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的某个部分渐已开始有了反应,但我并不想太快和尤盼盼发生一些什么。在这个世界上,这种感觉我只对她一个人才有。在我的心目中,尤盼盼和地球上所有的女人都是不同的,她是一首诗,一个梦,一件最最伟大的艺术作品,容不得我半点的轻浮和亵渎。
尤盼盼摁响锦江宾馆我房间的门铃的时候,我正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服务生刚送上来的略带一股骚味还热气腾腾的的鲜牛奶。
我是一个很爱惜自己身体的青年,对所谓养生学营养学保健学都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迷恋,我不怎么抽烟不怎么喝酒不怎么生气不怎么频繁地更换性伴侣,实在值得做绝大多数中国男人的精神楷模。多年以来,我唯一养成的好习惯是在*之前喝一些牛奶羊奶嚼一些五谷杂粮,这样会让我觉得精神饱满底气充足,在床上我才能够威够力更勇敢更剽悍一些。我总是喜欢准备得足够充分,然后再去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不知怎地,此刻笑语盈盈站在我面前的大学教师尤盼盼,猛然地,我发现,竟已远不如多年前可望不可即的那位小仙女那般美好,甚至离春节时见的她,都有很大的落差。但这些,并不能影响到我灿烂的心情太多。
客套和寒暄过后,客房里暧昧的氛围迫使我想要做些什么。气氛有点尴尬间,我说咱俩玩扑克牌吧,尤盼盼迟疑了一下说,那好吧。
我从柜子里取出一副包装像安全套广告的扑克,盯着尤盼盼狡黠地说谁输了就打一下手心,尤盼盼慌乱地错开我的眼神说:“不要吧”,我说没个惩罚那有什么意思,尤盼盼小女孩般娇羞地对我说你可不要有什么坏心思,我心道还真被你给猜对了。
第一局尤盼盼赢,我伸出手掌给她,期待着等待了二十多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她居然微笑着对我挥手说算了吧,这让我无比地懊恼。我有些气急败坏地说这可是你自己放弃不打我的,百年老店,童叟无欺,货真价实,概不赊欠,你要想好啊。尤盼盼刹那间似乎洞穿了我全部的坏心肠,浅笑盈盈,顾盼生辉,说道,哪有那么罗啰唆嗦啊,不赊欠就不赊欠,你发牌吧。
依言发牌之后,我很快就拿下了第二局。我示意尤盼盼把手伸过来,我感知到自己脉搏的加快,我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我像握住整个世界般,握着尤盼盼润滑如脂而又温暖的柔荑,似有一股电流从她的手上流到我的手上,我和她两手相握的地方,感觉是那样的温暖和美妙,心情是那样的神圣又崇高,我另一只手停留在空中半晌,一直没有挥下去。玩扑克不是玩扑克,打手心不是为了打手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人世间最大的追求莫过如此,这一握我已等待了许多年,怎么能够就这样轻易放手?
尤盼盼的手渐渐开始略微有些颤抖,风情万种的脸上,泛起了阵阵红晕,也许是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和暧昧,她忍不住对我说:“周周,你倒是快打啊,这样握着人家算什么啊”,我试探而又挑衅地看着她的眼睛说“不着急,不着急,让我再感受感受你手上的温度”,尤盼盼定了定神对我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暗藏机锋的话语,刹那间让我勇气倍增,我粗鲁地越过矮矮的茶几,一把用力拥抱住似是惊魂未定的尤盼盼,然后吻上了她的唇。
当时的情形,已让我记不清楚尤盼盼到底有没有拒绝或者抵抗,我辛勤地亲吻着她,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世纪,才意犹未尽地舍得分开,尤盼盼板着脸命令我坐回原来的位置,并威胁我“不然朋友都没得做了”,她的话突然又激起我强烈地征服欲望,我更加用力地抱紧她,不停地抚摩着她的脊背,再一次蛮横地霸占她的嘴唇。
我身体的某个部分渐已开始有了反应,但我并不想太快和尤盼盼发生一些什么。在这个世界上,这种奇怪的感觉,我只有对尤盼盼这样一个女人才会有。在我的心目中,尤盼盼和地球上所有的女人都是不同的,她是一首诗,一个梦,一件最最伟大的艺术作品,容不得我半点的轻浮和亵渎。
我在欲望和理智的旋涡中痛苦而温馨地挣扎着,直到激越的电话铃一声又一声的响起,将我逃离躯壳的灵魂,召回人间。
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尤盼盼与我的结合不应该来得太快,总之我俩的电话,在这紧要关头,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赵四海告诉我马上下楼一起去赴成都一位政要的饭局,他现在正在楼下大厅等我;而尤盼盼这时也接到学校领导的电话,她担任辅导员的班上,有一位品学皆优才貌俱佳的女生因为失恋割腕自杀未遂,此刻正躺在市人民医院的急救室里,要她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