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火……
到处都是火。
一片沉寂。全部都没了……
都死了……
“啊啊啊……”我猛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惊慌的尖叫声一直持续了将近30秒,完全抑制不住。过了好久,我的尖叫才因为力竭而慢慢的停了下来。
唉,我满头都堆满了黑线哪……
噩梦中世界毁灭的场景消失了,那看不清楚模样的恶魔一样的人也跟着消失了。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真实的世界:看起来我好像是在一间正在上课的教室内,嗯……好像我的确是正在上课的样子。而且,因为我刚才的尖叫声,教室里变得一片寂静,所有的同学都纷纷抬头,错愕无比的看着我,顺便等待着接下来的好戏上演。
没有火……
没有那个恶魔一样的人,也什么全都没了……
更没有人死掉……
“麦——蔸——同——学——!”数学老师咬牙切齿的怒吼声响起,“如果我的课真让你觉得那么无聊的话,你可以到走廊上去站着,好好的吹吹风!”
我抬头,呆呆的看着数学老师,思绪却依旧停留在那个可怕的梦境里。
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但是,但是……我脑中的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心跳在那一瞬间慌乱地漏跳一拍。这会是不久之后我们所生活的世界的样子吗?
应该只是自己的一个噩梦而已吧?不然怎么可能呢,好好的一个世界,怎么可能在不久之后就被毁灭了呢?
“麦蔸同学,你还不给我马上滚出去!”见我一直没有反应,数学老师再次怒吼道。
教室内响起一阵低低的压抑的嘲笑声。同学们纷纷用看好戏般的表情看着我
我慢慢的走出教室,并没有因为老师的责骂和同学们的嘲笑觉得难堪,或者说是我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用来难堪,因为,此刻我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果,如果这不是一个噩梦呢?
这一切要是发生在其他人身上,越是梦见可怕的场景,就越不会记在心里吧?因为梦境只是梦境,不可能成真啊。但是……但是这个噩梦是发生在我的梦里,而且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梦见这样的场景了。
如果可以,我也很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做梦就只是做梦,一点其他意义都没有,可惜我不是!偏偏我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不是!
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因为我做的梦——有时候它不会只是一个简单的梦而已,而是有可能变成一个关于未来的预言!一个未来一定会实现的预言!
似的,没错,换句话说,我可以预见未来。
对于超能力,因为我从小生长的环境特殊,我并不陌生。但刚出生的时候,我和其他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是超能力者中的一员。直到七年前,我第一次遇见了发生在未来的一件事——我最亲的哥哥一声不响的离家出走了!
这个梦发生之后不久,他真的离开了我,而且临走时他说的话、他的表情,几乎和我梦的一模一样。
起初,我以为只是巧合,毕竟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在超能力这方面显露出任何特征,但随着大家遍寻不着哥哥的踪影,以及我其他的“预见”一个个的出现,让我最后不得不接受——我身上拥有预见未来的能力这个事实。
如果只是知道自己拥有了别人所没有的超能力,那我还不至于恐慌,让我觉得不安的是——我开始反复的做关于世界被毁灭的噩梦。
一个拥有预见能力的人,经常梦见世界被毁灭,这应该不是一件好事吧?我也希望它只是梦。但是,如果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噩梦,那为什么我会反复的梦到?但如果它是一个关于预见的梦,那么……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揉揉发痛的双眼。自从我拥有预见能力之后,我的眼睛便常常会犯痛,今天更是痛得厉害。所以一下课,我便赶紧往学校的保健室跑去。
“赤木姐姐!”一走进保健室,我便和伏在办公室桌上打瞌睡的保健老师赤木香打了招呼。赤木香是哥哥以前的女朋友,而且也是超能力者,因此我和他的关系一直很亲近。哥哥是综合后,他便觉得自己有义务代替哥哥照顾我,所以一直以来,她就如同对待亲妹妹一般
的照顾着我。
“麦蔸……”一见我双手不停地揉着眼睛走进来,赤木香漂亮的脸上便如现出一丝担忧,“你的眼睛又痛了?”
“嗯。”我点点头,在她示意的位子上坐下。
“你呀,怎么老是不动的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呢?”赤木香一边说,一边伸过手来。他那洁白如玉、细长如葱的漂亮双手,轻轻的碰触了一下我的双眼,然后手指温柔的在我的眼皮上来回揉动着。很快地,我看到赤木香闭上了双眼,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毛,便知道她已经成功地将我身上的病痛转移到她自己的身上了,染然后以比正常人快一百倍的速度将疼痛消释掉了。
这就是她的能力——可以转移别人的病痛到自己身上并且迅速复原。不过,不管复原的速度有多快,她承受的病痛的量还是不变的。比如说,当她把别人的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也就必须承受与之程度相等的疼痛。所以每次看到她把我的疼痛转移到她身上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很内疚。
“赤木姐姐,其实我的眼睛也查不出是得了什么病,况且这点儿疼痛我也可以承受,你以后就不用帮我转移了。”我说。
“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再一次次的帮你转移这种病痛,那你答应我,让我彻彻底底的帮你一次,将你眼睛上的病痛转移过来。”赤木香说,“你应该知道,就算查不出你眼睛的了什么病,但这一点也不妨碍我的转移。”
“不行。”我直接摇头拒绝,“连是什么病都查不出来,我怎么能就这样转移给你呢?要是这种病就连你得审题逗消释不了,那到时候你怎么办?你又不能把它再次还给我了。”
“谁说要还给你了?”赤木香说,“你哥哥不在,我就有责任代替他好好照顾你。这点儿病痛,让我来为你承受也是应该的。”
“哥哥……那个人都已经失踪七年了,我早就当他不存在了,所以你也没必要因为他而把我当成你的责任!”我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地说。
即便过去七年了,但哥哥的离开始终是我心里的一道疤。曾经,他是这个世界上我认为最强大的存在,也是最可靠的存在。那个时候的我,以为哥哥一定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神——因为他只要轻轻触碰一下周围的人,就能预知他们的未来,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
可是,在我心目中强大有可靠的哥哥,突然间没有留下一点儿信息就失踪了。从那已经过去七年了,还是没有一点儿他的消息。我从伤心到期望,再到失望、怨恨……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个哥哥!
“麦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哥哥?”赤木香看着我,原本温柔的表情转为一脸严肃,“你哥哥突然间的失踪,一定有他的理由。他是我们最亲、最重要的人,所以无论他失踪的原因是什么,我们都应该相信他,不是吗?”
“哼……”我冷哼一声,转过头“就算是这样,他也不需要七年了,连一个消息、一封信都不捎回来吧?他难道不知道我和妈妈都会担心他吗?还有你,你不是他女朋友吗?他难道都没想过他就这样离开后,你会有多难过?”
“麦蔸,”赤木香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这是在替我不值吗?”
她淡淡的笑了,漂亮的脸上,漂亮如娇艳的春花一般绽放,看上去美丽极了。
“我才不是替你不值呢!我这是在骂你,他都抛弃你七年了,你还愿意傻傻的灯塔,还觉得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我气呼呼的说,“我告诉你,像他这种不负责任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付出,也不知道你为他担心,更不值得你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地代替他照顾我和妈妈!”
“像他这种无情无意的大坏蛋,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这样我们就可以把它彻底的忘掉,永远的忘掉!”我大声的说,一边说,一边用手擦着自己的眼睛。我绝对不会让自己那已经湿漉漉的眼眶掉下眼泪的,绝对不会!
那种家伙,才不值得我为他哭呢!
“麦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哥哥?这些年来一点儿消息也没有,的确是他的不对,但或许他有什么苦衷呢?身为他唯一的妹妹,你不是应该相信他的吗?”听到我这么说我哥哥,赤木香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她大声地说,“而且他离开这么久,我们更应该担心他,而不是在一边说这么过分的话!”
“我就要说,我就是希望他永远都不回来算了!”我不服气的大声吼道。
“麦蔸,你真的太过分了!如果你再说这种话,就请你出去,我这儿不欢迎你!”赤木香沉着一张脸说。
“出去就出去,有什么了不起!”我气呼呼地转身,没说一声“再见”便直接走人了。
2
和赤木香吵架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但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已经过去了漫长的七年时间,但每次一说起哥哥的事,我还是无法平静的面对,尤其是当赤木香一味的帮着哥哥说好话的时候。
那个丢下一切、任性而自私的离开的哥哥,一直到现在,我内心对他还存着满满的埋怨。这样的埋怨,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呢?也许……要等到哥哥回来以后才会消失……
等到哥哥回来的时候,我应该就会停止埋怨了吧!
虽然我任性地对赤木香说出了那么一番过分的话,但是在我的心底,何尝不是和他一样,时时刻刻的盼望着各个能够回来呢?那个曾经如神一般的活在我的童年里的哥哥,怎么可能是说忘就能忘掉呢?
哥哥……
你到底去了哪里?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为什么你要一声不响的丢下我呢?哥哥,你知不知道,在你离开我之后,发生了多少大事情?哥哥,如果你在的话,一定能找出我突然拥有超能力的原因,也一定能告诉我,当我面临困境是我该怎么办的。
我咬着牙,脑海中再次闪过那个可怕的梦境中的场景:整个世界被漫天的火焰吞噬、毁灭……这样的噩梦,如果真的就是不久之后的现实的话,那么地球该怎么办,人类该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迷惘中,我慌乱的在自己的房间内来回走动,很努力的想用自己的脑容量有限的脑袋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来。可是头疼了大半天,我根本想不到什么好主意。
拯救世界这种伟大的事情,本来就是国家元首以及超人奥特们之类做的事情吧,管我一个普通的中学生什么事啊?啊啊啊……
“叮——”我脑中突然有一个念头闪过。
我一个转身,飞快地冲进哥哥的房间内,从他的写字桌抽屉里找出了他的日记。一直以来,我总觉得自己突然出现预言能力这件事,和哥哥突然失踪脱离不了干系,所以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也许从哥哥的日记本里能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呢。
我翻开日记本,很认真的开始一页一页的看日记。上帝可以作证,我麦蔸从出生到现在,可是第一次用这么“认真”而“虔诚”的心态去看这么厚的一本“有字读物”——也就是日记啦,所以各路神仙,大家千万要保佑我找到有用的线索啊!这可是关系到整个世界存亡的大事,所以天上的神仙哥哥和神仙姐姐们,千万要保佑我啊!
我努力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啃”着哥哥的日记本,只是,唉……
“早上7点吃早餐,一个鸡蛋加两碗稀饭再加一根油条,觉得油条有点炸老了;上午上了语文、音乐和数学课,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数学课;中午吃的是学校餐厅的牛肉饭套餐;晚上5点半回到家……”
……
唉,我的额头上滑下三道黑线。
姑娘我长这么大难得这么认真的看一次“书”,可为什么看到的是自家那个哥哥无聊到等同于是“生活流水账”的记录呢?真不知道那家伙把自己的早餐单子这么详细的列出来是为了什么。
一连看了三篇“流水账”后,我确定自己无法在这么枯燥的日记中找到什么线索,于是懊恼的将本子往桌子上一扔,正打算离开……
我无意中一瞥,竟然发现被自己扔到桌上的本子里,一个黄色的信封从中露出了一角。
这是什么呢?
我错愕的再次拿起日记本,将那封原来夹在本子夹层中的信拿了出来。
“妹妹麦蔸收!”偌大的信封上,某人用黑色钢笔写下了几个大的吓人的字,十分醒目。
这是哥哥给我写的信?
我错愕的打开手中的信封。真是奇怪了,如果是哥哥给我的信,那他为什么不放在我能找到的地方,而是夹在日记本里呢?如果我一直没来翻看他的日记本,那不是永远都看不到这封信了?
“打开电视,快去看新闻联播!”啊?难不成老哥你七年前就能预知到我今天会来翻你的日记本,也早就知道我遇到了怎样的问题?这怎么可能?唉……
突然,我想到了自己的预言能力。
既然我可以拥有这样的超能力,老哥也许也会有,或许他通过其他的能力或途径知道了七年后的我会遇到困难呢?
不过就算如此,他让我去看“新闻联播”干嘛?
难不成“新闻联播”里还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可以肯定!
抬头,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更多的黑线从我额头滑落——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巧合,时钟此刻所指示的时间竟然正好是“新闻联播”开始的时间!
不会真那么凑巧吧?
我摸摸鼻子,有娱乐两秒钟之后,决定还是遵照信封上的指示,乖乖地去客厅看“新闻联播”。没办法,在自己的脑袋完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的时候,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完全听从哥哥的安排。
“各位观众,大家晚上好!欢迎收看今晚的新闻联播,首先要播送的今日要闻是关于本市某高中的一名女生离奇失踪的案件。”
一打开电视,我便听到新闻直播的女主播正用清晰流利的声音播报着今天发生的重要新闻。
又是闹失踪……
我摇摇头,对于这类失踪的新闻毫无兴趣,不过,等等……抬头,我仔细看着电视屏幕,以外的发现,新闻直播中播放的高中不就是自己所在的学校吗?
这是怎么回事呢?
“据悉,该女生名叫潘多拉,平日性格木讷,成绩优异,是家长和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此次她的离奇失踪,让她身边的亲友都伤心不已!”新闻主播继续絮絮叨叨的念着新闻稿,我的脑袋却陷入一片茫然之中。
潘多拉吗……
那个女生,我是有印象的。在不久前赤木香组织的一次聚会上,我曾经遇到过他她。那是一个只有拥有超能力的人才有资格参加的所谓的“内部聚会”。因此,虽然我无法确定潘多拉所拥有的超能力类型,但他和我一样,都不是普通人——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一个拥有超能力的人的离奇失踪,背后所隐藏的故事自然比普通人的失踪要曲折得多,而且这个案子偏偏又发生在我反复做那个可怕的噩梦期间。
那么。这个叫潘多拉的女生,和我噩梦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哥哥的信,是在提示我答案,还是只是凑巧让我看到了这么一则新闻而已呢?
着所有的一切,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自己的生活好像陷入了一团迷雾中的感觉?更糟糕的是,这种感觉,好像还只是开始……
3
为了调查清楚潘多拉和我的噩梦之间的关系,第二天放学后,我便地去他所在的班级了解相关情况。
我找到了潘多拉所在的班级。一到那里,就看到他们教室外的走廊上聚集了为数不少的记者。他们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希望能够采访到潘多拉所在班级的老师或者同学,好得到一些内部消息。
紧接着,教室内有班主任宣布放学的声音传来,原本三三两两地站立在各处的记者,便同时往教室门口挤去。
本来应该是教室内的人不断往外涌的时间,却反常地出现了门外的人想不断挤进教室内的“盛况”……
我的神呐,依照目前这种情况,等我挤进教室的时候,估计也到了可以回家睡大觉的时间了。
算了,还是先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可以找吧。
我转过身,绕过了潘多拉的班级,朝着学校后门走去。
“让让,让让!”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急促的催促声。
我一愣,正想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修长的身影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朝我逼近,然后是一张俊美无比,却显得有点儿……嗯,傻气的脸,突然超级近距离的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没来得及细看,来人便“嘭”地一下,重重地撞上了我的肩膀。只见他将我撞开之后,速度一点也没减慢的继续往前冲。
“啊!”我惊叫一声,整个人因为刚才那下猛烈的撞击,在几个踉跄之后,朝着地面直直地倒下去。
“砰”的一声,我狼狈的摔在地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我的膝盖上传来。
我皱着眉,忍痛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膝盖被地面严重擦伤,血不断地从擦伤的伤口处流出来。
“喂,你这个浑蛋,撞了人都不说一声对不起啊?”我微微眯起眼,努力想看清楚肇事者的背影,“你这个浑蛋,快给我站住!”
那人没有丝毫回应。
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等等,上帝,我……我没有看错吧?
我用力地眨巴着双眼,然后慢慢等大了眼睛,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人影……那家伙,大夏天的,他……他……他身上竟然披着一条十分不合时宜的灰色毯子!
上帝,现在可是夏天,温度高的吓死人的夏天哪!在这样的季节,总不至于有人想告诉我,那家伙是因为觉得冷,所以裹着毯子在太阳下走的吧?
这是怎么回事啊?
“喂,我叫你给我站住,你听见没有?”我顾不上膝盖上传来的疼痛,气呼呼地跑到那人面前,伸手扯住那人身上的毯子,冲他说:“你知不知道撞到人只要应该说声对不起,更何况我还受伤……”
我的话还没说完,“啪嗒”一声,那人身上的毯子,便因为我扯动的力道过大,从他头上掉落下来……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停止了。
在一片就连针掉在地上都可以清晰地听见的寂静中,我听见自己发出了一个惊讶之极的吸气声。
苍天哪,大地啊,还有天上地下的所有的神灵啊!我麦蔸在这个世界上少说也活了十几年吧,但绝对是今天才第一次知道,原来在自己生活的地球上,竟然有这么……嗯,俊美的家伙存在着啊!
白皙细腻的皮肤,黑亮如宝石一般璀璨的双眸,高婷的鼻子,微微翘起的粉色双唇……这家伙美得简直比起神抵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呃,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之类的存在的话,拿着家伙完美的成都一定不亚于他们。
“走开,不要妨碍我!像我这样的人,还是从世界上消失比较好!”见我愣愣地瞪着他,那家伙用力地将毯子拉回来,重新盖在自己头上,然后快步走向马路中央。
消失?什么消失?他说的话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啊?他是在戏弄我吧?
一把怒火腾的一下从我的后脑勺上冒出来,不过……等等,那家伙刚刚的确是说了“消失”没错,不过他整句话的意思,好像是“不要妨碍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难道他要……我慌乱的回头,看到那家伙正好走到了马路中间,前后左右地观察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在马路中央选了一个自己比较满意的位置,然后慢慢地躺下去,用毯子将自己整个人都盖住。
我瞪大双眼,看着他将这一串匪夷所思的动作做完,然后眨巴着双眼,错愕无比的看着这家伙一动不动的躺在马路中央……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啊?
不会是……疯子吧?
不然,请问好好的一个正常人,谁会没事儿躺马路中央,然后还找一个和马路差不多颜色的毯子盖在自己身上啊?
“喂,你在干嘛?”最后实在忍不住好奇,我忍着膝盖上传来的疼痛,一步步艰难的走到那家伙旁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要是那个开车的师傅没看清楚,把你当成路面直接轧过去,那你怎么办?”
黑线再次一道道地从我额头上滑落。想想那画面我就觉得血腥啊……
“谢谢你的祝愿,我希望下一个过来的司机真的能够如你所说,把我当成路面直接轧过去。”毯子下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
冒汗……
我整个人被迅速是化成雕像。
(如你所说,被当成路面直接轧过去……)小字
请问,这家伙的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该不会全部都是豆腐渣吧?要不然为什么这么白痴的话他都说得出来?
“喂,你这家伙,给我快点儿起来!”我伸手,用力的想把他从地面上给拉起来,“你白痴啊,好好的一个人,没事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干嘛?”
而且还是用这种绝无仅有的白痴方法!最后一句话,看在这家伙俊美无比的脸蛋的份上,我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
只不过……从这家伙种种怪异的行为上可以看出,他不是个白痴就是个神经病!上帝果然是公平的,赐给你无与伦比的外貌的同时,就会把智慧收回来。
不过,不管他是白痴还是神经病,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遇险,可不是我会做的事情!所以即便对这家伙很不满,我还是深受,很用力的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你干嘛啊?为什么拉我的手啊?”那家伙被我拽到马路边后,用力地想甩开我的手,还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喂,你这家伙真是不知好歹!”被他这么坏脾气的一瞪,我的或企业跟着上来了,“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现实啊!如果不是看你这样躺在马路中央实在是太危险,我才懒得你呢!”
“危险?什么危险?我只是想小时而已,怕什么危险?”那家伙瞪着我的眼神愈加充满怨愤,“等等,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要自杀吧?你以为我会做那么白痴的事情吗?”
黑线一道道的从我的额头滑落。
此刻,我无比确定,自己这回是撞了宇宙大霉运,碰到了一个超级白痴的神经病——尽管这神经病帅得不像话,但同样也白痴得够夸张啊!
“你神经病啊!不是自杀,只是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以为你是外星生物吗?被车轧一轧就可以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你这种……”我将这家伙奇怪的装扮再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发现自己对他这种“不可思议”的行为,根本找不出一个贴切的形容词来形容,所以最后只好放弃。
“我这种什么啊?”那家伙瞪我一眼,说“我告诉你,这种方式可是我昨晚想了一个晚上之后想出来完美主意。那些开车的司机,远远看过来,一定看不出我的伪装,然后就会将我当成路面直接开车轧过去,到时候我就可以如愿以偿的前往那美克星球了。”
唉……
我抬头,望着蓝蓝的天上飘着的朵朵白云:神灵大叔,我错了,和一个神经病展开对话当然只能算是我的错,总不能将过错推到神经病身上去吧。
“喂,你给我过来吧。”我伸手,拉着她来到了安全的地方,“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相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无论如何生命都是宝贵的,就算你,唉……”伸手,我指指他脑袋,说,“就算你这里有点不正常,但你也必须知道一点,你要是这么做的话,除了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其他什么都不是。”
“什么喂喂喂,我有名字的,我叫世湮,拜托你下次和我说话时叫我的名字。还有啊,”世湮看着我说,“我都说了我只是想暂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已,你那是什么动作啊?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刚才你那个动作是在骂我脑袋有问题吧?我只是度量比较大,不和你计较而已。”
老天……
我满头黑线的瞪着眼前这个帅的没天理,又白痴的没道理的家伙。
“呵呵……”我干笑着扯扯嘴角,说,“好吧,随便你了,不管你想玩什么小时游戏我都懒得管了!但下次请你尽量选择没有危险的方法玩,不然真的会死掉的!”
“神恶魔玩游戏?”世湮睁着一双大眼睛用力地瞪向我,“谁像你这么无聊啊,还玩游戏哩!我告诉你,像我这样的人,只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才是全人类的福音,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不危险的方法我还不尝试呢!”
“咔嚓!”我整个人因为他的话而彻底僵立在当场。
“走开,不要当着我啦!我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见我没说话,世湮不耐烦的说。
“我……”我开口,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和眼前这家伙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