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哎呀——”那青年痛叫一声,眼中还带着茫然,慢慢地底下头,看了看深深刺近自己心口的匕首,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二十出头的青年,同时将他持刀的手腕抓住,又惊又怒地骇然说到:“诸博,你竟然…”
“对不起了,‘师兄’!”二十出头的青年脸上挂着阴阴的冷笑,手腕一翻,笔受在他的心口狠恨转动一下。
“阿!”那青年掺嚎,两眼翻白,人靠着墙壁,慢慢滑倒。直到咽气,他的两眼还死死的瞪着对方,不明白这个平日里胆小如鼠、对自己尊敬有加的小师弟为什么会对自己动刀子。
他的叫声吸引了最前面的那名青年注意力。那青年此时拿着钢刀,准备在谢文东的背后突然下杀手,正在他全神贯注的时候,哪知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掺叫声,同样,叫声也引起谢文动和金眼的警觉,见他二人同时回头,青年吓得一缩勃,退回头胡同里,气汹汹的转过头来,低声怒斥道:“妈的,鬼叫什么,谢文东发现我们了……”可是,当他看清楚身后的情况,他的呵斥再也发不出来了。
只见自己的三名同伴,一名倒在底墒,脖子、身上都是血,尸体旁边的一名同伴手中握着匕首,而匕首的锋芒正插近另一名同伴的心口。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青年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半响回不过神来。
二十出头的青年手中的匕首还插在对方的胸膛里,来不及拔出来,对着回头的青年仰面就是一脚。
“嘭!”青年正在愣神,闪躲不及,被这一脚结结实实踢个正着,人也从胡同里飞了出去,仰面朝天地摔在街道上。
胡同外,金眼正护着谢文东向后退,先是听到后方胡同里传出掺叫声,接着,里面又突然飞出一名拿刀的青年,金眼惊叫一声:
东哥小心!随后想也没想,双臂下垂,甩手就是两枪。
可怜那青年连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脑袋中弹,当场毙命。
当谢文东退到胡同口,象里面观望时,只见胡同里还躺有两具尸体,而在尸体旁边站有一名青年,看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头发很短,薄薄的一层,相貌清秀,衣着随意,看清楚青年的模样之后,谢文东失声道:小褚!
东哥!二十出头的青年将匕首向身后一背,身体绷得溜直,恭恭敬敬深施一礼,脸上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嘴唇颤抖着,眼中闪动着泪光。
这名青年,正是当初被谢文东送到望月阁的褚博。一晃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现在再次与心中敬仰的大哥谢文东见面,他哪能不激动。
在望月阁的日子并没有别人相像中那样好过,他得时时刻刻的伪装自己,即使面对自己十分讨厌的人也要硬装出笑脸,在那里他没有兄弟,没有朋友,虽然生活在人群中,实际上却是孤零零的一个,哪里比得上在文东会时的快意恩仇,更找不到与兄弟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海阔天空去吹牛的感觉。
现在褚博见到谢文东,就如同在外流浪已久的浪子终于见到了亲人似的,他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出来。
谢文东怔了一下,急忙走进胡同里,来到褚博的近前,上下打量他一番,随后,双臂一展,一把将他抱住,动容地说道:兄弟,辛苦了!
金眼见这名望月阁门徒是褚博,放下心来,守在胡同口,对着追杀过来的望月阁门徒以及幽灵一般的颜俊伟连连开枪射击。
谢文东的话不多,但他这一声饱含感情的‘兄弟’却让褚博觉得自己付出的再多也是值得的,他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双手颤了颤,最终还是反手将谢文东搂住,虽然这样的动作不合身份,也不合礼仪,但是他实在忍不住了。褚博哽咽一声,低声说道:“东哥,能见到你,真好……”
这次,谢文东并不知道褚博也有来北京,此时此地见到他,格外的欣喜,也格外的亲切。
他重重地拍了拍褚博的胳膊,将他向后推了推,再次将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点点头,笑道:“不错!比以前壮了许多!”
拍他胳膊时能感觉到他手臂上的肌肉硬帮帮的,如同石头一般。
褚博有些难为情,老脸一红,低头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说道:“在望月阁的时候我没什么事干,基本都在练功。”
褚博的成长令谢文东感到欣慰,他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问道:“这是你做的?”
“呵呵!”褚博憨厚地苦笑,道:“是背后动的刀子!如果正面冲突,我恐怕一个都打不过!”
褚博虽然够勤奋,资质也不错,但毕竟学武时间太短,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与那些修炼十多年的望月阁门徒比起来,差距还是蛮大的。
他二人正说着话,胡同口的金眼已经顶不住了,他转头说道:“东哥快走!敌人太多了,要压上来了!”
听闻这话,褚博身子一震,忙说道:“东哥,跟我来!”说着话,拉着谢文东向胡同深处跑去。
跑出没多元,胡同的一侧出现个小门,褚博说道:“东哥,这是一家饭店的后门,刚才我们就是从这进的胡同!”说这话,他将小门拉开,先让谢文东进去,然后对胡同口的金眼喊道:“金眼哥,这边!”
金眼回头一瞧,笑了,将双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出去后,然后迅速地跑过来,当他也进入之后,主播敏捷地将房门关死,并上了锁。
往里面走,是饭店的后厨房,里面正有几名厨师在忙活,看到谢文东三人突然闯进来皆是一愣,大眼瞪小眼惊奇地瞅着他们。
谢文东三人没有说话,直接穿过厨房,向饭店的大厅走。这时,一名四十多岁、身材臃肿飞鹏的厨师问道:“你们是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
不用谢文东说话,金眼抬手将枪亮了出啦,指着厨师的脑袋,冷声说道:“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
厨师是平凡人,哪见过这个,被枪指住脑袋,下得嗷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连连哭叫道:“别杀我!别杀我!”
“该死的,闭嘴!”褚博箭步上前,一拳打在厨师的脖根,那厨师倒听话,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金眼借着向大厅走的机会,快速地退出弹夹,填充子弹,同时问道:“东哥,我们从前门冲出去吗?”
谢文东摇摇头,皱眉说道:“出去了反而更危险!”
褚博向后看了看,说道:可是望月阁的人马上要追进来了!
说话间,几人到了饭店的大厅,四下一望,里面的客人还真不少,有些是吃饭的,更多的是路边的行人被街道上的混战吓进来的,谢文东眼珠转了转,说道:“让他们冲出去,掩人耳目!”
褚博没反应过来,疑问道:“怎么才能让他们冲出去?”
金眼笑了,扬头道:“这个简单!”说着话,他抬起手枪,对着饭店的顶棚,嘭、嘭、嘭连开三枪。
枪声在饭店里显得格外刺耳,回音久久不断,人们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尖叫声四起,饭店内乱成了一锅粥,惊慌失措的人群疯了似的向外跑去。
“咯!”中年人看了,脑袋嗡了一声,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翻白,吓昏过去。
“胆小鬼!”金眼气乐了,笑骂一声,一脚将中年人从桌子底下踢了出去。
一旁的褚博看了看金眼的手枪,两眼放光,难掩喜爱之色,低声问道:“金眼哥,能不能把手枪借给我一支?”
金眼楞了楞,什么都没说,直接把自己的手枪交给褚博,同时又从口袋里掏出两只弹夹给他。
对于褚博的枪法,金眼是有信心的,当初龙虎队在吉乐岛训练的时候,金眼还曾指点过他们射击的技巧,所以比较了解。
褚博接过手枪,紧紧地握了握。在望月阁这么久,他一直没有碰过枪,现在终于有机会体会到起用枪的感觉了。
凭心而论,褚博对枪的喜爱程度要远远超于对刀的喜爱。
这许多人突然从饭店里一起跑出来,别说外面的望月阁众人发蒙,即便是谢文东手下的兄弟也都傻眼了。
望月阁认为谢文东可能混在人群里,而北洪门和血杀众人则认为望月阁的人可能混在其中。
第二百二十一章
(221)谢文东、金眼、褚博躲藏到桌子底下时间不长,望月阁人也从后门冲了进来。
见饭店里的人都向外疯跑,下意识的认为谢文东已经混出去了,数十名门徒马不停蹄,纷纷提着刀剑也跟了出去。
颜俊伟站在饭店大厅内没有动。他头脑冷静,心思周密,阅历丰富,经验老道,并未盲目地随众人向外跑,而是站在原地,目光犀利地环视左右。
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张餐桌微微的颤动着,颜俊伟心头一震,双目眯了眯,缓步走上前去,冷然踢出一脚,正点桌沿上。
啪的一声,餐桌受力飞起多高,只见下面趴有两人,看年纪,都已不小,哆哆嗦嗦地快缩成一团。掩护自己的桌子被掀开,那两人更是惊恐,面无血色,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连连摇手,颤声道:“别杀我!别杀我!”
颜俊伟目光扫过二人,未在他俩身上做任何的停顿,目视其他的地方,冷声说道:“滚!”
那两人闻言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颜俊伟两眼闪烁着寒光,突然又是一脚,将身侧的另一张桌子踢翻,见下面空空如也,他继续慢慢向前走,鼻子不时的禁起,这时候,他隐隐约约的嗅到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颜俊伟每走两步,便把周围的桌子掀开,有些下面没人。有些下面有人,但都不是他要寻找的目标。不过,他距离谢文东三人藏身的地方也越来越近。
不用把桌帘挑起观望,只听脚步声和桌子倒地的声音就能判断的出来对方距离自己还有多远,金眼脸色凝重,慢慢将手中的银枪抬起,瞄准声音传来的方向,手指扣上扳机,然后转头看向谢文东,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要开枪。
谢文东正想点头,一旁的褚博指了指自己,示意由他来。谢文东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他。褚博一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又点了点越来越近的敌人。谢文东明白他的意思,现在,褚博还是望月阁的门徒,出去之后,或许能够蒙混过关,然后突然杀手,至对方于死地。谢文东沉思片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小心。褚博颔首,从后腰拔出匕首,在自己的肋下比了比,然后牙关一咬,猛的刺了进去。
他刺得不深,只是穿透皮肉,可口子倒是不小,流出的鲜血瞬间将衣服染红好大一片。
褚博疼得直咧嘴,但不敢发出叫声,只能咬牙硬挺着,脸色先是憋成酱紫色,时间不长,变得苍白如纸。
他将手枪塞进袖口之内,随后向谢文东和金眼点下头,身子向旁一歪,仿佛是站立不住,从桌子底下摔了出来。
听到闷响声,颜俊伟唰的转过头,没见他如何用力,身如幽灵,转瞬便飘到了褚博近前,手中的短剑顺势向下一落,点在褚博的脖颈处。站于颜俊伟身后的数名望月阁门徒也跟了上来,低头定睛一看,皆有些发愣,异口同声道:“褚博?”
褚博倒在地上,手捂着自己刚刺的伤口,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子直往下淌,看起来伤势异常严重。偷眼观瞧来人,见是颜俊伟,他心中也是暗暗一震,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颤声说道:“我……我受了枪伤,是……是被谢文东打的……颜长老救……我……快救我……”
褚博被曲青庭带回望月阁,后者并没有向外大肆张扬他的身份,有人问起时,只说是自己半路上发现这个青年的资质不错,就把他带回来,收他做关门弟子,毕竟,曲青庭也是要避嫌的,除了曲青庭的门徒以及与他关系交好的长老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褚博是谢文东的人。
颜俊伟深吸口气,唰的一声,将短剑收回来,看看褚博的脸色,再瞧瞧他肋下鲜血淋漓的伤口,眉头拧成个疙瘩,先是回头对下面的门徒说道:“帮小博处理好伤口!”说着,他又问道:“谢文东哪里跑了?”
褚博目视饭店的门外,有气无力的说道:“已……已经随着人去混出去了……”
“该死!”对褚博的话,颜俊伟深信不疑,他直起身,二话没说,快步向外走去,十几名门徒也急匆匆跟了去,只留下两位帮褚博处理伤口。
这两人挑开褚博的衣服,仔细查看他肋部的口子,发出一声轻疑:“恩?怎么像是刀伤呢?”
望月阁的门徒还没有见过枪伤,可知道刀伤是什么样子的,看清楚了褚博的伤口,这么看都觉得是像刀伤,两人感觉挺奇怪,难道枪和刀伤是一样的?正当两人倍感迷茫之时,躲藏在桌下的谢文东钻了出去,手臂一晃,金刀弹出,毫不停顿,信手一挥,金刀化成一道金光。支取一名门徒的后脖根。
距离太近了,加上门徒的注意力都放在褚博的伤口上,做梦也想不到背后会突然钻出人来偷袭自己。
扑哧!那门徒的身子猛地一震,接着,手脚抽搐几下,一头栽倒,另一名门徒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原本奄奄一息的褚博突然两眼闪出寒光,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锋刃已深深刺进门徒的心脏。
两名门徒几乎同时咽气,没有发出任何的喊叫,也没有任何声响,死地无声无息。
严俊伟不知道这些,出来之后,还在四处寻找谢文东,可是,街道上哪里有谢文东的影子啊?!
另一边,饭店。
沈红松挡住了北洪门的追杀,身受枪伤的侯广俭钻进饭店,没走出几步曲青庭以及数名门徒迎上前来,将他搀扶住,曲青庭看了他肩膀上的枪伤,暗暗咋舌,子弹是从后面面射入,又从前面飞出,直接将他的肩膀打穿。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然子弹在他肉体内炸开伤害的程度更大。
曲青庭对左右的门徒说道:“我先去处理候长老的伤口,你们留下来顶住敌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对方冲进来,明白吗?”
“是!”众人大多是侯光俭和颜俊伟的门徒,其中不少人见师傅受了伤,早慌了手脚,听曲青庭这么说,连连点头应是。
曲青庭扶着侯广俭到饭店的二楼,让他坐下,然后挑开他的衣服,拿出随身携带的云南白药,边处理伤口边摇头说道:“侯兄,你的伤很重!”
“哼!”侯广俭重重哼了一声,咬牙说道:“谢文东在暗中埋伏了许多枪手,如果不是背后偷袭,他们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是啊!”曲青庭站于侯广俭的背后,从口袋中又掏出一只小药瓶,倒出其中的白色粉末,脸上露出阴阴的冷笑,边往侯广俭的伤口上涂抹边随口附和道:“以侯兄的身手,在望月阁里都是出类拔萃的,当然不会把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放在眼里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阁主这次对谢文东宣战,实在有些草率!”
不知道是不是曲青庭的药物起了作用,侯广俭觉得伤口不再象刚才那么疼痛,他半转身瞥了曲青庭一眼,反问道:“你认为阁主的决定错了?”
“呵呵!”曲青庭幽幽而笑,说道:“洪门的事,就让洪门自己去折腾嘛,我们插手做什么?一直以来,望月阁和洪门互不干涉,大家相安无事,这不是很好吗?可现在,打得天昏地暗,本以为能短时间内除掉谢文东,结果到现在谢文东没有死,我们这边倒损兵折将,伤亡了不少门徒不说,连史文俊长老也死了,这完全是因为阁主做出错误的决定而造成的,说句实话,阁主的年岁实在太大了,他已经不再适合这个位置!”
“啪!”侯广俭闻言大怒,挥手一拍桌案,身子向上挺了挺,想站起身,可是他的半边身子此时却麻成了一团,象木头似的,毫无感觉,他没有多想,以为是肩上的枪伤造成的,他深吸口气,怒视着曲青庭,说道:“曲长老,你知道你这话代表着什么吗?是诋毁阁主,是大逆不道,是要被逐出望月阁的!”
“诋毁?”曲青庭仰面轻笑,说道:“我说的是事实!现在望月阁在洪门哪还有威望可言,这完全是阁主一手造成的!他老糊涂了,怎么你们也跟着糊涂,和他一起去胡闹,这样下去,望月阁早晚要毁在你们的手上!”
“放P!”侯广俭急气,脸色涨红,身子直哆嗦,怒道:“曲青庭,你也是望月阁的长老,亏你说出这样的话……”顿了一下,他眼睛猛的睁大,凝声问道:“难道,是你暗中向谢文东通风报信?”
话已说到这种程度,曲青庭不再隐瞒,点头道:“没错!是我做的!既然那个捞东西霸占着阁主的位置不放手,我智能采用非常的手段将他赶下去了!”
“哎呀!”侯广俭又惊又气,回手将链子鞭抽了出来,扶着桌案,使出浑身的力气,才颤巍巍地站起身,提鞭指着曲青庭的鼻子,低吼道:“原来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GOU东西……我杀了你!”
第二百二十二章
(222)候广俭脾气暴躁,性情也梗直,一听曲青庭是勾结谢文东的叛徒,气得暴跳如雷,抡鞭就要与之拼命。
论真功夫,曲青庭不如候广俭,但是现在并不怕他。他笑呵呵地向后退了退,晃晃手中的小药瓶,笑道:“杀我?恐怕你现在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看清楚曲青庭手中的药瓶,再加上上半个身子麻木不堪,而且麻木的感觉还在迅速地向全身蔓延,假文俭脸色顿变,惊道:“麻药!”
“没错!是麻药!”曲青庭含笑点点头,说道:“如果你不受伤,当然能杀得了我,不过,我刚才在你的伤口上涂抹了麻药,很快,药性就会随血液遍布你的全身,到时手脚动弹不得,你如何杀我?”
“啊?好个卑鄙无耻的东西!”候广俭向前迈步,不动还好,这一动,只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身子连连摇晃,最后又无力地退后一步,坐回椅子上。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两眼凝视曲青庭,狠声问道:“既然你已经勾结了谢文东,为什么还要把他来北京的消息告诉我们?”
“很简单!我就是要你们上当,然后把你们统统消灭。”曲青庭收起笑容,对上候广俭的目光,长叹一声,感慨道:“候兄,你我相识多年,共事多年,也算老朋友了,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今天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为了望月阁的将来着想,候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更希望你能弃暗投明,和我同谋大事……”
不等他说完,候广俭呸的一声向他吐口吐沫,冷笑道:“曲青庭,你说得真好听啊,什么为望月阁着想,你就是为自己着想,你想做阁主已久,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我告诉你,只要我候广俭有一口气在,就和你抗争到底!”说着话,再次站起身,手臂一抖,使出全身的力气将链子鞭甩向曲青庭。
若是在平时,侯广俭的钢鞭犀利,可碎石断金,但现在,却显得,软弱无力。
曲青庭见他一鞭打来,不慌不忙,无奈地摇摇头,手掌向外一挥,轻易地将鞭头打偏,苦笑说道:“侯兄,既然你执迷不悟,也别怪我不讲情面了!”他话音未落,身子猛的向前一窜,快丝闪电,瞬间到了侯广俭的近前,同时单手抓住他的衣领子,猛的一提,摔臂向窗户甩去。
侯广俭无法闪躲,也无力闪躲,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哗啦啦!侯广俭的身躯撞碎数块玻璃,横着飞了出去。接着的扑通一声,摔在接到上。
街道上,都是北洪门和血杀人员,正在全力向饭店里面压,娜知头顶上摔下来一位,众人纷纷向四周闪躲地然后低头一看,摔下来的这位正是刚刚负伤而逃的老头子。
嘿嘿,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敌人主动送上门来了!北洪门和血杀众人皆笑了,正准备上前将其制服,哪知侯广俭突然一翻身,仰面躺在地上,手中的链子鞭也没闲着,横扫出去。
啪!一名北洪门人员闪躲不及急,脚踝被鞭头打个正着,伴随着骨骼破碎的声音,惨叫着仰面摔到。
在连续不断的枪声中,侯广俭连最基本的闪躲动作都没做出来,被活生生地打成了马蜂窝,浑身上下至少中了数十枪,找不出一块好地方,人几乎也被打得变了形。
可怜的侯广俭这位望月阁排名前列的长老,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
侯广俭从楼上掉下来,被乱枪射杀,饭店内的门徒都看得清楚,也听得真切,侯广俭的徒弟们眼睛顿时红了,嚎叫着向饭店外面冲去。
他们躲藏在饭店内,以桌椅板凳做为掩护,以暗器作为进攻武器,还能与北洪门和血杀人员抗衡一下,可是现在全部杀出来,等于找死一般。
几名门徒刚刚冲出饭店的大门,迎接他们的是扑面而来的无数流弹,子弹由四面八方射出,交织成一张死亡的大网,将这几人牢牢笼罩在其中。
没有交锋,数人刚出来便直接被击毙。
“笨蛋!”饭店掩体后的沈红松心中暗骂一声,对其他的门徒喝道:“挡不住了,撤!”说着话,不管别人的死活,他先向二楼跑去。
跟着他一起退到二楼的门徒只剩下五个,而且各个都带着伤,看到在二楼端坐的曲青庭,五名门徒一起围上前来,喘着粗气问道:“曲长老。侯长老怎么突然跳出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曲青庭嘿嘿一笑,慢慢站起身,双手背于身后,说道:“他自已要找死,我也没有办法!”
这叫什么话?!五名门徒闻言,相互看看,眼中皆闪出火光,但却敢怒而不敢言,毕竟门徒与长老的身份比起来,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
曲青庭目光越过众人,向楼梯方向望去,沉声道:“敌人打上来了!”
“啊!”众门徒惊骇地回头张望,可是,楼梯口处一个人都没有。
也正在他们回头的瞬间,曲青庭背于身后的手抬起来,掌中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毫无预兆,猛地挥了出去。
扑、扑——刀光现,血光溅。最这曲青庭的一挥,两名门徒的脑袋咕噜噜滚落在地,献血像喷泉似的射气好高。
另外三名门徒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天棚露水,滴在自己的头顶,湿湿的,温呼呼的,用手摸了摸,放下一看才明白,那原来是血。
“啊——”三人齐声尖叫,转回头来,看到是两名失去头颅的师兄弟,还有曲青庭那张狰狞嗜血的脸。
“曲长老,你……”不等对方说完话,曲青庭猛地一脚,点在正中那名门徒的胸口。
他用尽全力的一脚,即使踢块石头也能将其踢碎,何况是人的血肉之躯。
那名门徒惨叫着飞了起来,胸口的骨头已碎,向下凹陷去好大一块,人在空中便已断气,尸体足足飞出数米之远,撞到墙壁上才反弹落地。
剩下的两名门徒大惊失色,刚想向后退,两人同时感觉心头一凉,慢慢地低下头,只见自己的胸口处探出了明晃晃的刀尖,或许是出刀太快了,刀尖穿过两人的身体,连血都未粘。
两具尸体直挺挺地倒下,站于两人身后的沈红松冷笑一声,甩了甩双刀上的血迹,随后举目看向曲青庭,询问他下一步怎么做。
曲青庭整了整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衣服,说道:“谢文东的人快上来了,此地不宜久留,走!”说这话,他向饭店另一侧的窗口走去。
沈红松连忙追上去,问道;“曲长老,还剩下一个颜俊伟呢!”
曲青庭嗤笑一声,悠悠说道;“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就留个谢文东去解决吧!”
楼下,见饭店内没有了抵抗,北洪门和血杀的兄弟们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搜出许多受了重伤还没死的望月阁门徒,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人,这时,一位身穿西服的帅气青年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走了近来,修长的身材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傲气,看到他,北洪门皆有喜色,纷纷敬礼道:“任大哥!”
这位青,正是任长风/。
他向众人点点头,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被捉的望月阁门徒身上,问道:“敌人都在这里吗?”
一名北洪门青年说道:“楼上还没有搜!”
“那还等什么,去搜!”说着话,任长风率先向楼上走去,连带着,将唐刀抽了出来。
“任大哥,这些人怎么处置?”青年向躺在地上呻吟不已的门徒门努努嘴.
“留下做什么?我们又不是慈善机构!”任长风头也没回,边向楼上走边淡然说道:“杀,一个不留!”
北洪门众人楞了一下,然后纷纷抽出随身携带着的匕首,向受伤的望月阁门徒走去……
带着一部分血杀和北洪门兄弟上到二楼,首先映入眼中的是地上的五具血淋林的尸体,转头看向一侧看,。只见曲青庭和沈红松站在饭店的后窗前,还没来得及向外跳。
此时双方正好打个照面。北洪门和血杀的兄弟们想也没想,纷纷抬起手枪,对准曲青庭二人就要开枪。见状,沈红松脸色大变,急忙看向身旁的曲青庭。后者倒是沉稳,站立原地,动也没动,只是笑呵呵地看向任长风。
任长风皱皱眉头,向众人摆下手,示意大家不要开枪。
谢文东与曲青庭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约定,任长风是不知道的,但是他知道二者之间肯定有关系,现在若是杀掉曲青庭,弄不好会坏了东哥的大事。任长风多个心眼,没让下面的兄弟开枪,无形中确实帮了谢文东一个大忙。
曲青庭含笑向任长风点下头,什么话都没说,推开窗户,飞身跳了出去,沈红松更不敢耽搁,随后紧跟了出去。
“任大哥,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一名青年见二人跳窗而去,急得抓耳挠腮,但任长风不下令开枪,他也没办法。
任长风耸耸肩,说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心!”
第二百二十三章
候广俭死了,曲青庭和沈红松双双撤离战场,颜俊伟并不知道这些,冲出饭店之后,带着二十多名望月阁门徒四处寻找谢文东。结果谢文东没有找到,周围的敌人却越聚越多。
任长风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同时还带来了大批的北洪门帮众,有了这些人的支援,谢文东这边士气更盛,凭借着众多的人员以及强大的火力,将颜俊伟行人团团困住。
直到这个时候,颜俊伟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再想追杀谢文东已经不可能了。
他带着麾下门徒做了几次突围,但遭到北洪门和血杀人员的强烈还击,非但没有冲出去,反而折损了不少人。最后,颜俊伟被逼无奈,只好带着人又退回到饭店内。这时,他再清点身边的门徒,只剩下十几号。
颜俊伟面色凝重,心中幽幽感叹,现在退回到饭店内,虽然暂时躲开了对方的枪口,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不能尽快冲出去,知人越聚越多,再想突围,难如登天。
他想不明白,自己和谢文东的手下打得如此激烈,候广俭、曲青庭、沈红松三人为什么不来增援,惹说候广俭受了枪伤,行动不便,那曲、沈二人也早该过来了,为何到现在还迟迟不见二人的身影?想着,颜俊伟的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个疙瘩。
正在他沉思的时候,忽听身边一名门徒惊叫道:“哎呀!他们……他们怎么都死了!?!”
“谁死了?”颜俊伟心头大惊,忙转身顺着刚名门徒的视线看去,只见自己刚才留下的两名门徒连同褚博都倒在血泊中,三人叠罗罗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流淌了一地。
啊?!颜俊伟看罢,脸色顿变,暗暗吸气,三人竟然都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是谁下得杀手?难道在饭店内还潜藏着谢文东的手下?想到这里,他猛的抬起头,对下面的门徒喝道:“搜!饭店里肯定还有敌人!”
“是!”众门徒纷纷答应一声,有的向后厨房跑,有的上到二楼去搜查。
颜俊伟走到三具‘尸体’前,低头仔细查看,三人都是面部朝地的躺着,他提腿一脚,将其中的一具尸体掀开,只见尸体的胸口上插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颜俊伟吸了口气,对方竟然在毫无声息的情况下将一名门徒的心脏刺穿,其身手之强,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即便是自己也做不到这一点,除非……他正寻思着,突然,尸体中竟然传出一声微弱的呻吟,颜俊伟眼中精光一闪,很快,发现呻吟声是从褚博的身上发出的。
他还没死?!颜俊伟跨前一步,到了褚博近前,将他的身子翻过来,低头一看,褚博浑身上下都是血,衣服几乎都被鲜血湿透,也分辨不出他身上有几处伤口。颜俊伟沉声唤道:“小褚?小褚?”
褚博缓缓净开神韵已失的眼睛,看清楚颜俊伟之后,嘴唇颤抖着说道:“颜长老,快走,这……这里是圈套……”
“告诉我,是谁干的”颜俊伟急声问道:“敌人在哪?”
“是……是……”褚博的话越来越微弱,渐渐的,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真切,看样子随时都会断气。
颜俊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得伏下身来,耳朵贴近褚博的嘴边,可惜,他没有看到褚博嘴角突然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诡异的冷笑。
这时,褚博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闪现出精光,压于身底下的手也抽了出来,掌中紧紧握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他在颜俊伟的耳边幽幽说道:“敌人,其实就是……我!”话音还未落,他的枪已顶在颜俊伟的小腹,冷然扣动了板机。
嘭!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破了饭店的内的宁静,颜俊伟的身子明显震动一下,两只眼睛也猛的睁大,他又惊有骇地底下头,看到自己肚子上的血洞,以及诸博手里的那支手枪。
“你……”诸博的突下杀手,是颜俊伟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诸博并不停歇,再次扣动扳机,随着沉闷的枪声,颜俊伟的肚子上又多了一个血窟窿。
“啊——”颜俊伟明白了一切,强忍剧痛,怒吼了一声,一把将诛博的脖子扣住,随后站起身,捏着诸博的勃颈将他高高的举起,两眼冲血,红的吓人,后脚道“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颜俊伟的手劲太大了,诸博觉的自己的脖子都快被他掐断,口鼻无法呼吸,肺子像是快要爆炸似的疼痛。
他要紧牙关,用劲全身力气,将手臂抬起,对准颜俊伟的独自。又开了一枪。
“嗷!”
颜俊伟相是一只受伤的野兽,根本无视腹部的枪伤,举者诸博,身子猛的向旁一窜,只听咚的医生,将诸博的身子重重顶在墙壁上。
强烈的撞击,使诸博觉的浑身上下的骨骼都要碎可,颜俊伟的首长像是铁钳要把自己的脑袋活生生的掐下来,这一刻诸博几乎认为自己快要死了。
枪声将那些四处搜索的望月阁门徒隐了过来,进颜俊伟的肚子上满是血,手里还掐在原地着诸博的脖子,众人不明白怎么怎么情况,皆楞原地。
不等他们回神,躲藏在桌底下的谢文东和金眼双双窜出,后者举枪,对着众门徒一顿狂射,而谢文东甩出金刀,直取颜俊伟的后脑。
颜俊伟虽然背着对谢文东,身上又有多处枪伤,可反应依然快得惊人,脑袋一偏,石火电闪的将金刀避开。当啷!
金刀钉在墙壁上,发出一声脆响,不过,本应该反弹落地的金刀却没有下坠,而突然转变方向,又向颜俊伟的面门飞来。
颜俊伟吓了一跳,想时间细想,身子微微后仰,脑袋向旁一侧,嘴巴张开,一口将反射而来的金刀用牙叼住。
谢文东两眼眯了米,在心里忍不住暗道一声好厉害!
褚博被颜俊伟掐着脖子,脸已经憋成酱紫色,缺氧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使出最后的力气,手指几乎是机械性的扣动扳机,一枪、两抢、三枪……一梭子的子弹,全都打在颜俊伟的肚子上,直到子弹打光,褚博还在口折板机,手枪发出啪啪啪顶针空撞的轻响。
这许多的子弹,快把颜俊伟的肚子打烂,后者怪叫一声,狠狠的将褚博甩了出去,随后转回身,向后一靠,依住枪毙,看到身后不远处的谢文东,他眼睛不自然的亮起来,射出恶毒的光芒,身子向前挺了几下,可最后,还是无力的倚回墙上。
他双手捂住肚子,鲜血如同水流一般,顺着他的手指缝中汩汩流出,颜俊伟死死咬着金刀,咧开嘴,冲着谢文东露出骇人的森笑。
肚子中了这么多枪,肠子都不知道被打断成多少节,竟然还不死,还能站力不倒,此人的生命力够顽强的。
谢文东毫无畏惧的对上了颜俊伟的目光,嘴角一挑,淡淡而笑,悠然说道:“颜长老,久违了!”
“谢……文……东!”严峻为腰身慢慢弯下去,不过仍高高的抬着脑袋,眼睛咋也不咋的看着谢文东,脑袋一甩,将金刀吐掉,一字一顿的咬牙说道。
这时,褚博从地上坐起,喉咙像是拉开的风箱,呼哧呼哧贪婪的吸着空气。缓了好一会,他才返过这口气,双手颤抖着换上一只新弹夹,然后抬起手枪,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向颜俊伟走去。
“嘭、嘭、嘭……”
每走一步,褚博便开一枪,子弹打在颜俊伟的周身,不时的溅起片片血花。
颜俊伟再也挺不到,靠着墙壁,慢慢滑到,坐在地上,眼睛还是死死盯着谢文东,但人已经断了气。
看到颜俊伟的惨死,数名门徒再也忍不住,纷纷从掩体后窜出,不过迎接他们的是金眼打出的精准无比的子弹。
随着数名门徒的倒地,北洪门和血杀人员也冲进饭店之内,如同狂风扫落叶一般,将剩下的几名望月阁门徒全部清理干净。
直到这时,谢文东才慢慢收回金刀,长舒了一口气。
他走到颜俊伟的尸体前,低头看了半响,方幽幽叹了口气,暗道一声可惜!
他转回头,又看向褚博,见他脸色白的吓人,关切的问道:“小褚,你怎么样?”
“东哥,我没事!”嘴上说没事,说话时却显得有气无力,褚博喘着粗气,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心中也是一阵后怕。
望月阁的长老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身手一个比一个厉害,就拿眼前这位颜俊伟来说,在望月阁里并不算是厉害的长老,可如果不是自己事先偷袭,将其打伤,恐怕即便是两三个自己困在一起也未必能杀得了他。
又缓了好一会,褚博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信息,然后将手枪恋恋不舍的交还给禁言,可怜巴巴的看向谢文东,低声说道:“东哥,我……我的走了,曲青庭让哦我们这些门徒全部回去!”
这次偷袭谢文东,曲青庭和沈红松也都派出不少门徒,只是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在争斗中虚晃几枪便偷偷溜走了,虽然也有死伤,但与候光俭,颜俊伟损失的门徒比起来,他们的伤亡根本就不算什么。
第二百二十四章
褚博打心眼里不想走,想留在谢文东的身边,说完话,他站在原地没动,静静的看着谢文东。
他的心思,谢文东哪能看不出来,不过现在让褚博留在曲青庭身边还是很有必要的,一是可监视他的举动,二也是曲青庭身边安防一颗炸弹,等自己日后与之决裂的时候,褚博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轻轻叹口气,走到褚博近前,看看他血淋淋的衣服,转头向四周瞧了瞧,见一名北洪门的青年和褚博身材差不多,让他把外衣脱下来,披在褚博身上,然后说道:“回去吧!帮我盯紧曲青庭,万事皆要小心!”
“是东哥!”褚博听完,本就无力的身子更加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落寞的答应一声。
谢文东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打起精神来!望月阁对于你来说仅仅是开始,以后你还要和我一起去做很多事!”
褚博闻言一震,猛地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幽然说道:“我想要燃烧的生命,不平凡的生活,如果这也是你想要的,现在就去积攒你的力量,到时不要让我失望!”
褚博愣了片刻,随后笑了,恩了一声,重重点下头,说道:“东哥放心,我会让自己变得更强的。”
谢文东深深的看了一眼,扬头道:“快走吧!”
“东哥,那我……那我先告辞了!”说着话,褚博将心一横,转身要走,谢文东不放心的又将他拉住,低声叮嘱道:“记住,望月阁里的人,没有我的朋友,无论是谁。身在虎口,务必小心!”
谢文东的又一次提醒,让褚博心中暖洋洋的,他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明白,东哥!
看着褚博步履蹒跚的背影,谢文东背手而站,目光幽深,良久未动。对褚博这个青年,谢文东也甚是喜欢,他机灵,也忠诚,又有能力,把它按插在望月阁里,谢文东也觉得可惜,但有时候,为了完成大事,人必须得做出一定的取舍。
说来漫长,实际上整个争斗过程的时间并不长,前后加一起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期间,警方也有派人员赶过来,但都被北洪门的人在半路堵截住,直至争斗结束之后,才放警察过去,虽然警方以阻扰警察办公以及袭警的罪名将大批的北洪门帮众抓回警局,但只要私下里打点一二,警方第二天就能把人放出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首都的更黑。
争斗结束之后,谢文东先坐车离开了现场,剩下的北洪门人员开始打扫战场,仅仅是尸体便清理出上百具之多,敌我双方的皆有,而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另一边,北洪门的小头目们找到那些店铺遭到破坏的老板们,承诺包赔他们的全部损失,但前提是,就当店铺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严守秘密。
对于善后工作,北洪门经验丰富,做得滴水不露,可以保证警方不再调查,新闻上不会有报道。
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恶战,以望月阁折损两名长老,数十名门徒而草草收场。
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谢文东还是感到身心疲惫,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争。对望月阁的实力,他也有了新的认识,同时暗暗庆幸,当初多亏拉到曲青庭这条内线。
望月阁之所以难缠,因为无论是长老还是下面的门徒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找不出一个平庸之辈,如果这次没有曲青庭的事先提醒,自己提前做足了准备,那么,只怕还没等开战,自己便已被望月阁的门徒烧死在车里了。
想到这里,谢文东握了握拳头,两眼眯缝着一条缝隙,被动挨打,这不是他喜欢面对的局面,变被动为主动,变放手为进攻才是谢文东喜欢的风格。可是要带领大队人马进去进攻望月阁,现在的实际还不成熟。他正琢磨着,口袋里的电话响起。
接通一听,原来是曲青庭打来的。
“文东,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曲青庭关切地问道,不过在谢文东听来,他的问候虚情假意得很。
谢文东悠然一笑,说道:“多谢曲长老挂心,我好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曲青庭打个哈哈,随后又假装不在意地问道:“颜俊伟颜长老已经被文东解决掉了吗?”“他想杀我,我还会让他活吗?”谢文东眯缝着眼睛冷笑道。对颜俊伟,谢文东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他对曲青庭倒是越来越厌恶了,觉得此人太过于阴险。
“哈哈!”曲青庭闻言大笑,说道:“想不到我们第一次合作如此顺利,文东,望月阁这次又死掉两名长老,你的感觉应该很不错吧!”
“呵呵!”谢文东也笑了,幽幽说道:“曲长老又少了两名异己,感觉应该比我更爽快。”
说完话,两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过了片刻,曲青庭收住笑音,正色说道:“没等正式开战,派出来的四名长老便折损一半,想必望月阁联系的那些洪门分会的人也不会在近期内找文东的麻烦了,这段时间,文东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都是曲长老的功劳!”谢文东笑眯眯道:“也是托曲长老的福气!”
“哈哈,文东这么说,老夫可不敢当啊!”对谢文东的话,曲青庭心里十分受用。
谢文东道:“希望,曲长老能尽快告诉我望月阁下一步的举动!”“放心吧,文东,有我在,望月阁对于你来说没有秘密!”“哈哈,那我先多谢曲长老了!”“文东不要客气,我们可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哈哈——”
与曲青庭挂断电话之后,谢文东的脸上还残留下笑容,但两眼预闪烁出冰冷的寒光,转头目视窗外,喃喃说道:“心思歹毒,吃里爬外,此人不能久留!”
坐在前面的袁天仲听完这话,身子一震,暗暗吸了口冷气。
谢文东笨以为这次重创望月阁之后,即便不能使其元气大伤,也能让他消停一段时间,可是,他的强硬手段非但没有将望月阁吓到,同时反激起望月阁的众怒,另外还引出望月阁更难缠的角色,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回到T市,时间不长,东心雷将这次战斗的详细损失情况报告上来。
在事先做好准备、武器和人数都差距悬殊的情况下,这次战斗还是另北洪门阵亡了四十多人,血杀也有十余人的伤亡,只不过其中尚者居多,而望月阁这边就惨了许多,除了两名长老被杀外,还有六十多名门徒战死,另外,还有北洪门俘获了二十多名门徒,他们皆是身受重伤无法逃脱的。
汇报完大致的情况,最后,东心雷问道:“东哥怎么处置这些俘虏?”
谢文东想了想,淡然说道:“留下是个麻烦。”望月阁就那么多长老,那么多的门徒,死掉一个,就少一分战斗力,己方也多一分的优势,所以绝对不能放走,而留下又是祸端,还是杀掉最省心。
一旁的袁天仲急忙阻拦,低声说道:“东哥,若是直接杀掉实在太可惜了,让我去劝劝特么吧!如果特么能投降,对我们的战斗力也是一种提升”
东心雷听完,大点其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望月阁门徒的工夫都不简单,若是能加入己方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袁天仲要去劝降,也是暗藏私心的,现在他在北洪门内声望、地位都有了,唯一缺少的就是嫡系,他想将这些被俘虏的望月阁门徒们拉进北洪门,使其成为自己的私党,日后对自己也好有个照应。
谢文东看着袁天仲半晌,精亮的目光仿佛直接看到他的心底。袁天仲心中一颤,下意识地低下头,躲避谢文东逼人的目光。
顿了片刻,谢文东点点头,说道:“好!你去做吧!愿意归顺的,我欢迎,若是不想投降的,那么直接处理掉!”
“是,东哥!”袁天仲心中一喜,脸上带着笑容,转身走了出去。
“天仲,我陪你一起去!”东心雷在谢文东的眼色下,急忙跟了上去。
东心雷跟随谢文东多年,很容易便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对袁天仲的顾虑。
没有象谢文东预料的那样等到晚上,傍晚的时候,在国宾馆里遇到的那位高干子弟张保庆便给他打来了电话。
“谢文东,听说你在离开北京的时候遇到了袭击?!”张保庆平日里噶高在上习惯了,对谢文东也是直呼其名。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谢文东说愣了,好一会才通过声音把对方辨认出来,这个家伙竟然能查出我的电话?谢文东心中冷笑,也不客气,说道:“张保庆,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啊,这么快就知道此事了!”
半响,电话那边都没有话音,虽然,张保庆对别人直呼自己的名字还不太习惯。
隔了一会,他不怒反笑,反问到:“你可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当然知道!”谢文东平淡地说道。
“既然知道,那你就不怕我吗?”张保庆语气一沉,似在发怒。
第二百二十五章
谢文东闻言大笑,悠然说道:“我是一名合法的商人,我为什么要怕你?”
张保庆笑道:“装!装得还挺象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谢文东当然知道这一点,以张保庆的身世,他甚至可以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他笑道:“”知道又能如何?
“如何?你相不相信,只要我愿意,你随时都可以整垮你!”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语气平淡但暗葳张狂地说道:“想整我,那就来吧,何必在这里浪费口舌、浪费我们大家的时候。”
张保庆再次沉默他家世显赫,身边所接触的人对他亦是尊敬有加,磁到谢文东这样软硬不吃的,除了感觉很意外,还觉得挺新鲜。顿了片刻,他正色说道:”好吧,我也不多说废话了,我想要说的,上午已经和你讲过了,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说话间张保庆的语气先软下来,带着请求的口吻。
谢文东愣了愣,想不到这个高干子弟转变的倒挺快!点点头,他淡然一笑,道:”若是这样说,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这么说,你同意帮我的忙了?”张保庆喜道。
|“我可以帮你,不过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我帮你之后,你要如何回报我呢?”谢文东随口反问道。
张保床挑了挑眉毛,问道:“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谢文东说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日后再说吧!”
他以前听袁华提起过,对于自己收购安哥拉国家银行股份的事,中央有些人已经对他眼红得很,仅仅靠政治部的保护,未必能那么安全,张保庆这个人本身倒没有什么,但他的父亲身份不简单,是中央的巨头之一,真到了危机时刻,或许能用得上。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谢文东决定帮张保庆的忙,当然,其中有讨好的成份,但却以强硬的态度为掩饰,不让对方看出来。
如果因为对方的身世显赫,仅是简单的阿谀奉承,对方根本不会看重你,反过来讲,你的态度强硬,让对方觉得你不受控制,这是候现帮他的忙,他会打心眼里感激你,也会更加重视你。
谢文东阅历丰富,深识交人之道,如何与张保庆这样的高干子弟搞了关系,他心里清楚得很。
果然,听完他的话,张保庆十分高兴,哈哈大笑,点头道:“好!既然谢先生肯帮我,那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惹你以后有事相求,我也会尽我的所能去帮你的。”这时,张保庆对谢文东的态度也变得敬重了许多,不再直呼其名,而改称‘谢先生’。
“呵呵,你我互相帮忙,大家都会得到好处。”
谢文东与张保庆又客气几句,然后各自挂断电话。他同意帮张保庆的忙,也没有想太多,只是打算为自己多留一条出路罢了,可是,日后张保庆却成为对他至关重要的人,这是现在的谢文东无论如何料想不到的。
青帮。
青帮现在与南洪门在南方一带打得不可开交,双方各显神通,拿出看家的本事,战局进入胶着状态。
这天,韩非和傲天、铁宁等青帮干部刚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里屁股还没做热,下面兄弟近来禀报,有一名青年求见。
韩非问道:“他是什么人?见我有什么事?”
“他没有说有什么事,但是他自称是洪门的。”下面人小声地答道。
“洪门的?”韩非一愣,那个洪门的?南洪门还是北洪门?我自己有什么事?他皱折眉头,沉思不语。
等了一会,见他没有说话,下面人小心翼翼地问道:“韩大哥,要不要见他~?”
“哦······”韩非沉吟一下,点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下面人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没等小头目把来人带进来,傲天和铁宁先一步走进办公室,傲天没有说什么,直接坐在沙发上,瞧着二郎腿,微微地笑着,铁宁则问道:“帮主,听说洪门的人来见你?”
“恩!”韩非点头应了一声。
铁宁皱折眉头,小声嘀咕道:真是奇怪,洪门的人突然来找我们想干什么?”
时间不长,下面人带进办公室里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这青年长得眉分八彩,目若朗星,模样不仅俊俏,而且透着一股贵气,他身材不是特别高大,但体型匀称,显得修长飘逸,举手抬足,沉稳大气,身上还带着古道仙风的气息,看到他,让人自然而然感觉到狠祥和。
边大量这位模样高贵的青年,韩非等人边暗暗吸气,心里皆是一怔,他是什么人?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小角色,可是无论在南洪门还是在北洪门,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啊!韩非的目光慢慢落在高贵青年的脸上,问道:“你是洪门的?”
“没错!”高贵青年含笑说道。他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非常好听,似乎老帖在创造他的时候把人类的一切有点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
一旁的傲天和铁宁也都在目不转晴地打量着这名青年。越看傲天的眉头皱得越深,因为他看不穿这个人,直觉告诉他,此人不简单。青年看起来有三十出头,可仔细看,又象是四十多岁,甚至五十多岁,不是他的外表有多么苍老,而是他的眼晴深沉的象是一座沉寂千看的无底深潭,看不到任何的波动,只有经历过无数沧桑的老人才会有这样的眼晴。
铁宁疑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面带着浅浅的微笑,说道:“我叫段天扬。”
段天扬?韩非和铁宁相互看看,皆满面的茫然,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太陌生了,陌生到从来没听说过。铁宁不确定地又问道:“你是洪门的人?”
“是的!有假包换。”高贵青年淡笑说道。
“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名字?”铁宁冷声问道。
“或许我只是个小人物,近不了铁先生的法眼吧!”青年的语气总是淡淡的,和他的眼神一样。平静得出奇,也平静得吓人。
啊?铁宁倒吸口冷气,暗道一声不简单,这青年竟然一眼就能认出自己来!
“呵呵!”这时。傲天笑了,站起身形,豪无预兆,手臂猛然一挥,一道电光向高贵青年的脖颈扫去。
太快了,快得如同闪电一般。
包括韩非在内,谁都没有想到傲天会突下杀手。众人见状,脸色皆是大变,暗道可惜,还没搞清楚青年的来历
以及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却要惨死在傲天的手上。
正在众人为青年感到惋惜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那高贵的青年如同化成一缕青烟,轻飘飘的非到墙角处,
将傲天横扫过来的一鞭闪开。
他的动作,潇洒飘逸,不见任何的慌乱,与其说是躲闪,更不如说是闲庭信步。
韩非,铁宁看愣了,就连出手偷袭的傲天也愣住了。
单凭身手而言,傲天在青帮内绝对是前三名,他的出手偷袭,即便是以工夫见长的彭镇都未必能躲闪得开,而这
名神秘青年却神气般的避开了,而且还避的如此的轻松,如此的暇意。
顿了一灰,傲天回过神来,慢慢的将鞭子收回腰间,同时幽幽的说道:以阁下的身手似乎不是小角色。说着,他猛的抬起头,两眼
精光四射,直视青年,宁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呵呵,高贵的青年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说道:素闻青帮的傲天智谋过人,文武双全,看来果然不假。其实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有相同的敌人。
傲天眯了眯眼睛,转身回到沙发前,慢慢的坐下,低着头,不再问话,好象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铁宁忍不住问道,:共同的敌人?是指谁?
高贵的青年一字一顿的道:谢文东
哦,韩非一震,含笑问到:你说你是洪门的人,可谢文东也是洪门的,他怎么成为你的敌人了呢?
谢文东虽然是洪门的人,但也是洪门的败类,为了一己私利,铲除异己,残害同门,可以说,他是整个洪门的敌人。青年淡然说道。
对于谢文东的所作所为,韩非等人当然很清楚,为了扩张自己,谢文东已经连续吞并了香港洪门和日本洪门,如此看来没这个青年既不是南洪门的,更不是北洪门的,而是属于其他地区洪门的人,那么,他和己方的利益没有直接冲突了。
想到这里,韩非笑问道:阁下是想让我们青帮帮你对付谢文东?
高贵青年柔和地笑了笑,道:我说过,谢文东是我们共同地敌人,你们帮我,就等于帮你们自己。说着话,他向前走了两步,又说道:现在,谢文东陷入困境,而贵帮却在浪费这大好地时机去与南洪门作战,即使你们最终能取得胜利,也只不过是占了中国半个黑道而已,依然无法与谢文东抗衡,帮主阁下应该明白,与南洪门比起来,谢文东才是你最大的敌人!
第二百二十六章
韩非看着青年,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应该去进攻谢文东?”
“没错!”名叫段天扬的青年说道:“现在,为了制止谢文东的暴行,十五家亚洲各地区的洪门分会组成联盟,势力进入中国,准备对北洪门发起进攻,对于贵帮来说,这正是消灭北洪门、杀掉谢文东的最佳时机,韩帮主,你认为呢?”
洪门分会进入中国,欲与谢文东作战的事,韩非也听说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严重,竟然达到十五家之多。他沉思片刻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段天扬笑道:“刚刚我说过了,我是洪门的人,对于洪门的事,我当然再了解不过了。”
“不好意思,我从未听说过洪门有你这么一号,你是属于哪个地区的洪门?”韩非追问道。
“对于这一点,请韩帮主见谅,我暂时还不能说。”段天扬摇头说道:“我这次来,只是想让韩帮主明白一点,谢文东是你的大敌,如果不能利用这次机会除掉他,以后将再没有机会了,北洪门也将永远地压在贵帮的头顶上!”
韩非深吸口气,低头思虑不语。
段天扬说得没有错,与谢文东比起来,南洪门确定更容易对付,现在自己与南洪门作战,就算能把他消灭,也得需要一年、两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可这段时间里,以谢文东的完全可以渡过难关,等自己再回头找他算帐的时候,大好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此时,韩非的心里很矛盾,陷入两难的境地。继续进攻南洪门,便给了谢文东喘息之机,若掉过头去打谢文东,已方又变成两线作战,前面要对付北洪门,后面还要提防南洪门,想到这里,韩非眉头拧成个疙瘩,脸色时阴时晴朗,变换不定。
段天扬见状,含笑问道:“难道韩帮主不相信我的话?还是另有其他的顾虑?”
韩非说道:“你说的那些消息,我相信,因为我也有我的情报网络。不过,我现在抽不出身来去进攻北洪门,要知道我们正与南洪门交战,形势十分复杂和胶着,不是说撤出来就可以撤出来的。”
“哦!”段天扬点点头,笑道:“原来韩帮主是对南洪门心顾顾虑,怕进攻北洪门的时候,贵帮会腹背受敌,对吗?”
他这话,正说到韩非的心坎里,后者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段天扬继续道:“这个很简单,只要暂时与南洪门休战即可。”
“南洪门已和我们打红了眼,不会因为我的一名话而同意休战的,正相反,我若是提出休战,南洪门定认为我青帮已不支,反击将变得更加凶猛。”韩非苦笑道。
段天扬道:“呵呵,韩帮主多虑了,我可以去找向问天谈,让他无条件接受韩帮主的停战请求。”
“你?”韩非挑起眉头,难以置信地看首他,笑问道:“向问天会听你的话?”
“别忘了,我是洪门的人,与向兄也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了,,我说的话,他是一定会听的。”璺天扬自信满满、胸有成竹地说道。
啊?韩非吸了口气,如果真能象他说的这样,自已倒真的可以考虑与南洪门停战,全力对付谢文东,借着这次难得的机会,将谢文东及其势力一网打尽。
你随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呵呵,还是那句话,我和韩帮主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谢文东,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恩……韩非点点头,轻柔锶下,思绪飞快地运转着。
见韩非出现动摇,傲天翻了翻白眼,他从不相信好事会主动找上门来,这个段天扬自称是洪门的人,又是向问天的朋友,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地帮助已方?其中可能有诈!
而且就算他所说的一切是真的,已方现在也不应该放弃南洪门,改去打北洪门。与谢文东交战连连失利,谢文东的诡计或许是原因之一,可更主要的是已方没有根据地,现在好不容易压住了南洪门,北洪门无暇救援,已方更应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将南洪门吞并,在中国南方建立属于自己的天下,如此一来,再与谢文东争长短,也不见得会落于下风。现在冒险去打北洪门,成功了,其最后的结果要么是与十五家洪门会平分北洪门的地盘,要么是与十五家洪门分会继续作战,打到最后,结果如何还不一定呢。可一旦进攻北虹门失败了,已方的处境将变得十分危机,那时面对南北洪门的两面夹击,如何应对?
只是一瞬间,傲天便把其中的利弊仔仔细细权衡了一遍,觉得此时去进攻北洪门无论结果怎样,已方都未必能占到大便宜。
想到这里,傲天冷笑一声,看着段天扬,说道:段先生请回吧!我不想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策略对我们并没有好处!
段天扬笑呵呵地反问道:难道,杀掉谢文东这个好处还不够吗?
傲天哼笑,道:以整个社团的命运去换谢文东的一条命,这么愚蠢的事情我们做不出来,而且,谢文东的命也不值得我们如此去冒险!
有谢文东一个,而却他出道以来,也只是在谢文东手里吃过亏,而却还在连连吃亏,韩非不服气,也咽不下这口气,虽然他一直没有说起,现在谢文东几乎成为他心中不可磨灭的阴影,若想把这片阴影永久的抹下去,只有让他亲手打败谢文东,亲手杀掉谢文东才可以。
深吸口气,韩非对段天扬说道:“段先生,我与向问天和谈事,就拜托你去做了!”
似乎早料到韩非会答应自己,段天扬淡淡地点下头,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容,不留痕迹的深深看了傲天一眼,然后对韩非笑道:“这件事情,韩帮主尽管放心,两天之内,我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好!多谢了!”韩非重重地点下头。
傲天凝声问道:“帮助决定了?”
韩非点头道:“是!”
傲天冷道:“你这麽做是错误的,是在把社团带入深渊!”
韩非叹了口气,做出这样的决定,他确定是有私心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讲,他还是认为谢文东对青帮造成的威胁最大,能消灭谢文东的机会,他不想错过,也不会错过。他正色道:我只知道,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会后悔一辈子。
傲天点点头,猛的站起身,甩开大步向外走去。拉开房门,他站住,砖头看着韩非,沉声说道:你要明白,社团不是你一个人的!说完话,他再有不停留,摔门而出。
看着傲天怒冲冲地走了,铁NING急的连连搓手,其实他也弄不清楚究竟是韩非对,还是傲天对,他觉得两人的观点都有道理。
韩非脸色不变,冲着段天扬一笑,说到:我的兄弟太没有礼貌了,段先生不要介意。
段天扬淡然说道:人这一生,最难做的事就是做出决定。顿了一下,他拱手道:韩帮主,事务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
告辞!
不送韩非轻轻地摆了摆手。
段天扬一笑,不紧不慢地走出办公室。
看着他离开,韩非也在
暗暗的琢磨,自己的决定到底有没有错。
段天扬刚下一楼,正准备向外走,看到傲天依在大门旁,目视门外,幽幽的吸着烟。
他含笑上前,说到:傲先生原来在这里!
傲天吐了一股青烟,看有不看段天扬,冷声道:以谢文东做诱饵,韩非变的很好骗是吧?不过你不要当青帮的人都是傻子,一旦我发现你在利用我们青帮,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的!”
段天扬闻言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说道:“我,是永远都不会逃跑的!”说完话,他与傲天擦肩而过,脸上带着淡而诡异的笑意,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看者他修长有飘逸的背影,傲天的眉头紧紧皱着,心底生出阵阵寒意。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甚至与谢文东比起来还有之过而无不及。
他眯了眯眼睛,向段天扬的背影一仰头,两名身穿便装的青帮眼线双双跟了过去。
两日后,青帮与南洪门停战。
听到两帮停战的消息,谢文东颇感以外,这两个帮派打得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停战了呢?他看着带来消息的灵敏,问道:“为什么停战?”
灵敏说道:“是青帮先提出来的,而且青帮的人员都在向北洪门方向调动,显然,是冲着我们而来的!”
原来青帮是想调转枪口,进攻自己了!谢文东哼笑一声,又问道:“向天问就这么简单同意了青帮的停战请求?”
灵敏耸肩道:“向天问不得不同意。”
“为什么?”
“因为这是望月阁的要求!”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望月阁?”谢文东暗吃一惊,望月阁竟然让向问天同意青帮的停战请求,使青帮有足够多的精力专心与自己作战,这等于是联合外人参与到洪门内部的争斗中。望月阁肯不顾自己的声誉这么做,想来已下定决心要与自己死拼到底了。他握了握拳头,冷笑出声,问道:“是望月阁的哪位长老去找向问天谈的?”
灵敏摇头道:“这个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谢文东点点头,幽幽说道:“我倒要看看这个人是谁!”说着,他拿起电话,打给了曲青庭。
曲青庭对此事一无所知,听谢文东说南洪门与青帮停战,后者正将主要力量北调,看样子随时都会对北洪门发起进攻,他也觉得恨惊讶,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以向问天的为人,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与青帮和谈呢?”
“是啊!”谢文东说道:“所以我才问你曲长老啊!据调查,是望月阁对向问天发出的命令,让他停止与青帮作战。”
“啊?”曲青庭大吃一惊,急道:“文东,这件事我一点都不知道……”顿了一下,他疑惑的自语道:“也不应该啊!如此重大的决定,阁主就算不与众长老商议,也应该通知一声啊……”
听曲青庭的口气,的确象是不知情的,但这就奇怪了,身为望月阁的长老,竟然对望月阁的决策毫无所知,难道……谢文东眯了眯眼睛,问道:“曲长老,望月阁不会对你产生了怀疑吧?”
先是一愣,接着,曲青庭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绝对不会,与我关系交好的长老并不少,虽然我现在不在阁内,但望月阁若对我产生什么怀疑,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而且,这个决定不仅我不知道,其他的长老也不知道,没有听到半点的风声,文东,我反而怀疑会不会是你的情报有误啊?”
谢文东看眼灵敏,微微摇头到:“绝对不会!”灵敏做事,向
来谨慎,没有十足的把握确认的情报,她是不会通知自己的。
“这就奇怪了……”曲青庭荛着头发,仰面沉思,沉没了好一会,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惊道:“难道是他回来了!”
“谁?谢文东一问,疑问道。
“呵呵!”曲青庭笑了,只是笑的有些不自然,连连摇头道;“不会!肯定不会是他,阁主那老东西再糊涂,也不会把他找回来的……”
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话,谢文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皱着眉头问道:‘曲长老究竟说谁?”
曲青庭连忙打个哈哈道:“没事,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个不应该想起的人。文东,我会去调查这件事的,弄明白后给你答复。
谢文东翻翻白眼,觉得曲青庭的话有些颠三倒四,也没太往心里去,说道:”好吧!曲长老,我等你的消息!”
挂断电话之后,谢文东站起来,在办公室里徘徊几步,幽幽说道:’十五家洪门分会的势力还没有退出中国,现在青帮又加入了近来,真是多事之秋啊!说着,他转身对灵敏说:小敏,把老雷他们找来,开会!
是,东哥,灵敏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灵敏刚走,一名年轻漂亮的女郎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茶水,小心翼翼的走到办公室桌前日,然后看着站在窗前的谢文东,轻声说道:“谢先生,你的茶!”
这女郎是谢文东的秘书,名叫程援援,背景很干净,。父母都是乡下的农民,不久前刚刚大学毕业的她就被东心雷选中,让她做了谢文东的秘书,工作很轻松,主要就是接个电话,倒倒茶水什么的,行政方面的事务基本不接触。
程程媛媛对谢文东的背景以及洪武集团的性质都是知道的,但她身上还带着乡村人的朴实,不该说的话从不对外说起,这也是东心雷选中她的主要原因。
“恩!放下吧!”谢文东一手插近口袋里,一手扶着窗框,头也没因地轻声说道。
程媛媛轻轻将茶杯放在桌上,看着谢文东的背影,眼中有些迷茫。
谢文东是黑道只手遮天的大哥,杀人不眨眼,当然,那是他对待敌人的态度,但是对待自己身边的人,谢文东却很平和,程媛媛在洪武集团工作这么长时间,几乎没看到谢文东发过火,平时就象腼腆的大男孩,不怎么爱说话,有时又笑眯眯的和蔼可亲,让人很难把他和黑道大哥联系在一起。
谢文东身上无疑有许多缺点,阴险、狡诈、刚愎自用,但同样也有太多吸引人的地方,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对女人。
与谢文东共事这么久,程媛媛也不知不觉地被其所吸引,但她有自知之明,她和谢文东是两个世界上的人,他俩的身份差距实在太大了。
“谢先生还有其他的事吗?”程媛媛小声问道。
“没有了。”谢文东随口说道。
程媛媛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谢文东,悄悄退出办公室。
谢文东此时正在考虑如何应付面前的困境,望月阁、十五家洪门分会以及青帮,自己的所有敌人几乎都在同一时间蹦出来了,他们联手进攻自己,怎样才能将共击破?望月阁的优势在于高手众多,但人员太少,对自己只能采用暗杀的手段,麻烦但不足为虑,十五家洪门分会声势虽大,人员虽多,但在中国毫无根基,也没什么好忌惮的,问题的关键还是在青帮,它才是对自己赞成威胁最大的力量,三股势力,如果自己单独对上其中任何一股,都有必胜的把握,但现在三股势力联合在一起,实力就不能小窥了。
时间不长,东心雷等人纷纷来到谢文东的办公窒,又等了一会,见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谢文东坐回到椅子上,问道:“南洪门与青帮休战的事,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吧?”
“是!”任长风说道:“已经听小敏说过了。”
“各位有什么看法?”谢文东脸上带着轻松,笑呵呵地问道。
“ma的,明显是冲我们来的!”任长风摸摸脖子上的伤疤,冷声说道:“青帮想趟这淌混水,那就让他们来好了,咱们这次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任长风对青帮的一箭之仇耿耿于怀,现在青帮要找上门来了,他正好借此机会和他们好好清算这笔账。
东心雷比任长风总代表得多,远没有他那么乐观,他正色说道:“东哥,现在我们要面对望月阁、十五家洪门分会、青帮三个大敌,实在不容易应付,东哥你看能不能将日本洪门和香港洪门的人员调过来一批援助我们?”
众人对东心雷的说法很赞同,纷纷点头。
谢文东说道:“这个基本不可能,也不用再指望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品茶水,说道:“日本洪门近期要向入江祯一系的山口组宣战,自身都应顾不暇,哪有余力来援助我们,至于香港洪门,我早已调动一部主力人员去了日本,支援日本洪门与山口组的争斗,剩下的兄弟勉强可以守家,援助我们已不可能。”
东心雷听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事情怎么都赶到一起了呢?!”
任长风哼了一声,说道:“怕什么?敌人虽然多,也只不过是一群临时组成的乌合之众!”说着,他看向谢文东,说道:“东哥,对付青帮,我愿意去打头阵!”
谢文东含笑揉着下巴,眯缝着眼睛不置可否,沉思半晌,笑道:“我们对敌人的动向暂时还不了解,现在谈进攻,为时尚早,老雷,等会后你同志个堂口的兄弟们,加强防备,小心敌人的突然袭击!”
“好的!东哥!”东心雷点头应是。
谢文东转头看向袁天仲,问道:“天仲,这两天你招降了几名望月阁的俘虏?”
袁天仲愣了一下,忙说道:“东哥,已有五名门徒愿意投降,至于其他人,还需要再多给我几天的时间去劝说。”
“好!”谢文东点点头,说道:“天仲,再给你三天,三天之后,仍顽固不化的立刻处理掉!”
“是!”
谢文东深吸口气,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的敌人都浮出了水面,争斗一触即发,各位都提起精神来,这一战,将会是我们奠定未来走向的一战,关系着我们的生死存亡,该如何去做,想必也不用多加提醒了,好了,大家都回去准备吧!”
众人纷纷站起身,东心雷问道:“东哥,敌人主要集中在南部,我们要不要将人员向南方调一调?”
不等谢文东说话,灵敏摇头道:“这样不妥!南方虽然有青帮在虎视眈眈,可是十五家洪门分会的势力已经渗透近来了,若把人员调到南方,造成内部空虚,只怕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嗯!”谢文东大点其头,笑道:“小敏说得没错,我们的人员暂时不宜调动!”
不动?东心雷眉头拧成个疙瘩,若是不动,只靠南方各堂的那点人,怎么能顶得住青帮的进攻?东哥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啊!东哥现在究竟在想什么?东心雷看着笑呵呵的谢文东,眼中满是茫然。
第二百二十八章
(228)谢文东有他自己的打算,现在北洪门要面对三方的敌人,己方却孤立无援,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困难的时期,争斗开始,南方的堂口肯定抵挡不住,那个时候,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又名正言顺的将东北的文东会势力调遣过来,其一可解北洪门的燃眉之急,其二又能让文东会和北洪门进步一的融合,还不使北洪门对文东会产生排斥感,一举两得。
东心雷不理解谢文东的想法,所以觉得他的决策与他平时的作风不太一样,显得缩手缩脚。
由于门派之间的差异,望月阁、十五家洪门分会势力和青帮之间并无联系,但是他们面对的都是同一个敌人,之间倒是很有默契。
前者渗透到北洪门的势力范围之内,四处乱串,寻找弱点,而后者大批的帮众向北方进发,给北洪门造成兵临城下的压迫感。这一内一外,确实让北洪门颇为头痛,内部也是人心惶惶。
谢文东还能坐得住,沉住气,但北洪门的元老们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时找上谢文东,说明当前形势的危机,询问他解决的办法。谢文东回答的干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己方以不变应万变,元老们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以不变应万变?恐怕人家一轮猛攻下来,己方就顶不住了,也没法再变了。
但是谢文东在北洪门威望已高,地位巩固,虽然不认同他的说法,可也没人敢站出来对他的决定提出质疑。
望月阁、十五家洪门分会、青帮都在积极备战。望月阁这回一次性又派出五名长老,因为青帮的参展,十五家洪门分会信心大增,每家对又都增派不少人员进入中国境内,总人数由原来的两千人也猛增到了五千。青帮的动作更大,几乎将自己所有能冬泳的人员全部压到北方,傲天虽然与韩非的意见相左,但毕竟这是关系到社团命运的一战,也是倾尽了全力,亲自到前方去指挥作战。
事态的一切都在向着有利于敌人那边发展,北洪门仿佛瞬间成了风雨飘摇中的空中楼阁,如果支撑楼阁的支柱断了,那么北洪门这座大厦恐怕不用别人来打,自己便会土崩瓦解。
谢文东五一就是这跟支柱。
T市,晚,BANANA酒吧。
一如既往,酒吧里十分热闹,人来人往,龙蛇混杂,即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即有上班族,也有不入流的小混混。
每天下班,程媛媛都喜欢到这里来坐坐,边喝着苏打水,边听着酒吧里悠扬略带忧伤的音乐,一天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缓下来。
作为秘书,而且还是谢文东的秘书,她的工作很简单,也很轻松,病拿这令人羡慕的高额薪水,但是神经却时时刻刻的拉紧着,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迎面走来的清洁工或者陌生人或者别的什么人会不会突然掏出枪来向你射击。
程媛媛并不讨厌这样的生活,有的自然就有市,天下没有舒舒服服、安安全全又可以拿到高薪的工作(当然,公务员除外)。
“小姐,一个人吗?”正当程媛媛坐在吧台旁愣神的时候,三名流里流气的青年围在她的左右,其中一位笑嘻嘻的说道。
这样的小混混,程媛媛见的多了,只要对他们冷脸冷语,便会拾取的走开,因为在T市没有人会在BANANA酒吧惹是生非,因为这里是北洪门的场子。
程媛媛看了他们一眼,扭过头去,一句话也没有说。
不过这次事情却没有按照想象中的那样发展。
“哟,小姐挺傲的嘛!”说着话,那名青年伸出手来,摸向程媛媛粉嫩的面颊。
像是被蛇咬了一口,程媛媛脸色一变,忙将青年的毛手打开,怒目看着青年,冷声说道:“请你放尊重点!”
“哈哈!”青年咧嘴大笑,对程媛媛的怒火视而不见,再次伸出手来,摸向他的脸,说道:“小姐,你不是出来卖的吗?都他妈做婊子了,还立什么牌坊……”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将青年的话打断。
青年楞住了,他的两名同伴也愣了,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程媛媛。
这是程媛媛第一次打人,在三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她多少显得不太自然,强壮镇定,沉着脸说道:“你们最好快点走,不然我要叫人了!”
“C你妈的,你敢打老子!”被打的青年似乎怒极,小眼睛瞪着溜圆,布满疙瘩的脸鳖成暗红色,手臂一抬,举起拳头就要对程媛媛动手。
可是,他的拳头是举起来了,却迟迟没有挥出去,五根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如同铁钳一般,让青年的拳头难以动弹分毫。
啊?程媛媛以及三名青年纷纷转头向来人看去。
只见,在青年的身后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身穿笔挺的西装,使原本就修长匀称的身材显得更加飘然洒脱,向脸上看,那是一张帅气逼人、充满着阳刚、近乎完美的脸,带着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舒服,也很安然。
程媛媛看着他,眼神中既有迷惑又有迷离,她还没有见过如此帅气、如此特别的男人,和谢文东一样的与众不同。
“对一个女人动手,算什么本事?!”青年的嗓音低沉又有磁性,语气和他的笑一样,很淡然。”妈的,你是谁啊?“三名小混混横眉冷目地上下打量他。
“路见不平的人。”青年淡淡地说道。
“老子就是专扁路见不平的!”说着话,那小混混回手摸向后腰,看样子是要抄家伙。他的同伴急忙将他拦着,低声说道:“老大,别在这动手,这是北洪门的场院子,弄出事来,我们也不好脱身!”
听了他的话,小混混眼珠骨碌碌乱转,顿了一会,深吸口气,一抖手臂,将青年的手甩开,然后指着他的鼻子道:“小子,有种的你TM的就跟我出来!”说着话,向酒吧的后门走去。
青年微微笑了笑,晃身形跟了过去。
程媛媛见状,急忙追上前,拉住青年的袖子,急声说道:“不要去……”
“小子,你既然有种出头,现在就别TM的做孬种!”另外两名小混混从青年身边擦过,面带冷笑和鄙视。
青年慢慢伸出手来,将程媛媛拉住自己衣袖子的小手握住。
程媛媛的脸顿时一红,感觉青年的手很温暖,也很柔软,心中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青年并没有停顿,抓住程媛媛的手后,轻轻将其拉掉,然后楹开,柔软声说道:“没事的,我能应付得来!”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话虽然这么说,可程媛媛哪里能放心的下,还是匆匆地跟了上去。
除了酒吧的后面,外面是一条阴暗抗脏的小胡同。
三名小混混看了看青年以及战于他身后一脸关心的程媛媛,哼笑道:“小子,你想逞英雄是吧?!老子今天就在你身上放放血!”说话间,三名青年同时抽出匕首,像是三条恶狗,直向青年扑过来。
程媛媛虽然身在洪门总部,可是也甚少见到这样的场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青年体贴地将她向后轻轻推了推,然后猛然一脚,正踢在冲于最前面的那名混混的面门上,小混混惨叫一声,倒着飞了出去,另外两名混混更加气恼,一左一右,匕首分刺青年的双肋,青年身形转动,险险地避让开,接着,由下而上打出一拳,狠狠地击在一名小混混的下颚,不给他缓气的机会,青年手脚并用,在混混的身上连打带踢,最后,以一记重脚将其踹出两米多远才告一段落。
正在这时,程媛媛发出一声尖叫。
听闻叫声,青年意识到不好,身子急忙向旁闪躲,可还是慢了半步,由后面刺来的匕首将他手臂处的衣服挑开,连带着,将其皮肉划开一条血口子。
“小子,去死吧!”背后偷袭的混混见一刀没有刺中要害,急忙又刺出一刀,可惜,青年的拳头已抢先一步打在他的面颊上。
“扑哧!”小混混摇晃几下,接着,眼神涣散地一头栽倒在地上。
再看场中,三名小混混都已倒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青年环视一周,拍拍手,脸上仍带着淡淡然的笑容。
“你……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程媛媛没有忽视青年胳膊上的伤口,猩红的鲜血让她即慌张又心痛。
“小伤而已,没事!”青年看也没看伤口,满不在乎地淡然说道。
“必须得赶快处理,不然破伤风就糟糕了!”程媛媛关切地急声道。
青年向她一笑,说道:“我就住在附近的酒店,那里有急用药箱,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帮我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程媛媛点点头,又不放心地问道:“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青年摇头道:“只是小伤,去到医院反而麻烦,弄不好还要被带着公安局问话,不知得耽误多少时间。”
程媛媛想想也对,扶着青年的胳膊,说道:“好吧!我送你回酒店!”
“谢谢!”
“哦……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程媛媛挑起水灵灵的大眼睛,含笑看向青年,见后者也正用温柔似水的目光看着自己,她心中乱跳,面膛发热,急忙低下头。
青年笑了,不过淡然中却多出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还有让人生厌的淫光。
第二百二十九章
等青年和程援援离开之后,原本躺在地上的,状似昏迷不醒的三名小混混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个龇牙咧嘴的揉着身上被打过的地方,其中一个哼哼呀呀的嘟囔道:“玛的,这小子下手这么重,现在赚点钱真不容易!”
“嘿嘿,”另一混混边忍痛边笑道:‘挨顿打,赚两万,还不值吗?以后再有这活,我还干!”“老大,是不是该把我的钱分了?”“分什么分,滚你玛的”
程援援送青年回到酒店,并向服务员要来医药箱,一路上,通过交谈她对青年了解了一些,这位帅气的青年名叫段天扬,常年生活在国外,这次因为工作原因回到了国内,呆的时间并不多,听完青年的讲述,程援援对他越发佩服,觉得他年轻有维,在程援援的概念里,能去国爱工作的中国人都是很有能力的.
可那了看胳膊上缠绕着的纱布,段天扬晃了晃手臂,对程援援说:“现在舒服多了,谢谢你!”
程援援红着脸垂下了头,低声说:‘不用客气”
她的羞涩,使她看起来更加诱人。
段天扬的双眼慢慢变的幽深,目光从程援援的脸上向下滑动,程援援还穿着工作时的制服,。深色的洋装,齐膝下的短裙里露出两条纤细,修长而有白皙的小腿,段天扬脸上的笑容更深,变的邪气
似乎感觉到对方目光的火热,程媛媛心中一震,脸上越发发烧,她慌乱地看了看手表,站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我要回去……”
不等她说完,段天扬一把拉住他的手,直视程媛媛的双眼,语气低沉又深情地说道:“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迷失了我自己。虽然很难启齿,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喜欢你!”
如此赤裸的表白,让程媛媛一下子惊呆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仿佛挤进去一只小鹿,跳得厉害,手足无措地低下头,不敢正视段天扬那火辣辣的目光。
“不要走!今晚留下来陪我!”说着话,段天扬将她拉进自己怀中,蜻蜓点水般地吻着程媛媛的脖根,另只手拉出她外衣内的衬衫,从衬衫下将手伸了进去。
段天扬温热的手掌让程媛媛打个寒战,这……这是不是太快了?虽然她生活在城市中,对一夜情的事也见得太多了,不过,她毕竟是从乡下出来的女孩,思想上有着乡村人的朴实,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一夜情粘上边,但是现在……她心里清楚地明白这样做不对,不过,段天扬的手象是一根导火线,划过她身体的哪一处,哪一处就烧起了腾腾的火焰,似乎要将她融化,她的呼吸也不知不觉地变得急促。
当段天扬的手摸到她的胸前,并从胸口出伸进乳罩下揉捏下面的柔软时,程媛媛身子一震,脑海中竟然浮现出谢文东的身影,谢文东那笑眯眯标志性的笑容,她猛然惊醒,一把推开段天扬,倒退几步,连续深吸了几口气,才稳住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的心脏,然后抬头看向段天扬,结结巴巴地说道:“对不起,我……我要走了……”说着话,她象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转身向外跑去。
当她跑到门前,刚把门拉开,一股更大的力量将房门又推死。
段天扬站在她的身后,一只手按住门板,两眼阴森地顶着程媛媛,过了片刻,他的目光又变回到刚才的柔和,脸上生出淡然的笑,柔声道:“对不起,程小姐,我……我太失礼了,不过,我是真的喜欢你!”
“可……可是太快了,我……我……”程媛媛低着头,不敢看也不好意思看他。
段天扬笑着拉起程媛媛的手,轻声说道:“是我的错,是我太失礼了,我不应该这么着急!坐下来再陪我喝杯咖啡吧,一会我送你回家。”
程媛媛紧张的心情随着段天扬和平的话音平缓了许多,她点点头,走回到房间内。
段天扬冲了两杯咖啡,和程媛媛边喝边聊。
交谈中,程媛媛感觉到他的学识非常渊博,上到天文,下到世界各地的人文地理,似乎没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无疑,段天扬是很吸引人的男人,尤其是对女人。他年轻,帅气,又有涵养,所学庞杂,这样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女人心目中的焦点。
程媛媛也不例外,看着夸夸其谈的段天扬,她突然生出朦胧的感觉,仿佛在他的身体周围环绕了一个光圈,事实上,他现在看什么都恨朦胧,渐渐着,房间内的一切都在旋转着,接着,她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啷!”程媛媛手中的空杯子滚落在地,她身子倾斜,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着睡死过去的程媛媛,段天扬仰面哈哈大笑,走到程媛媛近前,将她抱起,然后放到床上,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地脱掉。
他的动作很慢,享受着其中的每一秒钟,当他把程媛媛身上最后的内裤也脱掉时,他并没有马上扑上去,而是坐在一旁慢慢地欣赏着眼前美妙赤裸的身体。过了好一会,他才压在程媛媛的身上,亲吻着她每一寸的肌肤……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程媛媛慢慢苏醒过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刚刚打过一场战争似的,身体的每一处骨节每一块肌肉都在疼痛,尤其是两腿之间,火辣辣的好似被撕裂了一般。
她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猛地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家,她机灵灵地翻身坐起,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地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她忍不住惊叫一声,掀开被子,身下洁白的床单上粘着片片落红,格外的醒目,也格外的刺眼。
程媛媛惊呆了,她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醒了!”低沉而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程媛媛吓的一哆嗦,又是一声惊叫,本能地拉起被子,跳下床,惊恐的看着床上另外一个人。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段天扬笑了,笑的淡然而得意,回想着昨晚的漏*点,他的笑容加深。
“你,是你……”程媛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好半晌,混浆浆的脑袋才彻底清醒过来,颤声说道:“你……你……”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再将现在的情况联系在一起,明白了一切,又羞又怒,急得说不出话来。
“想不到,身为谢文东的秘书,而且这么漂亮,竟然还是处nv。呵呵!”段天扬飘身下床,赤裸裸地站在程媛媛的面前,笑呵呵地看着她。
程媛媛羞涩得无地自容,咬紧银牙,怒声道:“你这个厚颜无耻、人面兽心的畜生……”说着话,她抬起手,狠狠地向段天扬的脸打去。
段天扬随意地抬起手臂,将她打来的手掌抓住,笑吟吟道:“不要生气嘛,男欢女爱的事,你早晚都要经历的!”
“放手!”程媛媛扭动手掌,可是她根本挣脱不开段天扬铁钳一般的手。
“放手,你这个畜生……”程媛媛的眼泪簌簌流出来,边挣脱段天扬,边在他身上胡乱的拍打。
段天扬毫不在意,松开程媛媛的手,随后坐在床上,从床头把数码相机拿过来,向程媛媛面前一递,说道:“上面的照片很精彩,我想,你会有兴趣看看的。”
程媛媛木然地接过,拣起落在地上的被子,缩到墙角,翻看上面的照片,里面的照片都是她的,赤裸地躺在床上,摆出各种各样淫荡的姿势,不堪入目。程媛媛身子一震。手指颤抖着刚想把这些照片全部删掉,段天扬却快如闪电地一伸手,先一步将相机抢了过去。
“给我!”若是这些照片流传出来,程媛媛觉得自己也没脸再活在世上了。她疯了似的扑向段天扬,抢夺相机。
段天扬只是轻轻挥下手臂,便将程媛媛推出好远,他淡然笑道:“你想要照片,很容易,只需帮我做一件事!”
“是……是什么事?”程媛媛满面泪水,喘着粗气地看着他。
“很简单!”段天扬回手,从枕下摸出一只小半根指头大的小塑料瓶,然后向旁边的桌子上一放,说道:“当你给谢文东倒水的时候,将这里面的东西滴进水里,只一滴就可以!”
刚才他提到谢文东的时候,程媛媛头脑发晕,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她大吃一惊,骇然道:“谢先生?你认识谢先生?这……这瓶子里是什么东西?”
“你无需知道,如果你想要回照片,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段天扬淡然说道,同时,慢慢地穿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