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告诉你母亲说,你不想回家过感恩节?你已经三十岁了,已经大到可以选择和朋友们共度一个假日了。”我说。
“但那会使她非常生气,”珊蒂回答。“我永不能那样作。那是很卑劣的。”
“你怎么可能使她生气呢?你为什么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能力?”我问道。
“如果我假日不回家,就会让她气疯。就这么简单。”
“那么我想你以为你也有能力来使她快乐了。对吗?”我说。
“噢,当然,”珊蒂回答。“如果我照着她想要的去做,我就能令她高兴。”
“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人,”我说。“有那么大的能力一定是很吓人的。不过,如果你那么有能力,为什么你无力让自己感觉很好呢?”
“我不知道这问题的答案。这就是我为什么来看你的理由。希望你能让我觉得好些。”
“噢,我明白了。让你的母亲好过会使你不好过。然后你来看我,我就会让你好过。如果那会使我难过的话,我该怎么做呢?”我问道。“也许我可以打电话给你的母亲,她就会让我好过一点。”
“你疯了,”她说。“她怎么能让你好过些?”
“我不知道,”我回答。“但既然每个人都对别人的感觉有责任,我确信她一定会试着去找出一个途径的。”
试想一个为别人的感觉负责而对自己的感觉失去控制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若我们更细究珊蒂的情况,我们就会看到一个基本的问题:她不知道她的责任终于何处而她母亲的责任又始于何处。简言之,她有一个不同于她母亲的生命。这就是的精髓所在:我止于何处,而别人又始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