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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继之事,先时罗水仙不过是灵庄时提过一句罢了,并且,据知趣目测,那时罗水仙明显是想搪塞罗梦仙,估计真正未上心,不然也不会回到水仙谷这么久都不提一句。
这突然之间提起,莫不是罗水仙忽然意识到他貌似潘安才逼子建且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种种好处了。知趣一愣,当即应下。
他虽然心下颇是疑惑,却不好多问,若问多了,倒似他不乐意过继给罗水仙似。倒是知趣拇指一捻食指,涎脸一笑道,“师父,这我要是过继给你,改口叫爹,可是要有改口费见面礼。”
罗水仙瞥知趣一眼,“知道,还用得着你特意提醒我。”个贪财东西。
知趣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想着您向来懒怠俗务么,怕您忘了么。”想到有宝贝可收,知趣心下大喜,一瞅外头天色,“今天有些晚了,明天我去跟族长说。”
忽又想到一事,知趣满是苦恼对罗水仙道,“我向来对师父颇存爱慕之心,若是我过继给师父做儿子,这父子相恋,冒似有些*哩。”
罗水仙直接一挥袖子把知趣飞出门外去,小无赖!
知趣笑嘻嘻跟罗妖、孔白、黑豆儿说了他要给罗水仙做儿子事,罗妖上下打量知趣几眼,啧啧道,“唉哟,我竟多了个儿子哩。”
如今知趣颇觉有了靠山,哼哼两声道,“有种你往我水仙爹面前说呢。”
一提罗水仙,罗妖自然是没种,不过他使唤起知趣来,倒非常有种。
先时迫于罗妖修为法力,知趣被戏弄头发都烧焦一大半,不得已应了要早晚伺候罗妖之事。不想,这妖精拿起架子来颇是气人。
原本之前大家沐浴都是去湖里游游泳就成了,反正修士不惧热不畏寒,只有昨夜小白喝醉了,知趣才弄了个大浴桶给小白洗澡。结果这妖精不知道脑袋想什么,知趣一进屋子,见屋里玉榻后凭空多了一道青纱帐,青纱帐后水雾袅袅,一时看不清是何情形。
知趣连忙过去,掀起纱帐一角,顿时吓了一跳。
羊脂白玉铺砌而成浴池中,碧波微漾,水上有热雾飘渺,如临仙境。但,要命是,这仙境之中,一人长发如瀑半披脊背胸前,巧夺天工侧颜带着一股子逼人霸道俊美直接烙进知趣瞳仁,知趣一时怔忡,看呆。
罗妖早察觉了知趣声响,侧脸看知趣一眼,唤道,“过来。”好个蠢相。
好知趣是见惯了罗妖美色,虽然罗妖洗澡是头一遭见,知趣抵抗力就稍稍差了些,听到罗妖声音,知趣稍稍回神,暗叹:古人说美色误国,诚不欺我。且美人计做为三十六计之一,果然是非常有道理滴。
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前往走,知趣大脑明显有些不够用,走到浴池边也没防备,当下一脚踩空吧唧摔了进去。
孔白光着屁股游过去,忙扶了知趣一把问,“流氓趣,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啊,摔坏了没?”
知趣跌手跌脚挣扎着站起来,抹一把脸上水珠儿,笑,“没事。”总算清醒了。见小白踩着水,知趣笑道,“来,我给你擦背吧。”
小白道,“温泉里暖和,你先给罗妖擦吧,我再游会儿。”然后,扑通扑通跟条小白鱼儿似游走了。
竟半点儿不知知趣心呢,知趣顿时黑线。
罗妖瞟知趣一眼,妖气纵横问,“你还等什么呢?”
知趣只得蹭脚过去,罗妖瞧着知趣那满脸不情不愿劲儿,顿时心生不爽道,“又不是要强/奸你,看这怂德行。”
孔白仰泳,奶声奶气道,“罗妖,咱们灵禽族,就是要生蛋,也要你情我愿,你可不能强迫流氓趣哦。”
罗妖没理会孔白,知趣脱了衣裳就过去了,见这妖精一/丝/不/挂临靠玉池璧坐着,只得拿着细纱给罗妖擦背。难怪自古帝王多求修仙长生,不说别,就拿修真界奢侈,实远胜于凡世。这还只是修真界,至于传说中令修士都极为向往仙界,就不知是何模样了。
知趣手法不轻不重,罗妖舒坦叹口气,“黑炭,你伺候人果然很有一手啊。”
知趣不想跟罗妖吵架,问罗妖,“这浴池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小术法而已,青纱帐其实是通道,这是我流华宫浴池,你掀开青纱帐就能进来了。”罗妖一只胳膊给知趣拉起来擦了一遍,暗道罗妖虽然妖里妖气没个男人相,神通却是不小。知趣又有些担心,“那会不会有人通过你这浴池直接摸到水仙谷来啊。”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修为白痴。”罗妖不客气奚落一句,知趣手下用力,软纱罗妖胳膊上哧拉一声擦出一道血痕。罗妖看向知趣,问,“你这是报复我呢?对我心存不满。”
知趣赔笑,“师叔,您老误会了。凭您老修为,我怎能伤到您呢,您又是戏弄我吧。”
罗妖轻哼一声,尾音欠抽颤了两颤,表示了对知趣谄媚不屑之情,臂上血痕渐渐消失,又恢复那细如白玉模样,知趣悄悄一对比自己小麦色胳膊,顿时心生豪迈之感:果然自己是纯爷们儿啊!
知趣做事手脚俐落,不大工夫就把罗妖脊背胳膊都擦好了,罗妖接着一条长腿搭知趣肩上,懒洋洋吐出一个字,“腿。”
知趣心下暗恼,不过被罗妖教训过几次,自知不是这妖精对手,寻常手段怕是治服不了罗妖。于是,知趣不声张,只管摆出一幅温顺模样,别说罗妖腿了,连罗妖臭脚丫子知趣都给他擦了一遍,然后罗妖又伸出另一条腿,知趣索性跟罗妖并排坐,将罗妖腿放自己膝上,水下摸索着给罗妖擦,然后擦啊擦,知趣顺手就摸到了罗妖大鸟儿。见罗妖惊讶模样,知趣手下稍稍用力,凑上脸去得意抖动着自己两条小眉毛,咬牙切齿磨着牙挤出一抹笑,道,“师叔,我给你洗一洗大鸟儿吧。”
罗妖人生俊,哪怕是双唇微张目露出讶意之色,亦是好看紧。那唇是粉唇,那目是星目,带着几分水气氤氲,知趣手下握住罗妖命根子,都忍不住吞了回口水。
强定心神,报仇第一!
知趣自觉已握住罗妖命门,只要是男人,没有不怕这个。
要知道天下第一贱招就名:猴子偷桃儿呢。
知趣还不轻不重捏了捏,心道,罗妖人生娘了些,个子高挑,鸟儿也生俊伟,真个老天没眼,这样坏家伙,阖该让他长个三寸丁才好呢。
知趣自以为得势,谁知罗妖将手一抬,指尖儿对着知趣遥遥一点,知趣浑身便似被什么锁住一般,半分都动弹不得,待要呼救,竟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当下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罗妖小心翼翼将自己大鸟儿从知趣手里拿出来,反手插/入知趣裤裆之内,一声轻笑,“你服侍了师叔这么久,师叔也服侍你一回吧,黑炭。”
这是知趣漫长人生中不愿意回忆场景之一,以至许多年后,罗妖再次提及,知趣总会借着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死不承认啥。
若非小白游累了过来叫知趣给他擦背,知趣觉着自己非死这妖孽手里不可。
小白游过来,罗妖便知机放开知趣,只一手体贴扶知趣后腰。果然小白把自己专用小布巾递给知趣,奶声奶声道,“流氓趣,你帮我擦背吧,我够不到。”
“诶,流氓趣,你脸好红啊,怎么啦,不是很热啊。”
“没事。”知趣接过小白布巾,悄悄挪动屁股,离罗妖远了些。心下恨不能吐血三升,俄大神哪,真个活妖精,就是有九条命也架不住罗妖精那样勾搭他啊。知趣有些不自夹紧双腿,孔白已经自觉坐到了知趣膝盖上,结果屁股还是被戳了一下,孔白还不大明白呢,忙跳下知趣膝盖,想着是不是流氓趣膝上突然长出钉子扎伤他屁股哩。
孔白钻水里一瞧,哗再钻出来,叹道,“流氓趣,你鸟儿好大哦。”
知趣给罗妖折磨了一通,*尚未平复,好孔白年纪尚小,也不大知晓这些事。再加上孔白对他真诚“赞美”,知趣不自觉拔一拔胸道,“不算啥,以后小白你长大了,小鸟儿也能变大哩。”
知趣取出只玉凳放浴池中,与小白道,“白,你站这上头,我给你好好擦擦。”
小白依言站上去,正好罗妖歇息够了调戏够了,心满意足起身,准备出去。妖族向来开放很,不似知趣,这等姿色洗个澡还要着条大裤头儿,杞人忧天很。却不料,罗妖这一起身,赤/裸站于玉阶之上,身体修长,肩宽腿阔,再配上那俊美五官,回眸间并无邪佞之意,反透出惊人气势。
孔白瞪圆了一双大凤眼,再惊,“哇,流氓趣,罗妖鸟儿比你还大哟。”
罗妖嗤一声轻笑,带有那么三分戏谑隔着温泉水扫了知趣下面一回,继而取出一件玄色袍裳,往身上一披,抬脚出了浴池。
知趣掐了孔白屁股一把,脸黑如锅底,心下恨恨骂一声:妖孽!
孔白挨了一回掐,开天辟地竟也没恼,反是好意安慰知趣,“流氓趣,你是不是嫌自己鸟儿没有罗妖大,伤心了啊。其实这也正常啊,你本就没他高,鸟儿比他小一些也是情理之中么。”
知趣唇角抽了又抽,郁卒看向孔白,十分怀疑问,“小白,你这是安慰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