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哈哈大笑:“我的运气一向不错的。”青年也笑了,轻蔑而笑,暗道运气好的人有很多,可他没
见过几个人在这里真正赢钱的,赌场是个销魂窟,不只能销你的魂,还能销你的钱。哪怕你的家当有百
万千万,最后的赢家还是庄家。海港酒店这家‘中国最大的赌场’有时候一天就能给南洪门带来上千万
的利益,而且不用像正当生意那样上税,所有的利润都是纯利润,渴想而知其中的利益之大!向问天黑
道生意的支柱正是赌场,而在上海,赌场生意的支柱无疑就是这间重金打造的超级豪华赌场,青年带小
胡子俩人上前台兑换筹码,边走边解释到:“我们这可以用现金,也可以刷卡。”
小胡子点点头,向瘦高个使个眼色,后者明天,将皮包往前台的桌子上一放,打开,里面是一沓沓崭新
的百元钞票,青年对旁边身着白色西装的大汉一甩头,那汉子答应一声,随便拿出一沓,向里面看了看
,觉得没问题又放了回去,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金色的尺子,顺着钞票中间的缝隙插了进去,低头一看
,振声到:“一百万”。
青年对小胡子呵呵一笑,道:“没问题。”然后又对大汉道:“去拿一百万的筹码给这位先生。”小胡
子见状奇道:“你们不用点点吗?”青年大笑道:“我们每天要收的钱都过千万,如果一张张去点验,
那耽误的时间太多了,而且也太小气了,用尺子量个大概就可以了,一般能到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
没人会占这点小便宜,两位,你们说是不是?”
小胡子和瘦高个互视一眼,暗暗点头称赞,向问天能把这里做大,不只是实力问题,光是人家的大气也
够人心折的了。换好筹码,青年眼珠一转,问道:“两位先生一起是不是有些单调?”小胡子轻咦一声
问道:“什么意思?”青年打个响指,响声刚落,从旁边走来两位年轻漂亮,身材高佻的女郎,他坏笑
道:“没有漂亮的女孩在身边,实在是一件枯燥的事。”
瘦高个一摆手,刚要说话,被小胡子拦住,眼睛一眯,:“朋友说的有理,只是……”他看了看两位走
过来的女郎,“只是一般人我看不上眼。“好狂啊:”青年暗道,他啪啪一拍手,旁边又走来数位女郎
,白里挑每个女郎的面貌都是百里挑一的,青年用欣赏的目光在女郎的身上滑过,笑问道:“这回老兄
应该有满意了的吧?
小胡子也不想太为难他,毕竟此次前来不是来惹事的,他随便挑了一个面貌清秀,只着淡装,二十岁左
右的女孩,青年赞道:”老兄好眼力,这位小姐叫丽丽,还是个学生呢。“小胡子感到意外,疑惑的看
向女孩,后者脸色娇红,萼首不语,瘦高个也选好后,青年领路,向大厅正中的大门走去,金色的门面
上写着四个打字,一夜成名。推开门,鼎沸的人群厦时间突如袭来,放眼望去,数千坪的场地里聚集着
数千人,一眼看不边,人头济济,黑压压一片。青年张开臂膀大声道:”二位请好好享受吧,希望你们
能好运到底,满载而归。“小胡子道声谢谢,不再理他,大步走进场中。他四人绕着场地,闲逛一圈,小胡子抓了一把筹码塞进身边女孩的手中,道:”你去玩,等会我来找你。“
女孩一愣,感到莫名其妙,这样的客人还是头一次碰到,别人都想在她身上占些便宜,他倒早早的把自
己踢想一边,疑问道:”你是让我走吗?“小胡子摇摇头,笑道:”我赌钱的时候不想让女人在身边,
那会影响我的运气,明白吗?“女孩似懂非懂,还是点点头,莫不做声的走向一旁。瘦高个也给了他旁
边女孩一些筹码,草草打发她离开。身边没有了外人,小胡子摸摸嘴上的两撇八字胡,问道:”强子,
你怎么看?“高个子沉思片刻,道:”东哥,南洪门的人手少说也在百人以上。“他二人边低声说话边
装磨做样的走到一客人少的桌子前,小胡子拿起一些筹码扔到桌子上,说道:”如果我们突然袭击成功
的机会能有多少?“高个子眉头紧锁,道:”成功的机会应该不大。“”怎么说“东哥,你看,高个子
一怒嘴,道:这里四周都有监视器,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一进大厅,我们就在人家的视线之内,若是动
手,酒店内的中控会第一时间向南洪门的总部发出求救信号,就算南洪门聚集人手需要半个小时,在途
中需要半个小时,那留给我们的时间只区区一个小时,我们要在这一个小时打掉至少在百余人的南洪门
弟子,对方还占有地利,特别是那条通往赌场的小楼梯走廊,易守难攻,在一个小时根本解决问题。”
小胡子深深的点点头,咧嘴笑了:“行啊,强子,越来越厉害了,观察的越来越仔细了。但有两点我觉
得你说的不一定对,一,这里是南洪门黑道资金的主要来源地,人手绝对不止百余人,第二,南洪门援
军赶到也绝对用不上一个小时,别忘了这里是南洪门的的腹地。“高个子叹了口气,道:东哥,看来我
们强攻的可能性是没有了。”小胡子道,也不一定,看情况而定吧。小胡子仰面看了四周,长长吸了口
气,弯月般的眼睛突然放出精光,明亮如矩,幽深道:不管怎样,这里我要定了。“
不用说,这一高一矮两人是乔装打扮后的谢文东和高强。博展辉同意和谢文东合作,同时也告诉了他一
条消息,向问天在黑道不贩毒,同时也不大规模贩黄,他的黑钱主要来自赌场。海港酒店绝对是赌场中
的重中之重。若是能一举捣毁,那无意是让南洪门在上海的黑道生意瘸了一条腿。有这样的地方谢文东
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自然亲自来打探,看看在南洪门内举足轻重的赌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结果并
没有叫他失望。谢文东心里下了决定,虽然很难成功,但有目标就是一件好事。至于结果如何那就随天
意了。能享受其中的过程才是他想要的,他嘘了口气,心情舒畅,笑道:”走,去找咱们那两位漂亮的
小姐吧。“高强耸耸肩,脸上又恢复冷冰冰的表情,默默点点头。谢文东嗤了一声,半开玩笑道:”强
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被一天天板着一张脸,不把旁边的女人冻死也吓了个半死,我真为你担心以后找不
到老婆怎么办。“
高强苦笑道:”东哥,我也在担心。“哦,你担心什么?”“你身边那么多女人,到以后结婚的时候该
怎么办?”
“……”这会轮到谢文东苦笑不语了,那两位女郎得了筹码并没有去赌,而是小心的装进随身携带的钱
包里,她们在赌场里呆久了,也见的多了,知道十赌九输的道理。不会傻到把钱扔进无底洞里。谢文东
和高强看见她二人时,发现她俩正在看热闹,而且看的兴致饽饽,谢文东好奇,扶在他挑的那个女孩耳
边问道:“什么东西这样有意思?”
女孩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正好对上谢文东那双明亮发光的眼睛,她红色没来由的
一红,:“没什么,只是看人家赌塞子。”赌塞子?“谢文东笑了,道:”这个我也爱玩。“说着,拉
着女孩到最前方,看了看桌案,原则很简单,庄家摇塞子,众人压大小就行,压一赔一。谢文东并没有
马上下注,而是等了一会,先看清场上的局面,庄家已经连摇出七回‘大’周围一干人等额头都冒了汗
,拿着筹码犹豫不绝。
谢文东‘呵呵’一笑,抓出一把筹码放在大的范围里,女孩担忧道”先生已经连出七回大了,你怎么还
压大。“
谢文东笑道:”赌博嘛,*的就是运气,输赢天注定,“其他玩家纷纷下注,他们看好的都是小,毕竟
已经出了七回大了。如若再出,那就犯邪了。谢文东是不信邪的人,所以他赢了。女孩甚至怀疑他是不
是有特异功能,虽然他并非每次都赢,但他一赢赢的很多,输的很少。转眼间,一个小时过去,谢文东
舒展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面前的筹码已有不少,招呼服务生过来,要了一张托盘,将筹码统统放在上
面,往女孩面前一推,走吧,去别的地方玩玩。
女孩一愣,误会他的意思,误以为他要去开房间,小脸一红垂下头,犹豫片刻,又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看
谢文东,虽然他相貌平常,但一双眼睛却很漂亮,甚至诱人。里面闪动的流光总是能吸引别人的注意。
皮肤白净光滑,虽然留着八字胡,但仔细看,他的年龄并没有想象中的大,”我的脸上张花了吗?“谢
文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女孩忙又低下头,不敢正式他炯炯有神的眼睛,谢文东仿佛看出她的心事,感到好笑,在她耳边轻语道
,”我说的玩玩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哈哈大笑,转身走向其他的赌局,女孩显然是刚做不久,脸皮
薄的很,面红如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谢文东会玩的赌博并不多,转来转去,在梭哈赌桌前停下
,曾经在南京就是玩这个,他赢下过向问天一间赌场。现在想来,那时自己的胆子也确实够大的,他刚
要参与其中,高强走到他身边,看看旁边的女孩小声道:”东……先生。“
“恩”谢文东目光放在赌桌上,并未转头,问道:”怎么了“高强细语道:”熟人来了。“谢文东顺着
高强的目光看去,只见赌场门外走进一伙人,熙熙攘攘不下二十号,其中一人,眉分八彩,目若朗星,
白面珠唇,相貌俊郎,谢文东看清之后一缩脖,苦笑道:”真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进来的不是别人
,正是和谢文东打过无数次交道的萧方。
萧方进来之后举目环望满意道:”今天的生意不错嘛。“刚才招呼谢文东和高强的青年经理陪在萧方身
后,点头哈腰笑道,:”托向大哥和您的福,这一镇生意一直很好。“青年经理并不是赌场的一把手,
但在南洪门的地位也不算低了,可和八大天王站在一起,顿时矮了半截子。更何况萧方是排在八大天王
前两位的人,唯一能和他抗衡的可能只有唯一没有出现,一直在国外的陆寇了。萧方‘恩’了一声,边
往里走边问道,”最近可有扎眼的人出现?“”没有,绝对没有“青年拍着胸脯保证笑道:”来的都是
一些熟人,再就是熟人介绍的朋友。不开眼敢闹事的,这短时间还没有碰到一个。”
萧方从谢文东和高强的身边的过道走过去,谨慎道:“我说的不是那些那事的小混混,现在北洪门大举
入侵上海,和我们已经全面开战,我担心的是他会对这里不利。”青年坦言笑道:“萧大哥多率了,海
港有咱二百多兄弟,而且赌场的地势险要,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我一声令下,在附近聚集几百人不
成问题,北洪门的人不来也就罢了,谢文东要是敢来这撒野,恐怕他来的了未必能回的了。”前面的话
他还是细声细语说的,只有他和萧方二人听的见,到后来声音放大,让旁边的谢文东也听的一清二楚。
他暗暗冷笑,讨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来的了回不了的,越是老虎的屁股我夜要踢一脚。高强一看
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无奈的摇摇头,萧方站住,回身拍拍青年的肩膀,含笑点头。他对
青年的话不以为然,但喜欢他的激情和自信,这正是现在门内所欠缺的,无意中,他扫国谢文东和高强
,喃喃道:“哎,我好象在哪见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