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酬谢你今晚的帮助,还有接下来几天都要你帮忙哦,所以不要客气!”
他笑眯眯的把那款包包塞到了她手里时,她还支支吾吾的要拒绝,可是拒绝,是不是太太老土了,那就拿着吧!
嘻,龚诗晨快回到了家门时,才发现自己的心情似乎突然间有些轻飘飘的,只记得刚刚庄文天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时,微微的颤抖,似乎他的手比她的热的多了,一路上关注这个问题的龚诗辰,已经把刚刚凌彦泓电话里通知她做的事情,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以至于,某丈夫凌彦泓,再一次拨打了老婆的电话。
刚洗完澡回来的龚诗辰,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上两个未接电话时,不觉一惊,呀,居然忘记了凌彦泓打的电话,要求她做的事情。
本来她并没有这个义务帮助这样一个男人,可是,为了息事宁人的做到相安无事,太平过日,她还是很识时务的打了电话过去,眼睛不自主的瞄了瞄那款漂亮的Dior包包,又想到了庄文天不是送给老婆,而是送给她的礼物时,脸上微微的窘了起来。
自己真是小人之心啊,估计会被庄文天嘲笑了吧?!
嘲笑?!他一晚上笑吟吟的样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看出来自己的心思了,想到了这里,龚诗辰立时觉得好像哪里出了问题,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没有问题。
肯定是自己的心里有鬼,才会想这么多,可能在庄文天的眼底里,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喂,怎么不说话?!”
凌彦泓被这段兀自深思的龚诗辰给弄的摸不着头脑,于是不冷不热的这一句问话,仍旧是显得温度微低,明明刚刚恼怒于她不接电话而烦躁的情绪,因为她主动打过来的电话而微微舒适了些,现在电话通了,她却不说话,让他又不由的情绪不好起来,再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落文可,凌彦泓的脸上更是难堪的很。
“呃,不好意思,我刚才忘了帮你看,你等着,我就去看看!”
龚诗辰微微抱歉的语调,显得慌乱起来,那边不小心撞到了床角的她,还是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让凌彦泓脱口而出的问道:
“怎么了?”
凌彦泓脸上的关心和认真不是作伪,而是有着本能的反应,甚至已经看到了慌乱中的她,又笨又可爱的模样,这种情绪,变成了一种愤怒的关心,落在了落文可的眼底里,更是难受的狠。
才短短两个月,他已经不爱她了吗?
才短短两个月,他已经爱上了那个女人吗?
“没事,只是撞到了床腿而已,你稍等,我刚到你的房间里!”
她显得礼貌而紧张,语气里都是听命行事的味道,搞得他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呆霸王,而他现在似乎对于不讲道理的自己,可是厌恶和反省了?
“不用那么着急,国际长途也不是很贵!”
凌彦泓的语气里又是揶揄的味道,似乎,对于她,他总是忍不住要打击一番才觉得舒服。
“爱哭鬼,大不了我以后娶你便是!”
他生气的看着她,童年时的情景,居然又一次恍如脑海,让凌彦泓的心头怪怪的,居然在想难道这就是缘分?
之前苦苦追逐的爱情与完美,不过是一场虚荣和幻景的游戏而已,不然为何此刻看到了落文可时,居然有一种厌弃和鄙视的心理,是的,眼前的女人,明明是他曾经深爱的女人啊,为何突然间觉得她那么遥远,那么陌生,曾经恨不能让她伤心欲绝的计划,此时怎么进行了一般之后,渐渐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呢。
甚至,那种心痛的感觉,此时回味起来,已经找不到那种刻骨铭心而痛到无法呼吸的痕迹。
凌彦泓的脸上静默的遥望着纽约的天空,没有看向眼前的落文可,而是有些不骄不躁的等待着龚诗辰寻找他要的东西。
“好像没有唉!”
龚诗辰有些无奈的拉长了声音,不想表现的过于冷漠,有些无奈的把所有的抽屉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不觉有些无奈,希望他赶紧挂上电话,不要再让她继续寻找下去。
“那帮我看看书房里的抽屉是不是有?”
他脑袋随意的指挥着,怎么突然间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都这么悦耳了,他握着电话,迟迟不舍的放下来,这感觉似乎越来越明显。
“哦!”
龚诗辰简短的字节,已经显得有些不开心,这个男人有完没完啊,人已经到了美国,还这么讨厌,想到了这里,龚诗辰已经狠狠的推开了书房的门。
呼,一个黑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龚诗辰惊呼一声,显然是没有料到家里会有‘贼’这个东西出没。
“你是谁――啊――放开我――”
龚诗辰惊叫的声音,让凌彦泓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心,失衡的跳动着,英俊的脸上出现了那种难以自制的紧张和担心。
“怎么回事?龚诗辰――”
嘟嘟――电话挂断了。
凌彦泓一连的慌张和惊恐,起身离开的时候,似乎压根儿没有看到了落文可的存在一般,这让落文可非常的生气和懊恼。。
“凌彦泓,你要去哪里?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还在生我的气――你明明不爱她的――”
凌彦泓拿起来了外套,没有时间理会此时的落文可是什么心情,什么反应,一直以来她等待的不过是落文可的回头,甚至是拭目以待着她的回心转意之后,再给予那无情的一击,可是此刻没有这种心情,也没有时间去理会,他只想知道龚诗辰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想第一时间回到了家里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凌彦泓放弃了再拨打电话,而是一边走出了咖啡馆一边快速的换着手机上仅存的几个号码!
“喂,干什么呢,怎么半天才接电话!?”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苏腾昭一向都睡的早,正在皱眉,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是谁时,马上听到了凌彦泓那火烧屁股一般的怒吼声。
“呃,同学,有事吗,你又换号码了!”
苏腾昭一边起身,打开了灯,看看壁钟上的时间,不能理解凌彦泓哪一根神经又出了问题。
“马上穿好衣服,到我的住处,一品居别墅一一八号,发生了入室盗窃的岸,我太太被盗贼袭击,你最好第一时间赶到,不然别做我朋友!”
凌彦泓的迫击炮一般的要求让苏腾昭微微的不解之后,变成了道义的关心和认真,当然也更好奇,凌彦泓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太太这么关心了。
好像,感觉里,凌彦泓对自己的那个老婆不怎么在意似的,现在听来似乎远远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哦,我马上就赶过去,你别着急,一有情况,我第一时间给你消息。”
苏腾昭穿了衣服,下楼取了车,在夜色中开着车子,直接向着那个凌彦泓一向不欢迎朋友们进驻的地方驶去。
别墅内,龚诗晨幽幽醒来,头好痛!
龚诗辰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的时候,摸了一摸后脑勺,血,顿时紧张到了心跳失衡的地步,黑暗让她恐惧起来,而恐惧让她激起了求生的本能,不远处,手机发出微弱的光芒。
龚诗辰好不容易才将手机抓到了自己的手里,头上的痛让她难受的险些没有力气把电话抓回来。
手机上有六个未接来电,显然都是凌彦泓打来的,看得出来他很着急,很担心她的安全,这样的认知,让龚诗晨心头微微温暖,让恐惧的感觉微微浅淡了一些。
快没有电了,怎么办?
龚诗晨知道凌彦泓在美国,不可能这个时候来救她,可是她这个时候该求助谁呢。
打120吧,龚诗晨第一个决定便是打了120,那边的回复,说是已经派车去了。
黑暗在等待中,显得更加的有压迫感,痛苦,因为等待的持久而更加麻木,车,为什么还没有来呢?
龚诗晨有些不知所措的抱着手机,深怕那最后一丝的光亮就这样消失了一样,她不舍的翻动了手机列表,却没有想要的那个号码,她居然没有记录庄文天的手机号码!
“niki,睡了吗?”
陌生的号码,显示的信息让龚诗晨奇怪,这是谁的?这个时候来浪费她的电,实在是可恶。
龚诗辰气恼的想哭,可是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毫不留情的耗费她最后的一点儿电,想挂掉的,可是却按了接听,无论是谁的电话,她都可以求救的吧。
“喂~”
微弱的声音,显得没有一点儿生机一般,刚刚正在想着用什么方式和理由支开了范喆迪而单独和龚诗辰单独相处的庄文天,被这声音给惊住:
“niki,怎么了?”
庄文天的声音跃入了耳膜之时,龚诗辰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有些委屈的,居然眼底里有了泪水。
“救我――总裁!”
这个时候还叫他总裁,庄文天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身上的睡袍已经被除下,头发仍然湿漉漉的他,关切的语调,让龚诗辰明显的接受到了他的信号。
“我被小偷――砸了脑袋――流了很多血,在家里――”
嘟嘟,没电了。
庄文天匆匆的从卧室里冲出来的时候,吓坏了一边正准备休息的佣人。
“少爷,您这是去哪里?”
庄文天一边穿着外套,一边拾起了车钥匙,匆匆向门外跑了出去,他的步伐从来没有这么匆忙而急不择路过。
凌彦泓的别墅,离庄氏的祖宅很近,这是故意还是巧合,此刻无人能够解答,庄文天更没有时间和心思追究,他只是更加庆幸这段距离,是如此的近,而这段路他也是刚刚熟悉。
明知道房门是被反锁的,庄文天已经快速的跃入了一楼的阳台下,费力的攀爬显然不成功,最后只得,搬起来一块装饰别墅的花鸟石,狠狠的向着一楼的落地窗砸了过去。
一下又一下,龚诗辰似乎听到了那隆隆的声音,她想起来,可是脑袋越来越沉,黏湿的感触,越来越模糊。
“niki!niki!”
当庄文天看着满地的鲜血,和脸上似乎还带着淡淡微笑和期待的脸庞时,庄文天第一次觉得心跳失控的感觉如此强烈,强烈的让他觉得恐惧,让他的沉稳殆尽。
苏腾昭看着被砸坏的落地玻璃窗,碎裂一地的痕迹,他的车子还没有驶入,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背影抱着一个人离开的匆忙,那个人是谁,怎么有些眼熟?
龚诗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庄文天一双关心的眼眸,还有着淡淡的放松和怜惜。
“niki?你好些了吗?”
Niki?!糟糕,他知道了她是谁了,这也是龚诗辰危险的时候疏忽的一个重要环节,此时看着庄文天如此淡定沉稳的脸,她的眼底里都是心虚和慌张。
“总裁,我――”
庄文天淡淡的笑了,有些故作不知的道:
“我是问了范喆迪,才知道你的住处的,没有想到会是你!”
庄文天的语气和脸庞并没有任何生气和骇然的成份,似乎很自然的接受了她是龚诗辰的身份,是凌太太的身份,那么她以后还怎么在他手下做事呢?
“表哥,手续我都做好了,你回去吧,记着了你答应我的,不许告诉别人niki的身份!”
范喆迪这个时候匆匆赶来,夹在二人之间,似乎庄文天就是那不知情的大灯泡一样,无奈的被范喆迪给赶跑了,而龚诗辰的心头有些不解,为何手续是范喆迪办理的,为何范喆迪会出现在她面前,难道最后一刻,将她救出来的人不是庄文天吗?
“niki,你好些了吗?”
范喆迪马上关心的问着,试图转移了龚诗辰的注意力,然后关切之余,有些心疼和责备的道:
“凌彦泓那个臭冬瓜,居然敢把你一个人留在那么大的别墅里,实在是可恶极了,niki,你真的这么爱他吗?哪怕被他冷落羞辱,也不在乎?”
范喆迪的眼光明亮,语调诚恳,说出的话也是直接而干脆。
“对不起,我的头好疼,我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龚诗辰佯作不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只听得范喆迪马上紧张的说道:
“哎呀,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叫医生!”
匆忙之中离开的范喆迪压根儿忘记了按下呼救器就可以解决问题,而是匆匆的赶了出去喊医生过来,这样才最有效率嘛。
但是范喆迪没有叫来医生,而是遇到了一个人,迎面就问龚诗辰是不是在这边的病房里,显然苏腾昭已经查过了将近一半的医院名单,这一夜真是要了他的命。
“是你救了凌太太啊?怪不得――”
怪不得刚才觉着那背影这么眼熟,原来是个商界新宠,豪门世家的小公子哥儿,一个活脱脱的庄文天的翻版,又似乎和庄文天在性情上有很多不同。
“呃――我只是凑巧经过。”
范喆迪的脸上并不高兴有人认出来自己,更不想让人知道他和凌彦泓的太太‘有一腿’。
“哦,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你!”
苏腾昭擦了一头的大汗,明知道凌彦泓的手机此时关机,仍旧是毫不犹豫的给他发了一个报平安的信息。
而苏腾昭没有离开的意思,俨然范喆迪成了路人甲,这让范喆迪极为不满意。
“你是――”
龚诗辰好奇的看着这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她没有见过他,更不认识他,因为她的不重要,所以她不认识凌彦泓最要好的朋友。
“呃,我是彦泓的朋友,他特地差我来照顾你的,我叫苏腾昭!”
苏腾昭简单而礼貌的自我介绍着,看着范喆迪没有离开的意思,又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龚诗辰。
“范先生,谢谢你救了我,您先回去休息吧!”
龚诗辰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对范喆迪的厌恶,当然更不愿意承认她和范喆迪之间的关系多么亲密,只是她私心里想,庄文天救了他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真的是因为范喆迪的要求而故意保守秘密的吗?
心头微微的解脱,又有些微微的失落,他救她,需要如此保密吗?
但是,龚诗辰旋即说服了自己,庄文天这样的做法,对他和她都是最好的。
只是,他的焦急和关怀,即使是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她也能够感受得到,他真的把她当成了朋友吗,以后还会把她当成朋友吗?她还能去他的公司工作吗?
“呃,niki,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范喆迪也觉得此时硬呆在这里显得说不过去,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医院,龚诗辰不理会苏腾昭那好奇的视线,而是闭上了眼睛继续休息。
鼻翼被馨香一片的花朵给刺激的清醒了,龚诗辰睁开眼睛的时候,病房里没有任何人,这话是谁送来的呢。
范喆迪?只有那个家伙才会不怕死的来招惹她吧!
可是,病房的门被打开时,对上了凌彦泓那微微闪避的眼睛,她有些不能相信,他提前三天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是因为怕她死了吗,还是真的以一个丈夫的身份而关心她呢?
“怎么样了?”
凌彦泓的脸色并不好看,真不明白他是关心,还是生气,脸色那么难堪,龚诗辰真想装睡,可是她睡的好饱,睡不着了。
“好多了!”
龚诗辰继续平淡的说着,眼睛里有些好奇,他和她之间,还要这样继续到什么时候。
“这花,是谁送的?”
语调冰冷,压抑着怒气,似乎还要更多的酸意,凌彦泓没有忽略那个帮助了龚诗辰住院动手术的人的名字,范喆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