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升起来了。
明夕左手提着蒙着黑布的鸟笼,右手推开了近乎荒废的院子的门。门轴吱呀作响,仿佛昭示着破败的命运。
月光下的明夕柔美动人,她眼神平静,仿佛是去赴一个老朋友的约会,而不是来死地见一对早已去世的老人。
枯萎的大树下,子诗的爷爷和奶奶站在那里,驼着背,神情阴郁。
“子诗让我问,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明夕的语气恭敬柔和。子诗的爷爷奶奶并没有说话,身影居然渐渐有了实体一般,透不过月光。死地阴气的滋养仿佛令他们渐渐变成了另一种诡异的生物。
明夕又靠近了一步,却发现空气变得稀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在院子里流淌的淡淡雾气,居然在凝固。
心口至左肩的蝴蝶印记突然发烫!
子诗的爷爷奶奶动了,他们直瞪瞪地看着明夕,眼神锥子一般刺人,声音仿佛从坏掉的机器里传出,有着非人类的呜咽,“滚出去!”
明夕没有后退,她手中蒙着黑布的鸟笼颤了颤。院子的地上,枯叶被旋风卷在了半空中。阴冷的风仿佛要凝固明夕的血液。明夕手中蒙着黑布的鸟笼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明夕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破败的小院在飓风里渐渐变得整洁,枯萎的树渐渐长出绿叶,葱葱郁郁。明夕发现,原本高悬天边的月牙渐渐变成了满月。星黯的这只鸟笼能够追溯特定时刻发生过的事。
院子里的灯亮了。明夕走了过去,从窗帘的缝隙处,看了进去。子诗的奶奶心事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子诗的爷爷小心翼翼地从床底下捧出一直白底兰花的坛子,放在了桌上。他喜滋滋地说,“没想到我爷爷说的话是真的。镜湖里居然真的有这东西。”坛子里有什么东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有一尾大鱼在敲击着坛子
子诗的奶奶叹了一口气,昏黄的灯光下,她脸上的皱纹越发深刻,“老头子,就这么平淡过日子不好吗?”
子诗的爷爷那已经浑浊的眼睛里是不敢与野心,仿佛野地里突然升起的幽幽磷火,“我术数一直不能大成,前些日子突然心有所感,真的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你是不是想我死?”
子诗的奶奶眼中是无边的愁苦,“可是你如果这么做,会出大事。”
子诗的爷爷瞪着墙壁,嘴角牵动,“不会的,这东西有那么多,少一点,不会有影响的。再说,我怎么真的祖宗说的‘它’到底会不会醒过来。一千年已经过去了。”
子诗的奶奶眼中是挣扎的神色,她看着坛子,仿佛看着一个充满了诱惑的深渊,“老头子,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陪着你的。”
子诗的爷爷笑了,他将自己和老婆的手指顶端用针刺出血来,然后拉着老婆子的手伸入了坛子里!
坛子里突然爆发出了炽热的光,这光顺着子诗的爷爷和奶奶的手掌攀爬了上来,仿佛某种可怕的病毒,在他们的身体里蔓延。
他们痛苦的尖叫了起来,皮肤于骨骼都被这光照的清晰可见,然后,他们倒在了地上,那光并没有熄灭,包裹着他们的灵魂,仿佛一层流光溢彩的薄膜,然后那颜色渐渐暗沉,变为灰黑色。他们的灵魂站了起来,看着地上躺着的气息全无的尸体,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蒙着黑布得鸟笼剧烈的摇晃了起来。明夕盯着那静寂无声的坛子,心中好奇无法压制。坛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与此同时,屋子里的家具开始蒙上灰尘,连墙壁也开始斑驳了起来。星黯的鸟笼没有办法看到更多的“过去”
明夕抬头,夜空里,弯月如钩。
夜风轻柔,风里有荷花的香气。明夕看着子诗的爷爷奶奶,“坛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的话令子诗的爷爷和奶奶神色突变。眼前的少女在夜深走进他们死前居住的院子,完全不惧怕这院子里的死气。他站在台阶下就那么看着屋子里面的几分钟,居然知道了他们最大的秘密,那个坛子。
坛子里突然爆发出了炽热的光,这光顺着子诗的爷爷和奶奶的手掌攀爬了上来,仿佛某种可怕的病毒,在他们身体里蔓延。
他们痛苦的尖叫了起来,皮肤与骨骼都被这光照得清晰可见,然后,他们倒在了地上!那光并没有熄灭,包裹着他们的灵魂,仿佛一层流光溢彩的薄膜,然后那颜色渐渐暗沉,变为灰黑色。他们的魂魄站了起来,看着地上躺着的气息全无的尸体,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蒙着黑布的鸟笼剧烈的晃动了起来。明夕盯着那寂静无声的坛子,心中的好奇无法抑制。坛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与此同时,屋子里的家具开始蒙上灰层,连墙壁也开始斑驳了起来。星黯的鸟笼没有办法再看到更多的“过去”。
明夕抬头,夜空里,弯月如钩。
夜风轻柔,风里有荷花的想起。明夕看着子诗的爷爷奶奶,“坛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的话令子诗的爷爷奶奶神色突变。眼前的少女在深夜走进他们死前居住的院子,完全不惧怕这院子里的死气。她站在台阶下就那么看着屋子里面几分钟,居然知道了他们最大的秘密!那个坛子!
只不过一弹指的时间,子诗的爷爷站在了明夕的面前。他离她那样近,近的明夕可以闻到他身上那晦暗腐朽的气息。他长长的指甲是青紫色的,迅猛如雷地扼住了明夕洁白修长的脖子,“你为什么知道我在坛子里装着那个东西?”
明夕喉咙一痛,紧接着她发现自己心脏处地印痕灼烧一般烫着,这热意蔓延到了脖子上,甚至子诗爷爷的手上!
只不过是一弹指的时间,子诗的爷爷奶奶站在了明夕的面前。他离她那样近,近的明夕可以闻到他身上那晦暗腐朽的气息。他长长的指甲是青紫色的,迅速如电地扼住了明夕洁白修长的脖子,“你为什么知道我在坛子里装真呢个东西”
明夕喉咙一痛,紧接着她发现自己心脏处的印痕灼烧一般烫着,这热意蔓延到了脖子上,甚至子诗爷爷的手上。
凄厉的惨叫声从子诗爷爷的口中发出,他的手掌在冒着烟雾,手指变得若隐若现。那剧烈的痛苦令他跌倒在明夕的脚边,整个身体都在抽傗。
星黯站在院子外的树上,静静地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他看着明夕被袭击,看着子诗的爷爷宛如被泡在硫酸里一般挣扎号叫。
“我可爱的明夕,如果你连这样的妖灵也没办法对付,那你就不值得我继续关注。”他呢喃着,仿佛对着情人在说着爱话。他的眉毛那样诱人,月光笼照着他,仿佛月神深情的抚摸,他的眼中是细微的紫色光点在闪烁。
“坛子里是什么”明夕静静地问。子诗大概无法想象她的亲人早已不是原来的那样。在子诗扼住她的喉咙的时候,他能感觉到他的心中充满了暴虐与冷酷,不复子诗所说的温和亲切。
子诗的奶奶眼中是恐惧,“那是镜湖里的东西,是‘娘娘’的东西······求你放过老头子”
明夕的心中有奇异的感觉,她低低地重复子诗的奶奶的话“娘娘”
子诗的奶奶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瞳孔是奇异的灰色,“我早就劝过老头子不要妄想娘娘的东西,可是,他根本不听劝。”
明夕问,“娘娘是什么”
子诗的奶奶没有回答,她恐慌地看着屋角蒙灰的空坛子,好半响,她才喃喃地说,“娘娘就是娘娘。”
子诗的爷爷在一旁缓了过来,狠狠地瞪着明夕,老婆子,娘娘的事不能告诉外人!他的话音没落,背后却出现了星黯的身影。星黯的手指无声无息地点在了子诗爷爷的头顶正中央,微笑迷人,声音低沉动人,“我听说,妖灵没有心脏,它的头顶之下三分是脆弱的妖核。若是妖核破裂,就会无法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