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死后生活的构想,让人们不得不去遵守诸多规定。就比如,如若某人能遵守这些规定,那么其死后被铭记的概率也会大大提升。其中许多规定的设立是基于人们内心对惩罚和放逐的恐惧。每一个大的宗教团体,他们内部都设有各种各样的法律规定,威慑别人的同时也为成员构建了一个更为安全的社会领域。
想到死亡或者别人会对我们产生的威胁,我们的大脑就会产生更多的恐惧情绪。但是一想到宗教或者一些人类共同拥有的文化信仰却能够让我们能够坦然面对死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的大脑已经适应了宗教对我们的庇护,也正如马克思所言,宗教是人民的“精神鸦片”。
从大脑运作方式的角度来看,宗教作为人类团体中的精神纽带,对人类的进化有着非凡的意义。它帮助人们减少了对死亡的畏惧,鼓励人们去完成更崇高的奋斗目标,让我们明白我们当前的行为会决定今后的价值。
最近,社区中的一名成员在与癌症做了顽强的斗争后还是离世了。我走到他的灵柩前,那里已经站满了一排人正在悼念他。这个男人深刻影响了其周边的人,这些人想让他的妻子还有家人知道这个男人对他们的生活做出的贡献和产生的影响。我们没法去掌控别人,但是我们可以影响别人,这个男人用他的一生完美地诠释了这一点。
在那里,我和他最好的朋友进行了交谈,聊到了那个男人临终前的最后几天。他的朋友表示,在与上帝对话时,他一脸安详。尽管上帝是无声的,但是那个男人的信仰给予了他精神上的力量。哪怕与世长辞,这个男人的自我认知领域也不会随之消散。
这个男人相信他的自我认知领域会依附于一个实体之中继续存在。这个实体是如此强大,已经超越了所有人的认知。正如一位犹太学者所说的:如果一个人觉得他能够理解上帝的存在,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思想过于浅薄。
纵观人类历史,宗教团体的形成都是以统一的成员关系为基础。成员在这个团体中都会拥有归属感,相信人们死后可能会经历的生活,并且会为了获得宗教所承诺的死后的理想生活而遵守团体中的各项规定。地域再也无法割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相同宗教信仰和价值观将各个大陆的人们联系在了一起。
然而,不幸的是宗教在利用人类内心深处对死亡的恐惧时,人们前额皮质理性思考的能力也同时被损害。曾经有人做过这样一项实验,传教士布教之后,涌入听众前额皮质层的血液量明显减少,这是前额皮质自主选择的功能和结果。
成为某个团体中的一员和催产素的释放都会产生人类无法预估的黑暗面。一个宗教狂热分子相信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正义,认为自己就算死后也会不朽,还会做出种种令人发指的行径,包括杀害那些被其团体视为威胁存在的人物。因为害怕自己所在的团体被这些人破坏,这种恐惧感让团体成员认为肆意夺取他人的生命也是合乎情理与道德的。
在社会领域和自我认知领域的共同影响下,他们心智理论的能力已被扭曲,生物领域也损害了前额皮质理性思考的能力。在他们眼中,别人的生命是不值得一提的,因此在杀人时,他们也不会产生任何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