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特里·瑞说着,并停了下来。警官走过去,把屋顶阁楼的门关上了。
埃勒里叹了口气,跨步走到窗户前,看着下面的庭院。
在黄昏中,它平静而且非常空旷。他想知道,在卡伦·蕾丝举行庭院晚会的那天夜里,在这屋顶室居住的女子,会不会也站在他现在站着的地方,关上灯,看着下面的庭院,就像他现在向下看着一样。而且他还想知道,当时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注意到,百叶窗在窗子后面折叠着——是笨重的木制的百叶窗,上面只有一些流通空气的装饰性的洞孔。而那些深蓝色的阴影,透过这些洞孔滚滚上升。是的,他认为这非常像是个密室。
“难以相信。”他评论道,但并没有转过身来,“一个人住在这里好多年,怎么可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最奇怪的事情了。”
“现在不要介意这些。”奎因警官说道,“特里!”
“这一回是为了什么,警官?”那褐色人感叹道,“手铐?
“过来,动作熟练一些。”埃勒里转过身来。
这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就像两个有教养的决斗者,并且每个人都面带微笑。
“我认识你有许多年了,”奎因警官和善地说道,“你一直是个好孩子。你经常嘲弄总部的那些人,但我从来不知道你做过哪怕一件邪恶的事情,或者在事实上是个卑劣的人。我始终喜欢你,特里。”
“那我要加倍感谢了,”特里严肃地说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出现的理由?你能帮助我们破案,特里。在这件事情后边有很多东西,你知道些什么?”
“好吧,如果巨人再一次折叠起来,我将在明年支持圣路易·布朗斯,这样会帮助我。”特里说道。
“我不明白,”警官一动不动地回应说,“你已经做了一些反对我们的事情谁将支付费用给你呢?卡伦·蕾丝死去了。”
这一下打中了目标,但是它仅仅显示了一瞬间。然后那褐色人露齿而笑:“她的葬礼在什么时候举行?”
“现在看来那是相当悲伤的,”老人说道,“相当悲伤,我的孩子。你知道,如果我不知道你的记录,我将像对重要证人那样抓住你。私家侦探,孤独的浪,对我没有吸引力。他们的运气处于很大的阴影中,他们中的大部分是如此。都是些敲诈者,卖弄武力的人,产业间谍,前任酒鬼——糟糕的一群人。但是,你与他们不同,特里。”
“那是夸大其辞,警官。我能像你夸奖的那样使用推荐信就好了。”特里衷心地说道,“我能开价吗?”
“你能这么开价,”警官说道,“如果你不说出来,在这个星期结束之前,你将在坟墓里。”——特里·瑞一边听着,一边开始向房间四周看着——“你在寻找什么?”
“电话,我必须叫我的律师。当法律发怒的时候,是不是所有的诈骗犯都这样做的?”
警官声音变大了:“上帝作证,我将以妨害警务的罪名,把你登记入册!”
“天哪!”特里说道,“看起来我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干的。”
老人的脸因狂怒而变黑了。他跳动着到了楼梯口,并且叫喊:“托马斯!你到底在哪里?托马斯!快上这里来!”
在他们下方的房间,当那双大脚像雷一样响起,使房屋摇动的时候,特里自鸣得意地等待着,接着,维利警佐巨大的身材猛冲过来,进入他们的视线。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轰鸣道,“是这只鸟在调皮捣蛋吗?”
“把他带到警局,并且使他说话!”警官大声喊道。
维利警佐把他的双手放在一起,摩擦着说:“走吧,特里。”
“到地狱去。”特里愉快地说道。此时他背对着床,斜靠着一根柱子站立着;此时尽管他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但他的身体开始松弛,轻微地蜷缩着。
“说吧,不然就太糟了。”维利警佐咧开嘴笑着说道,“我并不愿意伤害你,亲爱的朋友。当年你在中心街道上卖文件时,我就经常踢你的裤子。是你自己过来呢,还是我强行把你带走?”
“你,”特里问道,“你们这里有几百个像你这样的?”
警佐笑着咧开的嘴马上变成张口结舌了。他舔了他那坚韧的嘴唇,弯着腰准备爆发。
“等一会儿,”埃勒里叹息道,“待我们解开原始的疙瘩之后再动手。”——警佐站直了,并且看上去有点怯懦了——“你不想想,老爹,你正在让你的情绪夫去控制?特里的权利中有一条——你把他捉到总部,但他在两个小时之内就会被放出来。同时如果你惹恼了他的话,他总能够采取一些可以被赦免的报复行为。报社的男该子们喜欢他。”
警官的小胡子竖起来了,他瞪视着看起来饶有兴趣的那个褐色人。然后他猛地用力拉开了他的鼻烟盒,捏一些褐色的东西放入他的鼻孔,异乎寻常地吸进去,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然后叫道:“托马斯,走吧。特里,我不会忘记这件事的!”
像猎狗追随着它的猎物一样,维利警佐尾随着矮小的警官向楼下走去,走出了特里的视线之外。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卧室门砰地一声响。
“哟,”特里说着拿出了一包香烟,“伟大的小家伙,你这个老人,”他笑嘻嘻地,“我想看见他变疯狂,大傻瓜?”
埃勒里拿了一根,而特里为他拿出了火柴。
“你将做什么,”埃勒里低声说,“如果那个吃人的家伙真的逮捕你?我曾经看到维利警佐单手痛击一伙七个暴徒。当然了,他们之中肯定没有一个是妈妈的好男孩。”
“如果我一早知道这些,那实在糟糕,”特里说着抓了抓他的头。然后他懊悔地露齿而笑了,“说实在的,我对你让他停下来真的感到遗憾。我总是想试一试,看我是否能够把那个大的类人猿杀掉,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找到真正的借口。”
“啊,来吧。”埃勒里说道,“你这个人给了我一道难题。”
在下楼途中,他们遇见了可纽梅。那老年女子像其他上了岁数的女子那样,艰难地向上爬着;她靠在墙壁上,以便让他们二人通过,她的老眼一直看着地面。埃勒里回头看了看,见到她再一次步履艰难地向上走着。
“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利益。”特里乏味地评论道,“如果她在这些房间中,搞出些恶作剧来,那个笨蛋利特将会逮捕他的亲祖母。”
埃勒里皱着眉头:“可纽梅……无论如何她能够解答一个问题。猛攻这些东方人!”
“你倚靠她想得到什么呢?”
“啊,不过是赞叹而已。角逐的情绪使我烦躁。你知道,也许日本人是地球上最劣等的综合体。这就是他们总是在亚洲兴起了那么多地狱的原因。它是优秀白色人心理上的祸根。”
“你如何才能在那个种类的材料上取得成功?”
“别开玩笑。我想说的是:可纽梅从来没有克服对白颜色皮肤的崇拜。她是卡伦·蕾丝的人。现在,毫无疑问地,她知道屋顶阁楼中发生的一切事情,但是卡伦令她发誓保持沉默,而她典型的对表皮色素缺乏忠诚,使她的老嘴紧紧地闭住——好吧,让我们说说你的事情。”
“啊,”特里说道,而后他沉默下来。
他们必须通过一间小的不透光的在背面的房间,才能到达庭院。那只红色的绿础鸟在那儿,在挂在那儿的鸟笼里,并且当他们接近后面的门时,这鸟用它的闪亮而无人性的目光恶意地追随着他们。
“它使我神经紧张。”埃勒里不舒服地说道,“快走!”
那鸟张开了强大的喙,朝着埃勒里的方向,发出沙哑的难听叫声,这使得埃勒里脖子上的秀发竖立起来。他急迫地跟着他的同伴走到能够俯视庭院的后面的小阳台上。
“我应该想到,”他怒吼道,“卡伦·蕾丝已经绞断了它那华丽的脖子。”
“也许,”特里赞成地说,但他显然在思考着别的事情,“也许这是一个女子的鸟。”
他们下来到花坛中,在庭院的矮矮的树丛中,在最近开放的花的气味和看不见的鸟的吱吱声中漫步着。这里如此凉爽,不由不使人感到愉快。这种感觉使埃勒里突然想到了躺在普鲁提博士停尸房中的那具纤细而僵硬的尸体,同时产生了一些罪恶感。
“让我们坐下。”他说道,“我没有思考的时间。”
他们坐在面对房子背面的长凳上,此后有一段时间,两人谁都没说话。特里吸着烟,等待着。而埃勒里低着头,弯着腰,并且闭上了眼睛。忽然特里看到一张年老的日本人的脸紧靠在较低窗户的后面,在守侯着;然后再一次,那个白人女仆日内瓦·欧·马拉愚蠢的脸从另一边出现了。但是,他没有作任何反应,因而一会儿之后,两张脸都不见了。
然后埃勒里睁大了他的眼睛说道:“在这个方程式里有如此多的未知数,以至于不大可能推测出它的答案来。我必须把它们中的一些除去。你掌握了一个答案——我想是重要的一个。”
“我?”
“哼。你认为我在为谁的利益工作?”
“我怎么能知道?如果你认为伊娃·麦可卢无罪,它将是你第一次拿别人的话当做一回事。”
埃勒里笑了:“你不是在穿同样类似的劳动靴吗?”
那褐色人用足尖踢了一些砂砾到路上。
“非常好。”埃勒里感叹了,“让我们看一看这小小的无助的臆测,看它能达到什么结果。首先就是星期一下午的电话,卡伦·蕾丝没有接听,最好最充分的解释就是当电话铃响时,她已经死了。这一点已经烦扰了我的父亲,但是我不能说它真的烦扰了我。我已经感到,始终是你在给她打电话。”
“再推测下去。”
“啊,真是你,特里!”埃勒里大笑着说道,“别再孩子气。这并不需要天才就能看出你和卡伦·蕾丝之间有着专业方面的联系——换句话说,你是通过你作为私家侦探的业务了解她的。不要伤感,但是要是她对你的头脑有兴趣,这就不大对头。”
“我的头脑差劲的这么厉害?”特里脸红了,“是不是我从没上过大学,所以就像那些浮夸自负而实际上无足轻重的人?”
“啊,这是个非常好的想法,除此之外,我不认为它能够使蕾丝小姐着迷。你的体格可能更符合要求的多……非常好,她因你的专业能力而雇用了你。秘密材料——除非想得到秘密,人们是不会去找私家侦探的——秘密材料,而且有迹象表明,在那个屋顶阁楼中曾长时间地隐藏着一个女子。与此有关系?我想是的。是这样,确实如此!”
“完全正确。它为的是什么?”特里温怒地说。
“精确的关联是什么?”
“你正在做猜测。”
“嗯。突然,蕾丝小姐采取必要的步骤去建立第二种联系——这一次是使用正规的警察。除非、或者是你失败了;或者是她被迫转向常规的渠道去调查;或者,你已经成功了,但是你的成功莫名其妙地使工作以肮脏结果结束。”
“为什么,你——”
那褐色人开始不安地站了起来,埃勒里触摸了他的胳臂一下:“啧、啧,这样的肌肉!坐下,健壮的小伙子。”特里瞪了他一眼,但是服从了,“在任何一个结果中,你的服务不再是必须的。让我渲染一点儿,你因此被伤害了。探查事情是你的业务,而你却莫名其妙地听说了她把司令部侦探叫出来,甚至也可能是她自已把这一点告诉了你。”
特里保持沉默。
“知道了在星期一5点与格维尔弗依尔的约会,你急忙赶到华盛顿广场,停在大学城,让我说,去打电话。但没有应答。时间一分不差,正好一致,这样你就进了房子,发现她死……”
“荒唐。”特里说道,“但是,如同没有目击者一样,我将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确实打了那个电话。怎么样?那有什么错误吗?”
“啊,”埃勒里说道——由于胜利而小小的放纵,但他立即感到遗憾,因为他的同伴再一次变得不高兴了,“好吧,和我的推理一样……特里,我不相信我们的朋友,我指的是那个金发女郎,她在上周末还会在那房子中。对于这一点,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那褐色人跳了起来:“你己经得到了内部信息!”他叫喊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道了还要盘问我!”
“那么这是真实的。”
特里的激动马上消散了。他朝下瞪视着埃勒里,做了个自我嘲弄的动作——用他自己的拳头轻轻地朝自己的下巴敲打——然后耸了耸肩:“再一次当了傻瓜。你是个骗子,比我想到的更狡猾。”
“你这是称赞。”埃勒里露齿笑着,“现在我来说明它的全部。金发女郎从屋顶阁楼逃跑了,她的逃跑使卡伦·蕾丝恐惧——为什么,我承认我不知道。我将会认真考虑那一点。”
“你确实很在行。”特里忧闷地说道。
“她雇用你做私人调查,去追踪那女子。你接受了这件案子。她变得急躁了,明显地她急于要找到那女子的住处。当你打电话告诉她还没找到的时候,她解雇了你,告诉你她决定去找正规的警察,告诉你那些细节。这惹恼了你,你决定闯入。”
“令人兴奋。”特里踢着砂砾,承认了。
“她告诉过你她那金发女郎的名字,或者说她在屋顶阁楼里居住吗?”
“没有,我自己发现了这些。她只是说那是一个她感兴趣的人,并且给了我一些描述。”
“没有名字?”
“没有。即使说了,也许她会使用假的名字。”
“你怎样发现那屋顶阁楼的?”
“你想知道什么——全部我的商业秘密?”
“那么你没能发现那女子?”
特里·瑞站起来,故意地在路上闲逛着。埃勒里热切地看着他。他弯下腰,并且从路边拣起一块石头,在手里掂了掂它的重量,然后他转过身,回来了。
“我将来会把它直接给你,奎因。现在我不能信赖你。”
“你为什么帮助伊娃·麦可卢?如果那个门一直用门杠闩上,并且如果警察像对卡伦·蕾丝的惟一可能的杀人犯那样逮捕了伊娃,它对你会产生什么影响?嗯?”——特里·瑞在看他手中的石头——“那是你在此期间和其他某人做的一笔交易,是这种可能性吗?那是你在卡伦·蕾丝有关金发女郎业务上的双重交叉点?”
一瞬间,埃勒里的耳朵感到了危险口哨的气息。那褐色的拳头紧紧地握着石块,用这块大自然无知的废物去打碎一个人的脑部是多么的容易,而如果这发生了,对于他是多么的不幸。然后特里转过身,举起了他的胳臂,并且扔出了石头。石头像棒球一样飞到了庭院墙壁侧面的顶端,打断了另一个庭院中一棵树上的树枝,然后是一阵咚咚的响声,慢慢地消失了。
“你能谈你那可恶的脑袋,”他气喘吁吁地说,“可我不回答你的任何恶心的问题。”
无论如何,埃勒里在凝视,睁大眼睛看着那树枝,现在它令人悲哀地断掉了,挂在树上。
“好手段。”他说,“你故意这样做的吗?”
“故意做了什么?”
“把那个树枝当作对准的目标?”
“啊。”特里耸了耸肩说道,“那是当然。”
“天哪,你这个人,它足足有四十英尺远哪!”
“我曾经做得比这更好。”特里淡然地说道,“我把目标对准了尖端处的叶子,但是,我仅仅打中了第三个。”
“并且用的是卵形的石头,”埃勒里小声说道,“你知道吗,特里,这给了我一个想法?”
“我有一次为印第安人投掷……什么想法?”他突然伸过头来。
埃勒里向上看着。他看着房屋第二层上了闩的窗户,窗格中的玻璃在星期一下午被一块石头打碎了。
特里咆哮道:“当那块石头在星期一砸坏窗户时,你知道我正在那屋里和那女孩子在一起。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并不是谴责任何你的事情,”埃勒里急切地说道,“特里,找一块与砸坏窗户的那一块相同大小和形状的石头。如果可能,甚至再小些。”
特里摇了摇头,然后开始在庭院中搜索:“你看!这里有一串那样的石头!”
埃勒里跑着过来。确实,它们在那里——相当数量的平滑的卵形石头,几乎都完美地匀称,他甚至能够判断出它们与现在卡伦·蕾丝卧室地板上放着的那一块,是同样大小。
他们沿着路的边界,仔细地检查着。在一个地方,在均衡地分隔开的石头中,有一个缺口,在柔软的地面上有一个卵形的凹窝。
“这样看来,那块石头出自这里。”
“看起来是这样。”
埃勒里拾起了它们之中的两个:“带一些走。”
而后,如同特里那样,他弯腰走近了长凳,向上看着那上了闩的、被砸坏了的窗户。
“那么,”在停了一会儿后他说道,“让它们去吧。”而后他把胳臂快速转动,把石头扔了出去。
石头砸在离那扇上了闩的窗户左边二英尺远的墙壁上,落回到庭院中。
“它并不是那么简单。”当特里皱着眉头看着他时,他喃喃低语道,“离开中心,紧紧握住。嘿哟!”
他投出了第二块石头。这回它落在上了闩的窗下边一英尺的地方。
一个惊恐的脑袋,通过在铁棒保护着的起居室窗户,向外窥视着。
“喂!”侦探利特大喊道,“你们这些家伙,究竟在那里干些什么?”然后他认出了埃勒里,“啊,我不知道是你,奎因先生。出了什么问题?”
“为了纯粹科学利益的一次相当失败的实验。”埃勒里厌烦地说道,“别在乎杂音,利特。看好你的面条。我们可能会创造奇迹。”
侦探急忙地缩回他的头。从那更低的窗户中,可纽梅和欧·马拉女孩子也在看着,她们困惑不解而且受到惊吓。
“你试试,”埃勒里敦促道,“你曾经是个职业投手,是不是?你能打中在四十英尺以外的树上指定的叶子,你不能吗?试着去砸坏那上面的一扇窗户——就是挨着被弄坏的那扇窗的其他窗户。”
“你怎么能期待我的石头通过那些铁棒?”特里询问道,向上看了一眼那凸肚窗。
“正是这一点。那是你的问题,你是个专家。赶快进行。”
特里把他的外套脱下,解开了柠檬黄色的领带,用手指轻轻弹了弹他在长凳上的帽子,然后举起了卵形的石头中的一块。他向上斜视着在右侧的凸肚窗,变换着位置,在砂砾中安全地放好了双脚,抡起胳臂,把石头扔了出去。
石头砸得两根铁棒当当地响着,然后砰地落回到庭院中。
“再试一次。”埃勒里评判似地说道。
特里再一次尝试了。这回他用不同的方法紧握着石头。但是,窗户仍然完好无损,这次是一根铁棒保护了它。
“不坏。”埃勒里说道,“再来一次,我的有才华的朋友。”
第三次石头落下来,仍然没能砸坏窗户;第四次,第五次……
“混蛋!”特里厌烦地说,“这正好是做不到的。”
“但是,”埃勒里以深思的声调说道,“它确实做到过。”
特里取回了他的外套:“没人能告诉我有什么人能够使那石头通过那些铁棒而投入窗户。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再试了。在穿过两根铁棒之间的时候,石头的每边只有不超过半英寸左右的间隙。”
“不超过,”埃勒里说道,“那非常现实。”
“大的东西不能够通过!”
“不能,”埃勒里说,“我不相信约翰逊先生能。”
“迪兹不能够做到!”
“迪安先生也不能。你知道,”埃勒里皱着眉头说道,“这示范证明了一些事情。”
“是呀,”特里拿起他的帽子,嘲讽地说道,“它证明这块石头和谋杀没有任何关系。星期一下午我就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