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的认识里,藤浚源根本是一个不知道醋是什么味道的男人。
但是,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也许,只要是人,有感情,就会有吃醋的时候,只是我没有料到,藤浚源这番醋意,会是因为我。
“原来是洛杉矶的‘水中蛟龙’,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幸会!”
虽然藤浚源一如既往的潇洒自如,淡定的笑容,微微挑起的语调里似乎听不出任何敌对和反感的态度,但是从他揽住我的手可以感觉得到,他在乎我和水牧文认识,而且还有一丝淡淡的不爽的味道。
是我太敏感了,还是藤浚源此举确实反常呢?
无论如何,我不能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也不想这个时候再和水牧文说些什么,有些记忆,我宁愿忘记,而不愿意再拿在眼前,慢慢品尝其中的苦涩,其实,我也是一个胆小的人。
“东华第一少董,幸会!”
水牧文的笑容打开,让我的心有些抽搐,太过熟悉,又太过遥远,我的脸也不由苍白起来,手不由抓紧了藤浚源,我想他一定感触到了我的情绪变化,剑眉微微的触了起来,似乎不太高兴,但又不放开我。
水牧文显然认出来我是谁,清亮的眸子有意无意的扫过了我的脸,有些淡淡的探寻,但终究不是太深,也许是藤浚源那如猎豹一般的视线,让任何人明白,我不是可以随便觊觎的,所以聪明如水牧文者,怎么会把过多的关注放诸在我的脸上呢。
很多时候,我还是乐意扮演一个令女人妒忌,令男人不屑一顾的花瓶的,而不是眼前这般,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这只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怎么会喜欢。
既不渴望豪门,又不渴望感情,如此的繁华,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多少诱惑,藤浚源的在乎只能是一种负担,就像邓拓于我一样,不是吗?
两个男人握手,似乎有着雷霆万钧,都在彼此的大掌之中,只是水牧文并不如藤浚源这般显得危险,他的脸上,也有着温暖的笑,就像是一幕徐徐吹动的风,却揪的我心痛,太熟悉的笑容,相伴了所有青春的懵懂,此刻看来,却是残忍的提醒。
没有心吗?心还是疼了。
没有情吗?那么我激动什么啊?
也许,这就是尹依婷的致命伤。
只是,很多年,都没有人知道而已。
如今,水牧文的出现,如同一块巨石,激起了的浪头,我正在努力平息。
他认得我,我应该欣慰,却偏偏难受的很,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伪装,仍旧经不起如此的重击,犹如赤/裸裸的伤口,明明结了疤,又被强行撕裂了一般。
我之所以不会哭泣,也许是时间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