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想回家睡觉!”.
苏航的眼皮低垂,显然也渐渐的有些发热的征兆,我的心头就像烧了一把火,直到天空中有一枚像是风筝一样的东西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时,我刹那间眼泪流了出来,还好,我找到了他,原来心头的欣喜,是如此强烈,强烈的我想出去挥舞着手臂,告诉他我在这里。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嗡嗡的声音,直升飞机的到来立刻引起了马路上一阵***乱,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在高速公路上挤出一块地皮,容得下它的降落。
公路上一片繁忙,我怔怔的站在了那里,没有挥手,没有表示内心的喜悦和激动,只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的胆怯而愧疚起来,藤浚源的脸上近乎要将我吃了一般的生气,甚至比这阴沉的天色还要糟糕,只是,我看得出来他的心疼和在乎,心头暖暖的,原来早该求助的吗?
我站在那里,险些要凝入风雪之中,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才发现藤浚源早已进入我的生命里,当他出现时,我的人生才多姿多彩,我的人生才有了酸甜苦辣的味道,五彩斑斓的颜色砍。
“呜,哇~”
尹云喆不舒服的哭泣起来,但是当他看到了抱着自己的是谁时,小手挥舞起来,眼眸里充满了喜悦,这无疑说明了藤浚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而牵着苏航的我似乎被藤浚源身上的煞气给吓住了,有些木讷的怔怔的,灰溜溜的跟在了他屁股后面,是的,有生以来,也没有这么灰溜溜过。
公路上很多人,已经在寒冷中僵持了一天一夜,正是冰冷无聊而又失望的时候,眼前藤浚源的出现无疑让人多了一件可以兴奋的事件,当然这兴奋在意识到了事情的具体由来时,已经有人哀叹一声,毕竟藤浚源不是什么政府机构,他只是带走我和两个孩子而已玩。
车子被抛到了一边,我先上了飞机,然后抱着云喆,然后藤浚源才抱着苏航上来了,另外一个是驾驶员,已经把一堆食物和水扔在了马路边上,很多人凑了过来,最后还有一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妈妈,看来也是小孩撑不住,生病了。
可怜巴巴的看着一脸难看的藤浚源,藤浚源自然不是什么铁石心肠。
将苏航放在位子上,又下去把一个老年人给扶了上来,把那个生病的孩子也抱了上来,而年轻妈妈一脸紧张和感激的上了飞机,最后直至不能再容纳更多的人,飞机才在冰天雪地里辗转离开。
得到了援救的我此时闷声坐在一边,看着他抱走了尹云喆也没有说半个字,而孩子可能是看到了爸爸的缘故,闹了一会儿,便在藤浚源怀中安静的睡着了。
医院里,躺在了婴儿房的尹云喆正努力的吸着护士送到唇边的奶瓶奶-嘴,恢复了正常温度的他小胳臂小腿开心的舞动着,样子好像舒服极了。
苏航吃了药,已经睡着了,藤浚源在安排一同带过来的几个病号后就不见人影了,我守在病房里,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就此又离开了,因为已经三个小时了,还不见人影?
“这一次真是多亏了您,不然我儿子怕是要烧成肺炎了。”
那个年轻妈妈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感激,还有太多的羡慕,当然,她看得出来我能够招来直升飞机的能耐,就说明了我的身份也不一般,所以她的眼底里是谦恭的,仰望的,可惜,我现在没有心情去享受这被别人仰望的滋味。
更多的是,我在想,藤浚源怎么还不出现,他莫不是救完了我便走了吧?
他不在乎我,那是不可能的,不然他不会这么着急就派来了直升飞机,亲自将我们带走,可是若是在乎,这现在是什么意思?又一次转身离开了吗?
这是第一次在受到了藤浚源的愚弄之后,仍旧是忍不住的想去见他的强烈念头,让我清楚的明白,原来这个男人已经在我的心中,扎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一般,难以拨出。
“不客气,举手之劳!”
我淡淡的苦涩的笑着,没有任何风光无限的喜悦,只是忍不住多望了病房外,他就这样离开了吗?
这个时候我去找他,告诉他我舍不得他?这是一件多么难为的事情。
“那个来营救您的先生是您老公吧?他好像很生气,一直在抽烟室――”
年轻妈妈有些好奇的提醒着,似乎不太明白能够那么急匆匆来救我的人,难道不是我丈夫吗,因为我的表情太淡然,淡然的令外人奇怪了。
一直在抽烟室?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年轻妈妈一眼,有些尴尬的笑道:
“哦,我知道了。”
年轻妈妈见我如此,脸上非常的不解,但是又不好意思一直这么看着我,最后又转身去了孩子的身边,而我终究坐不住,还是起身去了抽烟室。
抽烟室内,并没有藤浚源的影子,让我以为自己是来晚了,也许他已经走了,心头的那种遗憾和失落显得格外明显,到了这等地步,我仍旧没有勇气去追逐,是的,我宁愿站在远处等候,也不会对他说,我爱他,希望他回来。
我的自尊显得如此倔犟,甚至我的伤感来得如此无奈,我不敢去主动追寻的爱,也许这一辈子都注定了我的孤单,太多时候,藤浚源与我有着太为相似的性格。
我们的拉据战,我胜了多少,又输了多少呢?输了真心,便是一败涂地了吧?
所以看好自己的心,是那么重要,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愿意接受一败涂地的结果,并不是输不起,而是那样心会更冷,更凉,更加坚硬,到最后便失去了爱的能力。
“是不是这样就可以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带着强烈的不满,揶揄和气恼的俊脸上,有着太多的憔悴和阴沉,原来这就是减肥的好办法,我和他又一次因为这折磨而消瘦了。
我转身怔怔的看着藤浚源,脸上仍旧是平静无波的模样,更惹得他生气的要吃人一样。
“不是!”我清楚的吐出了两个字,有些不肯服输的别扭味道,可是答案令他满意.
“你这个女人!”
又是一句无奈的低叹,早已没有了原来的火爆,而是一把抓住了我,狠狠的钳制在怀中,才不管这里是不是公共场所,居然扣着我的脑袋,便狠狠的吻了起来。
似乎这一吻,要将过去所有的不甘和气恼,所有的欢喜和苦恼,所有的幸福与苦涩都饱含其中一般,狂热的,凛冽的,温柔的,细腻的,这个吻,足以让我明白了我在藤浚源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位置,原来他已经如此爱我到这般地步了吗?
即使矛盾的痛苦着,即使无奈的撤离我的身边,即使他明明想放弃,但依旧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内心吧。
即使他想战胜我的自尊,也是那么难。
“我困了,想睡觉!”
一个吻足以让我胸腔里的氧气如数费尽,我努力的恢复了自己的呼吸,才发现自己也同样投入的回应了他,当他带着眷恋和无奈的眼镜深深的看着我时,紧张和焦虑消除的我却困倦的只想闭上眼睛睡觉。
什么都没有说,将我搂入了怀中,直到我醒来时,他依然在我身边。
这个冬天可能在我的人生里注定了不平常,当苏航和尹云喆建健康康的回到了我租赁的小窝时,两个孩子晚上异常兴奋,看到了藤浚源又重新回到了我们的生活中,孩子们的眼底里都有着本能的依赖和信任,从来没有料到藤浚源也有这么好的人缘。
“好了,时间不早,该睡觉了!”
藤浚源有些着急的催促着苏航去休息,而尹云喆已经坐在沙发上又睡着了。
灯熄灭了,可是我觉得藤浚源的眼睛在放电一般,我的嘴巴里也有些干渴。
“都睡了?”
我淡淡的问着,有些局促的把自己缩在了被窝里。
藤浚源没有说话,钻入了被窝里,这是第一次尹云喆出生之后,他如此和我单独在一起。
我闭上眼睛,没有说话,知道他从身后靠近,由着他把大手探入我的睡袍之中,摩擦在胸口耸起的峰端,身体似乎再一次被他召唤了,那种遥远而又熟悉的诱惑,刚一碰触,让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他的动作更加火热起来。
“呜~”
我一转身,就被他捉在怀中狠狠的吻了起来,当然,他除了嘴巴,眼角,眉毛之外,便是耳垂下巴,又啃又咬的,也不管我是不是疼了,只是火热的释放了他的热情。
“嗯~”
我难受的承载这种又疼又痒的折磨,不可质疑,身体因为他而变得敏感而脆弱,似乎比从前更容易动情了许多。
“怎么才能补回来了呢!”
他咬着我的耳垂,有些怨愤的说着,大手不客气的游动,揉捻间早已来到了敏感的边缘,那里早已欢迎他的到来,如同山泉的泉眼一般,湿润一片,我脸红的呻吟,催促着他的进入。
“啊~”
紧密的地方如此被满满充实,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充满了一般,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期盼,只是无助的沉沦,放纵,追逐,给予,奉献…
“坏女人,你好像变得热情了!”
他嘲笑着我,却是比我还要疯狂一般的行为让我没有力气和他说话,只能破碎的呻吟着,双腿缠上他的腰肢,十指嵌入他的肩头,在他怀中尽情的扭摆,摇曳,疯狂,满足。
夜,长长的,一直不曾停下着火热的滋味,耗尽了我们所有的力气,直到坠入梦想,仍旧是无边的春梦,在妖娆的海洋里波澜起伏着。
电话吵醒了我的时候,我有些不甘心的爬起来,意识到胸前有人吻自己的时候,我一下子不能反应过来,他的痴迷和狂热,还没有退却,只因为昨晚我说累了,他才不甘心的落幕。
“妈妈?”
我试图推开藤浚源那弄的我身体痒痒的舌尖,脸上火热一片。
“什么时候回家过年,把浚源和孩子都带来,电视里我昨天都看到了,在公路上堵了那么久,怎么都不给我们知道,你这个孩子――”
妈妈又责备,又心疼,又无奈,又似乎放心了。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别担心了,我过几天就回去!”
我一边急着要和妈妈说再见,一边要阻止身边藤浚源的欺凌,我愤怒的瞪了他一眼,他笑笑,伸手夺过了我手中的电话。
“阿姨,我和伊婷还没起床呢,待会儿给您回电话,过两天我们会回去的!”
你――我瞪着藤浚源已经霸道的挂了电话,而他那说出的内容让我难堪的恨不得杀了他。
“云喆吃饱了又睡着了,苏航在看动画片,我们得抓紧!”
说完,不理会我的错愕,他又继续着自己所要进行的事情来,仿佛是饿了几天的东北虎下了山一样,我的挣扎已经徒劳无功,只能随着他,像海浪一样,在海滩上稍一停留,最后仍旧是跌入了波涛的咆哮之中。
“我又累又饿!”
喃喃的指控着他,仍旧是平静而清冷的样子,可是语调里变得柔软多了,近乎撒娇,整个人柔软的依偎在他结实的怀抱中,一动也不想多动。
我想我的眼眸此时一定格外明亮,他暖暖的笑着,有些无奈的说道:
“坏女人,要我追多久,你才满意!”
我转动了一下眼珠子,一点儿不客气的回答道:
“一辈子吧!”
他脸上一凝,愤愤的看着我,最后变成了无声的惩罚,但我知道也许就此事,我们已经达成了一致,结婚?改天再说吧,先好好的爱着彼此吧。
六月份,又是半年一晃而过,n市郊区老家。
天空中白云一片,如同是肆意盛开的棉花,白的晃眼。
看着已经满地跑的尹云喆,我幸福的靠在摇椅里,动也不动,眯起眼眸昏昏欲睡,而苏航正在拿着他的小风筝,跑的欢快,哪怕弟弟跟在屁股后面追,也懒得理会,而是和邻居家的孩子嬉笑一团,然后我看到可怜巴巴的尹云喆,无奈的放弃了追赶。
是的,六岁之差呐,怎么能够追的上他啊。“又睡着了?云喆还不到两岁,你要多看着点,磕倒了怎么办?”.
妈妈不满意的看着我,让我刚刚起了睡意的脑袋立刻清醒了起来。
“怕什么,又不是水泥地面!”
我一边把视线注意到已经倒在了地上,眼看就要哭的儿子身上,一边起身过去,匆忙一片,而嘴上却说着强硬的话。
“啧啧,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倔犟的孩子,婷婷啊,你听妈妈说,妈妈是不想管你的这事情,但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以后苏航上学,云喆上学都很麻烦,别人以为他们没有爸爸呢!”
妈妈倒是对藤浚源看顺眼了,这还真是奇怪,明明就是个很出名的坏男人嘛,妈妈就当成了宝贝一般的招待了,哪次藤浚源回来,不把他最爱吃的菜色都做个全。
尤其是年底大雪的时候,藤浚源去营救我们的那一出,居然有人拍了个录像发到了网上,电视新闻里都介绍了这么一处,想必妈妈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已经什么都了解了,居然在我和藤浚源刚刚复合后,就急匆匆的打了电话催我回家。
“妈,这事,不是您能左右的,就放弃说教吧,以后苏航和云喆上学,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更没有人怀疑他们没有爸爸的。”
藤浚源参加了慈善晚会,两个孩子宝贝似的,牵着一个,抱着一个,那样子别提多洒脱了。
如果有人认为尹苏航和尹云喆没有爸爸,那可真是无知了。
追一辈子吧!
是的,不是我不答应藤浚源的求婚,而是我们更清楚,如此相爱,已经足够,如果必须为爱情加一把锁的话,那么,等到天荒地老的那一天吧。
“爸爸,爸爸~”
尹云喆已经挥舞着小手,叫着刚刚出海回来的藤浚源了,他带着墨镜,看起来又酷又帅,非常有型,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当爹的模样,但是下一刻,尹云喆已经骑到了他的脖子上,正在兴奋的炫耀着,呀呀学语间,似乎正在向苏航挑衅呢。
呃,我转脸间发现,老妈已经识趣的离开。
“那小子,想当孩子王吗?”
藤浚源拿下了墨镜,看着一边已经号召了一群孩子,欢快的跑的更远的苏航,眼底里都是宠爱。
“好咯,走吧,我累了,回去休息!”
我有些不爽的扶了扶腰,不祥的预感让我有点儿怔怔然,莫非有了?
“怎么了?”
藤浚源见我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疑惑的看着我,晒黑了的他看起来更帅更英俊,正带着关切的眼神看着我。
“完蛋了,我好像又中奖了!”
我机械的说着,用锋利的眼光在他脸上剜了两眼。
“说好了,这个姓藤!”
他笑得很得意,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我愤然醒悟,他早已算定的吧?又设计我?
“藤浚源你别走,你这个色狼――阴险之徒――”
我追不上他了,只见他一边向老家的院子大门走去,一边顶着尹云喆在肩膀上,笑的格外邪魅道:
“坏女人,是你自动送上门的。”
呼,我砸出去的太阳帽,在风中无力的落下,顿时风中只剩下他爽朗而开怀的笑声。
“妈妈,妈妈~”
云喆骑在爸爸的头顶,炫耀似的的叫唤着,我却没有动,而是不自觉的笑了,尹依婷,幸福是不是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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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的某一天,再遇蒲津杨。
“爸爸~”
苏航对于蒲津杨的喜欢,并没有因为距离和时间而变得淡漠,反而随着成长,多了一份崇拜,幼小的生命里,似乎懂得当年生死危机时候的救助多么重要一般,苏航一直都很骄傲有这么一个干爸。
当然,苏航的骄傲,让我身边的男人,脸上微微的抽了筋。
“小子,你什么时候叫我爸爸?”
苏航牵着蒲津杨的手,看着口吻不善的藤浚源,不依的道:
“等你娶了妈妈我就叫!”
这,又是我老妈教的,唉,她居然还没有死心!
蒲津杨面带微笑,看着一脸淡然平静的我和脸色微微黯淡的藤浚源,却是伸手示意了一下,我有些明了,将怀中还吐气泡的小公主递给了藤浚源,然后在他那不可思议的视线下,拥抱了蒲津杨。
“伊婷,幸福就好!”
是啊,幸福就好,无所谓与谁在一起,无所谓有否婚约,无所谓天宽地厚,无所谓时光飞转,蒲津杨,什么时候,你也可以这样幸福呢?
ps:至此,我决定不给蒲写番外了,如此就好,关于尹伊婷,就此画上句号了!
end了,虽然很短,读者不是众多,但是看到了有那么忠实而喜爱本文的人,柳还是很开心,结局很哈皮,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