”他说“你的表哥现在可以享受热水澡了。”
“谢谢,TERRY,”我说,“我要付给你报酬,你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
“不用了,”TERRY说,“你表哥已经付了。”他把注意力转向他的杂志,在等餐的时候他拿了一本《关于LOUISIANA的狩猎和钓鱼》在看。
我给TERRY写了张支票数额是那个零件的价格,然后我给他送餐的时候顺便给他了。他点了点头接过放口袋里了。因为TERRY的时间不规律,不是总有时间来这做事,所以SAM又另外雇了个能经常上晚班的服务员。这个新的能经常上晚班的服务生已经干了几个星期了,是个很漂亮的能力不一般的人,叫KENNEDYKEYES,容易相处,比SAM高。她的美让你不禁联想到某个贵族王后:栗色的齐肩发闪着金色的光茫,棕色的大眼睛,干净的笑容露出洁白的都可以给牙医做广告的牙齿。完美的肤色,修长的身形,而且她还有SOUTHERNARKANSAS大学的心理学学位。
她还进过监狱。
在她刚从监狱放出来的第二天,她来酒吧吃饭,SAM问她愿不愿意做这份工作,她二话没说立刻答应了。他还是给了她一份服务生的基本服务规范看,她学的很仔细直到完全掌握。
“SOOKIE!”她叫我,那亲热劲就好象我们是闺中密友,不过这就是KENNEDY。“今天过的怎么样?”
“不错,谢谢,你呢?”
“幸福的象一朵花,”她开始检查吧台前面的苏打水的数量。“我们需要更多的A&W,”她说。
“就拿过来,”我从SAM那拿了钥匙,然后去到仓库找软饮料,我拿了两箱每箱六瓶的。
“我的意思不是说叫你去拿,我自己就行!”KENNEDY笑着对我说,她总是笑着的,“不过太谢谢你了。”
“不客气。”
“我看来是不是瘦点了,SOOKIE?”她充满希望的问。她倾过身子来和我比划着。
KENNEDY的问题看起来倒不是她曾进过监狱,而是她居然在监狱里胖了。她跟我说那里面的饭太不好了,含高脂肪。“而且我一情绪化就吃的多,”她曾对我说,好象这是件很糟的事,“我在监狱里又总是情绪化的。”自从她一回到BONTEMPS,她就开始拼命的减肥以回复她皇后般的完美身材。
她其实还是很漂亮的,只是除了漂亮她应该还有什么别的。
“你已经很完美了,真的,”我说,同时我四下找DANNYPRIDEAUX。SAM在KENNEDY值晚班的时候也让DANNY过来。这个安排一直会持续一个月,直到SAM认为不会有人在KENNEDY上晚班时候去骚扰她。
“其实,”她说,她知道我在找DANNY,“我自己一个人能应付的。”
在BONTEMPS的每个人都知道KENNEDY自己能应付,不过这就是问题所在,她的名声正好吸引了某些男人(那些该死的男人)不怕死的想去挑逗她。“我知道你能,”我友好的笑笑,不过还是有DANNYPRIDEAUX在更保险。
正说着,他就刚从门口进来了。他比KENNEDY高几英尺,他是属于那种混合人种吧,我至今还猜不出他有哪几个种族的混血。DANNY有很深的橄榄色肤色,棕色短发,很宽的脸。他退伍有一个月了,还没决定从事什么职业。他在在一个建筑商店打零工。他也很愿意一个星期来这上几个夜班当保镖,主要就是看着KENNEDY。
SAM从办公室出来跟他们道了晚安,同时他嘱咐KENNEDY有一个客人的支票被银行退票了,然后我们就一起从后门出来了,“我们去CRAWDAD餐馆吧,”他建义,我也觉得这主意挺好。那是一个很老的餐馆,出了这就在法院附近。就象这片区的其他店一样,位于古老的BONTEMPS这部分,这个餐馆也有悠久的历史。它最初的老板是PERDITA和CRAWDADJONES,他们开了有四十年吧,PERDITA退休的时候她把餐馆卖给了CHARLSIETOOTEN的丈夫——RALPH—他从一个鸡肉加工厂离职后就接管了这个餐馆。他们成交的条件是如果RALPH仍保留餐馆原来的名字CRAWDADDINER那PERDITA就给他所有的餐馆的菜单配方。当RALPH因为关节炎不得不退休的时候,他又把CRAWDADDINER以同样的条件卖给了PINKIEARNETT。所以一代一代的BONTEMPS的人才有这个机会一直吃到这个区的最美味的面包布丁,PERDITA和CRAWDADJONES的后人来这餐馆吃饭的时候也是很骄傲的。
当我们坐下点了乡村炸牛排和米饭配豆之后,我告诉了SAM这个简单的历史。
“感谢上帝PINKIE得到了面包布丁的配方,等绿西红柿上市的时候,我每隔一晚都要来尝下,”SAM说,“你跟你表哥住的还惯吗?”他把柠檬汁挤进茶里。
“还不好说,他刚搬来,我们还没什么太多接触。”
“你看没看过他跳脱衣舞的样子?”SAM笑着说,“我是说,就是在舞台上正式表演的那样?如果有人在台下看着我我可不做不到那样。”
理论上说,可真没什么人能阻止他不那样做。我曾看过SAM赤果的样子,那是他刚从变形的动物恢复到人的时候。嗯。“没有,我一直计划和AMELIA一起去看的,但是她回了NEWORLEANS,我自己又一直没那个心情去脱衣舞俱乐部。你其实应该请CLAUDE来你的酒吧上晚斑,“我促狭的说。
“哦,对,”他有点不以为然的说,但看起来还挺高兴。
我们又谈了谈关于AMELIA的离开,接着我问起SAM他的在TEXAS的家人的情况。“我妈妈的离婚已经办好了,”他说,“当然我继父自从朝我妈开枪后就一直在监狱里,她有好几个月都没见他了。说到这个,我猜对我妈来说最主要的问题还是经济方面,她现在能拿到我父亲的部队上给的抚恤金了,但她还是担心不知道夏天过后她在学校的教书工作是不是还能保留,自从她受伤后他们顾了另一个人来代替她的工作,虽然说是等她能回去了还给她保留工作,但这事难说啊。”
在她被枪打伤前,SAM的妈妈在一个中学做前台接待秘书工作。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有一个随时能变成动物的人和他们在一个办公室工作,虽然SAM的妈妈还是跟她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但如果有些事别人知道了就会看她跟以前不同,唉,我真是不理解人们的想法。
女服务生给我们上菜了,还有一兰子面包卷,我不禁满足的叹息,这跟自己动手做饭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CRAG的婚礼怎么样?”猛吃了一通香喷喷的牛排后我问。
“他们完成了夫妻双方的宣布仪式,”他耸了下肩说,“现在她父母要他们还要完成一个家族仪式,谁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这样没道理啊。”
“有些人的想法就是怪,”SAM一边往他的第二个面包卷上抹黄油一边说,“看起来CRAIG不会同意。”作为一对变形人夫妇的第一个孩子,只有SAM能感到月亮的召唤。
“对不起,”我摇了摇头,“我知道现在对你的家庭来说也是个非常时期。”
他点了点头,“我姐姐MINDY对这个情况倒还适应的挺好,上次她邀请我去她那玩,我准备在7月4号去TEXAS,她那镇上有场很大的烟火表演,我们全家都去,我想那会挺有意思的。”
我笑了笑,他们家里能有SAM这样的人真是幸运—我真的是这样想的。“你姐姐一定很聪明,”我说,又咬了一大口沾满汤汁的牛排,真是太好吃了。
他也笑了,“嗯,说到家庭,”他说,“你可要跟我好好说说你最近的情况了,你跟我说起过关于你那伟大的祖父和发生的一些事,那你受的伤怎么样了?我不是想要窥探你生活的全部隐私,你知道,我是关心你。”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但又想跟SAM说说也没什么,我就大概跟他讲了下过去几星期发生的事,并最后总结了一句“现在JB正在帮我做物理治疗。”
“你走路的样子可一点也看不出来,除非是你特别累的时候能看出点吧,”他回想着说。
“在我左边大腿上有好几处伤,都没肉了……”我看着我的纸巾,停了一会。“不过基本上都长回来了,还有点痕迹,有几个巴,不过看起来不太可怕,ERICK也不介意。”其实ERIC自己在做人的时候身上也留了几个巴,不过在他那白肤色上竟看不大出来。
“你真是挺坚强的,全挺过来了。”
“我有时候也会做恶梦,”我坦白的说,“也有很难过的时候。我们不说这些了,”我对SAM微笑,露出最灿烂的笑容,“看看我们这些年经历的,SAM。我现在和一个精灵住在一起,有一个吸血鬼男朋友,你在跟一个能把别人脑袋捏碎的狼人约会。当我第一天来MERLOTTE工作的时候,谁能想到会有这一天呢?”
SAM倾过身子来握住我的手,正这时PINKIE过来问我们喜不喜欢晚餐,我给她看吃的底朝天的盘子。“我们就差把盘子吃了,”我笑着说,她也笑了。PINKIEF块头很大一看就是那种喜欢烹饪的人,又一些客人进来了她过去招呼了。
SAM把手收回去又开始吃了,“我想……”SAM说,接着他又停住了,用手揉了揉头发,他的头发修的挺短的,本来看着还挺顺的结果他又把它弄乱了。他放下刀叉,我注意到他也几乎把东西全吃光了。
“你想说什么?”我问。要是换成别人在这种情况下我可能不大敢让对方继续说下去,但对SAM,我没什么顾虑,毕竟我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
“我想你如果换个男朋友的话也会幸福的,”他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我该管的,而且ERIC对你也确实很好,当然他应该对你好。”
“他是对我很好,”我说,“我也只有他了,我没法想象如果没有他我会怎么样,我们真的非常相爱。”我说,耸了下肩,不赞成他的说法,对现在这个话题我可真有点不喜欢。
SAM点了点头,不过他稍微抿了下嘴角,我不用特意去听他的想法都知道他实际还是不赞成ERIC做我的男朋友的。很高兴我实际上听不清他的想法。我也认为JANNALYNN不适合当他的女朋友,那样一个凶残的狼人女朋友实在配不上他,他应该跟一个眼里只有他的好女孩在一起。
但我就什么也没对他多说。
所以说我还是很有数的。
我其实还想告诉SAM昨夜发生的事,但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尽量的不要把SAM也扯到有关吸血鬼的事里面吧,尽管他多少也牵扯进一点了。不会有人喜欢这些事的。虽然日夜夜的都在担心着这些事。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SAM正在付他的那半账单,我看了下是PAM,我觉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我赶快出去接电话。
“什么事?”我问,紧张的要命。
“你好,”
“PAM,到底什么事?”我真是没心思跟她罗嗦。
“BRUNO和CORINNA今天没有到NEWORLEANS上班,”PAM说,开始认真了,“VICTOR也没往这打电话,当然,他们也没有理由来这。”
“他们发现那辆车了吗?”
“还没,不过道路巡检人员一定在那车上贴了个条让失主来领。我知道,他们一定这么做。”
“当然他们会这么做。”
“不会有尸体出现的,那夜雨那么大,什么痕迹都冲走了。”PAM挺得意的说,“不会有任何迹向怀疑到我们的。”
我站在那,紧紧拿着电话,在这个小镇的空旷的街上,街灯在几米外闪着微弱的光,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我真希望死的是VICTOR,”我从心里说。
“你还想再杀人啊?”PAM有点揶揄。
“不,我是想这一切结束,我希望一切都恢复正常,不再有任何杀戮。”SAM从餐馆出来站在我身后正好听到我这几句沉痛的话,他把手放到我肩上。“我要挂了,PAM,保持联系。”
我挂了电话转向SAM,他看起来有点担心,路灯在他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你有麻烦。”他说。
我只能保持沉默。
“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说,不过什么时候你要是想说了就来找我。“他说
“你也一样,”我说,因为考虑到SAM有那样一个强悍的女朋友,我觉得他迟早也会觉得头能想找人诉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