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风,你不适合吹风,回去吧!”
本来龚诗辰的脑袋上是带着帽子的,后脑勺的伤口并不是很严重,但是仍旧是不适宜吹风的,凌彦泓的细心再一次惊诧了龚诗辰,更让范喆迪看得妒忌而不敢相信。
“很感谢你救了我太太,我会特别登门拜访的,至于医疗费,我会双倍补偿。”
凌彦泓的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拎着晚餐,然后看着龚诗辰乖乖的跟上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声明着自己的所有权。
“niki?”
范喆迪不甘心的叫唤了一声,龚诗辰抬头看了看将自己的腰收紧的凌彦泓,并没有回头看身后的范喆迪。
凌彦泓不生她气已经是幸运的了,她又怎么可能和范喆迪纠缠不清,更何况她又不喜欢这个男人。
只是,眼前的局面让她心头有些莫名的烦乱,凌彦泓突然间对她好了,让她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而且有凌彦泓在身边,她再也没有办法上班去了,再也见不到――庄文天了。
想到了这里的时候,龚诗辰的表情显得有些落寞。
凌彦泓没有忽略她脸上那闪过的落寞,俊脸上微微的沉了下来,以后再也不会给任何男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此时庄氏的别墅内,庄文天正在有条不紊的吃着晚饭,落文可也是难得一见的安静,整个晚饭都安静的有些奇怪,往常落文可是会向丈夫撒娇,说些有趣的事情的,今天似乎没有心情,而且她以为庄文天会像往常一样询问她出去玩的怎么样,但是庄文天没有问。
和她一样,庄文天吃着晚餐,没有特别的情绪,连平日里常做的事情都不做了,她爱吃的菜,他也不会为她夹了,他吃的专心,而且乏味。
“老公,你明天有没有时间?”
落文可率先发问了,从美国赶回来之后,她的心情一直难以平复,因为凌彦泓那样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她,让她心头堵的难受。
“嗯,有事?”
庄文天一边吃的慢条斯理,一边温柔而淡定的问着她,只是落文可总觉得今天的庄文天似乎哪里不对劲,他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的殷勤体贴,莫非是生气了?
“我听说彦泓的太太受伤了,想去医院看看她,你陪我过去!”
落文可的眼眸里有着淡淡的恳求,似乎比从前收敛了一些自主和骄傲,庄文天没有忽略,但仍旧是不动声色,因为要去看龚诗辰,他倒是答应的极为爽快。
“嗯,需要买什么礼物吗?”
庄文天一如既往的把什么都考虑的周到,落文可满意的笑道:
“好啊,你来安排礼物吧!”
温柔体贴的腔调,落文可体贴的为庄文天夹菜,然后贼嘻嘻的笑道:
“老公,猜猜我这次去美国给你买了什么礼物?”
庄文天脸上微微露出一个讶然的表情,依旧是宠爱而期待的样子:
“还有礼物?”
落文可起身,跑到了楼上,然后又飞快的跑了下来,背后藏着礼物,有些恃宠而骄的走到了庄文天跟前道:
“猜猜!”
庄文天笑笑,歪头要看,可是落文可躲开了,看不到,庄文天眼眸里一丝疑惑和淡淡的漠然,只是依然配合的猜了猜:
“皮带!?”
“不是!”
“领带!?”
“no!”
…
“那是什么?”
他歪头,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其实眸子里并没有多少笑意,她的娇美,她的漂亮,此时似乎没有任何光芒,总能想到另外一张脸。
“总裁,这怎么好意思呢?”
龚诗辰受宠若惊的样子,显得那么俏生生的可爱,毫不做作的真实。
“总裁,救我――”
手术后,昏睡的她喊的是他!那么脆弱,那么孤单,那么娇小,想起来就微微的心疼,这种感觉似乎面对落文可时,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老公,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哦?”
落文可注意到了庄文天微微的失神之后,表情有些漠然,她不满意的指责他的失神,庄文天意识到的时候,脸上也是一片愕然,刚才都想到哪里去了,居然满脑子都是龚诗晨的影子。
这种出轨,让他脸上微微的冷漠而收敛了笑容。
“是吗?”
他犹不自知的样子问着,落文可马上恢复了刚才的表情,从背后掏出了她带来的礼物道:
“喏,看看,喜欢吗?”
一件精美的汽车模型,想必花了不少钱,庄文天看了看,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笑道:
“喜欢,放在书房里,正合适!”
其实他更喜欢翻船模型,东胜堂的画廊里就挂了两件呢。
“喜欢就好,就这么说定了哦,明天陪我去看病人,不许忙的没时间!”
落文可一边说着一边凑在了庄文天身边祈求着,庄文天笑着点头,期待见到龚诗辰,可是又有些不爽于见到凌彦泓。
第二天黎明时分。
龚诗辰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了一边的陪护床上,凌彦泓高大的身躯,极为不舒服的躺在那里,英俊的眉心皱起,唇角依然紧抿,一边的笔记本电脑,眼看就要被他给无情的挤下来。
不自觉的溜下了床,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光线不是很强,不应该是下雨,那只能说明已经睡的足够的她提前醒来了。
悄然的走到了陪护床边,把电脑从他身边移了过去,意识到他似乎要被吵醒,龚诗晨忙转身,猫着腰把电脑轻轻放到了病床前的柜子上,像一只偷灯油的小老鼠一样,轻手轻脚,但是仍旧是惊醒了一向浅眠的凌彦泓。
电脑放好了之后,龚诗晨仍旧是睡不着,从昨天到今天睡了太多的她,此时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到了凌彦泓的身上,和衣而睡的他,鞋子都没有脱,姿势看起来很痛苦。
龚诗晨很不想去管他是不是睡的痛苦,更不想表示任何对于他的关心,但是――看到了他略带疲惫的俊脸,还有从昨日到今日,几乎寸步不离的行为,让她有些不解他的关怀,是真心真意,还是虚情假意。
终究,不管是真心真意,还是虚情假意,龚诗晨看不惯雪白的床单,在他一缩脚的时候,就要被蹭到的厄运。
再次起身,比刚才还要小心翼翼的,走到凌彦泓身边。
并不知道他的眼睛微微眯着,已经发现了她的举动,龚诗辰小心的掀起了凌彦泓的裤管,解开了鞋带,然后把他的腿往外拽了拽,把鞋子一点点的向外拉着,终于成功的脱下来一只。
然后另外一只,龚诗辰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当她成功的完成了任务之后,很想拍拍手表示大功告成,只是看了看凌彦泓那脸上微微被惊扰了一般的皱眉,高大的身材挪了挪,翻身之际,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懒得想自己的关心是不是不值得,第一时间冲到了床边,挡住了他险些掉落的身形,好重,她用力推了推,也不管是不是把他给吵醒了,只想把他推到安全的位置上去。
终于,一颗漠然冷酷的心,因为她的举动而微微的温暖而释然。
凌彦泓那明亮的眼眸睁开的时候,龚诗辰正在弯身,推着他的身子,俯首之间,讶然的看着他睁开的眼睛,有些后知后觉的脸红,松手。
转身就要离开,龚诗辰很不习惯如何和凌彦泓近距离接触,明知道他风流花心,明知道他将她侮辱忽视,明知道他是为了报复龚家才娶了她的,龚诗辰为自己的好心而唾弃自己,何必管他死活――可是,一想到凌彦泓千里迢迢的跑回来为自己守护了一夜,她有些矛盾和动摇。
“啊――你――”
凌彦泓长臂一伸,将要逃离的龚诗辰拉入自己怀中的时候,龚诗辰的内心伸出还在彷徨而无措,待到明白怎样的局势时,嘴唇已经被他的给欺凌。
这是第N次他毫无预兆的吻了她!
无形间加大了这个吻的力道,因为她那瞪大的眼眸,和不甘的扭动着身子要离开的决然,激怒了他刚刚升腾的喜悦。
“不~”
不知道为何,本能的躲避着,厌弃着,伤心着,不愿意被他吻,不愿意。
可是他不给她逃避的机会,而是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腰肢,另一只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碰到了她的伤口。
“痛~”
小脸上的痛楚让他意犹未尽之余不得不放开她,对上她微微带着雾气的眼眸,凌彦泓的脸不太好看,她不稀罕他,从刚一开始见到她时,她眼底里的迷恋看得出来,曾经她是喜欢他的,那么现在呢?
是因为她觉得屈辱而不愿意他靠近,还是本身就是不喜欢他呢?
龚诗辰也为这个问号而无措,脑海里却想到了斯文儒雅的庄文天,那样的男人才会珍惜自己的女人吧!
是的,凌彦泓和庄文天相比,在龚诗辰的眼底里,后者无疑是令她动心而安心的那一个,因为如此,她居然,居然觉得被凌彦泓吻了是一种屈辱。
凌彦泓的脸上极为难堪,他没有料到龚诗辰会这么讨厌自己,固然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她,可是作为妻子,作为他凌彦泓的女人,怎么能够如此讨厌他呢。
“等伤势好的差不多,就回家休息!”
他没有理会那个被嫌弃的吻,而是冷漠霸道的宣布了他的命令,只是在起身下床时,看到了自己被脱掉鞋子的双脚时,脸上不由柔和了起来。
对于她,他不会放弃的。
龚诗辰看着默不作声的穿好了鞋子而走开的凌彦泓,连电脑也一并带走了,没有说是不是还要回来。
是不是守护了一天一夜之后,耐性殆尽,不会再表现下去了呢?
龚诗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为自己委曲求全的婚姻而迷茫了,当初对于凌彦泓的那份迷恋,似乎在渐渐消失,儿时的那个承诺此时看来是一个嘲讽,曾经的动心成了一种讥笑。
她不要喜欢凌彦泓,可是,她该喜欢谁,她能喜欢谁?庄文天吗?
但是,想到了庄文天,只能让她更加的自嘲而苦涩而已,从此以后,她也要忘掉庄文天才对,对于注定得不到的东西,不如提早放弃的才好。
龚诗辰的心几经起伏,终于平和下来的时候,早晨的阳光已经很高,透过窗帘,映的一室明亮。
咚咚,敲门声让龚诗辰疑惑,是谁这个时候来了,如果是凌彦泓或者范喆迪的话,他不会敲门的。
心头,那死灰一般的荒野里,还是燃烧一点小小的希望,是庄文天吗?
应声而进来的女人,让龚诗辰讶然和淡淡的不喜欢,落文可捧着一束鲜花进来的时候,龚诗辰的脑袋头疼的思考着,她怎么来了?
龚诗晨的讶然,落文可早已落入眼底里,带着甜甜的笑而关怀的问道:
“好些了吗,我听彦泓说你受了伤,伤到哪里了,严重吗?”
优雅,体贴,极具大家风范,无论身材还是脸蛋,无论气质还是形象都和庄文天配极了,龚诗晨看到落文可时,第一眼便想到了这个问题,以至于脸上怎么笑,都笑的不是特别开心。
“谢谢,我已经好多了!”
龚诗晨礼貌的回应着,接过了落文可送过来的鲜花,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还聊什么,也许是因为在美臣时对于落文可留下的印象不好的原因,龚诗晨总是在对落文可艳羡之余有着本能的防备。
“那就好,刚听彦泓说的时候吓我一跳,到底怎么回事啊?你遇到歹徒了?”
落文可好奇的问着,龚诗晨本来并不觉得这事情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但是一想到了最后救自己的人是庄文天时,脸上微微不自在道:
“没什么,只是家里进了贼!”
落文可见龚诗晨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便随即转移了话题的问道:
“彦泓人呢?没有来看你吗?”
落文可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好奇和不解,口吻间似乎有点儿责备凌彦泓此时不在场一样,其实心底里则是高兴看到了龚诗晨一个人独守空房。
“呃?他刚出去了,大概是去公司了。”
龚诗晨的话让落文可的脸上一僵,刚出去是什么意思呢?龚诗晨再迟钝也看出来落文可的脸色难堪了,只是她想不明白这句话哪里值得她不舒服了。
难道落文可过来是想见凌彦泓的?这个随意的想法让龚诗晨心底里否定了。
因为龚诗晨的眼底里,落文可和凌彦泓平日里并没有什么逾越之举,更重要的是落文可有那么好的丈夫,怎么会和凌彦泓之间有什么呢,自己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
“哦?彦泓还守夜了啊?”
落文可的笑容多少又恢复了温柔和不动声色的妩媚腔调,龚诗晨笑笑,算是默认,她和她之间并没有好说的,只希望寒暄完毕之后,落文可赶紧离开才好。
“我告诉你哦,彦泓这个人外表看着冷酷,其实内心并不是那样,你可别被他表面上的凶狠给吓住――”
落文可心头已经是被针刺到了胸口一般的不爽,可是表面上却没有任何不适,一边侃侃而谈的同时掏出来手机,接了电话。
总觉得落文可的探访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喂,老公,我已经到了医院哦,你在哪里呢?方便过来吗?”
落文可的声音更是甜蜜温馨的味道,听在龚诗晨的耳朵里显得份外刺耳,尤其是意识到了庄文天一会儿要过来之后,小脸更是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想到了庄文天已经识破自己的身份,心头已经是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了。
“买了什么礼物?这么难挑么?”
落文可的语调里有些微微的疑惑,只是象征性的来看看龚诗晨而已,以庄文天的办事效率,应该早就完成了任务才对,怎么到现在还在挑选礼物呢?
“刚才堵车,不太方便停车,我马上就到了!”
庄文天一边对着无线麦克风讲话,一边看着车里那个大大的纸盒子,里面包着一只柔软的飘飘龙白熊,找了几个店才找到的,直觉里,龚诗晨应该喜欢这样的东西,放在身后做靠背,应该不错。
庄文天如此想着的时候,有一点儿自觉,似乎这东西有些幼稚,他刚才怎么就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聪明的落文可会不会看出来什么呢?
但是已经到了医院门口,而且礼物是故意找了精品店最大的包装盒子包装起来的,只要不当场拆卸,应该是不会发现里面送的什么东西的。
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自在,在走进了电梯的时候,收敛了这份不自在,毕竟买东西是送给龚诗晨的。
想到了她昨晚那样死气沉沉的躺在血泊里的样子,他的脸上冷凝多了。
当庄文天带着这份礼物出现在病房里的时候。
落文可有些吃惊的看着庄文天,总以为他会买个什么精简的小礼物就好,哪怕是一个水果篮都可以,这么大一个纸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不好意思,我来的稍微晚了一些,凌太太的伤怎么样了?”
庄文天忽略了落文可眼底里的好奇,而是礼貌而平静地看着龚诗晨之后,把礼物递了过去,如此落文可倒是没有理由非要追究那礼物是什么了,以他对庄文天的了解,不应该买这么体积庞大的东西才对。
可是以庄文天对于龚诗晨的了解,她应该很喜欢这样的东西才对。
“谢谢,庄先生还带来了礼物,真不好意思,叨扰你们,我好很多了。”
龚诗晨在看到了庄文天之后,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表现的礼貌周到,只是在接过礼物的时候,庄文天没有忽略到她眼底里有些紧张和不安的情绪,他自然不会揭穿龚诗晨的身份,而眼前落文可在场,他更不会表现出任何不应该的情绪来。
“不要客气,我和彦泓是同学嘛,带文天来看你是应该的,早饭吃了没有,要不要帮你叫一份外卖?”
落文可体贴的询问着,让龚诗晨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还没有吃早餐,但是她并不想麻烦落文可,尤其是庄文天还在场的情况下,她心头有着说不出来的失落和难受。
“不用,谢谢!”
龚诗晨只得礼貌的推辞,希望落文可适时离开就好,而且,一种淡淡的烦躁的情绪蔓延,让她希望庄文天和龚诗晨,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好吧,你好好养伤哦,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走了!”
落文可终于说出了让龚诗晨心底里放松下来的话,没有敢看庄文天的脸,只是微笑着送客。
“谢谢你们,再见!”
龚诗晨淡淡笑着,最后还是对上了庄文天那柔和的视线,不觉间躲闪开来,心头微微的痛了。
落文可优雅地笑着,率先准备开门离开,却不料房门这个时候被人突然打开。
凌彦泓拎着一堆早点,脸色惯有的冷酷,当更多的是愕然和本能的防备。
落文可的脸上不可抑制的一僵,眼底里有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当然更多的是不满和愤怒,她没有料到凌彦泓不仅守夜,还这么一大早的不去上班,而是去给龚诗晨买早餐去了。
这个认知,让落文可身后的庄文天脸上也微微的一凝。
“你们怎么在这里?”
凌彦泓显然不认为落文可过来是敦亲睦邻的,更不可能是好心的来慰问龚诗晨的,视线不由越过了落文可那愤怒的视线,来到了龚诗晨的脸上,龚诗晨有些难以相信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凌彦泓,他的关心,可是有史以来,破天荒的殷勤备至了。
“老公,他们来看我的,庄太太和庄先生还带来了礼物。”
看得出来凌彦泓的脸色不太好,龚诗晨的解释让凌彦泓脸色似乎更难堪了,只见他淡淡的笑道:
“庄太太真是有心了,诗晨只不过小伤而已,不值得特地跑来一趟。”
落文可听了,脸上一寒道:
“老公,没有想到我们好心当作驴肝肺,彦泓都不领情的呢!”
涩涩酸酸的滋味,落文可语气里的抱怨,尤其是看到了凌彦泓提着那么多东西时,更是显得尖刻起来。
龚诗晨觉得气氛有些僵硬,而庄文天的脸上也出现了少有的冷漠。
“算了,我们回去吧,彦泓,改天再聊!”
第一次,落文可发现庄文天的手臂强而有力,近乎把他拉出去一般的,扯着她离开了医院,庄文天的脸色很不好看,落文可猛然自省,刚才是不是表现的太明显了,被他发觉出什么来了。
其实呢,庄文天愤怒的原因有二,当然,落文可的出轨,是其一。
而凌彦泓和龚诗晨之间的和谐,是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