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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飞龙》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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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好吗?……我……”

  他也许是太兴奋之故,说了一句,便说不下去,反而星眼含泪,望着郑春梅呆立痴笑。

  郑春梅也不禁悲喜交集,珠泪夺眶而出,婆娑泪眼,看着应清华的俊脸道:“华弟,谢谢你!我……我很好!可惜爸和妈……。”

  她说到后来,也说不下去,且因悲怨难忍,终致捧脸痛哭,伏在白如霜的右肩上,伤心不已。

  她这一番痛哭,父母家人的死亡,自己遭历的苦难,未婚夫妻的分离,以及其他不如意事,数年积问深愁,一齐涌上心头,化作两行珠泪,汩汩而流,像黄河缺堤,无法抑止。

  应清华痴笑依然,热泪泉涌而出,他这种奇异的表情,弄不清是悲是喜?

  冷。白二女也给这种劫后重逢的场面,引得热泪夺眶,洒下一掬同情之泪。

  但冷艳雪是较为机智的人,她虽然流着热泪,却仍注意着敌人,直到她看见“普渡仙姬”解开刘耀武等的穴道,恨恨而去后,才展开笑容。

  出声劝道:“姐姐,不要哭啦!你和华哥久别重逢,应该高兴才对!你看,教徒都跑光了!”

  接着,又向应清华道:“华哥,你真糊涂!不但一见面就引起姐姐悲伤流泪,甚至将身后的敌人也忘得一干二净,假如刘耀武乘机用暗器偷袭,你说怎么办?”

  她这番极具道理的责怨,使应清华和郑春梅都心神一震,恢复正常。

  郑春梅更抬头拭泪,向冷艳雪苦笑道:“雪妹,你不用怨他!都是姐姐不好,使大家心里难过,忘了敌我。”

  白如霜却摸着右肩的一片泪痕,接口笑道:“梅姐,你看!你流了好多泪呵!”

  冷艳雪刚说了一句“霜妹!”忽又向应清华问道:“华哥,展大侠呢?”

  应清华闻言觉醒忆起展鹏程还在树上,因而“呵”然一声道:“他还在树上呢!幸得你提醒我!”

  接着,便高呼道:“展兄,请下来罢!”

  展鹏程应声飘落,笑向应清华道:“恭喜应兄姐弟相逢,今晚应该痛饮一番了。”

  转身又向郑春梅拱手一礼道:“郑女侠,还认得替你传信的人吗?展鹏程在此有礼了。”

  郑春梅连忙裣衽为礼,展颜微笑道:“展大侠,谢谢你!今晚我请客,让你和华弟喝个痛快罢!”

  “梅姐,你小心,他两个都是酒虫呵!”

  白如霜如此一说,惹得展、应两人哈哈大笑。

  对这心直喜闹的小妹子,真是无话可答。

  冷艳雪也轻笑一声道:“姐姐,时候不早,我们回去罢!还有许多要事,要详细的告诉你哪!”

  于是,一阵马嘶人语之后,玻璃塔附近又归于沉静安宁。

  应清华等返回市区后,便合住在冷艳雪落宿的旅舍中,欢谈笑语,畅述彼此的经过,喜怒哀乐,尽情舒展各人的胸怀。

  郑春梅等三女才详确地知道,应清华和展鹏程,是和白如霜先后不远地赶至开封。

  但应清华却以身边的“雪白金龙牌”,找着乞帮的人引路,即刻驰往城外,向红星教分堂的所在地探察。

  这时,正是“普渡仙姬”及“银铜二鹰”,离开不久的时候,应清华抓着一名教徒审问后,方知郑清和被劫回来的晚上,即被人救走,害得“普渡仙姬”和刘耀武等穷追一阵,空手而返。

  来人身手高绝,异出凡流,据应、展两人猜度,定是正派前辈无疑,所以毫不停留,又赶来玻璃塔。

  郑春梅得悉详情后,心情更开朗许多,和冷、白二女集在一块,轻谈浅笑地说个不停,一片欢乐融洽的情形,使应清华放下了一件难决的心事。

  三天后,他们畅游了附近的名胜,便渡黄河北上,联骑驰往吕梁。

  旬日旅程,他们过得非常愉快!

  同时,也发现郑春梅所骑的黄马,不论脚程灵性,均不输于“白龙”等三驹。

  经过应清华等详细研究后,觉得它双眼红赤,汗泛微红,定是“汗血”良驹之类,故即替它取个名字为“黄瞟”。

  应清华更乘这十余日内,每晚抽空教授郑春梅,练习“迷神幻影身法”和自创的“连环手法”。

  以郑春梅的聪明好学和武功根底,再加以冷、白二女的从旁指引,很快便使她练得滚瓜烂熟,得心应手。

  应清华感于中秋之会责任重大,觉得郑春梅和冷艳雪的内力稍嫌薄弱,所以在到达晋境汾阳的一夜,又将仅剩的四粒“九转回环丹”,取出三粒。

  一粒交给冷艳雪道:“雪妹,你过去只吃了一粒,内力仍嫌薄弱,现在再服一粒,自行运气行功,便足以发生效用了。”

  但冷艳雪却不愿接受,反而辞谢道:“我已眼过一粒,玄关已过,何必花费这种至宝呢?不如给梅姐服用,还来得好些!”

  她这谦让的美德,应清华和郑春梅非常感动!

  应清华微笑道:“霜妹已服过两粒,你应该再服一粒才行,这里还有两粒给梅姐,已足够打通她的玄关!老实说,这是我对你们的公平分配,不能短缺,否则,我会内心不安的。”

  郑春梅也接口道:“雪妹,你服下罢!华弟能如此安排,姐姐非常高兴!”

  白如霜更“格格”娇笑道:“华哥,我帮你将雪姐的双手缚住,撬开她的小嘴儿,将‘回环丹’放进去就行了。”

  应清华等都给她引得发笑。

  冷艳雪只得无言地接过丹药,转身坐在床上,自行服用运功。

  应清华又向白如霜道:“霜妹,请你在房外护法罢!”

  “好!”白如霜应声而出,将房门关好,应清华才告诉郑春海如何服药运气,实行打通任、督二脉的工作。

  第二天中午,他们到了吕梁山南面的“黄崖底”。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市镇,离吕梁山不远,他们到此以后,便向居民打听“云雨谷”的方向位置。

  吕梁山原是晋西一大山脉的总称,绵亘于黄河汾水之间,占地极广。

  但其主峰则在黄崖底北面,高二千八百三十余尺,故应清华等直来此地,找寻“云雨谷”的所在。

  但是,“云雨谷”仅是此山的一个小谷,附近居民均因吕梁山林深路险,从未亲自登临过,所以对“云雨谷”究在何处,无人知晓。

  应清华在镇上探问半天,依毫无所获,这一来,大家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尤其是展鹏程更心焦意急,行坐不安,引得冷。白二女暗笑不已,应清华婉言劝慰。

  他们无可奈何,只得在此暂住一宵。

  傍晚,三女往镇外练功解闷,留下应、展二人在旅舍闲谈。

  不料,三女刚出去一会,即又赶返旅舍,一进房门,便听见白如霜笑道:“华哥,你们不用讨论啦!有办法了。”

  应清华知她有因而发,故即问道:“你们出去发现了什么?值得如此高兴!”

  “你问雪姐嘛!”

  白如霜螓首向冷艳雪一摆,应清华只得又向冷艳雪笑道:“雪妹,你遇见谁?”

  展鹏程也微笑着问道:“冷女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郑春梅见他们如此关切,不欲冷艳雪再作刁难,所以接着出声道:“雪妹,你告诉他们罢!”

  冷艳雪随即说道:“华哥,你还记得‘神剑飞虹’邵金昌吗?他就住在对街的旅店中。”

  “呵!”

  应清华给她一提,忆起了南昌的旧事,所以想先听听冷艳雪的打算,因为他知道冷艳雪的机智灵敏,是五人中首屈一指的。

  冷艳雪又笑道:“邵金昌不是和‘红裳仙子’很要好吗?他又是崆峒徒,当然知道‘云雨谷’何在,你去探问一声,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