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股社会力量,人群肆无忌惮地占满了我的时空,以致我无处可逃,无法以行动和思想与之对抗。当然,在受到人群因素的伤害后,又以难缠而挑剔的个人主义的悲戚行径作为一种逃避方式,是毫无来由、毫无意义的。人群如雨,似风,像大地,无处不在。你要与之抗争。但亚里士多德说过: “民众就是完整意义上的奴性代表,他们遵从禽类的生活方式。”两千五百年前的这条箴言,如今更能说明问题。
人类的趋同性在我们这个时代,已彻底失去了希望。没有任何一种方法能够有效地将之消除。人群的反应,已经不再是基督教和古典时代文化意义中我们所熟知的那种人性了。无法与他们争论,否则就像是与嘴里胡乱地蹦出奇思怪论的酒鬼或是疯子吵架一样。也不可能用心感化他们,因为只有人才能感受到。他们心中的同情和怜悯,早已扭曲;只有贪婪和嗜血欲支配着他们的神经,永无止境的、失控的、贪得无厌的、令人忧伤的享受欲望:人类的趋同性没有底线。其他的原因便是,一切遵守为人准则的人,都英勇地坚守阵地,按照人类的标准思考、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