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晚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灯光昏暗,夜风吹得百年大讲堂前红色的横幅哗啦哗啦作响,上面写着“毕业晚会”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人潮散尽,张说和钟笔一前一后走出来。
枝动叶摇,风声呼啸。张说仰头,微微蹙眉,“今天风真大,你听。”语气很客气,最平常不过的寒暄。
那是旗幡吹动的声音。钟笔立在树下,双手插在兜里,凝眸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张说回头,见她静立不动,挑眉表示疑问。
钟笔等他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看着他的眼睛,神情专注,缓缓开口,“不是风动,不是幡动,那是我的心在动。”顿了顿,轻轻地问:“你可曾听见?”
张说呆立当场,许久不曾回答。
钟笔见他如此,连忙侧过头去,鼻头酸涩,眼角湿润。她的心意表达的这样清楚,他的拒绝暗示的这样明显。
一声长叹,她掉头离开。
辗转反侧,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