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诗晨睁开了眼睛,看着被禁锢的身子,脸上微微的苦恼和逃避着,刚才庄文天也受伤了的,可是因为凌彦泓的阻止,居然不让他上急救车,他的霸道,他的独裁,他的狭隘,已经让她的心死了。
扭动了两下,龚诗晨不顾额头上冷汗直冒,而是努力想从凌彦泓的怀中挣脱。
“你别动~”
凌彦泓担心的说着,痛苦的眼眸在龚诗晨平静对视之后,一片黯淡,手上放开了她,她的平静,让凌彦泓感觉到心底里一片黑暗。
龚诗晨知道刚才那一下的力道,她只被扫了一个边儿就疼的死去活来,庄文天想必伤的更重了吧,如果不是因为她约了庄文天出来,根本是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
所以她这个时候更关心庄文天的情况,如果总裁伤的不严重的话,她觉得总裁是会保护自己的,是不会让凌彦泓如此挟持一般的把她抱上了急救车的。
凌彦泓阴鹜的眼神已经干涉不了龚诗晨的行动,龚诗晨完好的手臂,摸出来手机,准备拨打给庄文天,这个时候手机却是响了起来,是庄文天打来的。
龚诗晨的心头微微的一暖,忙接听了。
“总裁,你怎么样?”
“niki,你怎么样,还好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龚诗晨的眼底里冒出一层泪水来,也许她想要的爱情是这样的,可是她却没有这样的资格,身边的凌彦泓,却永远都不会和他合拍,他们之间除了一纸婚约的束缚,已经越来越远了。
“我没事!”
明明都很痛的,可是又是如出一辙的答案,庄文天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所有的担心和紧张,痛苦和煎熬似乎都变得遥远了。
“嗯,听医生的话,我的车子就跟在后面!”
庄文天没有坐上急救车,完全是拜凌彦泓所赐,凌彦泓的阻止让医务人员眼睁睁的看着受伤的庄文天不能坐上急救车,而是坐着私家车跟了过来,但是凌彦泓的阻止,却不能改变龚诗晨离他越来越远的心。
此时庄文天没有告诉她,他的背部疼的狠,如果龚诗晨被打的骨折了的话,他的肋骨就有可能被凌彦泓给打断了。
但是这个时候听到了她的关心,似乎身体上的任何痛苦都值得了。
“嗯,总裁,你小心些!”
龚诗晨挂了电话,自然不相信庄文天会没事的,脸上的担忧在迎上了凌彦泓那阴鹜的眼神时,变成了平静的沉默,不愿意再去同情他的痛苦,不愿意再因为心软而靠近他。
下车的时候,凌彦泓想扶她下去,可是龚诗晨选择了身边的男医生帮忙,龚诗晨下了车之后,眼底里看到的却只是紧随而来的庄文天。
庄文天的背疼的要直不起来,但是他努力支撑着,不让她看出来自己的痛,而是看着龚诗晨下车之后,就向自己走了过来,龚诗晨的担心是如此的自然,有着浓浓的愧疚和本能:
“总裁,你怎么样了,对不起,今天是我害你――”
看着庄文天额头都是冷汗,却若无其事的笑着,龚诗晨眼圈一红。
“没事,niki,只是皮外伤而已,快去让医生检查你的手臂吧!”
此时的凌彦泓,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他妒忌,他痛恨,他疯狂,为什么她的眼底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存在,他错了,他也绝望了。
凌彦泓像是疯了一样从众人的视线里突然间拔腿快速离开时,脸上的悲伤,是那么真切,可是龚诗晨已经看不到了,看着他心如刀绞一般的离开,龚诗晨愣了一愣,却没有再像从前那样犹豫和心软了。
“总裁,我们进去吧!”
庄文天的眼底里都是担忧,凌彦泓会善罢甘休吗?如今他看到了龚诗晨关心自己,是不是更加疯狂了,庄文天的脸上一片严肃。
检查结果出来了,龚诗晨是轻微骨折,而庄文天直接是两根肋骨骨裂了,那放射科的医生怀疑的看着庄文天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怎么比红军两万五千里还坚强。
“总裁,你骨裂了,很疼的吧?”
龚诗晨担心的看着庄文天,而后者只是笑笑道:
“我没事,niki,快去让医生帮你把石膏打上!”
龚诗晨看着等在一边的医生,准备离开时,又看了看庄文天道:
“总裁,我待会儿来看你!”
她的眼眸里有着真切的关心了,庄文天笑着,看着她消失在另一扇门时,再也难以维持下去,吃痛之余,只能扶着一边的医生道:
“还是――先给我来一针麻醉吧!”
负责给庄文天治疗的医生看着他,摇头道:
“你这是何苦呢?逞强!”
庄文天笑笑,没有理睬医生的不满,而是在疼痛的折磨下,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龚诗晨看着医生给自己打着石膏,有些担心的问道:
“医生,重度骨折的话,应该是很疼的吧?”
可是总裁好像没事儿一般?她很是奇怪,医生瞄了她一眼道:
“我看他是怕你担心,不疼,骗鬼的!”
龚诗晨脸上一红,心头满满的,摇荡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喜欢的是总裁,可是,她是凌彦泓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