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传奇》209
“刑伤,你的伤势如何?”
众人替刑伤解去战衣只见她面色灰白,浑身颤抖!
“我们身上各剩下一个水囊,必须速战速决!”
“我给姬贼震断经脉,已无生望了……”刑伤道。
“刑氏族人,以死为荣,你怎可说出这种说话。”
“振作点,我俩情同兄妹,你死了,我又岂能独生?”
“扶我起来,我要在姬贼面前死得漂漂亮亮!”
刑伤取过战斧,危颤颤地站起来!”
“呀,战衣内原来是个女子!”姬昌惊呼。
“我虽败于你手,但我们心不死!”刑伤凌然道,死亦为鬼魂,与你世世为敌,刑伤脱罢毒咒,手起斧落,竟砍下自己的首级。
“此女子慨然了断,毫不拖泥带水,不愧是女中豪杰!”姬昌见状也不由佩服。
慑我族人血魂,舞我刑天于威,杀我可恨仇寇!
二子拾走刑伤的尸首,场中的妖兵们悲壮地朗着誓词,阴森可怖!
“只可惜他们怨戾成性,否则以他们的顽强斗志,秘在为世上一支雄兵!”姬昌叹道。
“侯爷,他们誓死护珠,只伯我们到了断水之时,亦未能夺得!”
姬昌没吟了一下,取出曹草占卦。
“侯爷断卦,天下第一,必能赁封角寻出求生之道!”
卦象将成之际,却被一阵阴妖怪风所打乱!
“啊,是有里妖女!”
“妖女扰乱卦象,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三人抬首一望,只见妖女花花与两名手持女,以诡魅飘忽的身法在空中一掠而过!
妖女花花神出鬼没,转瞬又无影无踪!
“乐将,是我们报答侯爷的时候了!”
“对!”
“你俩何出此言…”
“嗯,我俩装作夺珠,侯爷便趁机杀出重围,远离有里!”
“唉,我又岂能眼白白看你俩为我送命!”
乐将二人心意互相,齐把身上的水囊解下。
“侯爷,这里的水加起来,足够你离开有里!”
“不,要死就一死起!”
“侯爷,你若贸然牺牲,谁去讨伐纣狗?谁去拯救天下苍生?”
“你所言差矣,我若弃你俩而去,世人便以临阵迟缩的罪名加于我身,身为一国诸侯,若无威信怎去服众?我纵保性命女有何用?”
“侯爷,话虽如此……”
“我主意已决,不用多说!”
“乐将,礼将,我以侯爷的身份,命令你俩与我拼死一战,不得违命!”
军令如山,二人无法争拗下去。
“遵命!”
三人团结一致,决定此战同生共死,姬昌虎啸一声,率先再度夺珠!
“妖兵见敌人攻来,纷纷转拢扑上,视死如归!
“后退别跟他们拼!”
妖兵们立刻改以游斗,边挡边退!
四子再次催功,将嗔火珠的威力加提升!
三人抗敌同时,威到体内的水分正点滴蒸发!
而且阴火铺天袭来,不得不挡,两面兼顾下更感吃力!
“乐将,你还可以吗?”
“放心,我还挺得住!”
乐将把内力推至高峰,越战越勇!
礼相亦施展浑身解数,妖兵们虽鼓勇杀上,却徒然丢了性命!
“侯爷,奇势难熬,我全身气血似被抽干,仿如堕进炼狱熔岩,这妖珠好厉害……”
“只要收敛心神,别让心魔扰千百万意志,便能坚持下去!”
“嘿,看他们动作窒滞,体内水分应蒸发过半,是时候了,”
刑哀看准时机,施放暗器!
礼相与乐将的应稍慢,身上的水囊被刺破,存水尽失!
“无毒不丈夫,看我为刑伤报仇!”
刑哀以掌破地,地底冒涌出一道怨泉!
妖兵们似有默契不约而同地人约而同地全体撤退!
在高热肆虐下,三人大感气喘连连,举步维艰!
“怨泉恨水,味如甘露,胜似酵酵,喝吧!”
“味如甘露,胜似……酵酪?”
“礼相,我,我挺不住喇……”
“我也受不了呀,就让我俩共饮这道急泉,做个命如厉鬼的怨人吧!”
姬昌及时飞跃面前,将二人硬生生扯离怨泉!
“此水万万不可饮!”
“你忘了我们还有一个水囊吗拿去喝吧!”
“侯爷,这水是留给你的,我们不能喝……”
“侯爷……我们实在忍无可忍……”
“喝!我命令你们喝!!”
二人不敢不从,晓泪喝下,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姬昌接过水囊,把最后一口清水喝下!
我们身为大丈夫,死亦要死得正怎凛然!
宁为渴死鬼,也不做急毒今日大不了君臣同亡!
“苍天既不佑我,我姬昌唯有认命!”
刹那间雷电大作,刑氏四子磊惊失色!
天有不测之风云,竟降下磅沱大雨起来!
“侯爷,天保善人,我们有救了!”
“喔,天降甘露呀!”
“奇怪,好端端的竟下起雨来,莫非姬戒命不该绝?”
妖女花花匿藏附近心中大惑不解。
形势逆转,花花为免徒添花伤,以传音下令撤退。
断水计划功败垂成,四子虽心心不仇,亦只得乖乖离去。
姬贼,算你走运,刑伤这笔血债,下次才跟你清算!
姬昌三人在附近觉得一所荒废猎户,以作暂时藏身之所。
三人以竹筒充当器血,大量储备雨水。
经过连日奔波及激烈恶斗,三人俱身心疲乏,忙争取时间歇息,
姬昌昏觉入睡,进入梦乡,竟见姬发被纣王所杀!
这边的姬考同样不能幸免,被申公豹的地火焚身,惊呼惨叫!
“姬昌,下一个便轮到你了!”
姬昌猛然惊醒,方发觉是南柯一梦。
“侯爷,你怎么了?”
“我,我刚才做了一个恶梦!”
惊魂用定,灵台竟送出一道轻烟!
轻烟幻化成一只硕大异兽,飘然而去!
“呀,看它的外形特征,好像是貘!”
“貘?相传这种怪兽,专吃人的梦境!”
貘有形无质,虚无飘渺地走出屋外。
身体更逐渐分解消散,化作片片花瓣。
“姬贼,你的恶梦乃本公主所赐,我要你夜夜睡不安寝,受尽拆磨!”
教你求生不得,求死水能!
“啊,是有里妖女!”
她想令我神昏智乱,心力交瘁,精神陷崩溃?!”
这回说相府。
“商大人,何以会有天怒?”比干问道。
“呀,这个嘛……”
“是否为人君者治国无道,不恤百姓,有逆天理,才会触怒了上天?”
“嗯,天有天听,能辨天下苍生衰乐之声!”
“天有天心,天下升乎则天心喜悦,天下纷乱则天心愤怒!”
“这样说来,大王是因为荒淫残暴才触怒了天,受天天罚,是不是?”
“正是此理!”商容答道。
“我明天再谏大王,要他改过自新,息解天怒!”
“呀,比干火人,万万不可呀!”
“大人脸上已呈死气,分明是大劫临头,若贸然劲谏,定必劫数难逃……”
“此话何解?”
“我意已决,商大人无谓多费唇舌!”
“唉,你既然的执意如此……”
“若在下推算无误,大人明日上朝,必有一场凶险……”商容担忧道。
为国为民,我比干死又何妨?!
“唯今之计,只好走这一着!”
“若大人照我指示服下此符,尚有一线生机!”
“明早是上朝,在人一遇凶险,立即离开朝歌,途中三缄其口,不得与人交谈!”
“直住东面的林泉而去,从此深居归隐,便可享高寿!”商容说。
“这……岂不是要我弃下国事不管?”
“……”比干万般无奈。
“其实是生是死一切还看天意,大人别再迟疑,服下它吧!”商容马道。
翌日早朝,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封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