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傲天暗暗松了口气,有彭真站在自己这一边,成功的希望更大了。彭真不只是一句骁勇善战的悍将,而且他手下还有将近三千的青帮人员,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钱,而是人。
“小天,我……我得怎样才能把手下的兄弟带出城?”彭真为难道:“帮主是不会让我带着这么多人离开南京的。”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傲天说道:“晚上行动,悄悄出城,如果有人过问,你就说去找洪门算帐,为小晗报仇血恨!”
“哦!我明白了。”彭真连连点头应是。
当晚,谢文东刚刚起床,便接到向问天打来的电话,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按照约定,是先由北洪门对城南发动进攻,然后南洪门再由城北冲杀。谢文东睡醒不久,脑袋还有些发晕,缓了一会,看看手表,此时已经晚间八点。他说道:“我会在两个小时之后,晚上十点动手。”
“好!我等谢兄弟的消息。”
和向问天通过电话之后,谢文东开始着手准备,他并未把这次进攻看得太重,以他目前手下的这点人,即使是全力进攻也讨不到好处,反而容易陷在城内,难以脱身,黄梁举的死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谢文东找来张一,让他挑选一千名兄弟,不要身体最健壮的,而是要反应最快、头脑最灵活的,谢文东是考虑好了,能打则打,见势不妙,立刻就跑,不和青帮多周旋。
张一听完乐了,这仗打得有意思,东哥明显是在应付了事嘛!
半个钟头之后,张一按照谢文东的要求选出一千名北洪的兄弟,谢文东大致巡视了一番,感觉很满意,并未再耽搁,带上任长风、格桑、张一等人,坐车前往城南。
他们的人不多,但车可不少,仅仅大货车就有二十余辆,另外还有十多辆面包车,以及为数众多的轿车,谢文东把北洪门目前能动用的车辆都用上了,虽然大半的位置是空的。
谢文东一众向城南走,向问天一众向城北走,两波车队在半路相遇,双方谢也没有停顿,擦肩而过。
看到北洪门象长龙一样的车队,南洪门上下都很满意,坐在轿车里的周挺暗吐舌头,低声嘟囔道:“北洪门这回可算是倾巢而出了吧!”
萧方哼一声,随口说道:“今天谢文东突然信佛了。”
“……”
一个小时过后,谢文东等人抵达城南。
驻足在南郊,谢文东没有马上下令进城,而是让灵敏先去探察,看看青帮那边有什么动静。
青帮的城南据点此时可谓是风平浪静,静得有些可怕,甚至连分散在个个场子的闲散人员都每了踪影,好象青帮势突然之前在城南突然蒸发了似的。
听到灵敏的回报,谢文东暗吃了一惊,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太不正常了。任长风等人也感觉出不对劲,一个个皱着眉头,想不明白青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一上前低声说道:“东哥,青帮的闲散人员都不见了,显然是回缩到据点里,出现这种状况,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们知道我们要来进攻。”
是啊!谢文东面色凝重地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青帮怎么会知道的?消息又是怎么走漏出去的呢?他苦笑敲了敲额头,沉思未语。
任长风凝声问道:“东哥,那我们现在还打不打?”
不等谢文东答话,张一连连摇头,说道:“既然青帮已经知道我们要来了,肯定已做好准备,再进攻,讨不到好处不说,只怕还会中了人家的埋伏!”
“可是……”任长风说道:“我们如果连城都未进就撤回去,只怕会引南洪门的笑话,而且也太说不过去了!”
“但是进城会有危险。我们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更不能拿兄弟们的性命开玩笑!”张一正色说道。
谢文东摆摆手,打断二人的争论,现在,他需要静下心来,仔细琢磨一下。
正在这时,灵敏的手机响起,接起一听,他脸色顿变,放下电话,急速跑到谢文东身侧,她急声说道:“东哥,眼线回报,青帮据点里行出大量的汽车,正向我们这边进发,看数量,保守估计也在三千人左右!”
“什么?”听完这话,别说任长风,张一等人倒吸口凉气,就连谢文东也颇感意外。
任长风握了握拳头,咬牙说道:“好嚣张的青帮,我们没有去打他们,他们反而主动出来了!”
谢文东突然笑了,气笑了,韩飞为人十分谨慎,这回怎么如此大胆,明知道自己要来进攻,还敢派人出来迎战,他就这么有把握吗?想到这里,他心思一转,又觉得不对劲,以韩非的性格,在目前这种形式下,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主动出站的,难道他看出来自己只是虚张声势,实际上只来了一千多人?若不这样,那就太可怕了,问题也就严重了!
他脸色时阴时晴,变幻不定,迟迟未下达命令,周围众人可都急得直搓手,过了好一会,灵敏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东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谢文东眨眨眼睛,看向张一,问道:“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是否能与青帮一战?”
张一连连摇头,说道:“青帮肯定是有备而来,以我们现在的人数和战斗力来看,取胜的希望很渺茫。”
他这么说还算是很留情面,实际上,是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
“恩!”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撤!”
连手都未动,就这样被青帮吓退了,任长风哪能甘心,他急道:“东哥,我们至少也得和青帮打几下再撤啊!”
谢文东一笑,摇头道:“没有把握的仗,我们没有必要去打。以后的机会有很多,不必逞一时之勇!”
任长风无奈地叹了口气,东哥执意要撤退,他也没有办法。
北洪门来得匆忙,撤的速度也不慢,下面的那一千名北洪门人员别说没有动过手,就连车都未下,又糊里糊涂的坐车往回返。
这次的事,谢文东是彻彻底底的估计错了。
彭真并不知道北洪门会来进攻城南,更不知道北洪门的人已经抵达南郊,若是知道,就算打死他也不会过来。
按照傲天安排好的计划,傍晚的时候,彭真把城南各场子的闲散人员全部集中在据点里,做好准备,随时出城。到晚间十点时,他感觉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一声令下,带着三千余众的青帮人员坐上汽车,全速向城外驶去。
此事也巧,彭真叛逃,与谢文东的进攻正好撞在一起,才产生这样的误会。
彭真正领人向城外跑,突然前方眼线回报,说在郊外发现北洪门的大批车队,彭正听完,脑袋嗡了一声,北洪门的车队?北洪门怎么突然跑到城南来了?南洪门本就不容易对付了,现在又多出北洪门,自己再多过,岂不是羊入虎口。
他激灵灵打个冷战,急忙下令,全体车队停止前进。
正回撤的北洪门听说青帮的大队人马停下了,谢文东也随之下令停止撤退,反正双方相距甚远,他倒要看看,青帮究竟要完什么花样。
北洪门的车队停在南郊,青帮的车队停在城南,双方相距数公里,各自的眼线都在探察对方的举动,双芳的头目也都是在猜测对方的心思。
谢文东最想不明白的是,青帮为什么会对自己的行动以及虚实掌握的如此清楚,了如指掌,难道是自己这边藏有青帮的奸细?
而彭真现在的处境更苦,行动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意图也已暴露,如果今天走不出去,恐怕以后也就没机会了,可是,有北洪门虎视耽耽的在外面等着,他是真的不敢出城。
就在双方静静对持的时候,韩非给彭真打来电话,语气不善地问道:“老彭,你把手下人员全部调出据点,要做什么?”
听了这话,彭真冷汗流了出来,眼珠乱转,心思急转,说道:“帮主,北洪门的人正向据点逼近,我要出去迎战!”
“糊涂!”韩非沉声说道:“立刻撤回,监守据点,不要和北洪门硬拼,另外,我会派唐副帮助过去协助你!”
“啊?是,帮住!”
唐堂要过来?他若一来,就彻底完蛋了!挂断电话,彭真这时真是急了,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头直往下淌。
怎么办?彭真沉没良久,最后把心一横,胜败就在此一举,拼了!彭真下令,全体出城,不与任何人纠缠,直接逃离南京。
彭真破釜沉舟,数十辆汽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驶向城外,声势倒也惊人。
谢文东不敢滴其锋芒,无奈之下,继续下令撤退。
北洪门的车队又开始回撤,可是青帮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看起来,象是要追击到底。谢文东目露寒光,给己方剩下的人员打去电话,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映战。令谢文东以外的是,青帮车队出了城之后,并没有向自己这边追赶,而是直接向郊外而去。
第41章
(41)彭真没有追击过来,反而向郊外而去,这倒是令谢文东颇感以外,他让灵敏紧盯对方的举动,随时向他汇报,随后,又下令车队停止回撤,静观其变。
其说彭真,出了南京之后,听闻北洪门撤退的消息,他仰天而叹,长出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北洪门为何而退,但无论怎么说,这都是难得掉下来的好机会。他下令,车队全速前进,以最快的速度穿过南洪门的势力范围。
南洪门的人员本来都聚集在南郊,但是因为今晚有进攻行动,以向问天为首的主力全部去了北城,此时底盘上人力空虚,听闻青帮有大队人马向己方冲杀过来,所剩不多的人员全部龟缩起来,作出防御的架势。
他们不出来进攻,彭真更不会无事生非,主动去招惹他们,双方竟然相安无事,眼睁睁看着对方擦肩而过。
等青帮的车队平安的穿过南洪门的势力地头后,彭真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回到原位,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老天也在暗中帮自己,事情竟然进展的如此顺利,南北洪门都未对自己展开进攻,己方未损一兵一卒就度过了险境,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离开了南京,车队上了高速公路,再无顾虑,畅通无阻的直奔杭州方向而去。
也直到这个时候,谢文东才算看明白彭真的真正意图,原来,他主动出来并不是为了迎击自己,而是要去往杭州与傲天汇合。可是很奇怪,青帮在南京的形势并不乐观,傲天本应该过来援助才对,现在倒好,傲天非凡未过来,反而把彭真一众调过去了,出现这种状况,正常来说这是青帮已准备放弃南京了,但南京堂口和其他据点并未出现异动,还是摆出死战到底的架势,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细细一琢磨,谢文东马上意识到青帮内部出现了问题,什么样的问题他暂时想不明白,但这种情况肯定是不正常的。
谢文东眼睛转了转,随即下令,后队边前队,全体人员,向青帮的南据点进发,另外,己方留守的两千人也全部向据点方向聚集。
这去qu回hui,彻底把下面的帮众闹蒙了,任长风面带苦笑地问道:东哥,我们怎么又要去进攻了?
谢文东一笑,说道:彭真一众现在已经上了高速公路,他们显然不是冲我们来的,走得如此慌张,十之八九是青帮内部出现了问题,我们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任长风吸了口气,疑问道:东哥,你认为青帮内部会出现什么问题?
这个……暂时还不好说,等下去就知道了。谢文东揉着下巴,笑眯眯地摇了摇头。
彭真带三千人一走,南京的城南彻底成了真空区,北洪门一路上畅通无阻,顺利抵达青帮的南据点。
坐在车里,看着黑漆漆的一片,静得可怕的据点,谢文东眯缝着眼睛,手指轻轻敲打车窗。
这时,张一跑过来,拉开车门,低声问道:东哥,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我们可别中了青帮的诡计!
任长风嗤笑一声,说道:也可能是个空城计!
谢文东思虑片刻,扬头说道:派出一队兄弟进去探探虚实。
是!张一点头领令,组织数十名北洪门人员,让他们进入青帮的南据点内探察,如果发现不对劲,马上撤退出来。
他们这边的人刚进入,另一边,以唐堂为首的一众青帮人员也到了。
唐堂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北洪门,谢文东也没有想到能遇见青帮,双方皆是大吃一惊。
谢文东没敢直接下令动手,率先撤了下去,同时追问张一,据点里到底有没有青帮人员。
很快,进入据点探查的人员回报,据点里空无一人,里面值钱的东西大多也被搬走。
听闻这个消息,谢文东彻底放心,看起来,彭真是真的撤走了。他不再犹豫,立刻下令,对眼前的青帮一众展开进攻。
压抑许久的北洪门帮众纷纷跳下车来,在任长风和格桑的率领下,与正准备进入据点的青帮一众展开了混zhan。
北洪门人员的战斗力是不强,但好在人数占优,唐堂由于没有准备,只带来数百人而已,场面上也显得比较被动。
此时,谢文东和唐堂都在做同一件事,那就是打电话。
唐堂给韩非打电话,说明彭真一众已‘失踪’,南据点正遭受北洪门的进攻,形势堪忧,让他立刻想办法应对。
另一边,谢文东给向问天打去电话,称自己已与青帮交上手,让他立刻在城北发动进攻。
之所以要求南洪门立刻进攻,是因为谢文东担心青帮的援军赶过来,此时自己这边只有一千人,而且深入青帮的腹地,一旦青帮的援军赶到,己方的形势将变得十分危机,而南洪门一旦展开进攻,会让青帮有所顾忌,不敢轻易派人过来支援。
接到谢文东的电话之后,向问天哈哈一笑,马上下令,对青帮的北据点发动进攻。
这一南一北的两面佳绩,把青帮打得多少有些晕头转向。其实,南北洪门的人员都不多。顶住他们的进攻。对于青帮来说并不难,但问题就出在彭真的临阵脱逃。使城南毫无防备,也彻底打乱了韩非的部署。
韩非让唐唐先抵挡一阵。他马上派人手增援。可是唐堂哪里顶得住。
北洪门普通的帮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任长风跟格桑。这两个人都是打群架的高手。前者刀法出众。后者浑身蛮力。他二人较着劲的冲sha过来。青帮上下皆无人可挡。
格桑人高马大,站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远远的,看到唐堂在青帮后方指挥。他咧开大嘴笑了。别人或许不认识他,但唐堂认识他。毕竟以前唐堂曾做过北洪门的俘虏。
这时,一名青帮帮众由他正面冲过来。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的劈一刀,格桑闪都没闪,大手一伸。直接将对方的腕子抓住,微微一用力,都囊道:“把刀给我
那青帮人员倒也听话手腕被格桑猛的一捏,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手中的片刀也被格桑夺了去。格桑片刻也未停顿,反手随意一刀,将对方的胸膛划开,不等那人倒地。他伸手将其抓住,对准前面的青帮人群。用力的扔了过去
啊!在阵阵的惊叫声中。青帮人员人仰马翻,倒下一片。格桑趁乱钱冲。直把慌乱的人群冲撞的连连后退。
任长风也疯了似的。向前冲,知道肯定有事。全力挥出几刀sha出一条血路,到了格桑身边。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格桑说道:“唐堂在人群后面。他可是青帮的大人物啊!
哦。任长风精神一振,举目望去。可惜,眼前都是青帮的人,什么也看不到,他喘了口气说道:给我指方向。
格桑嘿嘿一笑说道:“跟着我走就行了……”
格桑在前,任长风在后加上身边众多的北洪门帮众。青帮真的顶不住了。连连后退。
唐堂见状大急。一边命令手下的人员继续前进,一边抽出钢刀。加入zhan团。
他要是留在后面还好一点。这一加入。反倒是给了格桑机会
见唐堂混在青帮的人群中。向自己这边走来。格桑心中大喜,从青帮人员手里夺过一只钢管猛的大吼一声,全力向唐堂冲去。
前方的青帮人员早就被格桑打的心惊胆战,此时见他横着膀子,直冲过来。纷纷退到两旁。
他们这么一退刚好给格桑空出一条通道,他畅通无阻的直接冲到唐堂身边,双手握着钢管,高举头顶。轮圆了,对准唐堂的脑袋就是一记重击
这一击的力道实在太大了。格桑本身的蛮力在加上向前的冲击力。别说是,就是堵墙也能砸塌了钢管破风。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格桑来的太突然。青帮前方的人员退避也太突然。当唐堂反应过来时,格桑已到了近前,此时再想闪躲,根本来不及,眼看着对方势大力沉的一击袭来,唐堂毫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举刀硬接。
只听当啷一声尖锐的金鸣声,唐堂的身子象是射出膛口的炮弹,直接倒飞出去。
哗啦——后方的青帮人员被他撞倒一片,即便如此,他的身子在地上又滚出数米才算停止下来。
再看唐堂,仰面躺在地上,脸色煞白,毫无血色,两眼紧闭,嘴角,鼻孔皆流出血丝,一动不动,气喘如丝,人已直接被格桑的重击震晕,而他手中的钢刀已扭曲得变了形,飞出好远。
啊!副帮主受伤了,撤!快撤!
一名青帮的头目对应最快,背起唐堂调头就跑。正所谓书倒猢狲散,随着唐堂受伤昏迷,下面的青帮人员也彻底失去了斗志,哗的一下,放弃作战,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他们要跑,任长风和格桑都不依不饶,随后掩杀,好在那名青帮头目上车比较及时,加上有许多青帮人员的阻挡,总算是星云地开车逃了出去。
第42章
(42)唐堂受伤昏迷,数百青帮帮众随之败得一塌糊涂,被北洪门追砍得落花流水,谢文东几乎为非吹灰之力便“攻占”了南京的城南据点。
当韩非随后派来的援军赶到时,北洪门剩余的那两千人也已经抵达据点,与谢文东一众兵合一处,镇守据点,青帮只略微攻了攻,见北洪门人员众多,防守坚固,料不能胜,便冲冲撤了下去。
北洪门以闪电般的速度成功占领南据点,消息传到向问天南里,另南洪门上下士气一片高涨。
想不到现在的青帮以落魄到这般境界,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此时不趁火打劫,还等待何时?
南洪门帮众气势如虹,浩浩荡荡压向青帮的城北据点,结果在这里,遭遇到魏东东一众的猛烈抵抗,非但没有攻入据点,反而被对方的顽强反击大的损兵折将。
就在南洪门久攻不下的时候,张广一众由南洪门的侧翼突然杀出,这突如其来的一支奇兵,大出南洪门预料之外,好像一把刀子,将南洪门的阵营一切为二,与此同时,据店内的魏东东率众兵反杀出来,配合张广,合计南洪门。
南洪门错就错在太轻敌,估计错误,青帮那里是不堪一击?如果彭真不受傲天鼓惑,带领全部收下临阵逃脱,谢文东向攻占他们的城南据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此时他们反应过来,为时已晚,虽然有陆寇,周挺,张居风等人奋力杀敌,担仍无法扭转己方的劣势,最后向问天被迫无奈,只好下令撤退,这一退,直接由城北据点退到郊外,在清点人数,损员高达一千多号。
南洪门刚刚提升起来的士气像是被迫了一盆冷水,立刻又跌倒谷底,上下人员皆无精打采,长吁短叹。
萧方仰天苦叹,他想不明白,城北据点的实力明明就比城南据点要弱,为什么同样的人力,谢文东就能轻而一举的拿下城南据点,而己方却遭到如此的惨败,其中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南洪门退了,回到南郊己方的落脚点后,并未逗留,直接进入刚被谢文东的城南据点。
当然,这也是谢文东的意思。
占领城南据点,如同一把刀子,深深刺入青帮的腹地,对于青帮而言,这无疑是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如果不出意外,青帮肯定会倾全力进攻,谢文东觉得由己方独自防守,太困难了,而且损失也会很大,不如把南洪门拉进来,即给了他们人情,又能为己方分担压力。
在城南据点,谢文东见到看起来有些狼狈的向问天以及麾下的四大天王。
对南洪门作战失利的事,他只字未提,见面之后,谢文东哈哈而笑,说道:‘我们旗开得胜,打了一个好基础,真是可喜可贺啊!“
向问天闻言苦笑,萧方则是老脸一红,在旁不满地嘟囔道:’有什么可喜?又有什么可贺的?谢文东倒是攻占了青帮的南据点,而我们却无功而返……”
不等萧方说话,谢文东仰面大笑,摇头说道:“萧兄此言差已!这次行动,本来就是你我两家共同展开的,无论是谁,取得任何战果,双方都是功劳各半的,何况,如果没有贵帮在城北制住大量的青帮帮众,我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松的打下城南据点呢?所以,这处据点,有一半是我的,也有一半是你们南洪门的。”
谢文东的这番话,讲得即谦虚又仁至义尽,就连向来喜欢挑剔的萧方都已无话可说。
陆寇,周挺等人象看怪物一样看着谢文东,感觉他今天好象吃错药了。
向问天笑了,说道:“谢兄弟实在太客气了!”
“我讲的事实嘛!”谢文东笑眯眯地看着向问天,悠然说道。
随着谢文东的礼让,南北洪门的关系比以前更加亲密,而青帮却截然相反,已逐渐走上了分裂的边缘。
青帮虽然挫败了南洪门的进攻,但是城南据点却被北洪门抢去了,更要命的是,彭真以及麾下三千多人员离奇“蒸发”,不知去向,这另青帮上下一片恐慌,直至凌晨的时候,他们才得到消息,彭真一众正向杭州进发。此时已走到宜兴。
韩非又气又怒,脸色阴沉地吓人,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这是临阵脱逃啊!如果不是他的逃跑,北洪门怎么可能会抢占城南据点,唐堂又怎么可能会被北洪门的人打成重伤?
这时候彭真去杭州要干什么?联合傲天造反?叛乱?彭真的手机早已经打不通了,韩非给傲天电话,接通之后,他直截了当地问道:“傲天,彭真一众正向杭州方向进发,这是怎么回事?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哦?有这样的事么?我不知道啊!”傲天装迷糊,故作茫然。
现在就与韩非闹翻,他觉得时机还不成熟,毕竟海飞手下人员还有万人,这也是一股不可小瞧的实力,如果让韩非知道自己现在正准备造反,韩非可能会放弃与南北洪门的对战,直接找上自己,不如先让南北洪门消磨韩非的实力,等自己有绝对胜算之后,在把事情浮出水面。
“你不知道?”韩非挑起眉毛,凝声问道。
“确实如此!”傲天正色说道:“帮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老彭正向我这边进发,他要干什么?”
韩非深深吸了一口气,久久未语,他在琢磨傲天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可是现在找不到切实的证据,他也不敢妄下断言。过了半响,他沉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彭真究竟要干什么!”
“帮主不用着急,我这边会马上派出人员拦截他,不,我亲自去,如果彭真真有不轨之意,我立刻将他拿下,交由帮主处置!”傲天慷慨激词,说得正义凛然。
“唉!”韩非幽幽叹了口气,沉思片刻,说道:“无论他是处于什么原因临阵脱逃,不要伤他的性命,我要亲自问个明白。”
韩非向来对手下人员亲如兄弟,惩罚分明,一视同仁,他不愿意也不敢相信,彭真会背叛自己。
“好的!帮主请放心,我会把此事处理妥当的。”傲天说道。
“嗯!”韩非点点头,随后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目前南北洪门合力进攻南京,情况不容乐观,这里是我们反击北洪门的最后一块地方,无论如何也不能有失,我需要你调集全部人力过来支援!”
傲天在杭州集结了大量的分散在各地青帮人员,人员超过七千之众,由彭真临阵脱逃,韩非终于意识到傲天对自己存在的威胁,调他来南京支援,一是解自己目前的燃眉之急,再者,也是为了卸掉他的兵权,毕竟傲天现在统管的人员实在太多了,而且他并非自己的心腹,无论彭真真的临阵脱逃和他有无关系,把这么多的人力都交在他手里,确实是个难言的隐患。
傲天多聪明,听闻这话,马上明白了韩非的意图。他眼中寒光闪烁,在心里冷冷哼了一声,gan你niang咧!想和我玩这种阴招,你还差得远呢!心里这么想,嘴上可没这么说,他故意装成不明白,想也未想,说道:“没问题!等我处理完老彭一事之后,便立刻前往南京。”
“好!辛苦了。我等你。”韩非含笑说道。
“帮主客气。”
挂断电话之后,韩非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想知道傲天对自己有没有异心,就看他敢不敢到南京来~
韩非在南京情况不仅仅是不乐观那么简单,简直已到了极其危险的境界,副帮主唐堂身受重伤,现在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十把尖刀来本就没剩下几人,结果铁ning、艾晗先后身亡,现在彭真又临阵脱逃,青帮上下,还能依赖和重要的主要干部只剩下三人,一是魏东东,再就是张广和杜德松二人,韩非目前真到了捉襟见肘无人可用的地步。
人才的凋零成为青帮最致命的问题。
韩非想等候傲天领人过来增援,实际上,那只是个美好的憧憬而已,傲天反心已定,根本不会来的,更不会去难为投靠他的彭真,而另一方面,南北洪门也不会给他那么长的时间。
两日后,随着南洪门的五千援军抵达南京,南北洪门与青帮在人力上已相差无几,甚至已占据上风,而在人力方面,南北洪门更是人才济济,兵强马壮,气势逼人。
一切的事态都在向着对南北洪门有利的方向发展,青帮形势岌岌可危。
南洪门援军抵达的当天晚间,南北洪门的主要干部坐在一起,商议起对青帮的进攻策略。
周挺和任长风各属于南北洪门的激进派,会议上,他两人的意见出奇一致,建议己方不用理会青帮另外三处大据点,可进攻青帮的南京堂口,直岛黄龙,给青帮以致命打击。
萧方和张一皆反对这样的策略,认为其中风险太大,己方目前明显占优,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可逐一击破青帮三大据点,蚕食他们的地盘,最后,将青帮人员困死在堂口,稳扎稳打,效果更佳。
南北洪门的高层难得聚在一起开会,各抒己见,场面上何止是一个热闹能表达。
第43章
南北洪门的干部们众说纷纭,谢文东却兴趣缺缺,这样的商议,到最后肯定是毫无结果。
果然,如他所料,会议到最后,还是未商议出个所以然来,不了了之。散会时,向问天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找到谢文东,将他拉到一旁,正色问道:“谢兄弟,以目前的情况,对付青帮,你有什么打算?”
“哈哈!”谢文东一笑,摇头说道:“我的打算,在会议上他们都已经提过了。”
对付目前半残的青帮,他暂时也没有想出最佳的解决方案,不过,即使有策略,谢文东也不会傻到对向问天讲,在他眼中,南洪门和青帮并无本质区别,都是他的敌人,只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另一个必须地及早消灭罢了。
听完他的话,向问天多少有些失望,轻叹口气,幽幽说道:“我觉得萧方和贵帮的张一兄弟所提的策略是比较实际了,值得一试。”
“恩!”谢文东应了一声,点头说道:“是啊!至少到目前为止,确实还没有比这更实用更妥善的策略。”
“谢兄弟也同意这么做?”向问天含笑问道。
谢文东耸耸肩,笑道:“基本赞同。”
向问天正色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开始着手准备进攻青帮据点的计划!”
“好!”谢文东应允得痛快。
与向问天别过之后,谢文东眉头拧成个疙瘩,其实他并不希望南洪门过多参与对青帮的进攻,因为如此一来,等青帮zhan败之后,南洪门很可能会从中取到大量的实际利益以及地盘,使南洪门的实力得到增长,等日后自己对他们动手的将变的更加困难,但是,己方现在又正处于zhan后重建当中,确实抽不出更多的人手出来与青帮作zhan,还不得不去利用南洪门的力量,这本身就是个矛盾的问题。
见他脸色略带阴沉,张一好奇地问道:东哥有事烦心?
谢文东看了他一眼,淡然笑了笑,幽幽道:不说也罢!
张仪不解,转头看向任长风和灵敏等后,众人纷纷耸肩,也表示不明白东哥在为何事忧心。
第二天,谢文东本来是要与向问天一同商议进攻青帮据点的详细计划,但是,却因为另外一件突发的事件而耽搁了。
早上,他刚刚起床不久,还没有吃早饭,手机急促的响起。谢文东接起电话,一听,原来是阿迪力打来的。
阿迪力的语气和急迫,紧张地说道:谢先生,突然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
谢文东皱皱眉头,阿迪力行事向来低调,如果没有十分紧急的事,他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十之八九,可
能又出事了!谢文东暗叹口气,拿着电话坐在椅子上,边搅和杯子里的牛奶,边直接说道有话就直说吧,别弄那些虚的了。
他和阿迪力虽然算不上熟,但也决不陌生,毕竟是阿迪力牵桥打线,他才和基地组织做上军火生意。
那好,谢先生,我就直说了。阿迪力顿了好一会,然后低声说道:今天早上,我们从贵帮手里接收的一批军火过境时被边防军扣下了,另外,运送军火的兄弟们也都被逮捕!
“哦?”谢文东一征,放下搅拌棒,疑声问道:“是那国的边守军扣下了?”
“当然是中国的了,不然我也不用给谢先生你打这个电话了。”阿迪力急声说道。
中国的边防军?这应该不可能啊!自己明明已经和政治部那边打过招呼了,而且政治部也默许过了,怎么边防哨卡会突然扣下军火呢?谢文东敲敲额头,深思片刻,问道:”可是你们在过境的时候,与军方发生了冲突?”
没有!绝对没有!阿迪力十分肯定地说道:“我们的人,即便是平时过境的时候都对军方客气有加,运送军火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那里敢招惹他们?!”
“这就奇怪了!”谢文东喃喃说了一句,平白无故,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语气轻松地说道:“你先不用着急,我会查清楚此事的,然后给你答复!”
“呵呵,谢先生,我那能不急啊!”啊迪力干笑着说道:“此事一旦闹大,我那些兄弟的性命保不住是小,若是牵连到谢先生身上可就不好了,毕竟,这些军火可都是从谢先生那里购买的!”他这么说,已摆明在威胁谢文东,让他立刻处理好此事,不然东tu的人死了,谢文东自己也脱不开干系。
新疆人的性子直,虽然阿迪力做的是外联类的工作,和谢文东打过多次交道,但是他仍没有搞清楚谢文东的个性。
谢文东最讨厌的就是受人威胁,上次,阿迪力只是略带些威胁的口气让他去帮自己解救几名被困的同伴,结果,那几个人无一幸免,被杀的干干净净,可惜吃过一次亏,他仍不长记性,又用这种方式来逼谢文东帮他做事。
其实,即使他不说,谢文东又哪会搞不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听闻阿迪力的话。谢文东眯缝着眼睛,仰面而笑。说道:“从我这里购买?你有证据吗?
我的那些兄弟都是人证!
可惜他们也是为了基地做事的东tu分子。他们的话。军方是不会听的。即使军方想听,我也有办法让他们听不到。如果你想用这个来威胁我的话。哪么我直接可以,你做不到。另外不要以为别人怕你们。我就会怕。什么恐怖分子,在我眼里,狗屁不是。说完话,谢文东直接把电话挂断,随手向桌子上一扔,吃起饭来。
站在一旁的五行兄弟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让东哥发这么大的火。不过听起来似乎跟东tu之间的军火买卖有关系。
谢文东刚喝里口牛奶,手机再次响起
他斯条满理的接起电话:喂?
呵呵,谢先生。阿迪力那边的预期明显软了下来,人就是这样。对他越强硬,他就会变得越软,对于某些人来说,更是如此,刚才我确实失言了,如果有的最的地方,还请谢先生见谅……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打断他说道:“一颗人头十万美金什么?阿迪力没明白他的意思
让军方放你们的人。没有问题,不过,一个人拿十万美金来换。
一……一个十万美金?阿迪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结巴说道:谢先生跟我开玩笑吧……
“话我已经说完了,少一毛都免谈。”谢文东淡然说道:“你们的人不都是很喜欢做人体BOMB嘛,我觉得十万美金这个价钱,一点都不过分。”
“谢先生!”阿迪力语气冷下来,ning声说道:“请注意你的说词……”
他的话还未完,谢文东又把电话挂了。
哼笑一声,见五行兄弟都站在一旁瞅着自己干瞪眼,他挑起眉毛,摆手道:“都站在那里干什么?坐下来吃饭!”
“哦!”五行兄弟没敢多问,纷纷坐下来,默默地吃着东西。
这回,饭吃一半,阿迪力的电话才再次打进来,语气又软了许多,说道:“谢先生,价钱的方向好商量……”
“我是生意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你的人被抓,要救他们,我也得去打通关系,不是吗?”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
“是,是,是!对于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理解谢先生的苦处,不过,这一个人十万美金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我们难以承受啊!”
“难以承受?”
“是啊!我们的资金也是很紧张的……”
“那是你们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谢文东淡然说道:“话我已经说完了,你你们商量妥当,做出决定了,再给我打电话。”说完,他再次将电话挂死。
吃过饭后,谢文东拿起手机,接着站起身形,走到窗前,给东方易打去电话。
东tu的人被抓,军火被口,谢文东也很着急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阿迪力的言语他不喜欢,故意给他一个教训。
时间不长,电话接通,谢文东开门见山地说道:“东方兄,有件事情我要问你!”
“可是在中巴边境军火被扣的事?”
“哦?”谢文东一怔,随后眯缝着眼睛幽幽笑道:“原来东方兄知道此事,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我一声?”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此事的,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想不到你却先打过来了。”
谢文东心中哼笑,鬼才相信你的鬼话呢!他也不过多做争辩,直接问道:“扣押军火的命令,可是袁部长想军方下达的?”
这个问题,是谢文东最急于知道的,因为袁华的态度,就代表着政治部的态度,而政治部的态度,也就代表着中央的态度,如果命令真是袁华下达的,那自己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绝对不是!而是另有其人。”东方易哎了一声,长叹口气。
“另有其人?这个人是谁?”谢文东疑问道。能向边防军直接下达命令的人可并不多
第44章
(44)东方易没有马上回答,话锋一转,问道:“谢兄弟没有想过去吉乐岛或者安哥拉先住上一段时间?”
谢文东听完这话,目露精光的笑了,说道:“这次的事,是杜天扬下的命令,对吧?”
听完东方易话中的意思,对方明显是针对自己而来的,在中央的高层里,只有杜家和自己有仇怨,此事十之八九是杜天扬搞出来的。
果然,东方易叹了口气,点头说道:“是的!杜老头子马上就要退了,想来,这也是他在退休之前最后一次针对你的行动,此事,如果被搞大,会比天还大,毕竟其中涉及的东西太多了,恐怕政治部也保不住你。”
“谁能保得住我?”谢文东眯缝着眼睛问道。
“两个人。”东方易苦笑道:“一是主席,二是常委。”顿了一下,他又说道:“不过,想让他们帮你,那太难了。”
是啊!是很难。谢文东暗暗吸气,自己和这些顶级的高层领导人毫无瓜葛,而且自己还有黑道的身份,想让他们帮自己,反与杜天扬作对,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离开中国的。”
“这次不是逼你走,而是让你先出去避一避,等杜老头子退休之后,风头过了,你再回来,何况,这也是部长的意思……”
等杜天扬退休?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只怕自己这一走,再想回来就遥遥无期了。现在,青帮衰弱,将其击败,只是时间问题,这个时候离开,不是在明摆着让南洪门抢占便宜吗?等自己再回国的时候,南洪门都不知道发展壮大到什么程度了。他现在有一百一千个理由不能走,他冷声笑道:“袁部长让我离开中国?”
“是的。”
“用到我的时候,把我找回来,现在怕我给你们引火烧身,就一脚把我踢开,想必各位当我谢文东是皮球了吧?”谢文东冷笑说道。
“哎呀,谢兄弟,我没有那个意思……”东方易急忙说道。
“好了,不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不过,还是多谢东方兄的提醒。”说完话,谢文东将电话挂断。
这时,五行兄弟纷纷走了过来,一个个皆是面色凝重。
通过谢文东与政治部之间的谈话,他们五人都意识到这次的问题严重了。
谢文东一只手插进口袋中,一只手扶住窗台,凝视窗外,久久未语。
他此时也在琢磨,事情发展到最坏究竟会达到什么程度。
一旦东突的人招供,咬出自己,不管交易的军火是不是用于基地,都说明自己与东突存在利益往来,将被扣上分裂国家罪的大帽子,这是死罪,自己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到那时,政治部真的不敢轻易站出来保自己,也许正如东方易所说,能保自己的,只有两个人,或者说两类人,一是主席,二是常委,中央的那几大巨头。
想到这里,谢文东深深吸了口气,如何才能争取到他们的支持,哪怕是其中任意的一个人也好……正在这时,他眼睛突然一亮,想起了一个人,张保庆。
张保庆这个人本身并没有什么,但是他却有个常委的父亲。
谢文东脸上的阴韵渐散,嘴角慢慢挑起,露出笑容。他和张保庆的关系不错,在安哥拉,帮他搞了许多项目,让张保庆从中大发横财,对此,张保庆也一直很感激谢行东的顶力帮忙,当然,他当初之所以会帮张保庆,只是想不到得罪他,哪里想到,自己今天还真要用上他了。
眼珠转了转,谢文东拿起手机,又给张保庆打去电话。
没想到谢文东会突然找上自己,张保庆显得很开心,笑问道;“谢先生是大忙人,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想必是有事吧?”
张保庆虽然出身显赫,但和杜庭威那样的高干子弟不一样,他很精明,也很老练,野心也更大,懂得如何利益父亲的影响力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而不是象肚庭威那样利用长辈的权利胡做非为,为非作歹,只图一时的快乐与享受。
对谢文东这个人,张保庆是很欣赏的,觉得此人头脑精明,即有能力又有实力,自己与他多亲近,会得到更多的好处。另外,张保庆也是个胸怀大志的人……
谢文东和张保庆接触得不多,但是对他的性格以及为人都有一定的了解,他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说道:“我遇到了麻烦,需要张先生帮我。”
“哦?”张保庆一愣,谢文东都解决不了的麻烦,那一定是da麻烦。他正色道:”谢先生请讲,只要我能帮得上的,绝对会尽力而为。”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今天早上,东突分子运送一批军火到巴基斯坦,但过边境的时候,被边防军扣下了。”
张保庆对这件事可以说毫不知情,认识得听谢文东说完,他笑道:“这是好事啊!东突这些恐怖分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从中国运输军火,该统统枪毙,卖给他们军火的人也该死……”
“我就是卖给他们军火的那个人。”谢文东苦笑说道。
扑!张保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张目结舌道:“是……是你卖给他们军火?”
谢文东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他又把他骗政治部那一套的说词搬了出来,说明自己是故意与东突分子往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引出东突在国外的高层头目,对于他自己从中谋取大量利益的事实,他当然是绝口未提,另外,他还补充说,军火并非用于东突,而是要转运给基地的。
张保庆听完,长吁口气,喃喃道:“原来是这样。谢先生要我帮什么忙?”
谢文东幽声说道:“这件事,是杜天扬搞出来的,其目的就是针对我,我和杜家的恩怨,张先生应该是了解的吧?”
“哈哈!”张保庆仰面大笑,说道:“不就是因为杜庭威那个败家子嘛!那个家伙,死了比活着更有价值。”
“不过他也是杜天扬的亲孙子,杜天扬把他的死都算在我的身上,处处与我作对。只是,这回的事非同小可,虽然政治部也是了解的,但事情一旦搞大,政治部为了摆脱干系,绝不会站出来袒护我,所以,我只能找张先生来帮忙了。”
“原来是这样。”谢文东虽然没有直说,但张保庆也能明白,谢文东真正找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父亲。
他收起笑容,低头沉思,久久未语。
若是换成其他的事,倒还容易,但这件事,却太难了。杜天扬并不是普通的军方官员,他本身就是中央的老人,抡起辈分,自己的父亲都得叫他叔叔,何况还身居要职,名副其实的军方二把手,要救谢文东,就得与他作对,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也不容易处理好此事。
该怎么办?张保庆十分为难,答应谢文东,他没有把握,拒绝谢文东,他不忍心也说不出口。
沉默好一会,他说道:“杜老头的年岁太大了,早该退休让位给别人。这样吧,我可以帮谢先生先去问问我的父亲,看他怎么说,但是谢先生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此事,即便是我父亲出面,也不容易解决,何况,我还没有能求他出面的把握。”
谢文东点点头,这已经算是张保庆所能帮自己的极限了,他笑道:“无论接过怎样,我都很感谢张先生的帮忙。”
“呵呵!”张保庆摇头笑了,说道:“谢先生客气了。”
随后,他另有所指地又幽幽说道:“我一直都认为,成大事者,手里必须要有两把刀子,一百一黑,刚柔并济,哈哈……”
听着张保庆的笑声,谢文东心头一震,他从来没有仔细分析过张保庆这个人,也从来未把他放在心上,不过,听完他最后这句象是随口而言的话,谢文东眼中精光一闪,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张保庆做事的效率很搞,仅仅相隔十分钟,他便给谢文东打回电话。
他开门见山地说道:“谢先生,你托我的事,我刚才帮你问了。”
谢文东问道:“结果如何?”
张保庆说道:“你想脱身,只有两个办法。”
“什么办法?”
“其一,扳倒杜天扬,其二,拿出成效。”
谢文东眯缝起眼睛,疑问道:“什么意思?”
张保庆说道:“要么,你找出杜天扬的把柄,直接将他扳倒,人走茶凉,哪么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要么,你就想办法抓到东突的高层,以证明你与东突分子的军火交易是有成效的,只有这样,你才能脱身。”说完,他一笑,又意味深长地说道:“扳倒杜天扬,这点太难了,你未必能做得到,但抓到东突的高层,想必以谢先生的头脑,应该不是难事,不过,时间有限,我父亲只能帮你压三天。说来很有意思,我的父亲竟然也知道你,他竟然肯帮忙,我也很意外。能做的,我都帮你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第45章
(45)“呵呵!”谢文东轻笑,在心里也确实出了口气,虽然张保庆的帮忙并没把事情解决得很完美,但也确实为他解决了不小的问题,三天内抓到东突的高层,是有困难,但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他笑道:“张先生帮我这么大的忙,实在太感谢了。”
“哈哈”张保庆大笑,豪爽道:“谢先生不用那么客气,也不要在叫我张先生了,这样显得太外道了。直接叫我保庆就可以了。”顿了一下,他又道:“谢先生对我的好处,我市牢牢记在心里的,我希望谢先生也能这样如此。”
谢文东眨眨眼睛,幽幽笑道:“当然,另外,张先生也可以叫我文东了。”
“怎么?把我当朋友了?”
谢文东愕然,随即笑道:“我们一直都是,不是吗?”
张保庆哈哈笑道:“没错,一直都是!希望以后也是如此一直做下去。”
“嗯,相信会的。”
挂断电话之后,谢文东收起电话,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窗台,目光变得越发幽深。
张保庆竟然如此爽快,毫无条件的帮助自己,令谢文东多少有些意外,以前,他一直认为张保庆是个严重只有利益的人,虽然这个想法现在也没改变,但张保庆心中的利益,似乎和他所想的不太一样,不仅仅是金钱,好像还有其它的东西。
这次,杜天洋突然向谢文东发难,事情并不简单,另外还涉及到一个人,那就是韩非。
青帮目前处于极度困境之中,形势岌岌可危,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韩非明白,青帮这座高楼大厦将在大陆彻底坍塌,他必须的做出一些事情来扭转己方被动的局面。
事情的关键,还是在谢文东身上,只要谢文东完蛋,北洪门将变得不足为虑,北洪门弱下去,南洪门更是容易对付。由于台湾财阀那边的资金已经到账,韩非手中现在有钱,但却‘没兵没将’,这点是最要命的。思前想后,最终他孤注一掷,放手一搏,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与他关系亲密的中央高层杜天扬身上。
韩非把手中大笔的金钱直接转给杜天扬,请他帮忙,解决掉谢文东。
而杜天扬也明白,自己马上变要退休,等离职之后,在想除掉谢文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了,目前它最后的机会,加上韩非给他大量的金钱,杜天扬决定自己就冒这次险,宁可得罪政治部,也要吧谢文东干掉。
正是出于这些原因,才有了杜天扬突然下令将东突人员运送到巴基斯坦的军火扣下这件事。
不过,谢文东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现在他要考虑的是,如何才将东突的高层成功引导自己的南京来。
正当他沉思的时候,阿迪力又打来电话。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谢文东双目猛地一张,最后,又慢慢的眯缝起来。
他将电话接通,淡然说道:“喂?”
“谢先生,是我!虽然一个人十万美金很难让人接受,但是我们同意了!”
这倒不是阿迪力同意了,他也没有这个权利,而是东突的高层同意了。被抓的东突份子有二十多号,其中有几个是比较重要的人物,他们在东突的地位虽算不上高,但了解的事情比较多,知道东突很多潜伏在中国的人员,一旦他们招供,将牵连出一大批东突成员,对东突将造成极大的损失,所以,东突高层没有选择,只能接受谢文东这不合理的要求。
“接受了?”谢文东笑了,摇头说道:“对不起,我想你是误会了,刚才是一个人十万美金,现在可不是这个价格了,一个人二十万,少一分钱,面谈!”
轰!阿迪力脑袋嗡了一声,怒火从他心里像火山爆发似地直冲脑门,他急喘了几口气,强压怒火,说道:“谢先生漫天要价,这这实在有点过分了。”
“没错,是很过分。”谢文东直言不讳地说道。
“谢先生究竟什么意思?”阿迪力咬牙说道。
谢文东冷笑一声,说道:“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我,而你,恰恰是这样做的,所以,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们想要谈,可以,那么就换个人来谈,换你的上司来和我说话!再见!”说完话,他将电话挂断。
一个人十万美金,东突连这样的价钱都能接受,看起来,他们很重视被抓的这批人。谢文东笑了,如此来看,引东突的高层到自己这里,似乎更加容易了。
谢文东电话挂得轻松,其实心里也十分紧张,担心东突的高层不给自己打来电话。
不过,事情的进展很快的就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时间不长,他的手机再次响起。
低头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谢文东缓缓将手机接通。
“是谢先生吗?”
听声音,对方应该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嗓音粗糙又很沙哑,十分难听,加上蹩脚的汉语,让人听了更是心里不舒服。
谢文东心中一动,说道:“我是!”
“我叫阿里木疆,是阿迪力的‘朋友’,听说阿迪力惹得谢先生很生气,我十分抱歉,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谢先生见谅。”对方的声音是很难听,可讲话倒异常的客气,也很圆滑。
谢文东一笑,疑问道:“你的身份是……”
“这个……在电话中不好说,总之,是不会令谢先生失望的。”
“呵呵!”谢文东眼珠转了转,笑呵呵说道:“你们总是喜欢搞得神神秘秘的,就象上次到上海来见我的……”说道这里,他故意顿住,嘟嘟囔囔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一会,他问道:“那两个阿la伯人叫什么来着?”
“是艾什加和因吉巴尔吧!”对方想也未想地直接答道。
“对、对!就是他俩,也和你一样,也是搞得神神秘秘的。”说话时。谢文东眼中露出几分笑意。
上次,他为了筹集资金,将东尼给他的那份美国机密技术卖给基地,基地方面来上海和他做交易的就是艾什加和因吉巴尔这两个人,谢文东当然记得他俩的名字,只是故意装做想不起来,让对方帮他说。
他这是在故意试探对方。虽然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如何,但是此人既然知道这件事,而且还能准确无误的说出那两人的名字,证明一点,这人在东突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至于他确切的身份如何,谢文东懒着去管,更不愿意刨根问底引对方疑心,只要能把他引到南京来,那自己就可以向中央那边交差了。
“汉人不是有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身份特殊,这一点谢先生是了解的。”那人淡然笑道。
“恩,说的也对!”谢文东心中冷冷哼笑一声,抬起手,看了看手边,说道:“现在,是上午九点,我现在在南京,如果你们想和我谈,就在晚上九点之前到南京来见我。”
对方久久未语,显然是被谢文东的话说塄了。过了好一会,那人疑声问道:“有话,可以在电话里谈,为什么谢先生非要我们的人去南京呢?”
“因为你们的身份特殊啊!”谢文东笑道:“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当面来谈好一些。对了,我要你亲自来和我谈,我不管你的身份是高是底,总之,我喜欢听你讲话。好了,就这样吧,你还有别的事吗?”
“这个•••••”对方明显在迟疑,电话那边一骗寂静,谢文东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这个,有点不太合适吧?”
“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我吗?”谢文东冷笑道:“连艾什加和因吉巴尔都敢亲自来找我,难道你的身份比他俩还高?”艾什加和因吉巴尔也是属于基地组织的,而这个阿里木疆是东突的,双方根本没有可比性,谢文东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为了打消对方的顾虑,博取对方的信任罢了。
“不是•••••”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打断,又道:“如果你觉得我不值得信任,那么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们之间的合作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哎?谢先生误会了,我绝对没有不信任谢先生的意思,何况谢先生和我们合作了这么久,我不信任别人,也不会不相信谢先生你啊!我只是觉得在时间上仓促了点。”听到谢文东语气不对,阿里木马上见风使舵,,笑呵呵说道:“好吧,我尽量争取时间,在晚上九点之前赶到南京!”
听闻这话,谢文东高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长长出了口气,不过语气还是很淡然,不冷不热地说道:“好!我恭候大驾,不见不散!”
“恩!不见不散!”
放下电话,谢文东轻笑一声,笑眯眯地敲敲额头,慢悠悠坐回到椅子上。
“东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金眼见谢文东的表情轻松下来,这才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
谢文东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五行兄弟认真聆听,表情复杂,一会紧张,一会轻松,等他说完,五人又都紧张起来,异口同声地问道:“东哥要把这个阿里木疆塞给中央?”
第46章
“是的!”谢文东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想脱身,就必须得有人做出牺牲,这个阿里木疆是目前为止最好的选择。”
“可是……”金眼为难道:“东哥若是把他送给中央,只怕也就得罪了东突,日后会来找东哥报复。”
谢文东仰面而笑,说道:“与中央比起来,东突根本不算什么,东突找上我,我还有办法去提防,单中央若是找上我,那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顿了一下,他揉着下颚,喃喃说道:“最好可以想出个主意,既能把阿里木疆抓住,我们又不得罪东突。”
五行兄弟相视苦笑,世界上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啊?
谢文东琢磨一会,抬起头,看着五行兄弟,柔声问道:“新疆什么最多?”
五行兄弟想也没想,异口同声道:“小偷!”
“恩!小偷!”谢文东若有所思,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
东突的人是比较狡猾,但也狠守信用,阿里木疆答应谢文东到南京来会面,他还真来了。
对谢文东这个人,东突还是非常信任的,双方毕竟来往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发生过意外,另外,他们对谢文东也比较重视,或者说基地比较重视,希望能继续由他来做中转,购买俄方更多的军火。
阿里木疆是个四十多岁的维族汉字,身材瘦高,外表精悍,头发稀疏,带着自来卷,鹰目深陷,鼻梁高挺,深刻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在沧桑中透出几分帅气。和他同来的还有三名新疆人,同样是瘦瘦高高的样子,阿迪力也在其中。
谢文东没有亲自到机场,而是派金眼去接他们。阿里木疆不认识金眼,但阿迪力认识,即便如此,还是给谢文东打去电话,问他是不是派金眼来接己方。得到谢文东的确认之后,他们一行人才小心翼翼地坐上汽车。
一路上,每路过一处地方,他们总会记下周围明显的标志性建筑,然后打电话给谢文东确认,好像自己随时会被人卖掉似的。开车的金眼被他们烦的脑袋都快炸开了。
晚间九点五十,汽车抵达城南据点。
在自己办公室里,谢文东见到了阿里木疆,阿迪力四人。他的目光只是随意地扫过阿里木疆,最后落在阿迪力身上,冷笑一声,说道:“你怎么也来了?我记得我说过,不想见到你,也不像和你谈。”
阿迪力老脸顿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阿里木疆急忙站出来打圆场,笑道:“想必阁下就是谢先生吧?!我是阿里木疆,我兄弟对谢先生有言语不当的地方,还请谢先生务必原谅。”
听闻这话,谢文东笑一笑,精亮逼人的目光总算是从阿迪力脸上慢慢挪开,他看向阿里木疆,淡然一笑,摆手说道:“请坐吧。”
阿里木疆笑呵呵地与谢文东寒暄片刻,然后切入正题,笑问道:“谢先生,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正经事了?”
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当然!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谢先生开头救一个人十万美金的价格我们已经接受了,这也是我们所能承受的极限,希望谢先生不要再向上加价了,我也不要因为此事而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深厚情谊。”阿里木疆确实比阿迪力老练得多,讲话也圆滑,软中带着刺。
狗屁情谊!谢文东在心里冷笑,脸上可没有丝毫的表露,笑眯眯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然,你们的人员被军方扣押这件事,我理都不会理,不要以为此事能烧到我的身上,有些事情,你们是不会了解的。”说着话,他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是、是、是!对于谢先生的神通广大,我是明白的。”阿里木疆正色说道。能从俄罗斯走私近来军火,再悄悄卖给东突,在中国敢这么干的,又有能力这么干的,除谢文东之外,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人。
谢文东象是得意一笑,说道:“这次,让你到南京来,我要说明两点,第一,此事我会帮忙,但能不能成功,却不一定,军方的事,有些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第二,你我之间的合作,本来就是平等的,你们出钱,我卖军火,平等交易,谁也不欠谁的,以后不要想着以你们的身份来威胁我什么,我不怕,也不吃着一套,真要是撕破了脸,谁先完蛋还不一定呢!”他的话,不好听但十分强硬,但阿里木疆却听得十分舒心,因为谢文东的态度越刚烈,说明他对自己越没有恶意。
当然,谢文东也是吃准东突人员的心理,才故意这样说的。
“对于谢先生的第二点,我可以做出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至于第一点嘛……”
“这次军火被扣的事,纯属是个意外,你也应该知道,凡是涉及到你们东突的事情都很敏感,没有事也就罢了,一旦出了意外,便一发不可收拾,要救出他们,有很大的难度,我尽力而为,但却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不管结果怎么样,我希望我们的交易还要继续下去,我可以做出的保证的是,以后再不会有类似的意外发生。”
阿里木疆深吸口气,沉思片刻,说道:“以后的事倒是好说,但是这样……谢先生开出一个人十万美金的高价我们都能接受,谢先生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阿里木疆摇头道:“重要还谈不上,不过,却有几个人我们的联络员明知道的事情很多,一旦他们开了口,对我们造成的损失很大。”
“哦!原来是这样。”谢文东垂下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请谢先生帮忙救出他们。”阿里木疆探着身子,鹰目放出精光,直视谢文东,请求道。
“救出他们,我没有把握,但是杀掉他们,就容易许多。”
谢文东挑起目光,反看阿里木疆。
“什么?”阿里木疆身子一震,屁股欠起,几乎要站起来,脸色也变换不定,不到万不得已,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发生。”
谢文东深深看了他一眼,谈笑着没有说什么。
如果把阿里木疆交给了中央,下面的那些东突小人物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处死他们,甚至放了他们,都是有可能做到的,当然,直接杀掉,更加容易一些。
谢文东和阿里木疆又聊了很多,知道是一点多时,二人的交谈才告一段落,阿里木疆等人起身告辞。谢文东也不挽留,随即起身,说道:“酒店我已经安排好了,我的兄弟会送你们过去。”
阿里木疆愣了愣,含笑说道:“谢先生真是太客气了……”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挥手道:“你们原来是客,我当然要尽地主之谊。”
阿里木疆本想拒绝,但一听这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金眼领着阿里木疆等人走出办公室,等他们离开之后,木子急道;东哥,为什么不现在就把他们拿下?夜长梦多啊!
谢文东摇摇头,现在抓住阿里木疆这四人,当然是易如反掌,但是,自己也就彻底和东突的关系闹僵了,他现在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笑道:煮熟的鸭子,是飞不掉的。说着,他又向木子说道;让小敏盯紧他们,如有情况,立刻通知我!
是!东哥!
谢文东在小心提防,阿里木疆也是把心提到嗓子眼。
来到南京这陌生地方,等于整个人都暴露在危险当中,这让阿里木疆觉得十分不自在,到了酒店,进入谢文东为他们定好的房间,阿里木疆找来阿迪力,说道;阿迪力,凌晨两点有趟去往乌鲁木齐的飞机,我们离开这里,
啊?阿迪力一怔,疑问到;今晚就走?
恩!阿里木疆点点头
为什么?
我不熟悉这里,我很不放心。
呵呵!阿迪力笑了,说道;买买提大哥(买卖提是阿里木疆的姓),谢文东这个人虽然傲慢,也很令人讨厌,但是还是可以信赖的,你不要太担心,何况我们半夜不迟而别,有点太不尽人情了,汉人最讲的就是面子,只怕到时又和谢文东的关系闹僵了。
哦!这个道理,阿里木疆也明白,只是他的心里很不舒服,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似乎是在预示着有什么不祥的事将会发生。
事实证明,阿里木疆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在酒店里折腾乐大半夜,可一直都是平安无事,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直至凌晨五点多,他才睡下,等阿迪力早上八点叫他起来的时候,阿里木疆满眼的血丝,看起来十分憔悴。
夜,可一直都是平安无事,没有任何以外发直至凌晨五点多,他才睡下,等阿迪力早上八点叫他起来的时候,阿里木疆满眼的血丝,看起来十分憔悴。
见他这副样子,阿迪力吓了一跳,疑问道:“买买提大哥,你……你昨晚上没有睡觉吗?”
阿里木疆打个哈欠,精神不振地苦笑一声,说道:“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怎么能睡得着觉?”
阿迪力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大哥,你太多心了。和谢文东接触过这么多次,我对他这个人还是比较了解的。你看,今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里木疆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看起来,确实是我太多心了,不过,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我们也该回去了!”阿迪力说道:“一会我们向谢文东辞行,然后回新疆吧!”
“好!”阿里木疆干脆地应了一声,越早离开这里,他就越早能安心。
他的眼皮仍然在跳个不停。
第47章
(47)阿里木疆和阿迪力等四名东突来向谢文东辞行,后者连连点头,说道:“阿里木疆兄弟远道而来,如果不能多留几日,就显得我不太懂待客之道了。”
“谢先生客气,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也有许多问题需要回去处理,实在没有时间啊!”阿里木疆笑呵呵地婉言拒绝。
谢文东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也对!既然如此,我就不强留各位了。”顿了一下,他问道:“你们准备坐几点的飞机?”
阿里木疆说道:“上午十点半的飞机。”
谢文东看看手表,现在便已经九点多了,他微微一楞,说道:“还有一个多小时,怎么走的这么急?”
阿里木疆苦笑道:“没有办法啊!能抽出时间来到南京,已经很不容易了。”
谢文东看着他眯眼笑了,说道:“阁下给我面子,我很感激,你们的事,我会尽力处理好的!”说着话,他站起身形,说道:“我送你们去机场!”
阿里木疆闻言,摇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他麻烦谢先生了。”
“哎?我们是生意上的伙伴嘛!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以后互相之间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呢!”说话时,谢文东笑容满面地拍拍阿里木疆的胳膊,与他并肩向外走去。
谢文东非要亲自去送行,阿里木疆也不好强加阻拦,只要随他去了,只要能尽快离开南京,他别的什么都不在乎。虽然谢文东对他的态度客客气气,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可是,阿里木疆就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机场。
今天虽然不是周末,可机场里的客人也不少,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熙熙攘攘。
这种公共的场所所是阿里木疆不喜欢逗留的地方,偷眼看看手表,距离登机的时间只剩下二十分钟,可是谢文东依然在拉着他说起没完,阿里木疆有些焦急,等谢文东终于告一段落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地说道:“谢先生,离登机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进去了……”
正说话时,突然,一名青年慌慌张张地从阿里木疆身后跑过来,可能是太匆忙,也可能是速度太快来不及转向,在后面恨恨撞了他一下。
阿里木疆身子向前一踉跄,多亏谢文东手疾眼快将他扶住,不然他得一头爬在地方,阿里木疆眉头大皱,转头向撞在自己身上的那名青年,目光如刀,冷冷盯着对方。
“操,你看什么看?”那青年显然没把谢文东和阿里木疆这些人放在眼里,胸脯向前一挺,歪着脑袋挑衅的说道。青年模样流里流气的,没系衣扣,露出大片的刺青,红一撮、黑一撮的头发更是另类。
还没等阿里木疆说话,谢文东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提醒道:“不要惹麻烦!”
即使他不说,阿里木疆心里也有数,不过听了他的话,后者还是很感激地说了声“谢谢”。他含笑看着青年,说道:“不好意思,是我挡路了……”
“知道就好!ma的,瞎了眼、猪脑袋的新疆人!”青年骂骂咧咧地向旁走去。
阿迪里恨的直咬牙,握了握拳头,挺身便要出去与青年理论,阿里木疆急忙拉住他的手腕,双眉拧成个疙瘩,微微摇了摇头。“哼!”阿迪力深吸口气,重重哼了一声,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不过,他哼的这一声还是被青年听到了。那青年停住身形,慢慢转回身,看着阿里木疆,冷笑道:“怎么?你不服气吗?新疆的狗崽子!”
新疆人的脾气和火一样,既热情,又暴躁,听了青年的辱骂,阿迪力再受不了了,猛的把阿里木疆的手甩开,直向青年走去,同时冷冷说道:“你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切!”青年身子晃动着,杨头道:“我说你们是新疆的狗崽子,怎么了?想打架吗?”
“打你又能怎样……”阿迪力双眼瞪圆,抬起拳头,真的想上前去动武,若是平时,他不敢这么做,但是现在有谢文东在场,他的胆子也大了许多,谢文东在中国的势力,他是十分了解的。
“MD,瞎了你的狗眼,老子可是青帮的!”青年双手掐腰,轻蔑地看着阿迪力。
“阿迪力!”阿里木疆跑上前,将阿迪力硬拉回来,在他的耳边细声责问道:“你太冲动了。你想害死我们大家吗?”
“是这个小子太可恶了……”
阿里木疆想制止争端,可是太晚了,那青年快步走上前来,一把将阿里木疆肩膀的衣服抓住,呲牙咧嘴地说道:“MD,想和我玩横的?”说着话,他深吸口气,扯脖子大喊道:“抓小偷啊!抓新疆小偷——”
这无比嘹亮的一嗓子,如同平地炸雷,即使站在机场的角落里都能听到。
顿时间,机场像是开了锅,人们有的下意识地摸自己的钱包,有的捂着口袋四下张望,寻找‘新疆小偷’的身影。没有办法,新疆小偷的名声太‘响亮’了。
听到青年的叫喊,阿里木疆马上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不敢在耽搁,猛的一推青年,同时喝道:“放手!”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青年抓住他的衣服的手竟然纹丝未松,吃了他全力的一推,身子只是微微晃了几下。
哎呀?阿里木疆心里惊叫一声,这个其貌不扬,像是小混混的青年人不简单,而且肯定是练家子。明白这一点,他的冷汗流了出来,如此看来,对方根本不是碰巧撞上自己的,而就是冲自己来的,这一切,可能都是事先安排的圈套。
想到这里,他不再客气,挥起拳头,对这青年的面颊就是一记重拳。青年冷笑出声,脑袋微微一偏,避开锋芒,随后身子向前一近,同时脐盖高高抬起,接着冲劲,正顶在阿里木疆的下体上。
对于任何人来说,下体都是要害,受到重击,谁都受不了。阿里木疆也不例外,恐怖分子也是人。
阿里木疆闷哼一声,整个身子弯了下去,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他扭头想找阿迪力以及谢文东求助,可是,此时周围都是蜂拥跑过来的游客,哪里再去找谢文东他们身影。
青年心中暗笑,手臂用力一甩,顺势将阿里木疆摔再地上,然后对着他劈头盖脸的一顿猛踢,边踢还边骂道:“妈的,偷我钱包,偷我手机·····”说话时,还不忘了对周围的客人叫喊:“大家都来帮帮忙,把这个新疆小偷制服咯!”
被新疆小偷偷过人不在少数,恨新疆小偷的人更多,闻言,又不怕事大的青年人纷纷上前,对这满地翻滚的阿里木疆是又踢又踹。
被阻拦在人群外的阿迪力等人大惊,正想往里挤,谢文东急忙一伸手,拦住三人,低声说道:警察来了!
阿迪力闻言倒吸口冷气,顺着谢文东的目光一看,可不是嘛,驻守机场的数名警察正急速地向这边跑过来。
看罢,阿迪力脑袋嗡了一声,阿里木疆若是落到警察的手里,那还了得,他急声说道:谢先生,快想办法,把买买提大哥救出来!
嗯!谢文东应了一声,装模做样的想去掏枪,这时,黑压压的一片的保安从机场门外跑进来,谢文东故意露出大吃一惊的模样,将抓起的手枪又放了回去,然后细声说道:不行!事情已经闹大了,现在动手,你们都得交代在这!
那……那可怎么办啊?买买提大哥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军方的手里……阿迪力颤声叫道。现在,他是真的没有主意了,另外那两名东突份子也是六神无主,一副丢了魂魄的摸样。
小点声!谢文东暗暗掐了阿迪力一下,大皱眉头地说道:你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的身份!
阿迪力吸气,向四周一瞧,可不是嘛,附近许多客人正用狐疑地目光向自己看来。
他咽了口吐沫,忙把头垂下,低声说道:谢先生快想办法吧……
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也是救不出人来了。而且你也听到了,对方是青帮的人,弄不好还有其他的青帮人员在场,强行救人,可能连我的性命都得搭在这!谢文东正色说道:目前,只有等阿里木疆被带到警察局之后,我再想办法救他出来了。
啊?谢……谢先生有把握吗?
“应该没有问题,我和警方的关系也很熟的。”谢文东自信地说道。
他这只是托词,阿里木疆一旦真被带到警局。也就彻底完蛋,随便谢文东怎么处置了。
当警察和众保安合力将人群驱散开时,里面的阿里木疆躺在地上,满脸满身都是鞋印,鼻青脸肿的,已被打的不成*人形了,人也已经处于昏迷,神智游离状态。
看到他的模样,阿迪力等三名东突分子差点哭出声来,可是现场又有警察又有保安,他们不敢出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阿里木疆被保安架着,强行拖了出去。
那名找麻烦的青年也被警察带走了。
第48章
(48)看着阿里木疆被压上警车,谢文东的脸露出了难以察觉的笑。
整件事情自然都是有他搞出来的,那名找麻烦的青年并非青帮的人,而是北洪门的沙木,围打阿里木疆的游客中也混有不少北洪门的人,他们煽风点火,大打出手,至于警察和保安们,这些倒都是真的,只不过事先接到过匿名电话,说这里会发生骚乱,提前做好了准备,所以才来的如此之快。
但是阿迪力和另外两名东突人员并不了解这些,还把谢文东当成自己亲密的合作伙伴。
阿里木疆被抓,阿迪力等人也走不了了,只好随着谢文东返回据点。
在车上,谢文东不满地埋怨道:“阿迪力,你实在太冲动了,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和青帮正在南京全面交战吗?何况这里都是人家青帮的底盘,连我都不得不保持低调,可你却冲动不较后果,明知道对方是青帮的人,还要号丧去和他动手,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谢文东顺水推舟,将一切责任都推到阿迪力身上。
阿迪力脸色难看,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实际上,他也无话可说,谢文东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对方的言语太伤人他实在是因为气不过才上去理论的,哪里知道事情会演变到现在这种结局。
另外那两名东突人员也都不满地看着阿迪力。觉得阿里木疆被抓的事都是因他的莽撞造成的。
阿迪力苦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只希望谢先生能尽快升想出办法,将买买提大哥解救出来!”
谢文东环视三人,见他们的脸色都很凝重,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他心中一动,状似随意地随口问道:“对了,阿里木疆在东突究竟是什么身份?很重要吗?”
“这个”迪力三人相互瞧瞧,皆露出难色。见状,谢文东摆摆手一笑,说到:“我知道你们总是喜欢搞的神神秘秘的如果不方便说,就不用告诉我了。”
沉没了片刻,阿迪力说到:“谢先生不是外人,说出来也没什么。”他这话即象是对另外两名同伴说,又象是在安慰他自己,现在,就出阿里木疆的希望都寄托在谢文东身上,他不敢有丝毫的得罪。他深吸口气,贴近谢文东,低声说到:“买买提大哥是我们在中国的总负责人。”
啊?谢文东闻言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其貌不扬、和和气气的阿里木疆竟然有如此高的身份,自己这次还真是抓到了一条大鱼啊!
坐着面包车回到据点之后,谢文东安置下阿迪力三人,随后,他立刻又动身去了机场附近的派出所。
阿里木疆虽然挨了一顿拳打脚踢,但都是皮外伤,并不严重,被带到派出所后不久变恢复过来,当警察对他进行审问的时候,阿里木景开始装疯卖傻,不说汉语,一个劲的说着让人听不明白的新疆话。语言不通,无法进行审问,警方没有办法,只好把他暂时扣押在拘留室里。
一般的新疆犯罪分子通常也都是以这招蒙混过关的。
当谢文东到时,派出所已给阿里木疆开出罚单,准备罚完款后变放人,毕竟偷窃算不上重罪,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语言不通,加上涉及到少数民族的敏感话题,警方这边也不希望把事情闹得太大。
谢文东找到派出所的所长,见面之后,直接亮明身份。
所长吓了一跳,不知道这黑社会的大头子突然跑到自己这里来做什么。他连忙起身,客气地问道:“谢先生有何贵干?”
谢文东一笑,问道:“你们刚刚抓了一个新疆人,对吧?”
所长茫然地点点头,说道:“没错啊!他在机场行窃……”
不等所长说完话,谢文东打断他,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罚完款后便放人。”说着,所长眼转一转,又笑道:“如果他是谢先生的朋友,就不用交什么罚款了,我马上就放人。”
“不能放人。”
“什么?”
“你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这个嘛……”所长摇了摇头,说道:“由于言语不通,一时又找不到会说新疆话的翻译,所以他的身份……”
“他是东突份子!”谢文东直截了当地说道:“如果你要是把他放了,你身上的警服不担保不住,你的性命,也危险了!”
“扑!”所长听完这话,身子一晃,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两眼瞪得溜圆,结巴道:“谢先生说……说的是真的?”
谢文东淡然一笑,反问道:“你认为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所长顿了一下,猛的抓起话筒,快速地给手下人员打去电话,“喂?老王吗?那个新疆人不能放,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明白吗?”
向手下交代完之后,所长才上出口气,然后看向谢文东,问道:“谢先生,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他竟然是东突份子?”
“你不用问哪么多,你只需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好。”谢文东抽出香烟,点燃。
“谢先生想让我怎么做?”
暂时扣押,并派出专人严加看管,最迟到明天,便会有人来把他接走。不过,这段期间若是发生了问题,你可吃不了兜着走。”谢文东吐出青烟,双眼眯缝着柔声说道:“我现在是以政治部的上尉身份在提醒你!”
所长身子一震,艰难的咽口吐沫,愣了片刻,然后信誓旦旦滴说道:“谢先生请放心,我定会安排专人严加看管,绝不会出现任何闪失。”
“希望如此!”
仅仅是由派出的警方来看管,谢文东还是不放心,又在派出所周围安置了大量的北洪门认得精锐人员,协助警方。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他先给政治部的东方易打去电话。
接到他的电话,东方易笑了,说道:“谢兄弟好大的本事啊!竟然能请出常委为你说话,厉害!”
“呵呵!”谢文东轻笑两声,说道:“有件事,需要东方兄能到南京来一趟。”
“恩?”东方易一怔,不明白谢文东这话是什么意思,问道:“有事吗?”
“当然有事。”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我抓到一个人。”
“谁?”
“东突分子在中国的总负责人,阿里木疆。”
“啊?”听了这话,东方易大吃一惊,下意识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惊问道:“此事当真?”
“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开玩笑呢?”谢文东淡笑着说道:“为了抓到这个人,我也是费了很大周折的,不过,为了不要因为我的事而牵连到政治部,我就算多辛苦一点也没什么。”
“太好了!部长要是知道此事,一定会很高兴,一定会重重奖励你的!”东方易兴奋的连连拍打桌案,激动地说道:“我去南京,马上就去!”
和东方易通过电话之后,谢文东出了口气,从对方的语气中他能听得出来,自己这次抓到阿里木疆,可能是立了大功。
随后,他又给张保庆打去电话。
听到谢文东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抓到东突在中国的负责人,张保庆也很意外。
在他想来,三天之内,谢文东想抓住东突的高层,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但抓到几个相对重要的普通头目还是可以办到的,然后想中央那边一塞,蒙混过去就算了,反正有他父亲出面,保住谢文东不成问题,哪知道他竟然钓到一条这么大的大鱼,是在出人意料。张保庆忍不住连连摇头,开怀而笑,说道:“谢兄弟太有本事了,看起来,连我都低估了你的能力。不过,做得好,做的非常好!把这个东突分子顶上去,杜老头非但动不了你,而且,中央肯定还会对你赞赏有加,哈哈!真是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说着话,他仰面一阵大笑。
和谢文东共同谋事,实在是件很痛快的事,在你眼中看起来不可能做到的事,他去偏偏可以做到,这样的人才实在是太难得了!张保庆对谢文东越加欣赏和佩服。
谢文东正色说道:“不过怎么说,我这次都是要感谢张兄的鼎力相助!”这次,他确实很感激张保庆,如果没有他帮忙,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充裕的时间去引阿里木疆到南京,事情到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你我之间,不用客气,”张保庆沉思片刻,说道:“本来我打算这几天去南京与谢兄弟好好聊聊,现在看来,我不用去了。”
“怎么?”谢文东一愣。
张保庆笑道:“你这回可算是立下了一件大功,想必中央会招你回北京,到时,我们在北京相见就好。”
谢文东心中一动,幽幽叹了口气,眯缝着眼睛,别有所指地说道:“如果真要去北京,希望不会是一场鸿门宴啊!”
张保庆收起笑容,说道:“这点我可以提着脑袋保证,绝对不会,谢兄弟尽管放心!”
“呵呵,我当然相信张兄你了!”谢文东淡然地笑了笑。
东方易来得很快,中午时,谢文东刚刚和他通过电话,傍晚六点就到了南京,和他同行的还有十多名政治部的精锐人员以及霹雳小组的特别行动人员,他们是直接作者军用飞机di达南京jun区的,然后在军方的护卫下,来到机场派出所。
第49章
阿里木疆被政府部提走,而另一边,阿迪力等人还将希望寄托在谢文东身上。见他从警局回来,急忙上前,迫不及待地问道:谢先生,情况怎么样?
不乐观!谢文东一本正经地摇摇头,说道:警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把阿里木疆严加看管起来,我看见他在审讯室里,浑身都是血,看起来,受过警方的严刑逼问!
啊?阿迪力三人大吃一惊,那两名东突人员急忙问道:会……会不会是警方已经知道买买提大哥的身份了?
阿迪力摇头,说道:应该不可能!买买提大哥的身份一直隐蔽,从来没有过犯罪记录,警方应该不会察觉什么的……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阿迪力眉头紧锁摇了摇头,举目看向谢文东。
谢文东见阿迪力不上当,话锋一转,又说道:可能是警方真的认为阿里木疆是小偷了,这样吧,等会我再去警局看看情况!
阿迪力连连点头,说道:麻烦谢先生了!
看着他那副感激涕领的摸样,五行兄弟暗暗发笑,只凭东突这些人的死板脑筋,东哥就算把他们卖了,没准还得帮忙数钱呢!在据点呆的时间不长,谢文东又走了,他倒不是去派出所,而是去了军区。在军区,谢文东和东方易会面,当然,也见到了阿里木疆
看到谢文东,啊里木疆一切都明白了,他怒吼一声,挣扎着想要站起,周围的士兵可没管那么多,拳头,皮鞋一切招呼在他身上,顿时间,啊里木疆鼻口流血,身子也随之软了下去。谢文东皱皱眉头,轻叹口气,走到啊里木疆进前,谈然笑到:“啊里木疆,你现在最好安分一些,不燃,皮肉受苦的是你自己!”
“谢。文。东!”啊里木疆的肩膀被左右的bing士死死按住,他猛抬起头,列开满是献血的大嘴,冲着谢文东怒声咆哮;“谢。文。东……”
他的样子恐怖,如同要吃人一般,若是胆子小的人,这时恐怕得双腿发软。但谢文东的胆子并不小,而且一直都很大。
他呵呵一声,轻轻发笑,转头对东方易说道:“东突份子比较凶狠,野性未退,审问的时候,可能会有些麻烦。”没错!“谢文东慢慢地点了点头。
啊里木疆一愣。难以置信地看向谢文东。
谢文东耸耸肩,悠悠笑道;”没什么好奇怪懂得,阿迪力都已经告诉我了!见啊里木疆目漏惊呼,他又笑道:“我和阿迪力向来合作得很愉快,你认为我为什么会突然要求换人?为什么让阿迪力会去找你?这一切就是想把你引到南京来。”
“你……你和阿迪力串通?阿迪力背叛了我?”啊里木疆惊呼地问道。
谢文东并没有直接回答,悠悠笑道;“有时候,你不得不要承认金钱的威力!”
啊阿里木疆再次怒吼,两眼放着毒光,看样子,恨不得扑上前去把谢文东丝碎,咬烂。
东方易本还不确定阿里木疆的身份,不过见他现在这样的反映,心中也明白了十之八九。他含笑拍拍谢文东的肩膀,拉他走向一旁,低声说道:“你这回的功劳可真够大的,不仅救了你自己,也让政治部受到的压力顷刻间全部消失了。”
谢文东笑道:“政治部一直都在支持我,关键时刻,我当然也应该拿出一些成效来汇报政治部嘛!”
“你能这么想就好,部长会很高兴的,”东方易看看手表说道:“晚上八点,我带阿里木疆回北京,你也和我们一起回去!”
谢文东早在张保庆那里听到了风声,并不感到意外,想也未想,点头道:“好的。”
在南京jun区的配合下,阿里木疆被带上一辆小型运输机,双手、双脚甚至嘴巴都被铐死,身边还有真枪实弹的士兵看守,可谓是严加防范,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不给他。
晚间八点,飞机在南京起飞,九点多一点便抵达北京。
在军方机场里,早已有数辆军车及轿车在跑道旁边等候,阿里木疆刚从飞机上走下来,便被数名魁梧的士兵强行拖上军车,随后飞速地开走了。谢文东和东方易并肩而行,看着飞驰而去的数辆军车,他并不关系阿里木疆会被他们带到哪里,可是不论到哪,谢文东都明白,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活着走出来了。
谢文东和东方易上到一辆轿车,随后,他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
“有人要见你。”
谁?
帮你的那人。
张保庆的父亲是八大常委之一,也是中国最具实权的权利集团中的一员,年近七十,其貌不扬,个头不高,清清瘦瘦的,喝普通人老人没有什么区别。不过精神气却十足,两只眼睛倍亮,举手抬足间带着一股儒雅之气。
谢文东在一座戒备森严,到处是明岗暗哨的别墅书房里与之见面。
张常委举目打量谢文东,看了他一会,呵呵笑了。问道:年轻人,我该怎么称呼你?
张常委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道:“那我就叫你谢上尉吧!”
“好的!”
“请坐!”
谢文东并不拘束,也不客气,身形一转,坐在办公室前的椅子上。
张常委笑道:“本来,军方在昨天上午就打算逮捕你的。”
谢文东说道:“我知道。所以我很感谢张常委给与我的帮助!”
张常委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
谢文东眼睛眨了眨,说道:我是政治部的一名上尉
谢文东顿了一下,说道:是因为张兄替我说了很多好话吧。
有这个方面的原因。张常委说道:宝庆说你是个难得的人才,虽然你所做的未必是对的。
谢文东闻言而笑。
张常委有说道: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保护政治部,政治部是敏感机构,不能受到任何的质疑,尤其是军方的质疑,这次因为你,惹出这么大的漏子,险些牵连到整个政治部,但好在泥补的比较及时,也算将功补过了,虽然你抓到了东突的重要高层,但政治部喝中央都不会给你任何奖励,你不会因此而失望或者有怨言吧?说这话,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谢文东,仔细留意他脸上的任何变化。
谢文东愕然。看得出来,张常委很重视自己的反应,不过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政治部和中央的奖励,他根本不看重,就算是讲理,又能奖励什么呢?奖励钱,几十万?就是给他几百万几千万,他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因为那对他来说太微不足道。给他升官?再升是少校,在政治部,他没有看出来上尉和少校之间有什么区别,就算是给他升到将军,他的生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而且他的心思也不在这方面。
如果中央能奖励自己一张免死金牌,那就另当别论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
想着,谢文东扑哧一声笑了,摇头说道:“只要政治部没事,我没事,大家都没事,我就很开心了,至于奖励吗,可有可无,对我的影响几乎为零,张常委不用因为此事担心。”
张常委直勾勾的看了他一会,随后哈哈大笑,显得十分开心,点点头,说道:“不计较功名利禄,很好。”说这话,他看看手表,道:谢上尉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谢文东多聪明,听闻这话,随即站起身形,摇头说道:没有了!如果张常委没有其他的事情吩咐,我先走了。
恩!张常委含笑点了点头。
谢文东转身走出书房,直至出来,他还觉得莫明其妙,没弄明白张常委找自己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难道只为了见自己一面?谢文东摇头而笑。
在警卫的指引下,他正向外走着,这时,迎面走来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满脸的笑容,到了谢文东近前,站定,笑道:谢兄弟,我说过我们会在北京见面嘛!
来的这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张保庆。
看到他,谢文东脸上顿时露出笑容,笑道:张兄!
张保庆贴近谢文东,在他耳边说道:父亲现在找我,等明天我们再慢慢聊!
好的!谢文东含笑点头。
张保庆笑呵呵地向他挥了挥手,随即快步向书房走去。
进入书房之后,张保庆回手将房门关紧,脸上地笑容也同事收敛,直接走到办公桌前,问道:爸,您觉得谢文东这个人怎么样?
张常委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挑起,说道:他不会成为你为来道路上的竞争对手!
听完这话,张保庆暗松了口气,笑容又慢慢爬上面颊。
张常委叹了口气,又道:虽然如此,但我还是不希望你和这样的人交上朋友。
爸,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数,您就不用操心了!张保庆绕过办公桌,笑呵呵地为父亲揉着肩膀,两眼却射出比其父亲还要明亮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