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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决定打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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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尹姐,你买车了?你是款姐啊?”
    邵怡然两眼冒光,显然对这甲克虫也是向往已久的,我淡笑不语,今天早晨起来没有呕吐,心情大好,忍不住解释道:
    “我可不是款姐,只是以前的房子卖了,似乎有了一笔钱,不如花掉好。”懒
    邵怡然一脸惊诧的说道:
    “尹姐,你真败家!”
    我点头应诺道:
    “我是非常的败家。”
    一个人,没有家,钱财于我没有特别强烈的概念,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只想让自己过的舒服,开心。
    我的话让邵怡然更加崇拜的瞪着我,一副非常肝脑涂地的样子道:
    “尹姐,你真是我的偶像!”
    呕,邵怡然作势,呕吐着跑开,留下我放声笑了出来。
    下班的时候邵怡然还对我的车非常的向往:
    “喜欢改天借给你兜兜风呀。”
    我并不喜欢把自己的财物看成了宝贝似的,更喜欢物尽其用,邵怡然欢天喜地,点头说改天一定要开出去飙一把。
    我的生活再次步入正轨,就在我快要把蒲津杨给遗忘的时候,他又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只是他的眼神更坚定,更执着,更让我无法无动于衷。
    “你怎么来了?”
    我还哼着歌,玩弄着手里的汽车钥匙,没有了强烈的妊-娠反应的我,最近吃胖了一些,心情也好了很多,此刻看到了蒲津杨之后,一时间有些失措的笑了。虫
    自从上次和蒲津杨离开已经很久了吧,我认为在他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应该对我百分之百放弃了,即使遗憾,也只能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呢?他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了,我眼睛里带着笑意,脸上柔和,可是心却在忙乱的心惊,紧紧的收缩,防备着任何波澜。
    蒲津杨总能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我希望,当水牧航的背叛让我彻底的鄙视了爱情的时候,邓拓一直存在着,似乎命运里笃定有这么一个人来扭转我已经笃定的人生观。
    现在蒲津杨的出现,是不是也有着如此的巧合呢,老天是太厚爱我了。
    如此这般,一次次,我终究还能够得到这么优秀的男人的真心,我该感激,可是我的心却执拗的心痛着,我不服命运,可是又如何,命运如此,爱情也许真的是一种宿命。
    我深爱的注定要伤害我,而我不能给予的,却一次次徘徊在我身边,给予我力量和温暖。
    我的笑容淹没,静静的看着蒲津杨,听着他的话,我平静的就好像是听到了一句‘你吃饭了吗’的问候一样波澜不惊。
    “伊婷,跟我离开这里吧,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蒲津杨静静的说着,似乎也像是陈述一件简单至极的事情一般,我和他沉默着,我知道我的拒绝会让他更加难堪,可是我此刻却没有随他天涯海角的**,一点都没有。
    我打开了房门放他近来,端着水放到了他面前,看着他俊雅的脸,真的想搂住他,吻他,告诉他,我很喜欢他,我也很满足于他给我的爱,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太清楚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我目前的境况,我太清楚我给不起的,我万万不会有半份松懈和柔软。
    “我们做好朋友吧,如果你认为朋友都不适合做的话,请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的话平静的狠,哪怕对于他也许是赤/裸裸的穿过心脏的刀子,我依然如此阐述着。
    背后没有了任何动静,我许久才转身,看着他那漠然的脸,带着心疼和不懈的眼神,似乎我的任何阻止对于他而言都是预见中的状况一样。
    “我们可以结婚,把孩子当成你和我的一样爱护。”
    他起身,抱住了我,揽入怀中,平静的话语,让我的眼泪一下子猝然涌现,我已经准备了冰冷的面孔和顽固的心,可是为何只是听到了这句话,只是感受到了他温暖的胸膛,便轰然坍塌了所有的坚强。
    尹伊婷这样是不对的,你不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受到的伤害,在蒲津杨身上获得弥补。
    可是泪水却是不受理智的控制,湿透了他的衣襟。
    抓紧了蒲津杨的肩膀,狠狠的将泪水抹在了他的衣服上,不想动也不愿意想,只是拥抱一会儿,只是想找个人靠一会儿。
    夜深了的时候,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抱着蒲津杨站着就睡着了?
    哭累了,居然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现在呢。
    我安然的躺在床上,房间里安静如常,蒲津杨走了吗?我口渴的难耐,起身去接水,却被沙发上黑乎乎的人影给吓住了。
    打开了灯,看着蒲津杨睁开眼睛,只是盖了一个毯子的他,已经做了起来,担心的起身问道:
    “怎么了?睡不着?”
    他看着我的样子,充满了心疼,我的眼睛酸涩不已想必红肿至极。
    “没有,口渴而已。”
    我舔了舔唇瓣,有些干涩的嘴巴里,苦苦的,脑袋晕沉沉的,热,难不成感冒了,等到我意识到自己感冒的时候,蒲津杨的大手已经阖在了我的额头。
    “好烫,你发烧了?有感冒药吗?”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如此的温情。
    “有――”
    我视线所及看到了一边的小柜子上的药盒,正准备去拿,他已经弯身拿了过来,认真的看着药盒上的说明,毕竟怀孕期间,不能随便吃药的。
    “喝两包!”
    是感冒颗粒,副作用小一些,我一向都是吃颗粒,很少吃西药。
    “嗯。”
    坐在了沙发上,看着他将药剂冲好,搅拌的溶解了,端到了我面前,我迟迟没有肯接下这杯子,而是怔怔的问他:
    “你真的想和我结婚吗?”
    蒲津杨迟迟没有说话,直到我的视线逼视的他不得不回答时,才坐下来,靠在了我身边,淡淡道:
    “我不会勉强你,我等你!”
    如此而已,已经是最好的承诺了,我心口热热的喝下了药,睡意又袭来了。
    夜更深,蒲津杨随我一同进了我的卧室,和衣躺在了我身边,大手扳着我的脑袋靠近了他的胸膛,哪怕我的脸烫人的热。
    我的手不自觉的伸了过去,搂住他的腰,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体僵硬,不敢乱动,我的心疲倦的沉入梦中。
    “你醒了?我煮的粥,有点儿糊了!”
    他笑着,有些羞涩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他第一次为我做早餐的样子。
    此时围着我的粉色围裙的蒲津杨,一点儿都不影响他的英俊,相反的,更让他透露出男人特有的温柔和亲和。
    “我自己来!”
    我起身,睁着涩涩的眼睛,看着已经递到了嘴巴的白粥,微微的烧焦了的滋味,想伸手自己喝下去。
    “我喂你!”
    柔声中,带着无尽的执着,坐在床榻之上的男人,就像是一个体贴至极的丈夫,我张开了嘴巴,一口一口的喝着,眼底里再也没有泪水,却是平静至极。
    “怎么样,烫不烫?”
    蒲津杨淡淡的问着我,将调羹放到了碗里,腾出一只手,捋了捋我掉在额前的刘海。
    我垂眸,摇头,如同是一只没有了战斗力的猫咪,笑了笑。
    “谢谢你!”
    蒲津杨没有说话,而是凑到唇边喝了一口白粥,脸上微微的红了。
    “有点儿苦!”
    苦吗,一点儿都不苦,我想我真的没有喝到其中的苦,如果说蒲津杨给予了我人生中所有的光明,我还如此执着的逃避的话,我尹伊婷是不是天下第一大傻冒,可是正因为他给予了最好的,反而沉重起来。
    比之邓拓给予的却是更为沉重,更为动心。
    “时间不早了,你不要去忙吗,最近一直在S市?”
    我不自觉的打破这安静,看着他脸上微微带着掩饰的沉默,便知道又一次成了他的羁绊,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女人多的是,比我身份高贵的女人漂亮的女人也大有人在,可是蒲津杨那么轻易的放弃了,只为了我!
    “我想带你一起回去!”
    如此的执着,带着无尽的情谊,我还能说什么,我静静的看着他,脱口而出:
    “再给我一些时间吧,三天可以吗?”
    三天,足以让我想清楚了吧?
    三天,足以让我明确自己的人生该走什么样的路了吧?
    三天,也足以让我和过去的回忆说再见了吧?
    三天,让我考虑清楚肚子里的孩子,还要不要了吧?
    蒲津杨走了,他答应给我三天的时间,而我也在想,三天足以让我清醒理智,给予他最好的答案了,如此的情谊,如此的执着,我怎么自私的委屈了他而成全自己。
    “尹姐,我想借你的车兜兜风,怎么样?”
    邵怡然脸上的讨好和渴盼让我只有答应的份儿。
    “当然没有问题,想去哪里兜风呀,好像居心不良的样子?”
    我笑着取笑她,她却撅嘴道:
    “后天是我生日,唉,别提了,我老爸就想趁我年轻的时候把我嫁出去,多么一件无奈的事,后天一个本人有生以来最大的生日宴会,无可避免的办起来了,尹姐,你说,自己不能选择的爱情,算什么爱情,门当户对,我不稀罕啊。”
    邵怡然的话里透露出来的讯息让我多看了她两眼,原来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
    “门当户对也好啊,等到你长大了就明白,自己努力想要叛逆,想要争取的而得到的一切呢,其实也不过是自以为是的美好罢了,不现实,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我凛然间,说出的话多少严肃了些,不知道是说她还是说我,如果我现实一点儿,早就选择了邓拓,哪里有这么多的事情,可惜,我不现实,我一直都认为自己选择的才是最好的。
    “尹姐,你说的我心里毛毛的!”
    邵怡然脸上带着惊恐的模样,其实还是没有听进去我的话,是不是这样的性格注定要在爱情的路上被绊倒呢。
    “把眼睛擦亮一些,说不定你一下子就抓住了自己的白马王子了呢!”
    我笑着,鼓励她,也许如邵怡然聪明和勇敢,并不会像我这么倒霉,有着如此的宿命吧。
    “嗯啊,我会带上放大镜,方圆几个星球上的男人都尽收眼底――一个也跑不掉!”
    哈哈,真是活宝,我笑着,摇头,把车钥匙丢给她,转身准备打印东西,却听得邵怡然开心的道:
    “尹姐,我生日,你要去哦。”
    我考虑了一下,点头,等怡然的生日过后,我就去把孩子打掉吧,已经和医生预约好了时间。
    眼眸深处,一层淡淡的哀伤,我掩饰掉了,我想迟早,这哀伤也会随着时光而渐渐的流逝吧。
    “真的要打掉?三个多月了!”
    医生看着我的样子,仿佛我就是嗜血的女人一般,我淡淡点头,心头柔软的角落一阵阵的痛,可是还是佯作冷漠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