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强强联手
苏秋白没想到这老人居然会是这样固执的性格,知道强求不得,便话锋一转,问道:“晚辈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老人斜睨了一眼苏秋白,道:“问吧。”
“不知前辈与那冷千锋有什么仇怨?”苏秋白问道。
他本已做好了被老者呵斥回来的准备,却不料他只是冷哼了一声,便道:“三个月前,冷家的那个畜生因为当街调戏年轻女子,被我儿子教训了一顿,便因此记恨在心。他的修为原本不及我儿,便设计陷害于他,诬陷他杀了人,连辩驳的机会的都不给他,便匆忙执行了死刑。我一介平民百姓,自然无法抗衡冷家的势力,可怜我那心地善良的儿子,到死还背着杀人犯的罪名,而那对畜生父子却能逍遥法外!我虽不能替我儿子翻案,却能拉他们父子去给他做个垫背!我费了不少力气才终于找到了他们的几处住所,却一直也抓不到他们父子俩,如今那畜生被你们抓去了,但那老的,你们无论如何也要交给我亲自处理!”
苏秋白听的也是一阵气愤,就因为一件这样的事,冷家便害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所用的手法与当初陷害他时如出一辙,看来早已是惯犯了。而这老人老年丧子,也确实是太过可怜。冷家父子不除,实在是天理难容!
“我早知道他们父子俩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简直丧尽天良!前辈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那冷耀阳受到应有的惩罚的!”苏秋白愤然道。
安雅看到老人脸上的表情,也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哽咽着道:“老人家,我们与冷家也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一个多月前,那冷耀阳用了同样的手段设计陷害我的朋友,却并未得手,然后他便抓走了我的妹妹,后来还把她打成了重伤,如今她还躺在医院里,医生她已经脑死亡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醒来的可能。”
老者见他们也是与他同病相怜之人,顿时态度又缓和了几分,也不像之前那样态度强硬地赶他们走了,只是叹息着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老天真是不公平,为何这样的大奸大恶之人,反倒能过着那样锦衣玉食的生活,而我儿子一生好事做尽,却落得个含冤而死的下场!”
谢中元在一旁听了半天,也被带动了情绪,愤愤不平地对老人道:“老人家,既然如此,你就更不应该拒绝和他们两个人合作了。冷家势力强横,以你一己之力对付起他们来未免太吃力了些。”
老者闻言看了一眼苏秋白二人,委婉地道:“我自然明白你们的意思,可那冷千锋至少也是有着地级的修为的,你们两个去找他的麻烦,岂不是送死嘛?”
苏秋白知道他是看错了自己与安雅的实力,便笑着道:“这一前辈大可放心,天级的高手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地级的修为我还不放在眼里。冷家那个打手图鹤前辈应该听过,此前我去抓冷耀阳之时,已废去了他的地级修为,想来那冷千锋也并不比他强出多少。”
老者一听便有些不可置信地打量着苏秋白,可他看了又看,依然十分肯定,苏秋白确实只有玄级的修为,遇到地级高手,能活着逃跑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能废去他的修为呢?
苏秋白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便也没再隐瞒,坦诚道:“不知前辈可曾听过修真一道?”
老者满目狐疑地看着苏秋白,了头。只是他听是听过,却并不相信如今的世间真的有这种人存在,毕竟早在数千年前,世间就极少有修真者的传闻了,即便有,也多半是出现在神仙志怪之中。
苏秋白也不多废话,而是直接抬起双掌,在左手凝出了一排冰锥,而在右手凝出了一团火球。
老者的面色变了一变,露出惊讶的神色,看着苏秋白,半晌没有话。方才苏秋白所使的绝不是古武学功法,这一他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苏秋白收回了手掌,而冰锥与火球也随之消失了。
“前辈如果不信,可以与晚辈过上两招,晚辈自会向你证明。”苏秋白道。
老者摇了摇头,道:“老朽真是在这市井之地躲的太久了,竟不知世上竟又出现了这种神乎其神的修行功法,看来是我太落伍了。”
苏秋白本想告诉他并非是他落伍,而是世间一直存在着修真者,想了想,终是没有开口,而是转而指了指安雅,道:“我这位朋友也是此道中人,若是我二人联手,即便是天级高手,也是有一战之力的。”
老者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安雅,确实发现她身上隐约有种奇怪的力量流动着,想必便是修真者的灵力了。
“我之前初见前辈,竟未看出前辈是古武者,可见您修为之高深,想必已有天级了吧?”苏秋白试着问道。
老者了头,也不掩饰,道:“纵有天级修为又能如何?连我儿子的性命都救不了!”
苏秋白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连忙岔开话题道:“以前辈的修为,对付区区一个冷千锋自然不在话下,但那老狐狸诡计多端,以前辈一人之力想找出他的行踪恐怕也要费一番气力,若是我们三人联手,岂不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老者闻言沉默了半晌,心中似乎十分犹豫,良久,终于长叹一口气,道:“罢了,看来我是不得不服老了。追查了三个月,也只除掉了几个冷家的走狗罢了。有你们年轻人协助,倒也不是坏事。”
苏秋白闻言大喜,有这样一个天级的高手做同伴,他便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之前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前辈名号呢。晚辈姓苏,名秋白,这是我的朋友安雅,还有谢中元。”苏秋白自我介绍道。
老者了头,道:“老朽名叫东方睿,你也别前辈前辈的叫了,我听不惯。你只当我是个寻常老头子称呼便是了。”
苏秋白一听他姓东方,顿时心念一动,姓东方的古武家族……他倒是知道一个,若真是那家的人……
苏秋白急忙驱散了心中的想法,现在还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眼下找到冷千锋要紧,至于东方睿是哪家的人,以后再也不急。
“东方老伯,你追踪了冷千锋三个月,应该对他的行踪有些许了解吧,可有什么规律可循?”苏秋白问道。
东方睿面色一暗,道:“不瞒你,我找了这三个月,却根本连他的面都没见过,这畜生好像已经习惯了隐匿行踪,颇为精通此道,我甚至怀疑他的公司与家里都建有暗道,因此无论我如何堵他,都见不到他的面。”
苏秋白闻言也有些发愁,想不到冷千锋竟已谨慎至此,那么自己即便有天级高手在侧,也是拿他被办法了。
“不过我最近打听到一件事,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冷家祭祖的日子,到那时候,哪怕他原在天涯海角,也必须回来。我们只需在冷家祠堂附近守着,总有抓到他的时候。”东方睿继续道。
苏秋白闻言大喜,顿时有种柳暗花明之感,虽是守株待兔,但既然知道这兔子一定会出现,之前的担忧就全都烟消云散了。
“那么东方老伯知不知道,冷家的祠堂在哪?”苏秋白问道。
东方睿了头,道:“在上元县一带,但具体位置我还不确定,我原本打算这几天便动身前往的,但今早看到了冷千锋已死的新闻,一时信以为真,便打算放弃了。多亏你们告诉了我真相,否则我这仇可就报不了了!”
苏秋白没心思与他客套,急忙道:“那咱们事不宜迟,早去上元县吧,毕竟找到他家的祠堂也是需要时间的。”
东方睿迟疑了片刻,终于头道:“那就走吧,不过我们切记要行事心,莫要让他察觉到危险,一旦打草惊蛇,再想抓到他就难了。”
苏秋白头道:“这晚辈也知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先去把冷耀阳那个混蛋带上,到时再和他爹一起算笔总账。”
这话东方睿却是爱听,当下毫不迟疑地了头,连行李也没有收拾,便带着三人离开了家里。
因为此行风险颇大,苏秋白执意不肯让谢中元跟来,而只是借了他的车用。
开车去接出了冷耀阳,苏秋白把他五花大绑的塞进了车的后备箱,便在东方睿的指引下驱车往上元县开去。
两个时候,三人终于进入了上元县境内,这上元县大不大,但也不算。若想在其中找到一个祠堂,也并非易事。
三人怕打草惊蛇,因此也不敢随意找人打听冷家的祠堂,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大街上,因为他们三人的目标实在太明显了。
“冷家对你们两个人比较熟悉,但对我却是一无所知,不如你们两个先在旅馆中待着,我一个人出去找找看。”安雅道。
这也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因为见过安雅的只有图鹤一人,相信冷家的人对她不会有什么印象,由她去寻找相对也比较安全。
安雅在外面四处游荡了一个下午,一直到天色将黑才回来。
“有消息了吗?”苏秋白问道。
安雅先是喝了口水,才坐下来道:“来也巧,我在外面找了几个时都没有头绪,但是在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却碰巧听见了一个人和店老板的对话。那人他家老板再过一个星期要在祠堂祭祖,所以想要订一些鲜花做摆设用,我一听觉得与冷家祭祖的时间十分吻合,便暗中跟上了那人。绕了好一段路才终于找到了,原来冷家的祠堂是在一个叫上宁村的地反。不过我怕被冷家的人发现,就没再继续跟了,反正一个村子也大不到哪里去,我们到时候去了那里再寻找也来得及。”
东方睿忍不住夸奖道:“我原以为这位姑娘不过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角色,想不到心思竟如此机敏,这次可多亏你了。”
安雅听他自己是花瓶,却也并不生气,反倒有些沾沾自喜,忙笑着道:“东方老伯过奖了,我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因为离冷家祭祖的日子还有一个星期,三人也并不急着前往,一连在旅馆住了六天,在第七天的时候,三人才终于动身了。
在安雅的带领下,三人很快便来到了上宁村的村口,远远看去,只见大路之上停满了各类名车,想必皆是冷家的亲戚,和慕名赶来拍马屁的人。
村口的牌坊上挂着四个巨大的红灯笼,地上还有放过鞭炮的痕迹,看来冷家这次的场面办的还挺大。
三人不敢从大路上走,只挑些人少的径和巷子曲折前行,躲避着所有人的视线。
顺着那些名车的路线,这冷家的祠堂可是一都不难找。
站在祠堂不远处的一间房子后面,苏秋白向祠堂的方向张望了一眼,回头道:“这祭祖仪式看起来很热闹,人来人往的,我也不知道哪个是冷千锋。”
“只要我看到他,自然能认出来,这你不用担心。不过冷千锋既然对外宣称自己已死,多半不会堂而皇之的现身。我们想办法潜入到祠堂后面去,多半就能等到他。”东方睿沉吟道。
苏秋白了头,不过想从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溜进去,不用些手段是不行的。
“遮住口鼻和眼睛,马上要起风了。”苏秋白故作神秘地道。
东方睿和安雅虽然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但还是依言各自用内力护住了面部。
苏秋白比起眼睛,用灵力搜集着周围的风灵,不一会儿,周围便开始刮起了风,而渐渐的,这风势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卷着地上的沙尘,没多久便遮蔽了天日。
远处的众人开始连声咒骂这鬼天气,纷纷被这沙尘吹的睁不开眼睛。
“就是现在了,快走!”苏秋白低喊一声,当先飞身而起,越过祠堂外的高墙,直接潜入了祠堂后面的大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