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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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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早晨特别宁静,姚骆云起得比平日还早,可是,他不但没见着白宇蔷的踪影,也没看到凌家的孩子们,倒是瞧见平时这个时候都待在屋后忙碌的凌母,此刻她正悠闲的坐在客厅打毛线衣。
    「凌妈妈早。」在姚骆云眼中,凌母是模范妈妈的代表,她温柔慈祥又勤快,他想,如果不是环境使然,白宇蔷一定会跟她母亲一样。
    「你起床了,我帮你准备早餐。」凌母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走向厨房。
    「谢谢凌妈妈。」他立刻坐上饭桌等候他的早餐。
    三分钟后,凌母已经弄好一份中式早餐--馒头夹蛋和豆浆。
    姚骆云先是大口大口的咬着美味的馒头夹蛋,接着再喝上一口豆浆,虽然这样的早餐跟吉娜为他准备的比起来差多了,可是,他觉得这是自己吃过最美味的早餐。
    解决掉早餐,他终于满足的发问,「凌妈妈,怎么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宇蔷要上班,小孩子要上学。」
    顿了一下,他傻笑的抓了抓头,「对哦,今天是礼拜一。」
    半晌,凌母语带犹豫的问:「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当然可以。」
    「我也不拐弯抹角,我就直截了当问你,你是不是爱上我女儿?」
    怔住了,姚骆云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对她有着异常的好奇心,也有着不曾感觉过的渴望,这是因为他爱上她吗?
    见状,凌母不由得担心自己太过莽撞,哪有人这么问话?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把人家给吓跑了。「对不起,我的问题是不是带给你很大的困扰?」
    「不是,」他难为情的一笑,「这个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现在恐怕没有办法回答凌妈妈。」
    「你用不着回答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想清楚自己的感情,不要伤害她,你别看她外表刚硬,其实她的内心很脆弱。」她看得出来女儿已经对他动了心,相信她自己或多或少也感觉到了,所以她极力排斥他,她想让自己厌恶他,可是爱情往往由不得自己作主,这一点她还没有领悟到。
    姚骆云觉得很迷惑,他不明白凌母的意思,不过,这会儿他的心思已经转移到其他的事情上头,「凌妈妈,可以请-多告诉我一些她的事吗?」
    「你想知道什么?」
    「我对她的事都有兴趣,凌妈妈可以说说她的嗜好和乐趣。」
    「其实,宇蔷没什么嗜好和乐趣,她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对她来说,人生最大的目标就是赚很多钱,她希望我可以过好日子,她希望妹妹弟弟们都可以受高等教育,所以她连周末假日都不肯让自己松口气,老实说,我也很担心,我舍不得她过得这么辛苦。」
    「为什么她没有安全感?」
    略一沉思,凌母坦承道来,「她的亲生父亲抛弃我们母女,最疼爱她的继父又丢下我们离开人间,她没有安全感也是人之常情。」
    困惑的皱着眉,这跟他听到的版本不同哦!「她的亲生父亲不是死了吗?」
    「不是,那是我们编出来搪塞小孩子的,他们什么都不懂,我们希望把事情简单化,再说,宇蔷的生父对我们母女来说跟死了并没什么两样。」
    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因为没有安全感,她在自己的四周建立很高的保护墙。」
    「你对她相当了解。」
    「她身上有一种想把自己孤立起来的味道。」
    凌母很高兴姚骆云的心思比她预料的还要细腻,「对她来说,虽然关在自己的世界很孤独,可是她再也不用尝到遭人遗弃的滋味。」
    「我可以了解她的想法。」
    顿了顿,凌母幽幽的道:「如果我不是个软弱的母亲,如果我可以扛起照顾这一家子的责任,今天她就不用过得这么小心翼翼。」
    「凌妈妈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姚骆云只是自然而然脱口说出此刻脑子唯一的念头--他舍不得她过得那么辛苦。
    闻言,凌母当然很高兴,也许是出于直觉,她相信Trachehum是唯一可以打破宇蔷心防的人,可是,她不希望这是出于怜悯。
    「TIuc牙h匡,在你没有确定自己的感情之前,不要轻易许下承诺。」
    虽然他舍不得她这么辛苦,可是,他是出于同情还是爱?
    「我去后面洗衣服,不打扰你了,不过,你想知道什么事可以随时间我。」
    苦恼的皱着眉,他真的得好好想一想。
    他是不是爱上她了?这个问题把姚骆云的脑子搞得像团缠在一起的毛线,他得请人帮忙找到线头解决这团混乱。
    念头在脑海闪过,他就立刻带着随身通讯录,循着姚骆馨留给他的地址直接找上她和章君曜的爱窝,可想而知,姚骆馨会有多么惊讶。
    「你怎么没说一声就跑来台湾?你来交画吗?」看着坐在沙发上品尝咖啡的姚骆云,姚骆馨觉得他变得不太一样,可是哪儿不一样?一时半刻她也说不上来。
    「不是,-订婚的时候我已经把今年画展的作品全部交出去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呃……不记得了,反正来好几天了。」他对时间的观念一向很薄弱。
    「你出来找灵感?」如果不是交作品给画廊,就是寻找创作灵感,这个小子只会为了这两件事情主动出门。
    摇了摇头,他的神情看起来越来越凝重,「我是来这里找人。」
    她终于知道他哪儿不一样,这个小子跟爱情搭上线了,「瞧你无精打采,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像泄了气的皮球垂下肩膀,他的样子显得又无肋又困扰,「Agapanthus,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果然如她所料!「哪个女孩子让你产生这样的困惑?」
    「白宇蔷,我的管家婆。」
    略微一顿,姚骆馨莞尔一笑,「她是不是Gerbera找来专门伺候你的管家?」
    咦?他惊讶的眨着眼睛,「-知道她?」
    「Gentiana参加Gerbera婚礼的时候提到她,我还知道她是一个很能干的女孩子,你爱上她了?」
    苦恼的皱着眉,他好忧愁的说:「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跑来找。」
    「我恐怕没办法给你正确的答案。」
    「为什么?」
    「爱情在每一个人身上创造了不同的故事,有人轰轰烈烈,有人温柔恬静,有人是一见钟情,有人是细水长流,这其中的滋味必须靠你自己去感受,你对她的感觉是爱吗?这恐怕得由你自己去分辨。」
    「可是,至少有个迹象可寻吧!」
    「如果你觉得失去她,你会痛不欲生,你应该是爱上她了。」
    这下子他又要皱眉了,他很伤脑筋的说:「我又没有碰到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脉络可寻?」
    歪着头想了想,她又提供他一个线索,「如果你希望自己可以带给她快乐和幸福,我想你应该是爱上她了。」
    姚骆云沉默了下来。他当然希望她快乐、幸福,但是他没有想过,他就是那个让她拥抱快乐和幸福的人。
    瞧他一副脑子快打结的样子,姚骆馨忍不住脱口道:「Trachelium,我看你干脆在这儿住个几天,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我是需要好好想一想,可是,我没有带行李出来。」
    「你可以穿君曜的衣服,他不会介意。」不过,她未来的老公一定很在意他打扰他们的两人世界,她可以想象他得知这个消息时会有什么反应,接下来,他会每天在她耳边唠叨,问她Trachelium到底要待多久,直到Trachelium离开。
    「是吗?」他那个未来的二姊夫看起来明明就是很计较的人,他又不是感觉不出来,他很怕他抢走Agapanthuss的注意力。
    「你安心住下来,其他的事我会帮你打点。」
    算了,他没多余的心力管他未来的二姊夫,「好吧,我在这里住几天好了。」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好久好久,看到眼睛花了头也昏了,可是,她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老觉得有件事情压在胸口,害她的心没办法安静下来,她真的很讨厌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叹了声气,白宇蔷放弃跟自己挣扎的坐起身,然后转头望着身旁的空床位发起呆,虽然他不在,她却还清楚的闻到他的气息,短短几天,这间房间已经被他的味道占据,再也抹不去了。
    老实说,她很担心姚骆云,这个家伙老是迷迷糊糊,实在不是一个教人放心的人,他到底跑去哪里?
    真是的,说来就来,说不见就不见,他怎么这么任性?也不想想看,他是住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回来睡觉也应该跟主人说一声啊!
    等等,他会不会在哪里迷路了?
    摇了摇头,她甩去那股不安的感觉。不会,他又不是小孩子,迷路了可以搭计程车,他只要给司机地址,司机就会把他送回来,他不至于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吧……算了,她还是到外面等等看好了。
    掀开被子走下床,拿起披在椅子上的外套穿上,她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这么晚了,大家都在睡觉了,不小心弄出什么声音,她会把大伙吓醒。
    可是没想到,凌母还没睡,正坐在客厅打毛线衣。
    两个人已经打照面了,白宇蔷没办法退回房间,她只好坦然走到母亲身边坐了下来,「妈,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我想帮双胞胎打毛衣,那-呢?」
    「我睡不着。」
    「-在担心Trachelium吗?」
    「……别开玩笑了,我干么担心那个家伙?」她下意识的别开头,不敢迎视母亲的目光,奇怪,妈怎么知道她担心他?
    「他是-的责任,-本来就应该担心他。」
    原来如此!松了口气,她略带责备的说:「他都长那么大了,还会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吗?真是的,没见过家教这么差的人,不回来睡觉也不说一声。」
    「他有没有带手机?」
    「我没看过他使用手机。」
    「他在台湾有亲人吗?」
    「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想应该没有,否则他干么跑来窝在我们这里?」对一个习惯住在大房子的人,如果有更舒适的环境可以居住,他何必委屈待在这种小笼子?不过话说回来,他还可以住饭店啦!
    「这很难说,也许有什么理由让他选择住在这里。」
    沉思的皱了皱眉头,白宇蔷没好气的说:「他是有个理由--找我麻烦。」
    「他没那种坏心眼,我看,-要不要打个电话到传说之岛问问?」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打电话回传说之岛呢?不对啊,她干么管他的死活?「不用了,他最好在外面迷路不要回来,省得我耳根子没办法清静。」
    噗哧一笑,凌母饶富兴味的瞅着她。
    不自在的换了一个坐姿,她语带懊恼的问:「妈,-在笑什么?」
    「欲盖弥彰。」
    「什么欲盖弥彰?」
    「-喜欢Trachelium对不对?」
    张大嘴巴半晌,她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这是天大的笑话,拜托,我又不是瞎了眼,我怎么会喜欢那种游手好闲的男人?」
    「我记得-说过他是个画家。」
    「是啊,他就是那种连自己都养不活的画家,如果我喜欢他,我一定是脑子坏掉了。」表面上说得义正词严,可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质疑她:如果-没有对他动心,-干么老是为他伤脑筋?
    「宇蔷,现实的层面当然需要考虑,可是别拿这个当借口,如果面对爱情的时候老是想着逃避,-很可能会错失幸福。」
    「妈,-想太多了,我和Trachelium是不可能的,那个家伙还小我两岁。」
    「不过是两岁而已……」
    「不跟-说了,我要去睡觉了,妈,-也早一点休息,晚安。」再说下去,她只会更加烦躁,还是赶紧落跑吧!
    真是的,妈干么跟她说那些话?原本脑子就不平静了,这会儿更乱了!
    甩了甩头,白宇蔷试着摆脱脑袋里面的混乱,她甚至不停的说服自己,母亲是太担心她的终身大事,所以才会想尽办法把她和Trachelium凑在一起,她是不可能喜欢那个成天没事干的怪胎……
    「-什么时候才要回去上班?」袁心慧冷冷的打断她的沉思。
    愣愣的回过神,白宇蔷对着好友眨了眨眼睛,「嗄?」
    「我看啊,-还是早点回风氏集团,否则-迟早会变成神经病。」
    「什么意思?」
    「-难道没有感觉到吗?今天-一直喃喃自语说个不停。」
    略微一顿,她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我有吗?」
    「我真希望是我听错了。」
    如果可以挖个地洞钻进去,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那么做,不过,她现在更担心的是--「我说了什么?」
    袁心慧没好气的赏她一个白眼,「如果我听得出来,那还算喃喃自语吗?」
    稍稍松了口气,虽然她把Trachelium的事告诉好友了,可是她并没有坦白道出自己对他产生的混乱。
    歪着头,袁心慧锐利的瞅着她,「-怪怪的哦!」
    「什么怪怪的?」那两道精明的光芒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
    「-跟那个男人的关系不寻常哦!」
    虽然告诉自己,不要自乱阵脚,可是,她就是管不住微微颤抖的声音,「我,我跟那个家伙有什么不寻常?」
    「他是不是-的男人?」
    「我的男人?」顿了一下,她皮笑肉不笑的道:「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觉得那个男人很不错。」
    「-喜欢的话可以主动追他啊!」
    「人家对我又没有兴趣。」她从来没见过那种类型的帅哥--就是那种只有在漫画里面才会出现的男人,她当然要发挥一下魅力找他搭讪,虽然他会来咖啡馆是因为好友,不过,没试试看自己的本事就是心痒痒的,谁知道,他的眼睛不时绕着宇蔷打转,她唱作俱佳表演了老半天,他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倒是凌家那些小鬼看得津津有味。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他对-没兴趣?」
    「我有眼睛可以看啊!」
    「这么厉害,-用眼睛看就可以知道没有结果。」
    长声一叹,袁心慧一副很委屈的说:「因为人家看上眼的是-,他哪有时间注意我的魅力?」
    「我……-在胡说什么?」她的心跳突然变得好急促。
    「我有必要胡说吗?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她当然知道好友不是那种乱说话的人,可是……「-一定弄错了。」
    「我很确定,还是,-需要我打电话向他确认?」说着,袁心慧已经拿起摆在吧台上的电话。
    吓了一跳,白宇蔷慌慌张张的抢下电话,「-别闹了。」
    「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所言属实,现在,-是不是很想偷笑?」
    「我干么偷笑?」她忍不住微蹙着眉。
    「那个男人可不是普通的货色,他看上-,这可是-的荣幸。」
    荣幸?她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翻了一个白眼,「-倒是说对了一件事,那个男人确实不是普通的货色,我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的怪胎。」
    「怪胎?」
    「对啊,那个男人是个怪胎。」
    噗哧一笑,袁心慧一副原来如此的点了点头。
    「-在笑什么?」她讨厌那种好像发现什么新闻似的笑容。
    「如果不是怪眙,-说不定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对吗?」
    「我哪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可是,她的声音显得很心虚,想想也是,如果不是那个家伙与众不同,她根本不会把他当回事。
    「对所有人否认自己对他动心了,可是-骗不了自己。」
    「-想太多了,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份责任,等到这份责任卸下来的时候,我就用不着担心他了。」
    耸耸肩,袁心慧无所谓的道:「这是-的事,我无话可说。」
    这时,吧台的另外一名工作人员喊道:「宇蔷,-过来帮忙好不好?两杯焦糖玛奇朵和两杯香草拿铁。」
    「是。」她赶紧丢下好友回到工作岗位上。
    失踪了三天之后,姚骆云又悠悠哉哉的回到凌家,白宇蔷看到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松了一口气,接着是一肚子的火。这个家伙竟然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真是太可恶了!
    不过,她也不好当着众人面前发飙,强忍着怒气,直到用完晚餐,她才强行拉着姚骆云出门散步。
    「我好开心,-竟然带我出来散步。」姚骆云撒娇的勾住她的手肘。
    连忙甩开他的手,也不管四周是否有听众,她只想赶紧跟他说清楚,免得他转移她的注意力,「你给我听好,我家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是不是很担心我?」他笑得好幸福,当他回到凌家,大伙蜂拥而上的将他团团围绕,这个一句,那个一句,他们的关心让他想起一件事--他忘了打电话告诉他们打算在外头住个几天。
    「你不要笑死人了,我为什么要担心你?」她差一点就挤不出话来,因为他那张迷人的笑靥害她脑子没办法正常运转,真是的,他干么笑得这么开心?
    「-用不着不好意思,我都知道了。」他调皮的对她挤眉弄眼。
    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心脏跳得好快好慌,「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每天晚上都有等门。」
    「我……你听谁胡说八道,我哪有那种闲工夫?」她不是真的想为他等门,只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知不觉就下床出去等门,不过除了妈,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妈也不可能跑去告诉他这种事。
    「有人亲眼看见。」
    呃,这么冷的天气她的额头竟然在冒冷汗,「那个人一定是眼花了。」
    「不是一个人看见,有好几个人看见。」
    难道是家里的那些小萝卜头吗?奇怪,她怎么没注意到他们半夜醒过来?不管了,她打死不承认就对了。
    「他们一定是看错了,为你等门的人是我妈,我只是陪她聊天。」真是的,她到底说了什么?这话好像越描越黑。
    嘿嘿嘿,他越笑越得意,「是这样子吗?」
    「我……拜托,你不要笑个不停好不好?」她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一看到他笑得花枝乱颤,她就没办法集中精神。
    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他噘着嘴道:「难道我要哭吗?」
    「不是,只是……算了,你尽量笑,不要笑到脸抽筋就好了,我要回去了。」她随即转身往回走,他连忙拉住她。
    「不要急嘛,我还有话告诉。」
    虽然他们所在的地方相当幽暗静谧,就是有行人和车辆经过也看不清楚他们的面貌,可是在外面拉拉扯扯总是不太好看,她只好随口一问,「什么话?」
    「我想,我爱上-了。」这三天,她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徘徊,他想到见不着她的思念之情,他想到对她的心疼,他想到为了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不惜从传说之岛追到台湾,如果不是因为她触动他的心,为什么他会如此在意她?
    感觉好像被电到似的,她全身完全无法动弹,脑子一片空白,这个家伙刚刚说了什么?
    他蹦蹦跳跳转到她前面,「-干么不说话?」
    半晌,她强作若无其事的说:「我要说什么?」
    「-的心情、-的感觉,-想说什么都可以啊。」
    状似了解的点点头,她很冷淡的说:「我想,你找错对象了,我不是那种可以陪你玩游戏的女孩子。」
    「我不会玩游戏,我很认真。」觉得受到伤害,他眼神哀怨的向她控诉,转眼间,她变成玩弄感情的「负心汉」,冷漠的态度不得不收敛一点。
    「我不适合你,你应该找个年轻貌美的小妹妹。」
    他懊恼的嘟着嘴,「可是,我爱的人是-啊!」
    身子微颤,如果第一次听错了,那么这一次绝对是百分之百的真实,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冷静,她绝对不可以受到影响。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恶声恶气的说:「我看,你的脑子坏掉了。」
    「我的脑子很正常。」
    「够了,我会忘了你今天晚上说的话,以后你也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停顿了三秒钟,他大声的宣布,「我很固执,我会用行动向-证明。」
    不理他,她几乎是小跑步的冲回家,她真的希望他是一时脑子坏掉了,可是,如果他是认真的,她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