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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云鬓续》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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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虹龙女不知他为何发笑,不由迷惑地嗔声问:“涛哥哥,你笑什么?”江天涛依然风趣地笑着说:“我笑你对牛弹琴,也笑我听不出你的弦外之音,我实在大愚笨了。”萧湘珍一听他如此比喻,知道他已揣透了她的心事,但她仍忍不住羞红着娇靥,忍笑道:“小妹不懂你的意思。”江天涛由于正在兴头上,也末细加思索,再度哈哈一笑,索性照实直道:“这还不简单?对付物血头陀的缺陷,我们可以星夜探山……”彩虹龙女听得娇靥泛红,竟忍不住情急插言问:“还有呢?”江天涛见萧湘珍情急,愈加兴奋难仰,不由脱口笑着道:“我们当然说,举世闻名的彩虹龙女,已是九宫堡的少夫人了嘛!”彩虹龙女一听,娇靥通红,芳心甜蜜,羞得呀碎一声,叭的一鞭打在马股上,白马一声怒嘶,宛如一缕白烟般,一直向前如飞疾驰。

  江天涛看了彩虹龙女的羞喜娇态,笑得更爽朗了,一声吆喝,放马追去。

  两人沿着西进大道飞驰,牢行夜宿,虽然不住在同一房间内,但彩虹龙女却早早为江天涛榔发整衣,体贴倍至,宛如一位温静娴淑的娇妻。

  江天涛虽然认识了不少年龄相似的绝色少女,但却第一次尝到异性温柔如妻子般的jjj侍。

  因而,他觉得萧湘珍对他非常重要,即使她沐浴更衣的片刻不见,也会有一种寂寞难耐的感觉。

  她的一笑一嗔一喜,都令他有一种甜甜蜜蜜的微妙感觉。

  她站在他面前为他穿衣时,他能闻到她如兰的气息和丝丝发香,以及她娇靥上散发出来的温馨暖意。

  她为他橄发束中时,她的纤纤如春葱似的玉手,不时触及他的两耳和额头,令他有身如腾云的飘飘之感。几天下来,他变得任何事必须珍妹妹服侍,同时,身边一刻不能没有珍妹妹了。

  在他认为,这是他有生以来,最甜蜜最幸福的日子,虽然,在海棠洞府,一直有雪姊姊照顾,但他却从来没有这种微妙异样的感觉。

  因为,他对雪姊姊视如次于恩师尊敬的人,他对她的爱,是崇高圣洁的,直到发现他不能失去雪姊姊的时候,才知道在他的心灵深处,已萌长了私情的爱苗。

  这天中午,阴云密布,原野昏沉,形势险恶,内方山已在昏暗的西天边际现出一线山影。

  到达汉水东岸的林坪镇已是掌灯时分了。

  汉水以东,仍是三钗帮的势力范围,林坪是座大镇,又是通向西岸的重要渡口,因而设有支舵。

  进入镇口,街上灯火辉煌,行人熙熙攘攘,正是商旅宿店的时候,酒楼客店多是客满,酒香外溢,锅勺叮当,加上街上行人的喧哗,小贩的吆喝,乱成一片。

  彩虹龙女引导着江天涛,继续乘马前进,蓦然举手一指前面,娇声道:“涛哥哥,那座黑漆门楼就是了。”江天涛循着指向一看,果见前面一座黑漆门楼,四盏纱灯,尚末燃烛,门楼内昏黑一片,冷冷清清,竟无一人守门。

  打量间,蓦闻彩虹龙女迷惑地道:“涛哥哥,你看舵上是不是出了事情?”江天涛目力精锐,凝目一看,立即摇摇头道:“我看不像,因为门楼下正有几个弟兄在追逐嘻笑。”萧湘珍听得黛眉一竖,凤目闪辉,极为不信地道:“真的?”江天涛不解地道:“珍妹可曾来过此地?”萧湘珍道:“年前我曾暗察过一次,那个支舵主已升了分舵主,现在的支舵主是由本帮分舵的一个执事升的……”话末说完,距离门楼已经不远,蓦闻黑暗的门楼下传出一阵低级的歌声:“天牌呀……地牌呀……那边马上来了个妞……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悬胆的鼻子,红红的嘴,打个火来看是谁,……打个人来……看……是谁……”歌声甫落,火光一闪,一只纱灯立即亮了。

  接着是一阵掌声和怪声叫好。

  萧湘珍一听,不由冷冷一笑,娇靥上杀气立现,不由沉声道:“难怪汉水四恶,胆敢侵犯地盘,有这些不成器的蠢材在此,怎的不招祸惹灾?”说话之间,已至门楼前不远,那阵低级歌声又响了:“生的不太瘦……但也不太肥……高高的胸脯,大屁股……纤纤的柳腰呀扭呀扭,原来是舵主的小姨子,,原来是舵主的……”歌声未完,娇靥凝霜,眉透杀气的彩虹龙女和忍俊想笑的江天涛已到了门前。

  门楼下的四个壮汉,一见江天涛和彩虹龙女是到舵上来的,立即迎下两个人来,阶上尚有一人,一个打着火种。

  迎下门阶来约两个壮汉,同时一抱拳,含笑问:“请问二位,前来敝舵何事,找谁?”彩虹龙女早已气得娇靥铁青,立即怒声道:“快唤你们支舵主来见我。

  两个壮汉听得一愣,不由齐声问:“请问姑娘是哪一位?”彩虹龙女身为总督察,专司纪律,握有生杀之大权,没想到第一次和心上人到最基层的支舵上来,便遇到如此失面子的事,试想心中该是多气。

  这时见两个壮汉还不听命前去,不由玉手马鞭一挥,呼的一声,迳向两人抽去,同时怒声道:“罗唆!”两个壮汉,身形一闪,飞身暴退八尺,阶上的两个壮汉,也吆喝一声,放下灯笼火种,飞身扑下阶来。

  江天涛一见,立即沉声道:“四位不可无礼,快去请你家支舵主来。”其中一人早已飞身奔进门内,另一个手拿火种的大汉,两眼一翻,不屑地道:“我家支舵主,威震林坪镇,岂肯轻易出面见人,要见我家舵主不难,先拿出大红拜贴来。”说话之间,一只毛茸茸的大手,立即伸出手来,一对眼珠,尚在彩虹龙女的身上,溜来溜去,借机饱餐秀色。

  三钗帮的帮律中,第一条就是谦恭有礼和蔼可亲,想不到这个手拿火种大汉,竟然如此出言无状,只把个彩虹龙女气得粉面泛白,娇躯直抖。

  就在这时,门楼内突然传来一阵衣袂破风声,接着是一声大喝:“什么人胆敢到此地撒野。”话声甫落,一个青缎劲装彪形壮汉,如飞奔出门来。

  江天涛定睛一看,只见彪形壮汉,浓眉虎目,狮鼻方口,颊下生满于思胡须,一望而知是个粗矿人物。

  打量间,气势汹汹的彪形壮汉,已到了马前,瞪眼一看,面色大变,浑身猛的打了一个冷颤,张着大嘴,顿时惊呆了。

  其余四个大汉,一看支舵主的震惊神态,心知不妙,也都愣了。

  这时,门楼内文是一阵怒叱吆喝,十数劲装大汉,各持兵刃,争先恐后,风涌般地奔出来,彩虹龙女看也不看门内奔出来的十数壮汉,强自平抑心中的怒火和杀气,马鞭一指彪形壮汉立即怒声问:“刘得标,你可知罪?”彪形壮汉一定神,急忙抱躬身,深深垂首惶声道:“卑职该死,恭请总督察治罪。”总督察三字一出口,方才守门的四个壮汉,脱口一声惊啊:面色大变,只觉天旋地转,两腿发软。

  刚刚涌出门来十数壮汉,早吓得肃然而立,纷纷收起兵刃。

  彩虹龙女威陵地注视着守门的四个壮汉,怒声问:“方才唱歌的是谁?”只见手拿火种的大汉,早已吓得面色如土,汗如雨下,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惶声威呼:“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不知总督察。”彩虹龙女黛眉一剔,脱口一声娇叱:“拿下!”数声应偌,十数大汉中,应声奔出数人,立即将伏跪地上的大汉捆起来,接着向右侧门前推去。被捆的大汉,不停地哭声嘶喊:“总督察开恩,小的下次不敢了。”

  彩虹龙女萧湘珍即和江天涛同时下马,立即有两名壮汉将马接过去。

  一直躬身垂首的支舵主刘得标,立即恭声道:“请总督察厅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