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不是那个最近传闻很火爆的凌――彦泓吗?”
报纸摊主还是忍不住对比了一下,这个男人的脸色真差呀,摊主如是以为的时候,有点儿奇怪了,刚才那个女人,真有点儿像他老婆呢。
看了看报纸,又看了看凌彦泓,不觉有些喃喃自语道:
“现在的有钱人呐,不知道都怎么想的,老婆那么好,还要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哦――先生我没说你!”
摊主看到了凌彦泓要杀人一样的眼神时,立刻可爱的闭嘴,山羊胡子撅了老高。
凌彦泓顺着雨水敲打的塑料薄膜望去,报纸头条,又是他。
但是报纸头条的那斗大的字眼儿,让凌彦泓险些掀了人家的报纸摊子,待到看清楚报纸上描写的内容,凌彦泓彻底的僵硬了如石雕了。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娇妻龚诗晨苦苦寻夫,花心凌彦泓旧情复燃。
凌彦泓哭笑不得的容颜真的很吓人,摊主也被他吓倒了,因为凌彦泓感觉到自己似乎看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可是却是最痛苦的事情,恨的是谁?
是自己?还是落文可?分不清楚,头依然疼,又有些神志不清了一般,拳头握紧的他,很想给自己两拳头,却只能僵硬的立在那里,任凭心在悬崖上坠落一般的跌入了深谷。
一切,是他太自以为是,居然以为她躲起来根本不愿意见自己,连那个家都不曾半点留恋的他,却不知道她已经寻觅了他那么久。
命运的玩笑,开的如此恶质,如此低俗,如此的瞒天过海。
只因为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落文可啊!
是谁错了,是他自己错了吗,是他自己糊涂了吗,是他自己从来不相信爱情吗,还是他一直都不相信龚诗晨呢?
一切,从落文可背叛的那一刻开始,都留下了阴影,这是比脑袋撞伤还严重的后遗症,又一次毁灭了他的爱情和婚姻。
但是这样他怎么甘心呢?凌彦泓自然是不甘心的。
“真可怕!”
看着那个无视于风雨,直接挡在了出租车面前的人,摊主摇摇头,真可怕!现在的年轻人,现在的有钱人,真是奇怪啊。
龚诗晨平静的和李罗兰一起吃着午饭,甚至那个被媒体热炒的纷纷扬扬的女人的不是她一样,也许心死了,也许终于决定跳开了这个圈时,心头宁馨而自由了,居然在疼痛之余,觉得有了轻松的感觉。
凌彦泓给予的爱太浓烈,给予的伤也太深刻,尽管一次次因为他的深情而迟疑,但是到最后,一切都没有选择的时候,才发现最后的放手,让自己心里不那么有压迫感了。
“诗晨,你多吃点这个!”
龚嘉良有些不适应女儿的平静,一边把她爱吃的竹笋送到了她面前,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女儿的情绪,却是发现龚诗晨的情绪里,只有平静两个字。
李罗兰都有些好奇了,难道是凌彦泓做出这样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了?
还是她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平静?
龚诗钧也以为她是太难受了才会如此反常!
“都看着我干嘛呀,吃饭啦!”
龚诗晨有些不高兴的催促着,三人立刻低头吃饭,龚诗晨明白他们的担忧,她是有些心痛,她是觉得有些屈辱,她是担心如此之后凌彦泓仍然不愿意和她离婚!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又回到了刚一开始和凌彦泓结婚后,对于婚姻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太多,此时,经历了太多之后,她才发现心又尘埃落定而归于平静了。
“niki,如果你觉得去香港不错的话,可以跟我去香港啊?”
李罗兰有些担忧的说着,担心龚诗晨一个人过的会不快乐,而且面对凌彦泓那个随时会像猛兽一般的男人,真有点儿不放心龚诗晨的,如果他不答应离婚,又和旧情人在一起,那是多么屈辱的局面。
这局面,自然是落文可料到的,这局面,是无法维持的。
凌彦泓也不允许呀,只有庄文天看到了新闻报道的时候,看到了凌彦泓落文可在一起的时候,又想到了龚诗晨的夜色下苍白的脸,还有一点点的被事实逼迫的狼狈与终结!
在niki的心底里,他已经被挤在了角落里越来越远了吧?
庄文天的脸上落寞成悲,和他平日里淡定平静的模样极不相称,庄夫人见了,不觉摇头道:
“我庄家的孩子,不允许愁眉苦脸的,能帮你做的已经都帮你做了,剩下的就看你的运气和勇气了,唉!”
老妈是开明,但是他和龚诗晨之间,隔着的障碍不说,问题是她的心,也许已经远离他而去了吧。
而龚诗晨没有选择再跟随李罗兰去香港,她想的是她的无疾而终的毕业旅行,还有,她一直想去学习的服装设计,也许,她该去学习一点儿东西,或者是到一个自己可以掌控的环境中生活,自由自在,什么都不用想,快乐的单身的日子,她还没有尝够呢。
但,在离开这里之前,她想到了庄文天,想到了他昨晚的担忧和牵挂,尽管他没有任何电话,但是当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原来他也是这么爱自己,心微微的暖着,却没有再想下去。
至少离开时想和他说一声再见的吧!
所以庄文天接到了龚诗晨的电话时,近乎惊喜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吓坏了庄夫人。
而凌彦泓哪里都没有去,一直守候在龚家的大门出口的拐角处,等待着她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