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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剑为媒》一七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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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承先心中一惊,忖道:“怎么又沾上了九大魔功,看来眼前这一切的纷争、残杀,都是因那九大魔功而起了!”

  寻思间,只听得澄因大师长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啊!荆施主竟然也是死在九大魔功之下……”

  戴天行却道:“老丈,黄兄可曾说出那是九大魔功中的哪一种?”

  龙门老人道:“黄明申说,就他和荆侗查看,那荆长虹乃是被‘七毒玄煞印’手法所伤!”

  戴天行失声道:“玄风道长的七毒玄煞大手印,出手之后,必无生者,那荆长虹定是当场死去了!”

  龙门老人摇头道:“不然!那下手之人的功力,似是有些不够,是以荆长虹可能并未立即丧生。”

  戴天行道:“黄明申怎么说的?那荆长虹如是未曾当场死亡,应是知晓那对他下手之人是谁的了!”

  龙门老人道:“黄明申没说,也许那荆长虹在临死之前,已然没有说话之能了!”

  戴天行道:“老丈可是问过黄明申么?”

  龙门老人道:“老夫果然问过,只是黄明申没有说明,那荆长虹曾否留下遗言。”

  澄因大师道:“老施主,荆施主当真是伤在那七毒玄煞印的武功之下么?”

  龙门老人道:“这是不会错的了,黄明申一直和荆侗住在一起,荆氏门中之事,黄明申知晓的比任何人都多,但他不肯说明荆长虹是否留下遗言,就老夫猜想,其中必有道理……”

  澄因丈师道:“不错!关键只怕就在这里了!”

  戴庆行道:“怎么讲?”

  澄因大师道:“倘是那荆长虹死前留下有遗言,必是指出过下手之人是谁!”

  戴天行道:“不错!”

  澄因大师道:“荆长虹乃是形意门的掌门人,他如被人害死,形意门应该为他复仇才是!”

  戴天行道:“那是自然的了!”

  澄因大师道:“但那形意门并无行动,而且,连掌门人的死因,都予以隐匿,施主可曾想过其中原因?”

  戴天行道:“这个么?戴某尚未想出。”

  澄因大师道:“施主,除非那伤了荆施主之人,武功高过形意门子弟太多,否则,形意门不会不敢作为啊!”

  戴天行道:“有道理!只是这人定然不会是玄风道长自己了!”

  澄因大师道:“当然不是他自己!不过,这事也可以证明一点。”

  戴天行道:“哪一点?”

  澄因大师道:“那石啸风施主之死,必与九大魔尊有关!”

  石承先一怔道:“九大魔主多已不在人间,先父怎会与他们牵连在一起了?”

  澄因大师道:“九大魔主虽然早已死去,但他们九大魔功,却留在人间啊!”

  戴天行道:“九大魔功乃是由轩辕豪持有,这么看来,石兄正是死在轩辕豪手下的了!”

  澄因大师道:“这个……”

  龙门老人脸色一沉,道:“戴兄怎可如此妄自乱下评语?九大魔功虽由轩辕豪持有,但他并未习练,却是人人皆知之事……何况,那九大魔功也可能另有抄本,被别人得去哩!”

  戴天行闻言怔了一怔道:“老丈可是替那轩辕豪作为说客而来的呢?”他冷笑了一声,接道:“据戴某所知,九大魔功应是在少室峰头被石啸风自轩辕豪手中取过毁去的了。”

  龙门老人道:“本来已然毁去了。”

  戴天行道:“既然九大魔功的秘笈已被毁去,武林之中,却又不断出现九大魔功,这是什么理由?”

  龙门老人也冷笑了一声,接道:“戴兄怎知那九魔秘笈不是别有抄本呢?”

  戴天行道:“戴某不曾眼见,就是有些不信了。”他语音一顿,接道:“就算老丈说的不错,那抄本也可能是轩辕豪从中弄的手法啊!”

  龙门老人脸色一变,似是甚为恼怒!

  但他目光在石承先身上一转,却将一脸怒意,化解的干干净净,微微一笑道:“戴兄,你这等看法,也不无道理,但老夫可认为失之武断!”

  戴天行道:“戴某的想法也许有些武断,但戴某认为很有可能……”

  澄因大师这时高喧了一声佛号,接道:“戴施主,这事究竟是部是轩辕施主所为,咱们眼下似是不必多加探讨,倒是那荆长虹之死,形意门并未替他报仇,确是一大关键,咱们必须找出原因!”

  石承先在心中暗道:“他这是担心戴天行和龙门老人再行斗口,才会这么说的了……”

  耳中听得戴天行接道:“怎生查法?莫非咱们要去那形意门总坛一行么?”

  澄因大师沉吟道:“如是有此必要,咱们也只好走上一趟了!”

  龙门老人忽然笑道:“大师,除了荆长虹这一条线索之外,你可曾也想到别的人了?”

  澄因大师道:“想到过!”

  龙门老人笑道:“照老夫的看法,如是找那活在世间之人,总比找那死去之人为好!”

  石承先接道:“不错!老前辈说的有理,咱们如是先从活人身上去找,总比去那形意门要强。”

  澄因大师道:“两位之意,是要先去别的门派打听一番么?”

  龙门老人道:“大师认为不妥么?”

  澄因大师道:“不是有何不妥,而是不容易找得到他们啊!”

  石承先道:“怎么会?”

  澄因大师道:“小施主,你应该知道,老衲只不过是宣布了坐关,结果小施主却花费了多少心血,才将老衲找到之事么?”

  石承先一愣,道:“是啊!老禅师之意,是说不容易找到他们了!”

  澄因大师道:“老衲正是有着这等顾虑。”

  石承先摇头道:“晚辈的想法,却是有些不同。”

  澄因大师道:“小施主怎么想?”

  石承先道:“晚辈认为根本不用去再找别人!”

  澄因大师一怔道:“小施主这是何意?”

  石承先道:“晚辈知道,当日之事别人也许不明白,但老禅师却一定会知道!”

  龙门老人皱了一皱眉,笑道:“原来老弟的用心,还是放在澄因大师身上么?”

  石承先道:“晚辈一直相信,除非澄因老禅师不愿说出,那自然又另当别论的了!”

  龙门老人看了澄因大师一眼,道:“大师,你怎么打算?如是知晓,倒不如说出吧!”

  戴天行在旁冷笑道:“大师,戴某认为你不用担心,既然这么多年,对方都不能奈何于你,你又何必吞吞吐吐,不敢说出来呢?”

  澄因大师摇头长叹道:“施主,兹事体大,可是随便玩笑不得啊!”

  戴天行呆了一呆,道:“玩笑?谁说是玩笑?大师,你这等想法,实是叫戴某惊讶的很……”

  澄因大师道:“施主,老衲如是不把这事看得十分重要,也就不会有着这等想法了!”老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几声佛号,接道:“小施主,老衲心中却是有着可疑之人,只是……”

  他一连说了两三个只是,却未将要说之话讲出来。

  石承先道:“老禅师,只是什么?”

  澄因大师沉吟了一阵,方始低声道:“只是……老衲实在说不出口来。”

  龙门老人忽然大笑道:“大师,老朽明白了!”

  澄因大师道:“老施主明白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