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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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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心雷浑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刀口子,鲜血顺着衣角滴滴答答直响下淌,如果不是他的身高异于常人,北洪门帮众几乎都快认不出来他了。
  此时见东心雷被南洪门的人追杀,数十名北洪门人员立刻从据点内的战场退出来,前来接应,可惜,他们的速度于于大鹏比起来,还慢了许多,只是眨眼功夫,于大鹏已快追上遥遥欲坠的东心雷。
  东心雷似乎也感觉自己跑不过对方,他暗暗咬牙,将心一横,猛然收住脚步,转回头来,冲着于大鹏张大嘴巴,高声喝道:“不怕死的就尽管来吧!”
  这一嗓子,东心雷使尽全部的力气,如同平地炸雷一般,直把于大鹏震得耳膜嗡嗡直响。他满面惊色,停住身形,目露骇光,直勾勾地看着东心雷怔怔发呆。
  就在他停顿的这段时间,北洪门的人趁机冲到了东心雷的近前,哗啦一声,将他围在当中,同时七嘴八舌的纷纷叫道:“保护雷哥!保护雷哥!”
  见周围都是己方的兄弟,东心雷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绷紧的神经随之松懈,疲惫不堪,失血过多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左右摇晃了几下,随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啊!雷哥!”数名北洪门大汉齐齐伸手,将东心雷倒下的身子接住,然后拖着他向后急退,另外数十号北洪门人员则挡再
  于大鹏一众的前方,生怕他上来追杀。
  直到这个时候,于大鹏才看出来东心雷已是强弩之末,刚才那一嗓子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他急得连连跺脚,暗骂自己糊涂,他嗷的怪叫一声,向前冲去,可是他现在想追杀东心雷,已错过了最佳时机,北洪门的帮众皆豁出性命,拼死将他拦住。
  且说东心雷,被几名大汉架着,直奔战场外面跑,走出几步,他感觉不对劲,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雷哥,你的伤势太重了,外面得马上送你去医院!”一名大汉急声说道。
  “去他ma的医院!”听完手下兄弟的话,东心雷心中火烧,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伸手将左右的手下兄弟推开,身子摇晃几下,总算稳住没有摔倒,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两眼冒着凶光,怒声道:“今天不罢南洪门的据点打下来,谁他ma的都别想走!”说完话,他将残破不堪
  的衣服撕下一条,将早已卷了刃的开山刀缠着手下。随后分开众人,直奔南洪门的据点而去。
  看着已经伤成这样却还一心想着要打下南洪门的据点的东心雷,几名背洪门的汉字都傻眼了。相互看了看。其中有人惊叫道:“保护雷哥》”一句话,使几个人入梦方醒。纷纷跑上前去。护在东心雷的左右。
  据点内争斗的激烈程度一点也不比外面差
  刚开始时。北洪门依仗人多。战斗力强稳占伤风。可随着南洪门的伏兵的突然出现,士气大受打击。同时有了后顾之优。再与南洪门打起来,难免缩手缩脚,发挥不出权利。如此一来。场面上变成势均力敌的局面。可是当北洪门得制东心雷身受中伤。要撤离战场时。原本就已不高的士气一下子跌入带了谷地。上下人员。皆都信心十足,虽然仍在咬牙坚持,但场面上已经全面被动。打入据点大楼内的人员一被南洪门逐步反逼出来。
  东心雷进入据点时。看到的就是这般场景。他两眼瞪的滚圆。猛的咆哮一声,大吼道:“你们都TAM的阳痿吗?给我提器精神。打下据点。今天要是不成功。谁TAM都别回去了。”
  他破口大骂,不过此时他的叫骂声却像是给北洪门的帮众打了一针强心剂。上下人员先是一惊,随后无不面露喜色,纷纷惊叫道:“雷哥没走,雷哥还在!”雷哥没事,没有受重伤!”
  “兄弟们,咱们和南洪门拼啦!”
  双方正面硬碰硬的对阵,比拼的就是心气。狭路相逢勇者胜!随着东心雷的现身,北洪门人员的士气再次提升起来,无数的帮众都来了精神,大呼小叫,奋力拼杀,不仅止住溃败之势,反而还对南洪门展开了最强劲的反击。
  只见场上刀光剑影,血光飞溅,到处都有叫喊声,到处都有相互厮杀的人群。
  南洪门一部分帮众在据点内死守,东心雷一众猛攻,而在其后方,南洪门的伏兵又与前来支援的文东会、白家帮众打成一片,整个场面,何止一个乱字能表达。
  也就在这个时候,谢文东、任长风、格桑、袁天仲、诸博等人赶到了战场。
  由于场面太混乱,汽车离战场好远就开不进去了。汽车停在路边,诸博刚想把轮椅抬下去,谢文东摆摆手,说道:“不用轮椅了!”
  “东哥,你的身体·····”
  “没事!”谢文东悠然一笑,慢慢的走下汽车,对他的伤势,诸博再了解不过,他急忙上前,将谢文东搀扶住,同时小声提醒道:“东哥小心!”
  谢文东含笑向他点了点头。
  他们一行只有5人,但没有一个是小角色,随便挑出一位,都是能独当一面的悍将。
  谢文东缓步走向战场,边走他仔细观察,想看看南洪门这边负责带队的头目是谁,可是战场太大,敌我双方又混战在一起,想短时间内把南洪门的头目找出来太难了,甚至想找到已方带队的三眼都很困难。
  他们刚刚接近战场的边缘,脚步还未站稳,迎面便跑过来数名身穿白色衣装的大汉,那几名大汉将打量他们一番,二话没说,轮刀怒吼,冲杀上前。
  南北洪门的人很好区别,单单从衣着上便能辨认出来。谢文东一行人都是黑色黑裤,即便不是北洪门的也是文东会的。那几名白衣大汉此时已杀红了眼,见来者不是自己人,都没客气,冲上前来就下死手,其中一人使尽全力,对着谢文东的脑袋,恶狠狠就是一刀。
  没等谢文东抽身闪躲,一旁的任长风先一步窜了过去,手中的唐刀一横,将对方砍来的刀片挡住,不等那大汉收刀,他下面使出一记扫堂腿,同时喝道:“扒下!”
  那大汉也听话,啊的惊叫一声,仰面摔倒,片刀也脱身甩出好远。他刚要挣扎起身,任长风一脚将其胸口踩住,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哼笑出声
  另外几名南洪门帮众也被格桑和袁天仲迎住,由于双方的身手根本不再一个档次,没用上几秒钟,全部被打翻在地,呲牙咧嘴、哼哼呀呀地爬不起来。
  谢文东环视几名一眼,摇头而笑,悠有说道:“你们不要过来送死,叫你们的老大出来!”
  “你他妈是谁?”一名南洪门大汉趴在地上,态度依然嚣张,两眼喷火,怒视着谢文东大吼道。
  “我是谢文东!”谢文东含笑说道。
  谢文东?几名南洪门的帮众听了他的名字,身子皆都哆嗦一下,满面的骇然,齐齐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张大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方有人惊声说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哈哈······”谢文东忍不住仰面大笑,同时也暗暗感叹谣言的夸张程度,自己只是向警方装成病危,可是传到南洪门那里,竟然变成自己已死!
  他摇了摇头,向任长风等人使个眼色,说道:“让他们走吧!”说着话,他又对几名南洪门帮众说道:“你们已经中了我的圈套,抵kang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如果够聪明,立刻拉上你们的老大,统统投降,不然的话,你们今天谁都走不了了!”
  几名南洪门大汉相互搀扶着站起身,呆呆地看着谢文东,又瞧了瞧左右,小心翼翼地慢慢退后几步,见他们真的没有拦阻自己的意思,然后纷纷尖叫一声,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大声叫喊道:“不好了,谢文东没有死,谢文东来了,谢文东来了”
  他们惊慌失措的叫喊,等仪间接帮了谢文东大忙,随着他们几人“卖力”的宣传,时间不长,整个战场敌我双方的所有人员都知道谢文东已经来到战场.
  这个消息,令北洪门,文东会以及白家帮众精神大振,反观南洪门这边,都仿佛大难临头似的,一个个的表情无不是又惊又骇,心生寒意.
  在如此大gui模的激战,一个人所发挥出的实际作用是很有限的,但是所产生的心理震慑却是无限的,南洪门的敌人并不少,但是无论面对哪个敌人,都没象面对谢文东那样,从未赢过,谢文东早已在南洪门帮众的心目中留下深深的阴影,他的突然出现,对南洪门的心理所造成的压力绝对是致命的。
  首先是据点内南洪门帮众受到了影响,原本他们还想与东心雷一众拼个高下,可听说谢文东到了,上下人员的斗志泄了一半有余,不约而同地放弃反攻,开始全面龟缩放手,可是防守永远都是被动挨打的,他们越是退缩,北洪门那边的士气越是高涨,进攻也越是犀利,渐渐的,南洪门帮众开始守不住大堂,纷纷向二楼败退。
  南洪门让出大厅,就等于让出了据点,北洪门这可以畅通无阻的自由出入,如此一来,北洪门的人都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一个个象是打了兴奋剂似的,更是拼命的向前冲杀。
  东心雷此时已无力再参加战斗,还能站立住就很不容易了,不过他可没放过鼓舞士气的机会,在左右手下人的搀扶下走近大堂内,连声叫喊道:“东哥已经来了,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给东哥丢脸!据点已经被我们打了这么久了,没有让给别人的道理,绝不能让其他的兄弟抢去了。兄弟们,都给我加把劲一鼓作气,干掉南洪门的这群杂碎!”
  “冲啊!”在东心雷不停的鼓舞下,北洪门帮众都红了眼,争先恐后的向前挤,在楼梯通道里,与南洪门又展开了激烈的拼杀。
  这时候,南洪门是真的抵当不住了,被逼得节节退败,让对方砍死砍伤的帮众倒下一片又一片
  当他们全部退到二楼时,楼梯通道几乎被南洪门的伤者扑满了,令人都无处落脚,鲜血从人们的身体里流出,顺着台阶不停得流淌下来,好似一条条红色的河流。
  撕心裂肺的阵阵惨叫哀号声加上空气中弥漫的浓浓血腥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随着激战的越发惨烈,场上的人员也变得越发疯狂,尤其是形势占优的北洪门这边,对南洪门穷追不舍,上下帮众瞪着充满血的双眼,毫无情感地挥动着手中的片刀,对着南洪门人员猛砍猛杀。
  在激战中,斗志一旦被击跨,胜负已无悬念。当南洪门被逼退到二楼之后,许多帮众的神经已近乎崩溃,无心再战,纷纷爬上窗户,疯了似的跳窗而逃,拦都拦不住,私逃的现象一旦出现,立刻象瘟疫一般蔓延开来,影响着在场每一个人。
  见大局已定,己方再无胜算和抵御的能力,南洪门那边的头目忍不住仰天哀叹,别人能逃,但是他却逃不了,毕竟他是据点的负责人,据点有失,他得负首要责任,逃走是死,不逃也是死,干脆就拼死一战吧!
  这位南洪门的头目也算是条汉子,见北洪门的人员已冲杀上二楼,而己方的兄弟都在抱头鼠窜的寻找退路,他将心一横,猛的大吼一声,抡刀迎向北洪门帮众杀去。
  他只是一个人,而北洪门的人却数之不尽,只是一瞬间,这位南洪门的头目就被淹没在人海当中。
  只听见人群里传出叮叮铛铛的铁器碰撞声,同时还伴随着刀锋入肉的扑扑声,不时有血箭喷射出来,时间不长,人群又恢复了平静,当拥挤的人民蜂拥而过后,地上只留下一具血肉模糊,不成*人型的尸体和几名受刀伤的伤者。
  南洪门头目被杀,下面人更是混乱,即使还想继续战斗的人员,此时也失去了主心,随波逐流地跟着其他人员一起跑[
  北洪门从大堂打到二楼,前后加一起只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南洪门便已彻底被击垮,被打死,打伤俘虏的帮众不计其数,而跳楼逃跑的人员则更多。
  很快有名北洪门的小头目满面狂喜,连窜带跳地从二楼跑到大堂,看到东心雷,抢步上前,声音激动,有些颤抖地说道:“雷哥,南洪门的人完蛋了,据点现在是我们的了!”
  听闻这个消息,东心雷喜形于色。有可能是太兴奋,,有可能是身体透支得太严重,他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多亏周围的手下人手疾眼快,及时将他扶住。报信小头目脸上的喜悦消失,取而代之地是担忧之色,他急声说道:“雷哥,你的伤——得赶快医治,不然——就”
  东心雷深吸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快把我们打下据点的消息传出去,这样能让外面的兄弟省不少力气。“
  他经验丰富,明白据点丢失,对南洪门的士气将会造成极大的打击,如此一来,己方前来增援自己的援军就有了更多的可乘之机。
  果然不出他所料,得知据点已被东心雷一众打下来之后,南洪门伏兵的头目于大鹏顿时慌了手脚,谢文东的突然出现已经令他不知所措,现在据点又被北洪门所占,那自己岂不成了腹背受敌了吗?若是继续呆下去,恐怕要全军覆没的。
  想罢,他的冷汗冒了出来,立刻掏出手机,给分部那边打去电话,向向问天告急。接电话的人是不是向问天,而是萧方。
  于大鹏首先急道:“萧大哥,我们的计谋完全被谢文东看穿了,北洪门那边显然早有准备,现在不仅据点失守,就连我也被文东会和白家的人给困住了,现在连谢文东都来了,我和兄弟们实在抵挡不住,你看·····我是不是先撤退啊?!”
  “谢文东?”萧方一愣,怒声道:“你开什么玩笑?他不是病危,躺在医院里吗?”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他就是来了!萧大哥,你快拿个注意吧!”
  “你不用慌张,我已经派出兄弟前去增援你们了,只要你再坚持十几分钟,增援的兄弟就能赶到!”
  “这···这恐怕····”
  “没什么好商量的,据点绝不能有闪失,它是怎么丢的,你就再给我怎么抢回来,你诺是敢给我私自撤退,回来我要你的脑袋!”萧方语气冰冷,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于大鹏激灵灵打个冷战,艰难的因口吐沫,点头说道:“是!萧大哥,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之后,于大鹏暗暗苦叹,平日里,他的作风向来很勇猛,可是现在,他想勇猛也勇猛不起来,文东会像是下山的巍峨猛虎,白家使用人海战术,现在背后又多了北洪门,自己如何能抵挡得住,此时他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援军身上,希望援军赶到的时候,自己还没被打快。
  他这边有苦难言,谢文东这边也不轻松。
  虽然东心雷成功打下据点,让谢文东的精神为之一振,可是在据点外围的战斗却迟迟不能结束,令他频喂头痛。
  要知道目前他和警方的关系还是很僵化的,争斗拖得时间越长对他越是不利,一旦等警方赶到,那么已方目前的所有优势便会瞬间荡然无存甚至就连东心雷辛辛苦苦拼命打下的据点也得被南洪门重新得回去。
  祸不单行!就在他心急的时候,灵敏打来电话,称南洪门的分部出来两波援军,看所行的方向,都是本他这边来的。
  谢文东料到南洪门会派出援军,并且早有准备,任长风业已把机动人员安排妥当,只是他没有想到对方会一下子派出两拨人、
  他没头深锁,疑问道:“知道对方带队的头目都是谁吗?”
  “这个还不清楚!不过他们走的是南北两条路线,一条是天山路,一条是延安路,以他们目前的速度来推算,恐怕二十分钟之内就能赶到,东哥要及早准备啊!”
  好狡猾的南洪门啊!分成两条路线,明显是为了防止自己半路狙击嘛!
  “好,我知道了!”
  谢文东放下电话之后,长吐了一口气,随后背着手,垂头沉没无语.
  见状,任长风奇怪地问道:“东哥,怎么了?”
  “南洪门的援军来了!”
  “好啊!”听完这话,任长风咧嘴笑了,傲气十足地说道:“我还就怕他们做缩头乌龟,藏在家里不出呢!”说着话,他掏出手机,道:“东哥,我这就带兄弟出去,前去迎战!”
  任长风去迎战倒是没问题,可关键是他能同时应付得了两波人吗?
  何况对方走的还是不同路线,谢文东看着战场,暗暗叫苦,南洪门不来援军,己方想吃掉这批南洪门都有些难度,若是来可援军,争斗恐怕就会被无休止地拖延下去,那么最后败的一定还是自己一方.
  时间紧迫,容不得他过多考虑,他冲着任长风点点头,说道:“南洪门走的是延安路,你带兄弟去阻拦,能打则打,不能打千万不要勉强,以拖延为主要目的!”
  “哈哈!”任长风大笑,说道:“东哥。你就放心吧,如果不能把南洪门的人给打回去,我任长风的名字就倒过来写!”说完话,他边打电话调派手下的兄弟边大步流星的走向一辆轿车,飞驰而去。
  等任长风走后,谢文东又立刻向白紫衣打去电话,向他借人。
  目前,他能动用的兄弟都已经动用上了,再无人可派,只能从白紫衣那里暂时借些人手应急。
  听谢文东向自己来借人,白紫衣哈哈大笑,他答应的痛快,说道:“谢兄弟,你既然开口了,没问题,说吧,你想借多少人?”
  谢文东问道:“白兄现在在哪,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白紫衣此时正坐在他的豪华轿车里。自带领手下的人到了南洪门的据点附近,他就坐在车里没敢出来,甚至连火都没有熄灭,做好一切准备,一旦发现情况不对,他立刻就跑。听谢文东这么问,白紫衣老脸一红,忙说道:“我在外面主持大局呢!”
  23-在外面主持大局?谢文东心中冷笑,他哪会不明白白紫衣的为人,知道他向来胆小,肯定是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老大尚且如此,下面的人的战斗力可想而知。
  不过现在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调动白家的人来充当门面,忽忽南洪门的援军。
  白紫衣很好找,在战场外,聚集小混混最多的地方就是他的隐藏之地。没等谢文东等人过来找他,他倒是先迎了出来,满面的堆笑,悄悄打量谢文东的脸色,笑道:“看到谢兄弟的伤势没有大碍,我这提到嗓子眼心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了,呵呵——”
  看着他的假笑,谢文东颇感厌烦,他直接了当的说:“白兄能给我多少人?”
  白紫衣奇怪不解的问道:“谢兄弟突然要人,不知所为何事?”
  谢文东道:“南洪门的援军正在赶来支援的路上,我必须得去阻几他们”
  闻言,白紫衣变色,紧张地问道:“谢兄弟要亲自去吗?”“是的!”
  “那——那太危险了吧?”
  “哈哈!”谢文东大笑,说道:“南洪门在我眼里只是乌合之众,何惧之有?”
  他这么说,也仅仅是表面强硬罢了,同时也是在暗中讽刺了白紫衣的胆小鱼怯懦。
  白紫衣表情不太自然,连连点头,干笑道:“是啊,以谢兄弟的头脑,即使是是个南洪门绑在一起,也抵不上你啊!”说着话,他招招手,叫来一名心腹的副手,与其低声私语的几句,然后对谢文东说道:“谢兄弟,我现在身边的人手也不够用啊,我只能在战场上。帮你抽出一百精锐的兄弟,你看怎么样?“谢文东想了想,笑道:”好吧!那就麻烦白兄你了!
  谢兄弟客气!“白紫衣不放心地又问道:”谢兄弟真打算带一百人去阻击南洪门的增援?“嗯!一百人足够!“谢文东脸上信心十足,心中却在苦笑,悠悠地点点头。
  此时他想不带白家这些人去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南洪门的援军赶到,使己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优势化为乌有。
  白家的成员都是些小混混、地痞装腔作势可以,真派他们去拼杀,便都成了软蛋。对他们的战斗力,谢文东很了解,若真是派他们去阻止南洪门的援军,去与人家硬碰硬,别说抵挡不住南洪门,弄不好连自己都会被他们害死。谢文东想发挥他们的长项,就是让他们去装腔作势,能吓唬跑南洪门,那当然是再好不过,若是吓不跑,拖延一段时间也是不错的。
  白紫衣从站斗的现场抽调出一百名手下,给谢文东,后者举目一瞧,好嘛,这批人大概都在二十岁左右,穿什么衣服的都有,有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有带着耳环鼻环的,还有斜叼着烟卷看谁都七个不服8个大品的。
  将这些人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谢文东暗叹口气,一旁褚博也颇感头痛,在他耳边轻声嘀咕道:“东哥,我估计这一百号人去迎战南洪门,都未必能够人家塞牙缝的。我看还是从文东会里抽调一批兄弟前去迎战吧!”
  谢文东摇头,说道:“那没有用!抽调的人少了,依然打不过南洪门的援军,而抽调的人多了,那边的战斗力又会受到影响,难以取胜,所以,现在只能动用白家的人了。”
  “可是,,带他们过去,和没带基本没什么分别。”
  “呵呵”谢文东笑道:“那就要看咱们怎么应用这些人了?”
  白紫衣对谢文东还是很配合的,不仅给了他一百号兄弟,同时还给了他好几辆面包车,供他们使用。谢文东没有时间耽误,坐上汽车,带上白家这一百名所为的精锐,直奔天山路。在去往的途中,谢文东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姜森打去电话,让他派些兄弟来支援自己。
  南洪门
  南洪门派出的两拨援军都不简单,其中一路是由八大天王之一的N伟率领,走的是延安路,另一路是由八大天王之一的贾洪刚率领,走的是天山路,两拨人员的数量都不少,来势汹汹,颇有破釜沉舟与谢文东决一死战的架势。
  先前,南洪门将各处据点的人力回缩,并不是没有目的的,其一,他们确实是被谢文东的偷袭打怕了,生怕再来一次偷袭己方分部,那样就损失太大了,其二,回收人力也是有意引谢文东来攻,尤其是白家附近的据点,位置重要,谢文东的首选目标,所以萧方为向问天出了个主意,己方表面回缩人力,在暗中则向白家附近的据点增派人力,埋伏在四周,若是谢文东不去打,也就罢了,一旦拍人去打,就让其有来无回。
  向问天觉得萧方的主意可行,随即点头应允。可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他们的诡计没有被谢文东看穿,也成功漫过了灵敏和刘波,却偏偏被毫不起眼、谁也不会注意到的夜总会老板刘华走漏了风声,使谢文东有所防范,不然的话,东心雷这次主动请令出击,恐怕就真变成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谢文东坐车,上了延安路之后,他立即给灵敏打去电话,告诉她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又询问南洪门的援军已经到了哪里。
  灵敏回复道:“南洪门的人还有五分钟就能到东哥这边!”
  “哦!”谢文东暗暗吸了口气,幽幽点了点头,眼珠乱转,寻思应对之策。
  灵敏关切地问道:“东哥带了多少人去阻拦南洪门的援军?”
  谢文东苦笑道:“不多,只一百人而已。”
  “啊?”灵敏大吃一惊,骇然道:“东哥只带一百人?!我估计,南洪门那边至少也有数百之众,东哥只带那么点人,如何能打得过对方?”
  是啊,如何能打得过?谢文东也在头痛。如果让灵敏知道他带的一百人既不是北洪门也不是文东会的兄弟,而是来自白家,恐怕灵敏得马上抓狂。
  “希望,能把对方吓退吧!”谢文东无奈而叹,随后挂断电话。
  又沉思了片刻,他将白家那一百号人统统叫过来。让他们先将街边的路灯打碎,使之周围的光线变暗,然后又令这些人埋伏到大道的两侧,但不要聚堆,尽量分散开来,拉成横排。
  不知道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但白家人员对谢文东都是又敬又惧的,没有人敢多问,纷纷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时间不长,一百名白家帮众纷纷在街道的两侧埋伏好,储博和袁天仲不放心,前前后后巡视了一遍,最后回到谢文东的身边,冲着他连连摇头,说道:“这些人的经验太差了,埋伏的乱七八糟,许多人都漏了马脚,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谢文东听后,非但没有担忧,反而哈哈大笑,说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啊?”褚博和袁天仲皆都露出茫然之色,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说贾洪刚一众,正率领一干手下人员向据点方向急行的时候,突然间看到有数辆面包车横在路中,拦住去路,而在汽车的前方,则站有几名黑衣人,由于光线太暗,他在车里并未看清楚对方的相貌。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贾洪刚还是暗暗心颤,看对方黑漆漆的衣服,肯定不是己方这边的兄弟,那么就一定是北洪门的人了,想不到,北洪门竟然在这里也做了安排,半路拦阻自己。
  想到这,他深深吸了口气,在距离面包车还有十米远的地方,下令停车,随后,拎起一把砍刀,拉开车门,跳了出去,于此同时,南洪门的大批帮众也纷纷从其它车辆里钻出来。站在面包车前方的几名黑衣人,正是谢文东,楮博,袁天仲,格桑四人。
  看着南洪门人数众多,白花花一片的帮众,几人心中同是一震,包括谢文东在内,他们此时都是暗暗咧嘴,这要是真打起来,恐怕自己这边凶多吉少啊!
  由于以前见过贾洪刚,,谢文东一眼便把他认了出来,他将心情稳了稳,不退反进,上前几步,笑道:贾兄别来无恙啊!
  呦!见对方有人认识自己,贾洪刚一怔,他拢目观瞧,可是仍未看清楚对方的模样,也随之上前几步,定睛再看,只见对方为首的是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中等消瘦的身材,平凡无齐的相貌,但是在黑暗中,一双狭长的眼睛却亮得惊人,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和诡异感。啊?谢文东?!
  看清楚年轻人的模样,贾洪刚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同时惊叫出声。
  如果说北洪门在路上阻击自己,让他意料意外,那么谢文东西的突然出现,就大出他的意料了。
  他满面惊讶,下意识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文东倒是满面的从容,贾洪刚退两步,他就进两步,脸上挂着笑眯眯的笑容,反问道:那贾兄认为我应该在哪呢?
  在你——看着谢文东的笑脸,贾洪刚才打心眼里升起一团寒气,从脚后跟一直凉到头发丝。
  谢文东只是一个普通人,本身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但关键的问题是他是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双料大哥,他在这里出现,说明北洪门和文东会的精锐也可能都到了,令贾洪刚最畏惧的也正是这一点。
  他满怀顾虑地向谢文东的周围扫了几眼,目光所及之处,除了谢文东之外只有三个人,看罢,贾洪刚非但没松口起,反倒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谢文东来阻击自己怎么可能就带三个人吗?那其他的人都哪去了?难道是都埋伏起来了?
  他正胡思乱想着,谢文东笑眯眯地悠悠说道:“贾兄,我在这里已经等候你多时,既然来了,怎么不到近前说话?”说着,他想贾洪刚招了招手。
  哗——贾洪刚连同周围的南洪门帮众一个个脸色顿变,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齐齐后退,同时目光惊慌地巡视自己的前后左右。此时的场面很有意思,谢文东那边只有四个人,而贾洪刚这边的人员则多达数百之众,双方实力可谓对比悬殊,但优势的一方却紧张不已,而弱势的一方倒悠闲自如。
  暗暗吞了口吐沫,贾洪刚直勾勾地注视着谢文东,心中嘀咕道:谢文东究竟在耍什么花招?此人向来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自己可千万别中了他的圈套?!正在这时,贾洪刚的一名心腹小心翼翼地蹭到他的身后,声音紧张微微有些颤抖地说道:“刚哥,周围有埋伏,小心啊!”
  啊?听完这话,贾洪刚倒吸口凉气,用眼角余光悄悄向左右打量,由于街边的路灯破碎,街道两旁黑漆漆的,光线十分昏暗,不过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其中隐藏的杀机,甚至能发现部分黑影不轻意的慢慢挪动。
  哎呀!贾洪刚心头大惊,背后随之流出了冷汗,谢文东阴险诡诈果然不假,他故意在身边只留下三人,其目的就是为了引已方前去杀他,若换成一个性格卤莽的人带队,草率冲杀过去,可就恰恰中了谢文东的圈套了。想着,他暗暗咧嘴,暗道一声好险,同时又暗自庆幸自己够沉稳,没有上谢文东的恶当。他再次倒退几大步,强装镇静,哈哈一笑,说道:“深更半夜的,谢先生不睡觉,跑到这里来,难道只为了等我吗?”
  “没错!”谢文东笑呤呤地说道:“不过贾兄总算没令我失望,终于还是来了!”
  贾洪刚身子一震,再次后退,一直退到他所做的汽车旁边才算把身形稳住。他深口起,缓和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默默考虑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前面已经摆明了有埋伏的,至于埋伏多少人,暂时还看不出来,但从那蠢蠢欲动的无数黑影中不难判断出来,对方的人数不少,自己若是冲上去,三面受敌,后果不堪设想,但自己若是不冲过去,又怎么去援助据点那边的兄弟。如果就这么被谢文东吓回去,如何向掌门大哥交代?
  这时候,贾洪刚可为难了,进他不是,退也不是,不知改如何是好。思前想后,反复掂量,他决定还是将自己这边的情况告之向问天,由老大来做决定。想着,他退到南洪门的人群里,然后快速掏出手机,直接给向问天打去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贾洪刚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向大哥,我现在去往据点的路上受到了北洪门的阻击,对方带……带队的是谢文东!”
  “哦?”向问天暗吃一惊,谢文东?他不是在据点那边吗?怎么现在又跑去了阻击已方的援军了呢?想着,他忍不住摇头而笑,谢文东行事,还真够神出鬼没的。
  见他表情异样,一旁萧方急忙问道:“向大哥,出了什么事?”
  向问天幽幽说道:“洪刚打来电话,说他受到了谢文东的阻击!”
  “恩?”萧方一楞,揉着下巴,眉头深皱,眼珠连转,沉思片刻,他对向问天说道:“向大哥,把电话给我,我来和洪刚说话!”
  向问天含笑点头,随即将电话交给了萧方。他对萧方很有信心,也愿意把社团的事情交给他去处理,不过,无论是在头脑还是在经验方面,萧方都是比不过向问天的。只不过向问天很少表达自己的意见,又对萧方又言听计从,给人的感觉更象是萧方是南洪门的实际负责人。
  接过电话后,萧方说道:“洪刚,我是萧方,你说你在半路上碰到了谢文东?”“是的,萧大哥!”别看贾洪刚年岁比萧方大,但对他还是十分敬重的。他正色说道:“谢文东在半路阻击,但身边只有三个人````”
  不等他说完,萧方立刻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谢先生既然敢来阻击,身边不可能只带三个人。”
  “没错!对方虽然隐匿的很隐蔽,不过还是被我发现了,在道路两旁,都是谢文东的伏兵,具体人数还不清楚,但数量肯定不会少,萧大哥,你说我要不要冲过去?”
  “这个````”萧方满面宁重,没有马上答话,谢文东
  半路设下伏兵,这并不稀奇,而且也符合他常用的手段。若是让贾洪刚硬冲,弄不好便会请军覆没,到时己方没有救援到据点不说,还损失了贾洪刚这员大将,那可得不偿失了,想罢,他咬了咬牙,说道:“洪刚,别在那里多耽搁,立刻撤退!”
  “等一下!”
  他话音刚落,向问天摆摆手,同时将电话接过来,对贾洪刚简短地说道:“你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等我再给你打电话!”说完,他将手机挂断。
  萧方看着向问天,满面惊色,说道:“向大哥,你为什么要让洪刚留在那里等?谢文东不是已经布下圈套了吗?为什么不让洪刚马上撤退回来?“此时他心中充满了疑问,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如果洪刚真钻进谢文东的圈套里,以后者的性格,早就发起进攻了,还会给他打电话来和我们商量的机会吗?”向问天微微一笑,耸肩说道:“还是再等等吧!”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萧方还是觉得不塌实,他追问道“|还等什么?”
  “等阿伟传回消息!”
  萧方沉默片刻,脑中灵光一闪,惊问道:“向大哥认为阿伟那路也会受到对方阻击?”
  向问天轻轻敲着额头,目光幽深地说道:“如果真遭到北洪门的阻击,反而是件好事!”
  “阿?”
  萧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向问天,怀疑他今天的脑袋是不是不正常了。贾洪刚这路援军受到阻击就够要命的了,如果那伟也受到阻击,那已方的两路援军都白派了,到时据点必丢无疑,怎么向大哥还说是件好事呢?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贾洪刚打完电话还没过两分钟,向问天的手机再次响起。
  拿起一看,向问天的心悬了起来,打来电话的不是旁人,正是那伟。
  他刚把电话接通,那伟就急声说道:“向大哥,我这边遭遇了任长风一众的阻击,对方人数极多,现在我们已经和他们打起来了,看样子短时间内是无法冲破对方!”他说的还算比较委婉,实际上何止突破不了,能不能顶得住任长风疯狂的进攻都是个问题。
  他和任长风在湖口jiao过手,那是可谓是惨败,那伟被任长风杀得溃不成军,这回俩个人再次狭路相逢,对那伟来说应该是fuchou的一战,结果与任长风jiao手了几十回合,又败下阵来,任长风趁机率众冲杀,南洪门本事进攻的一方,此时却变成了被动防守,形式极不乐观……
  “对方人很多吗?”
  “是啊!估计得有上千号人!”
  “好,我知道!你顶住对方,不要被他们打退,只是能坚持住,回来我重重有赏!”向问天正色说道。
  “是!向大哥!”听完这话,那伟直摇头,可是对向问天的命令,他只能执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和那伟通过电话之后,忘问他又给贾洪刚打去电话,什么都未说,直截了当:“洪刚,立刻进攻,以谢文东为首要目标,能生擒是最好,不能生擒,则杀不赦!”
  扑!贾洪刚在电话那头差点吐血,等了半天,就等回这么一条命令。还杀谢文东?恐怕自己杀不了他,反而被他所杀!他有些结巴,不确定地问道:“向大哥,你是让我去杀谢文东?”
  “没错!按照我的命令去执行,不得有误!不得有误!马上!”说完话,他将电话挂断。
  他的这个命令,不仅令贾洪刚傻眼了,就连他身边的萧方、周挺等南洪门的高级干部也都傻眼了,过了好一会,萧方才反应过来,急声说道:“向大哥,明知道谢文东设下埋伏,你还让洪刚去杀他?”
  “哈哈——”向问天仰天而笑,摇头说道:“什么埋伏,只不过是谢文东在虚张声势罢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变色,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向问天,说不出话来。
  “对方人很多吗?”
  “是啊!估计得有上千号人!”
  “好,我知道!你顶住对方,不要被他们打退,只要能坚持住,回来我重重有赏!”向问天正色说道。
  “是!向大哥!”听完这话,那伟直摇头,可是对向问天的命令,他只能执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和那伟通过电话之后,忘问他又给贾洪刚打去电话,什么都未说,直截了当:“洪刚,立刻进攻,以谢文东为首要目标,能生擒是最好,不能生擒,则杀不赦!”
  扑!贾洪刚在电话那头差点吐血,等了半天,就等回这么一条命令。还杀谢文东?恐怕自己杀不了他,反而被他所杀!他有些结巴,不确定地问道:“向大哥,你是让我去杀谢文东?”
  “没错!按照我的命令去执行,不得有误!不得有误!马上!”说完话,他将电话挂断。
  他的这个命令,不仅令贾洪刚傻眼了,就连他身边的萧方、周挺等南洪门的高级干部也都傻眼了,过了好一会,萧方才反应过来,急声说道:“向大哥,明知道谢文东设下埋伏,你还让洪刚去杀他?”
  “哈哈——”向问天仰天而笑,摇头说道:“什么埋伏,只不过是谢文东在虚张声势罢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变色,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向问天,说不出话来。
  见众人都目瞪口呆看着自己不说话,向问天呵呵一笑,解释道:“北洪门和文东会在上海的人力就那么多,攻击我们的据点,北洪门和文东会已经派出了主力,为了阻拦阿伟的增援,任长风又带出大批的北洪门帮众,北洪门和文东会剩下的人力只够勉强守家的,绝不敢再向外调动,那么谢文东那边无谓的伏兵是哪来的,天上掉下来的不成?再者说,阻击增援和攻占据点相比较,还是后者更重要,谢文东不在据点督战,反而第一时间出来阻击洪刚这边援军,只能说明他心虚的很,相倚仗自己的名望和我方对他的畏惧,吓退洪刚罢了。”
  听完向问天的分析,别人没觉得怎样,萧方倒颇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暗道一声有道理!他眼珠骨碌碌乱转,琢磨了一会,他说道:谢文东也可能冒险把守家的人力全部抽调出来,稳妥起见,我们应再派一波兄弟直击北洪门的据点!谢文东要和我们打乱战,虚虚实实,那么我们就陪他打一场乱战好了,看谁能笑到最后!
  向问天仰面而笑,他也正有此意,随即点点头,笑道:“好,小方,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他话音刚落,周挺上前请令,正色说道:“向大哥,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吧!只需要给我两百兄弟就足够了。”
  向问天没有表态,而是看向萧方。明白他又让自己拿主意,萧方仔细斟酌了片刻,点头说道:“可以!小挺,此事就交给你了,另外我再给你加派个副手。”说着话,他转头看向一旁的一名青年,说道:“尤兵,你随小挺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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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萧大哥!”那青年急忙点头应是。这位名叫尤兵的青年属南洪门新一代的精锐,身手虽然一般,但为人比较沉稳,头脑灵活,属心计多,城府深的那种人,萧方知道周挺冲动莽撞,怕他单独前去会有闪失,所以特意让尤兵前去协助他。
  对萧方的安排没有意见。向问天又不说话了,只是笑呵呵地暗暗点头。
  周挺和尤兵二人没有耽搁,立刻行动,从分布已所剩不多的人员里跳出二百兄弟,直奔北洪门的据点而去。
  现在谢文东和向问天都把各自的家底都掏了出来,本事局部上的一场争斗,到现在已演变成双方的全面交战。
  且说贾洪刚,接完向问天的命令之后,他的心也随之提到嗓子眼,看着孤零零站在前方的谢文东四人,再瞧瞧黑漆漆不知埋伏有多少敌人的街道两旁,贾洪刚一会握拳,一会咧嘴,脸上的表情也变换不定,时阴时晴。
  周围的南洪门人员见状皆感到哭笑不得,不知道这位贾天王在发什么神经。
  憋了好一会,贾洪刚将心一横,牙关一咬,终于打定了主意,对周围的心腹手厦门低声说道:“都提起经省,做好准备,听我的命令,随时向谢文东下手!”说完话,不等手下人答言,他分开众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直视谢文东,他试探性地大声喝道:“谢文东,你以为你能拦的住我们吗?今天你是自寻死路,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话,他侧头吼道:“兄弟,抄家伙!”
  不用他发话,南洪门众人早已把各自的武器拿在手里。随着他的话音,众人齐齐上前,一步步地向前方的谢文东缓缓压去。
  他们走的小心翼翼,提心吊胆,而另一边的谢文东也在暗暗叫苦。刚开始,他见贾洪刚面露的惧意,本以为自己计谋得逞,能把他吓退,没想到此人并不上当,真打算强冲过来与自己决一死战。
  这下事情可难办了!谢文东双目眯了眯,背于身后的连打手势,示意褚博、袁天仲、格桑三人准备迎战。
  等对方与他只有五米远的时候,突然之间,谢文东哈哈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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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笑,直把南洪门众人笑得心里发毛,背后生风,刚刚前进了几米,哗啦一声,又都退了回去,贾洪刚的脑门见了汗,他先是惊慌地左右望了望,随后怒视谢文东,冷声喝问道:“你笑什么?”
  谢文东耸耸肩,说道:“我本敬重你是条汉子,想放你一条生路,可是你却偏偏自寻死路,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说话间,他抬起手臂,啪的一声,打个响指,同时喝道:“兄弟们,都出来吧!”
  呼!
  他话音刚落,只听街道两侧沙沙声四起,紧接着,无数的青年从阴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手中皆拿有明晃晃的家伙,一个个瞪圆双目,傲气凌人,杀气冲天,两边的人员皆排出二十米之远,由于光线太暗,只能看清楚第一排,不过人员排出那么长,草草估计,也得有数百之众。
  我的天啊!贾洪刚看罢,整个心都是一翻个,对方有那么多人,而向大哥却让自己去杀谢文东,怎么杀啊?
  他急喘了两口气,回头瞧瞧己方的兄弟,南洪门的帮众们这时候也都是六神无主,满面惊惶和骇然,脑袋像拨浪鼓似的,一会看看左面,一会又瞧瞧右面。
  现在只能拼了!无论如何,自己都得去执行向大哥的命令!贾洪刚握紧拳头,回头呵斥道:“你们怕什么?北洪门的人和我们一样都是爹娘生的,今天我们就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说着话,他又看向谢文东,强装镇定,冷笑道:“谢文东,你能吓唬得了别人,可你别想吓唬住我!今天我要定你的脑袋了!”说着,将手中刀向前一指,大吼道:“给我杀,干掉谢文东!”
  他说的声嘶力竭,豪气冲天,可底气却是不足,这时候,贾洪刚的心腹人员发挥作用,那就坚定不移的执行他的命令。
  数名南洪门的头目齐声呐喊:干掉谢文东!杀啊——“
  说话间,这些人率先向谢文东逼去。南洪门帮众见状,只好压下心中的胆怯,壮着胆子跟了上去。
  正如谢文东所料,白家的人,装腔作势可以,直到了紧急关头,全部成了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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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见南洪门毫不畏惧谢文东,并且一步步逼了过来,白家人员都变了色,一个个在心里暗暗打鼓,己方只一百号人,而南洪门却又数百之众,就算己方的数量是南洪门的几倍,这仗还有的打吗?
  如果不是有谢文东在,震慑这他们,这时候,恐怕早有人落荒而逃了。
  见对方已逼到自己近前,不能再干唱空城计了,谢文东,目光一凝,砖头对桑格使个颜色,轻生说道:“上!”
  “是!”
  格桑大喝一声,他不管那些,也不在乎眼前的敌人有多少,大步流星,迎着南洪门的帮众就冲了过去。
  嗡!刚到南洪门帮众近前,几乎同事有五把钢刀向他身上猛砍过来。别看格桑身材粗壮魁梧,但却异常灵敏,他斜跨一步,身子顺势一偏,轻松避开锋芒,接着挥手就是一记重拳,那碗口大的拳头快如闪电,正中一名大汉的胸口。
  嘭!啊——
  随着一声闷响,大汉惨叫一生,倒着飞了出去,连带着,撞到后面两人。
  “嘿!”与此同时,格桑的左右又分劈来一刀,他双臂分开,用护腕向外一搪,只听见当啷啷两声脆响,双刀砍在他的手腕处,火星四溅,就在对方被震得手笔发麻之时,格桑猛然大吼一声,身子向前探去,双手顺势将那二人持刀的手腕抓住,随后腰眼用力,掐住两人的脉门,将起身子硬生生抡了起来,接着大喝道:“滚出去!”
  嘭!轰隆!
  两名大汉,像是两只断线的风筝,双双砸进南洪门的人群中,一时间,哀号声四起,骨断筋折、倒地痛叫者有数人。
  “南洪门的小子们,尽管来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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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好长一段时间,格桑都因伤调养,一直住院,现在伤势痊愈,连日来憋得过剩的精力总算找到发泄的地方,冲进南洪门的阵营内,左右开弓,拳打脚踢,周围无数的南洪门帮众竟难以靠前,真可谓是锐不可当。
  别说周围的白家帮众看的神采飞扬,就连在后观战的袁天仲与褚博二人也是热血沸腾。
  袁天仲双手下垂,手指不停地颤动着,猛然转头对谢文东说道:“东哥,我去助格桑一臂之力!”
  “恩!”谢文东点头应允。他看得出来,白家人员都十分畏惧南洪门,让格桑和袁天仲去壮壮他们的士气也是好的。
  得到谢文东的首肯,袁天仲长啸一声,直射出去,好似一道旋风,瞬间就到了南洪门的人群前,借着身子的惯性,一把抓住一名大汉的脖子,以其身体做自己的挡箭牌,推着他冲进南洪门的阵营里。
  一个格桑就够南洪门帮众头痛的,现在又多了一个更加难缠的袁天仲,南洪门的阵营显然有些忙乱。许多帮众大呼小叫的挤不上前,急得团团转,而挤到前面的帮众有畏惧两人的本事不敢靠近,如此一来,更是给了格桑,袁天仲二人发挥版式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