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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火红莲》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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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残确实想看一下,却又顾全身分,不屑伸手:乃对霍三通道:“徒儿!青玉杖武林奇宝,等一下得失未定,你不可错过机会.过去见识见识!”

  霍三通懂得师父之意,是要他去审核一下青玉杖的真假.闻言跨前一步,伸手便欲接过。

  搜奇客却诡异地一笑道:“这杖身藏有剧毒,阁下最好小心一点,少时如吃了亏,莫怪我没提前警告过!”

  霍三通闻言一惊,缩手不前,嗫嚅片刻,发现大家的目光都在盯着他,这滋味极不好受,乃鼓起勇气道:“我不相信你能拿得我就拿不得!”

  搜奇客大方地将玉杖朝他手中一塞,霍三通战战兢兢地接了过来,极不放心地上下看了一遍.才出声道:“粗细尺寸俱相符,玉质也还不错,只是传闻中的妙用却看不……”

  一言未毕,忽而脸色大异,掷杖于地,人也摇摇欲倒!

  宋天残连忙过来,点住他的穴道,以免毒力蔓延。

  搜奇客却大笑道:“青玉杖身含之毒看是看不出的,却可以体验到,我早警告过了,他不肯相信,却怨得谁来!”

  宋天残阴着脸.替霍三通塞下一位解毒灵丹。

  搜奇客又笑道:“不济事的!此毒无药可救,惟一的方法是趁他毒性未深,

  赶快将那只手断去.再等一会儿,只怕性命就难保了!”

  宋天残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低头一察霍三通服药后的反应,发觉搜奇客的话井未夸大,遂一咬牙,举掌猛劈,生生将他的另一只手掌齐肘劈断!

  霍三通穴道被点,知觉未失,直疼得浑身发颤……

  宋天残又替他止住了血,然后才移过一边,起身回头,朝搜奇客怨毒地道:“阁下仗此等卑劣手段陷害小徒,岂非太不光明了……”

  搜奇客朗笑道:“我事先再三关照,是令徒执意不信,怎能怪我不光明!”

  宋天残语为之结,张大了口,只是说不出话来。

  搜奇客又笑道:“令徒初号‘辣手小飞龙’,后来成了‘独手小飞龙’,经过今日之后,只怕要叫‘断手小飞龙’了!”

  语毕狂笑不止。

  宋天残忍无可忍,厉声喝道:“阁下不必逞口舌之能,今日宋天残誓必也断你一手,为我徒儿报仇!”

  搜奇客止住笑声,朗然道:“这很简单,只要你们能赢去我的青玉杖,在下自动献上一手!”

  宋天残厉声道:“好!阁下若赢去了我们的白玉杖.宋某亦加上一臂!”

  搜奇客豪笑道:“有趣!有趣!在下一生与人用各种东西赌赛,倒还没有

  动用过身体四肢,今日这外加的赌注就算决定了。”

  宋天残狞声道:“决定了!”

  搜奇客道:“我请燕少侠为见证人,不知各位意见如何?”

  宋天残用眼一扫燕元澜道:“北鹤传人!肯为我们见证.当然是再好也没有了!”

  搜奇客笑道:“我不是怀疑你们,不过既为睹赛,自然得像个样子,咱们先把赌注交出来吧!”

  说着提起手中青玉杖,就朝燕元澜面前掷去!

  青玉杖蕴奇毒,霍三通已前车之鉴,搜奇客这一手忒也促狭,燕元澜若接了下来,中毒难免,若是不接.这人可丢得太大!

  花戒恶与秦无痴花容失色,连天聋地哑也禁不住替他担上了心事!

  燕元澜究竟是“北鹤”令狐璞的得意传人,杖至身前,已然想妥对付之法,单掌一翻,劲风迎着来势,刚好将它托住。

  好个燕元澜,手掌又朝外一送,那枝青玉杖又斜飞而出,一直去向日前较技时白玉杖所留的洞穴之中。

  这一手所表现的心智,内力,手法,都到了妙不可言的程度!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搜奇客笑道:“老夫心知少侠天人,故而小作相戏,燕少侠果然高明已极!”

  燕元澜微微一笑道:“前辈太过奖了.您虽然小作相试,晚辈却几乎急出一身冷汗来!”

  搜奇客大声长笑,宋天残却有犹豫之状!

  燕元澜含笑道:“那前辈已将青玉杖交出,宋朋友不作表示,莫非还信不过在下吗?”

  搜奇客那春霖微笑道:“他哪里是信不过你,上次较技你已将玉杖夺去了,若是不还他,他还不是干瞪眼,他本来打算赌输了要赖皮的,这下子计划整个告吹了……”

  宋天残原先确曾动过这个念头的,白玉杖珍逾性命,如何肯轻易与人,然而此刻被搜奇客用话一挤,想不拿出来也不行了,当下自身边掏出白玉杖,也照样脱手朝燕元澜掷去。

  这一下他是用足劲力,杖去如飞,隐挟风雷之势,似乎存心要出出燕元澜的丑,以报上次较技之辱!

  燕元澜口角含笑,极其轻松的点出一指,望去虽不用力,其实已鼓足先天罡气。

  白玉杖在空中也停了下,然后改变方向,飞向青玉杖畔时向下一落,入石尺许,其露在石外的部份,与青玉杖分毫不差!

  这一次无形较力,很明显的是宋天残输了一筹,宋天残在惊疑中,脸上不禁浮上了一丝愧色!

  燕元澜含笑起步,走至两杖之侧,朗声道:“双方既已都将赌注交出,但不知要如何比法!”

  搜奇客道:“老夫已然说过,让主人自己决定!”

  宋天残诡异地一笑道:“较技孰论主宾,那朋友虽然客气.敝派倒不想捡这个现成便宜,还是由那朋友出题目,敝派无不听命!”

  他每次说到“敝派”二字,声音总是特别响亮,目光也不住地扫向天聋地哑!用意至为明显!

  燕元澜微愕道:“贵派是四人共同应战?”

  天聋木然,地哑略有惭色。

  宋天残却毫不在意地道:“当然,输掉白玉杖事小,然今日赌者,乃我邛崃一派的威望,这事岂同小可,自然我们同仇敌忾了!”

  燕元澜道:“久闻邛崃二奇双绝不相往来.现在四位居然打成一片,这倒是武林一大新闻!”

  宋天残冷冷地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与阁下毫无关系,而且此次联手,系出他们的自愿,少侠不信,不妨问问他们自己!”

  地哑伸手一阵比划,天聋却几次欲言又止!

  燕元澜见他们的神情似有难言之隐,然而宋天残已声明这是家事,当然也不便再作表示,只是微微一笑道:“既是双方都不愿作决定,在下忝为证人,只好替你们出一点主意丁,我拟请双方比试三场,胜两场者即为青白玉杖得主,第一场的题目归我出,以后则由负方出题,列位之意如何?”

  双方俱无异议,燕元澜略加思索道:“邛崃派朋友们的武功,我大都领教过,那前辈的功夫却很生疏,因此我这一场若是在武功上出题,似乎有失公允,但吾辈俱属武林一脉,题外生枝,亦属不妥,是以我考虑再三,只有一个方法,可以文武兼及……”

  众人见他说得振振有词,都不禁提起了兴趣,凝神注听!

  燕元澜见状,微徽一笑,仍继续侃促而道:“家师曾将毕生技艺,著成一书,内中有关导气引神之论,尚称精奥,现在我将其中一段背出,略去中间的一两句,列位中有谁能先将其补充完全,即属胜家!”

  搜奇客笑道:“令师之学,何等深奥,我们如何能望其项背!”

  宋天残却将嘴撇道:“令孤璞再高明,总还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我倒不信他那幻气归元的遭理,会穷夺造化之功!”

  燕元澜朝他望了一眼道:“宋朋友不必用言相激,在下已提出这件事,断无反悔之理!”

  宋天残脸上一红,低首充言!众人俱都望着他,连地缺老人在内,都有不以为然的神色!

  原来导气引神,乃武学之最,“北鹤”“南龙”当世奇才,他们所精研的心得,自是非常,若能稍得一二,恐怕可以解决其他人苦思不解的难关,宋天残闻之,如何不心动.但又怕燕元澜翻口,故而连忙出言相挤,造成必然之势,想不到燕元澜

  心思灵敏,一下子就把他戳穿了,给他一个大没趣,所以他脸上飞红,遍现愧色,骨子里却把燕元澜恨到透顶。

  燕元澜自然想不到他的心情,略顿一顿,乃负手抬目,朗然念道:“夫精气神者,皆无形之质,能为用而无体,其体在血,故俗修无上之境,必须先健其体而增其用,肝为血之诲,是以若能……则可臻内外互济,达金刚不坏之境……这中间我略去两句,共计九字,诸位当然不须完全与字数相符,只要讲出大意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