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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逃离金家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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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场面太混乱了,根本没注意到砖头并没有跟过来。

    我们一窝蜂的钻进面包车,才有人喊:“砖头呢,砖头呢?!”

    我们往车外一看,砖头竟然还在和赖疤打架,而那几十个汉距离他们只有十几米了,情况算是相当危急!我们都大喊:“砖头,过来,过来!”即便自此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杀死赖疤,我们也不能把砖头丢在这里!孟亮一急,突然一脚油门,朝着砖头那边开过去。这个时候是撞死赖疤的好时机,但是让砖头闪开一点已经来不及了。车“吱”的一声停在两人身前,我们都喊:“砖头快上车!”

    这时,赖疤一刀刺向砖头的脖。我们惊愕的瞪大眼睛,只见砖头微微一弯腰,先是躲过了这一记攻击,身体再猛地往前一冲,竟然将赖疤的身体架了起来,好巧不巧地将他扔进了我们的车里!这是完全没有排练过的,只能来自丰富的实战经验!赖疤的身体一进来车里,我们连忙七手八脚的将其按住,这老家伙的身手太好,实在不敢掉以轻心。二十年声色犬马的生活并没有消磨他的意志,在他放浪形骸的外表下仍旧藏着一颗坚韧的心。

    砖头也钻进了车里,七座的面包车挤了个人,大家基本上都是挤在一起的。几十条汉奔了过来,大呼着放开我们老大、放开我们疤哥什么的。靠近车门的张北辰把门关上,几十把砍刀劈向我们的车,但除了造成些印之外别无损伤。孟亮一脚油门,也不管前面有没有人,猛地就窜了出去,顿时撞飞了好几个,面包车咆哮着往前冲去。

    围观的群众纷纷闪开,我们的车如入无人之境,在狭窄的夜市里往前狂奔,一路上也撞翻了不少摊。赖疤在车上骂着:“放开老,你们以为能够逃出金家井吗?”砖头费力地摸出砖头,在赖疤头上狠狠砸了一下。这一下赖疤终于老实了——晕过去了。

    车冲出夜市,结果又有一大帮手持棍棒的家伙冲过来。而孟亮看都不看,冷笑一声继续往前冲去,人们纷纷闪开,往我们的车上丢、砸着东西,但还是毫无作用。现在,我们一心想着赶紧逃离金家井,反正赖疤已经在手里了,弄死他也只是分分钟的事。但是一波又一波的混涌上街道,试图拦住我们的面包车。他们发现凭人力无效后,也出动了各种各样不同的车,和我们在金家井的街道上展开追逐。而且他们还动了枪,似乎也不管赖疤的死活了,朝着我们的面包车“砰砰砰”的放枪。

    只能说他们太胆大了,金家井屁大点个地方,竟然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开枪,当地的警局简直就是吃干饭的,由此可以想像赖疤在这里嚣张到了什么地步。当然,弹对我们无效,撞击也对我们无效。除非他们开来那种拉土的泥头车、铲车之类的大家伙,否则休想对我们的车造成什么影响!面包车载着个人,速度稍微受了点影响,但是甩脱他们还是不成问题的。孟亮左拐右拐,迅速将追兵甩离身后,成功地逃出了金家井,窜上了201国道,黑漆漆的道路,无数呼啸而过的大车,我们的身形隐蔽在其,再无人能追上我们。

    平心而论,金家井这帮混的反应能力还不错,在短时间内涌出这么多人来,足以证明赖疤平时的训练并不少,而且身边也有一些相当强悍的人。我们载着赖疤跑了半夜,瞅准了路边一块茂密的玉米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开了进去。暗夜,只听“咔咔咔咔”的声音,折断了不少的玉米秆。在玉米地里奔了一分多钟才把车停下来。

    四周杳无人烟,唯有一轮圆月杵在当空,我们把赖疤拖了下来扔在地上。其他人又折断了几根玉米秆,腾出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来。赖疤还没有醒,我们也不去管他,就在这围成一团,拿了些吃的和水出来,一边食用一边聊天,说着先前的刺激战斗。

    我们都夸砖头,说他随机应变,竟然把赖疤抗进车里。砖头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当时他一刀刺过来,我不得不低头撞过去,并不知道车就在后面,而且还大开着门。”

    原来是个巧合!不过砖头也真实诚,这事要是放在其他混身上,早就拍着胸脯吹自己的牛逼了。赶着这个机会,我又训了砖头一顿,说他不服从命令,让他撤退他不撤退,还在那和赖疤打架。砖头连连说以后注意、以后注意,看在他立了大功的份上,我也没有继续责怪下去,其实砖头比起以前来已经好很多了。

    吃饱喝足了,看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我们都纳闷赖疤怎么还没有醒。就问砖头:“这老东西什么时候醒?”砖头在这方面判断很准,因为是他亲自下手拍的人。

    砖头想了想,说道:“这老头虽然年龄大,但是身体挺结实的,按理来说该醒了啊。”

    元少直接站起来说:“那他就是在装死,咱们看看怎么叫醒他吧。”

    众人就围向赖疤。月光下,赖疤沉沉地睡着,看不出是真晕还是装睡,元少直接一记大踹,干在了赖疤的脸上。赖疤仍是没有反应,连哼都没有哼。其他人也上手了,朝着赖疤一阵拳打脚踢,赖疤的身体滚来滚去,但就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宇城飞说:“苗助理,你有什么好办法没?”

    其实我们干这行的,整人的法多了,现在一唱一和,吓唬吓唬赖疤,让他自己醒过来。

    苗清说:“人在昏迷的情况下,遭到重创的时候会醒过来。”

    “怎么重创?”

    苗清假装想了想,说道:“那就割掉他的蛋蛋吧。”

    元少大呼:“好嘞!”然后就去扒赖疤的裤,然后把冰冷的刀锋架在他的蛋蛋上。

    “别,别!”赖疤猛地睁开眼睛:“各位好汉,我到底哪里惹你们了?”

    “你他妈不是装死么?!”元少又是一记大踹飞过去,赖疤半张脸都红肿了起来。元少还要继续打他,宇城飞拦住元少,看着赖疤说:“实话说,我们是来要你命的。”

    “不至于,不至于。”赖疤坐起来说:“各位好汉,我知道你们是求财的。直说吧,要多少钱,只要我赖疤给的起,保证一下眉头都不皱。各位好汉路过金家井,我就是双手送上路飞也是应该的。”他还以为我们是有案在身的江洋大盗,路过金家井想讹他一笔钱的。不过他有这种想法也正常,哪个城市都有这种事情发生。

    其他人让开,我和宇城飞走过去。我们两个蹲下身,宇城飞抓着赖疤的头发说:“爷爷不缺钱,爷爷就是来要你命的,知道了吗?”

    “为什么?”赖疤喘着气,恐惧地望着我们这些人。

    圆月、玉米地,旁边还有一个被我们挖好的坑,再大的胆也要被吓尿了。

    “想知道?”宇城飞说:“那好,我就告诉你,我爸叫宇朝城。”

    我跟着说道:“我爸叫王天。”

    赖疤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们,颤颤巍巍,却又刻意面带笑容:“哈,原……原来是两位侄儿啊!哎呀,真是,怎么不早说呢,哈哈,哈哈!”

    “早说?”宇城飞说:“早说了你要怎样?”

    “咱们是一家人啊!我当年和你们的爸爸是结拜兄弟,你们照辈分还得叫我一声叔叔。我要是知道你们是故人的儿,肯定大鱼大肉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们!两位侄儿,你们的父亲身体怎样?我已经有二十年没见过他们了,特别特别想他们……”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一个大耳光就甩了过去,骂道:“赖疤,你他妈当我们傻逼?以为我们不知道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当年的事!”赖疤捶胸顿足地说道:“当年的事可真不赖我,我也是被人给挑拨了的啊!有人告诉我,我的两个结拜哥哥要干掉我,吓得我连夜抽调兵马和他们干架,整整打了半个晚上,死了上百号的人。事后我查清真相,才知道是了小人的离间之计,可惜后悔已经晚了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你们的父亲,可惜二十年过去了却是一点音信也没有。两位贤侄,你们的父亲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们,我一定要当面解释清楚!”

    赖疤这一番话说下来,我是将信将疑,大皱眉头,奇怪地看向宇城飞,想看看他是什么看法。宇城飞哼了一声,冷笑道:“鬼话连篇。别跟他废话,杀了他吧。”说着就站起来背过身去。赖疤猛然抱住宇城飞的小腿,哭道:“好侄儿,我说的是真的啊!”

    元少却已经从后面窜过来,一刀砍向赖疤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