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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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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停在这间饭店的最顶楼,在走出电梯前,柏华伸手把纷纷给拉进怀里,手搭在她赤裸的肩上,两人的距离不到十公分。
    他的气息直接吹向纷纷的耳畔,「纷纷,妳带云欣到洗手间去把头发放下来,再把妳的首饰借给她,我去楼下一趟,马上就回来。」
    纷纷很安静地聆听着,直到柏华说完,便再度按开电梯的门将纷纷给推了出去。
    他那咧嘴一笑的样子,让纷纷的脑袋顿时失去作用,只能任由柏华摆布。只是她不明白,柏华现在要上哪去?但见他不等她说话,他就将电梯的门关上,她只好转过身,拉着云欣向走廊的角落走去。
    「哇!妳刚才和他在电梯里做什么?接吻吗?他亲吻的技术好不好?」云欣兴奋地哇啦哇啦大叫。
    「云欣,妳闭嘴!」
    「妳干嘛这么凶?妳真的生气啦?我只是好奇嘛!而且看妳的脸那么红,我才会猜你们在里面亲热嘛!妳不要生气喔!」云欣撒着娇。
    「我没生气。」纷纷一把将云欣推进洗手间,动手将她原本编好的辫子头全给弄散。
    「纷纷,妳……」
    「乖,别动。」纷纷很快地用她的手指当作梳子,三两下就把云欣的头发给梳开了。
    「柏华叫我要把妳的头发放下来,还有这个!」纷纷将自己颈子上的丫字炼给拆成两半,链子立即变成圆形的项链,然后戴在云欣的脖子上,还把耳环为云欣带上。「妳自己看看。」
    云欣转过身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果然跟刚才的感觉不一样,多了一份灵气和飘逸感。
    「哇!」只是换个发型而已,连云欣自己都想不到可以有这样的效果。
    「柏华的眼光真好!好了,我们进去吧!」纷纷露出欣赏的目光。
    「那妳呢?妳把首饰给了我……」云欣犹豫的问。
    「我不要紧,今天晚上妳才是主角,说什么我都要把季达仁的眼睛给撑开,教他好好的看一看妳!」纷纷拉着云欣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当两人要步入餐厅大门,就在花门下,柏华突地出现了。
    「妳好漂亮!」柏华赞美云欣。
    「谢谢你!」
    「没什么,妳该谢的人是纷纷。」柏华笑着将眼神一转,望向纷纷。「纷纷,妳过来。」
    两人只有两、三步之遥,纷纷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要她过去?
    见纷纷没有什么动静。在一旁的云欣却已经捺不住性子地伸手一推──
    「啊!」纷纷尖叫着跌进柏华的怀抱。
    「你们聊聊,我先进去了。」云欣一下子便溜得不见人影。
    「妳这么柏我啊?」抱着纷纷,柏华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话。
    「没、没有啊!」纷纷闻到了他身上的古龙水香味。
    他并没有强逼纷纷抬头,只是不知从哪取出一条项链,非常轻柔地为她戴上。当她觉得额上凉凉的,急忙反抗着。
    「嘿!别动,乖乖!」他轻声哄着。
    「可……」
    「别动,我说别动!」
    两人的身高和体型相差太多,纷纷只能乖乖的等柏华帮她把项链戴好,却没想到还有一副耳环。等一切弄妥后,柏华才肯让她向后退了两步。
    「这……你……」她支支吾吾。
    「嘘!先戴着,不要讲话!」他伸出食指,要她噤声。
    「可是……」
    「因为,我要吻妳!」
    说着,他迅速地吻上她的唇,只是不若早上的激情,这是一个非常轻柔、充满怜惜的吻。没有多久,他就放开了纷纷。
    「你……」这下纷纷的俏脸更红了。
    「在美国,只要是站在这种树下的人,都可以互相亲吻。」柏华指了指用鲜花和树叶编成的花门。
    「我们快进去吧!」除了尽快离伯华远一点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怎么样,于是,她一溜烟地踏入门内。
    进了花门,就看见一个报到处,因为这个活动是有人数限制的,得事先报名才可以参加。
    当纷纷完成签到手续后,便被指引前往右手边的走道,而尾随到来的柏华则被引导到左手边的走廊。
    纷纷一往里面走,便有人来引导她到一个化妆区,只见所有的女主角都被集中在一起,大约有二十个人吧!她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参加,环肥燕瘦,各有不同的风情,而且每个人都盛装打扮,这让纷纷不禁有些疑惑,现在的女人要找到如意郎君真有这么难吗?
    云欣和饭店的工作人员忙着为每一位女主角找寻合适的面具,就是那种只露出眼睛的半面罩,每一个都非常精致、美丽。
    「纷纷,哇啊!好漂亮的钻石项链喔!」云欣惊讶地叫道。
    「什么?」纷纷不明白云欣在说什么。
    「钻石好漂亮喔!」云欣忍不住挑起纷纷颈子上的链子。
    纷纷这才想起自己的颈子上有柏华刚才为她戴上的项链。
    钻石?!纷纷急着站到镜子面前去看个明白。只见镜中的自已,颈间躺着一颗约莫一克拉大小的钻石,简单的被一条白金链子系住,而耳垂及发梢间也有与链子相同的一套钻石,发出五彩光芒,那灿烂夺目的光泽,即使是不懂钻石的人,都会知道那是真的!
    「这是……」云欣好奇的间。
    纷纷露出苦笑。「柏华!」
    似乎这两个字便是所有问题的答案,而闻言的去欣则非常开心的笑了。「妳跟他真的非常配,妳要好好把握喔!」
    「云欣,妳别再跟我开玩笑了,妳知道他是谁,愿意嫁给他的女人少说有几万个,哪轮得到我。」纷纷感叹。
    「他是柏唐明的孙子又怎样?如果妳嫁给他」云欣张大了眼。「哇啊!那妳……不就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吗?」
    「云欣,妳爱情小说看人多了!」
    「他可是钻石单身汉耶!别说是他老婆,就算是小老婆,都有一堆人抢着要当。」云欣眼里闲着兴奋的光芒。
    「是啊!那就派妳今天晚上去色诱他啰!」纷纷取笑她。
    「我……」
    由不得云欣再多说,工作人员已经催促着所有的人带好面具,走进用餐的大厅。纷纷和云欣一前一后,两个一身全黑的美人就这么走进了会场。
    只见大厅的最前方有一个舞台,而舞台下则是一个长长的走道,走道左右两边约有二十张小桌子,每张桌子都是两个人的雅位,是标准的情人座。
    当女主角们进场的时候,二十位男主角正分成两列站立在走道的两旁,列队欢迎所有的女主角,而舞台上则站着一对男女主持人,这一切就像是电视版的「非常男女」。
    和电视上不同的是,整个大厅是经过精心策画设计的,除了昏暗柔和的灯光外,每一张桌子上还点着烛光,四周并用大量的鲜花布置,营造出一个非常浪漫的环境,在会场的四个角落,甚至有小提琴手演奏着悠扬的音乐。
    优美的情歌、柔和的烛光、美丽的鲜花和桌上的美酒,这里有所有女人对浪漫爱情的期盼。
    在主持人的指示下,二十位男主角一一入座。主持人解释这次的游戏规则,所有的女主角先绕场一周,当音乐声停止时,女主角必须就近坐下,这样的方式,纷纷倒觉得非常公平。
    悠扬的乐曲声响起,女主角们开始绕场,而在那二十个男主角里面,纷
    纷一眼就认出柏华和季达仁。季达仁和柏华截然不同,他居然挑了一身雪白的西装,胸口上别了一朵与他送给纷纷相同的大红玫瑰,恰巧和柏华比邻而坐,让纷纷有些头痛。
    音乐在纷纷刚刚经过季达仁的那一桌时刚好停止,于是,纷纷很快地坐上柏华那一桌,而在纷纷身后的云欣自然是和季达仁同桌。
    YA!这样的搭配对纷纷来说真是太完美了。
    她才一坐下,柏华便执起她的手,在她那戴着手套的手背上留下一吻。「情人节快乐,我的纷纷!」
    纷纷一时间实在很难理解柏华今天一整天的举动。
    「你……可以不必这样的。」她害羞的呢喃。
    「妳今天所给我的任务不就是好好地追求妳吗?在妳身后的季达仁正紧盯着妳不放,妳不打算和我来个一见钟情吗?我的小爱人。」柏华用那迷人的声调软软柔柔地向纷纷诉说着。
    「他在看我?他怎么知道我是谁?」她讶异的问。
    「看来是云欣告诉他的。」
    「唉!云欣真是的。」纷纷无奈的一叹。
    「妳这么美,这屋子里若有哪个男人不对妳多看两眼,他肯定不是个男人!」
    「你是不好伤我的心才这么说的吧!」
    「妳认识我那么久了,妳听我说过谎话吗?」他反问她。
    突地一个念头闪进她的脑海。「你知道他是季达仁?」
    「直觉吧!当然,他身上那朵玫瑰花也给了我一点提示。」
    此时,舞台上的主持人一搭一唱地说了一大串开场白,并宣布今晚的活动正式开始,舞台上开放给所有男女主角找寻对手共舞,另外也开放用餐,每个人可以自行选择喜欢的主餐。
    至于另一桌的季达仁和云欣两人──
    「情人节快乐!妳是……」
    「我是云欣。」面对季达仁,云欣就是没法说谎,即使她的心正在为能和季达仁同桌而开心。
    「妳……今天很漂亮。纷纷呢?哪一个是纷纷?」他忍不住朝四周张望。
    「你不是要自己找吗?」
    「是隔壁桌的那一个是不是?」
    「你说呢?」云欣不予正面回答。
    「我就知道。当我看见妳们做相似的打扮的时候,我就在猜一定是你们,我果然没猜错,只是平常纷纷穿得那么保守,真看不出来她……」
    「身材很火辣对不对?」
    「是啊、是啊!」
    才一分钟不到,季达仁的眼光就停留在纷纷身上,难道季达仁真的跟自己无缘?云欣感到很伤心,只是她没有表露出来。
    音乐声响起,季达仁立刻想邀纷纷共舞,只是他慢了一步,因为柏华早已经拉着纷纷的手走向舞池。
    「我……不会跳舞。」纷纷想拒绝。
    「妳不跟我跳,那就是和季达仁跳啰!他已经走过来了。」
    纷纷一听,立刻站起来和柏华走向舞台。他们是第一对上舞台的人,现场顿时响起如雷的掌声。
    「我……是真的不会跳舞……」
    「没关系,放轻松,小宝贝,有我在啊!」
    柏华右手往她的身后一揽,那间,他们的距离便缩减了大半,两人的脸靠得极近。
    「不要怕,放轻松,妳只要跟着我的步伐移动就行了。」柏华的手贴在她赤裸的背上,掌心的温度像是一团火般在她的背后燃烧。
    「我好怕会踩到你的脚……」她紧张的低下头看脚。
    「怕什么?不然这样好了。」柏华不等她抗议,便在众目睽睽下一把将纷纷抱了起来。「把脚踩在我的脚上!」
    「什么?!」纷纷惊惶失措,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说,脚踏在我的鞋子上。」
    两人耳畔低语的模样,从台下的某些角度看来,就像是柏华在亲吻纷纷的脸颊般,台下的众人立刻鼓噪起来,就连主持人也都声援他们,四个小提琴手也主动围向他们。
    「他是谁?」季达仁铁青着脸询问云欣。
    「纷纷的男朋友。」
    「男朋友?!妳别骗我了,纷纷什么时候有男朋友的?不可能!」季达仁一脸的不高兴,就像被人家抢了玩具的孩子似的,嘴嘟得比谁都高。
    「他今天才向纷纷表白,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
    「不可能!不会的!」季达仁一味的否认。他为了这一天策画了这么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这教他怎么能甘心呢?
    「走,我们跳舞去!」季达仁拉着云欣就往舞台上走去。
    当纷纷安稳地站在柏华的鞋子上时,才终于明白柏华的意思。「不好吧!放我下来,我太重了。」她抗议着要下来,可是,柏华哪由得了她。
    他坏坏的一张嘴,就把纷纷的耳垂吞进了嘴里……
    「嘘!我的小乖,妳别动,别讲话!」
    又来了!那股奇怪的电波又在她的身体里流动,那种感觉……就像是火苗在她的身上点燃,只要他一碰到她,她就像烈日下的雪人般瞬间融化。
    纷纷无力去抗拒柏华在她身上引燃的魔力,她几乎是倒在柏华的怀里,任由柏华温柔地搂着自己,那种感觉好温暖、好安全、好舒服。
    当季达仁拉着云欣站上舞台后,也陆陆续续有几对上台,台上霎时变得拥挤了些。当然,这也让季达仁没那么容易挤到柏华他们身边。
    「就算你到他们身边又如何?」云欣冷静地提醒季达仁。
    「我……」季达仁这才哑口无言,这整场神秘约会的流程全都是他一手设计的,若是纷纷不肯与他亲近,在这大庭广众下,他又能如何呢?
    「可是,我不要纷纷在他怀里。」一想到这点,他就气愤不已。
    「柏华!」
    「什么?」
    「他叫柏华。」云欣淡淡的重复。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是纷纷的顶头上司。」
    「顶头上司?那不就是纷纷的老板?!」
    「是啊!」
    「可从来没听纷纷提起过他,为什么现在他会突然冒出来?」
    即使怀里楼着云欣,季达仁的眼光仍然没有离开过纷纷和柏华,而且,所有的话题也全围绕在纷纷身上打转,云欣突然有种想要大醉一场的感觉。或许,醉了就可以看不见、听不见了。
    「他是今天才送纷纷花、向纷纷表白的。」
    「我也是啊!那我们的立足点一样嘛!机会是均等的,可是,他却在占纷纷的便宜!」季达仁气得咬牙切齿。
    「你知道柏华今天送给纷纷什么吗?」云欣的心在淌血。
    「他送什么?」
    「比你还大束的香水百合,及纷纷身上的那组钻石首饰,如果等会儿他从身上掏出钻石戒指来,我想,我也不会讶异的。」
    「这些我也做得到啊!」季达仁不服输的嚷嚷着。
    「重点在于这一切如果是你为她做的,她会接受吗?」她狠心地泼他冷水。
    「当……」季达仁终于把眼光从纷纷的身上收回,转而注视云欣。「为什么今天晚上妳一直在泼我冷水呢?」
    「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是真的爱纷纷,妳帮帮我好不好?云欣。」季达仁的神情定严肃的、是哀伤的,但看在云欣的眼里是那么的令她心痛。
    云欣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只是面具掩饰住那一切,季达仁没看见。
    「你真的那么爱纷纷?」
    「嗯!」季达仁毫不迟疑的用力点头。
    云欣的胸口有如被巨石重撞般,心碎了……
    「那你想怎样?」
    「我要和纷纷跳舞,只要给我机会,让她跟我相处,让她听见我对她的告白,她一定会选择我的,绝对会的!」季达仁崭钉截铁的说。
    「好吧!那你就开始朝他们移动,等我们到他们身边时,你就迅速的和柏华交换舞伴,我会想办法留住柏华的。」
    「太好了!云欣,我就知道妳最厉害了。」季达仁很快地带领着她在人群中挤向纷纷和柏华。
    纷纷这是第一次将全身依靠在男人的身上,而且对象还是在她暗恋的人,耳畔有着他不疾不徐的呼吸声。
    为什么?为什么柏华能够带给自己安全感?纷纷努力的问自己。可是没有答案。此时的她根本没有能力思考,只能倚着柏华的肩,聆听柏华的心怦怦怦地跳动。四周扬起的小提琴乐声好美,让她几乎以为她可以就这样躺在柏华的怀里,直到永远。
    「对不起!」熟悉的声音蓦地传来。
    纷纷扬起头一看,是季达仁。
    季达仁一手将她拉向自己,再一手把云欣推给柏华,这一连串的动作太快了,以至于柏华来不及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纷纷离他远去。
    柏华想追上去,但云欣却拉住他,不让他离开。
    「对不起,柏大哥,你就让他和纷纷谈一谈吧!」
    柏华看着面前的云欣,脸上的面具无法掩饰她眼中的泪光,他知道自己不能狠心的就这么丢下她。
    「云欣,妳这是何苦呢?」柏华低声问,因为非常明显地,云欣是来帮季达仁的。
    「你爱过一个人吗?」
    对于云欣的问题,柏华安静了数秒钟才回答,「是的,我爱过。」
    「那你就应该明白我的心情,不是吗?为了所爱的人,即使是要你到天空去摘星星,你都会去试试看的,不是吗?」
    「他不懂得珍惜妳,真的是他的损失,妳值得任何男人的呵护。」柏华爱怜地瞅着她。
    「对不起,让你和纷纷分开了。你要跟我聊聊纷纷吗?」云欣向来很坚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爱情不是可以强求的,她可以勇敢地接受她所选择的,即使结果所带来的其实只有伤害。
    「妳会给我什么建议?云欣。」
    云欣笑了。「那得看你对纷纷是不是真心的啰!」
    「我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他回答得简单扼要。
    「我知道你会带给纷纷幸福的。」
    「妳也要加油!纷纷非常希望妳可以找到属于妳的幸福,即使受了挫折,妳也不可以放弃,要勇敢喔!」他笑着为她加油打气。
    「谢谢!我会的。」云欣终于破涕为笑。「走吧!他们也该谈完话了。」
    而另一边──
    「季达仁,你做什么?」
    「纷纷,妳不要生气,我只是想跟妳说说话。」季达仁试着安抚她。
    「你要跟我说什么?你这样是非常不礼貌的,你知不知道!」纷纷的怒火是可预料的,她原本正沉溺在柏华的怀抱中,却被季达仁给破坏了。
    「纷纷,他是谁?」一提起柏华,他不禁忿忿不平的问。
    「他是谁?」纷纷一头雾水的重复。
    「柏华。云欣说他是妳的老板。」
    「哦!对,他是我老板。」
    「他怎么可以这样亲妳?」他越讲越气。
    「为什么不行?他……他是我男朋友啊!」她讲得都有点心虚。
    「妳别骗我了,我从来就没听妳提起他,他一定是妳找来当挡箭牌的人对不对?纷纷,妳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我是真的爱妳,为妳而疯狂啊!」
    「达仁,我告诉过你,我真的不是你的对象,你的对象另有其人,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跟他说过好多遍了,但他就是不信。
    「难道是我的条件不够好?还是妳不喜欢我哪一点?妳告诉我,我马上改,好不好?妳给我个机会!」他苦苦哀求。
    「不可能的!达仁,你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你看看别人嘛!你把我从你的心里剔除,你就会发现,除了我,在你身边还有比找更适合你的人。」纷纷暗示他。
    乐声在此时停止,纷纷立即挣脱季达仁的手往柏华的方向走去,留下站在原地发呆的季达仁。
    云欣走向季达仁,把他给带回座位上,只是他的眼光依旧紧紧的盯着纷纷和柏华。
    舞台上的主持人宣布,如果今天有人配对成功,且决定要一起度过这浪漫的夜晚的话,饭店提供了最超值的优惠,今晚住宿打五折。同时,活动已算进入后半段,大家开始进餐和自由交谈。
    「妳跟季达仁说了什么?他看起来非常不高兴。」柏华好奇的问。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妳要不要去跟云欣谈一谈?或许,她会有什么办法也说不一定。」
    「真对不起,把你带进这一团混乱里。」纷纷突然觉得非常对不起柏华。
    「没关系,事情会有转机的,妳不要灰心。小乖,反正有我在,妳怕什么?」柏华轻轻拍拍纷纷的背。在这样小小的动作里,却有着无限的爱怜,让纷纷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没想到,他在对纷纷展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后,便起身往云欣的方向走去,留下纷纷一个人面对眼前的美食,却食不知味。
    柏华走到云欣身边时,正好看见季达仁捉着桌上的香槟猛灌,好象不怕喝醉似的。柏华并没有和他说话,只是靠近云欣,在云欣的耳边说了句「云欣,妳过去和纷纷聊聊好了」,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季达仁藉酒浇愁的样子,云欣实在非常心疼,却又没办法阻止他。
    当她听见柏华的话后,便起身离开,反正她不管在不在这里,李达仁的眼里都不会有她的。
    云欣来到柏华的位子坐了下来。
    「云欣,我到底该怎么办?」纷纷真的觉得有些累了。
    「妳刚才又拒绝他了?」
    纷纷点点头。
    「他现在正在灌酒。」云欣的话里有许多的无奈、许多的不舍。
    「云欣,妳有什么好办法吗?」纷纷满怀期待的望着云欣。
    「没有。」可是当云欣的眼睛再度望向季达仁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
    「纷纷,我求妳帮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云欣低声对着纷纷说了几句话。
    「云欣,妳……真的要这么做?」
    「真的。今天是情人节,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爱情做点什么,不是吗?」云欣扬起微笑。
    「妳……好,我答应妳。」纷纷咬着牙答应了。「但是,妳先把手给我!」纷纷脱掉自己手上的手套,将手伸向云欣。
    只见云欣摇摇头。「不、不用了,纷纷。」
    「为什么?」
    「妳想『看看』季达仁是不是我的真命天子,是吗?」
    「是啊!妳不能白白……」
    「不用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知道我爱他,虽然他坚持爱妳,但是对我来说,那并不重要,如果我对他的爱情是有条件的,那么,我根本就不算真的爱他,对不对?」
    「云欣!」纷纷听了好心疼,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云欣的主意。「帮我一次吧!」
    纷纷轻轻地点点头。她起身走向柏华,在柏华的身边说了几句话后,只见柏华走到主持人的身边,拿了东西后再回来交给纷纷,但仍忍不住询问。
    「纷纷,妳确定这样好吗?」
    「云欣要我帮她,我不能不帮啊!」
    「我先上去等你。」纷纷走到季达仁的身边,把一只房间锁匙留给他后,便转身离去。
    只见季达仁的眼睛霎时变得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