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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剑为媒》一六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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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廿五回 循迹见高僧

  轩辕琅摇了摇头,道:“兄弟未曾见到澄因大师!”他语音一顿,向岑小芳笑道:“你呢,可曾见到过那澄因大师?”

  岑小芳凝思了一下,道:“妾身虽然未曾见到澄因大师,但师父好像提过他!”

  石承先接道:“令师怎么说的?”

  岑小芳道:“师父说,那澄因大师即将成为天香门总坛的镇坛法师,要我们对他不可无礼!”

  葛天森在旁接道:“那是多久的事了?”

  岑小芳道:“大约在五天前似!”

  葛天森皱眉道:“姑娘那等昏迷不醒,想必是令师下手所为的了?”

  岑小芳长叹了一声,道:“不错,只是……妾身并无怨恨师父之心。”

  她说话之时,不自禁含情脉脉的看了轩辕琅一眼。

  轩辕琅也向她报之以微笑,显然,他们俩对天香门掌门人,当真是并无怨忿之意。

  葛天森点头道:“姑娘能够不忘根本,叫人好生敬佩!不过,在下还有一点不解!”

  岑小芳道:“前辈有什么不解?”

  葛天森道:“你师父忽然对你下手,那是已然不再顾念师徒之意了。”

  岑小芳闻言,柳眉双皱,沉吟道:“不一定啊!家师的个性,十分奇怪,如果她当真不顾师徒之义,只怕早已将晚辈置之死地了!”

  石承先暗道:“她说的不错,倘是真如葛天森所言,那她的师父又何必留她活在世上?”

  葛天森却是淡淡一笑,道:“姑娘说的也有道理!”他话音微微一顿,目光在岑小芳身上一转,接道:“姑娘也没有见到澄因大师了!”

  岑小芳道:“没有看见,不过……”她忽然沉思了一阵,幽幽一叹,接道:“据晚辈猜想,那澄因大师,只怕已然去了本门总坛了!”

  石承先闻言,双目一亮,脱口道:“真的么?”

  葛天森也甚是欣慰的接道:“姑娘这等想法,必然是有着很大的道理了?但不知姑娘怎知澄因大师,已然去了贵门总坛?”

  岑小芳略一犹豫,又看了轩辕琅一眼,却未立即回答葛天森所问。

  轩辕琅微微一笑,低声道:“芳妹,有什么所见,你尽管直说了吧!”

  岑小芳脸上展露了一丝安慰的笑意,点了点头,这才向葛天森道:“晚辈听大师姊说到了那澄因大师,已由本门中州分坛护法蓝羽,暗中差人接到总坛!”

  她话音方落,雷刚已忍不住大声道:“姑娘,你们总坛设在何处?”

  岑小芳道:“本门总坛,就在这河南境内!”

  石承先听了呆了一呆,暗道:“原来那天香门总坛,竟然也在中原……”

  葛天森也显然甚感意外,怔了一怔,道:“贵门的总坛,也在河南?”

  岑小芳道:“就在伏牛山抱虹岩!”

  石承先暗自心中一动,忖道:“抱虹岩这地名很雅致,看来这天香门中,不乏文学之士……”

  寻思间,听得葛天森接道:“贵门总坛,竟然设在伏牛山中,当真是出人意料得很!”

  轩辕琅微微一笑,道:“葛大侠,本门总坛设在伏牛山抱虹岩,已有多年,武林之中,只怕尚无人知晓吧!”

  葛天森道:“不错,如是连那神机堡主于逸也不知晓,武林之中知道的人自然不会多的了!”

  敢情,葛天森在神机堡得于逸推重,是以,他说出这等话来,那正是表示,天香门总坛何在,连野心勃勃,耳目遍布天下的于逸都不知道的了!

  雷刚在葛天森话音一落之后,立即大声道:“葛兄,咱们既然知道了那天香门总坛所在,何不快快赶去!”

  葛天森闻言,却看了戴天行一眼,笑道:“戴兄,那澄因大师想必真的去了伏牛山了?”

  他这话问的使人甚感奇怪,但戴天行却是冷冷一笑,接道:“不一定!”

  戴天行话音一落,石承先却是心中一动,暗道:“他怎么会不相信呢?难道岑小芳还会说谎么?”

  雷刚这时脸色一变,大声道:“戴老哥,你说这话可有什么道理啊?”

  戴天行哼了一声,道:“当然有道理!”目光一转,射向岑小芳接道:“姑娘,那澄因大师去到天香门总坛之事,你并未亲眼见到,是么?”

  岑小芳一怔,道:“晚辈果然未亲眼见到!”

  戴天行冷冷接道:“姑娘是听你同门姊妹说出,那澄因大师,业已抵达了伏牛山么?”

  岑小芳迟疑了一下,道:“正是如此!”

  戴天行道:“她叫什么名儿?是怎生对你说的?”

  岑小芳道:“晚辈的大师姊,名唤庄玉冰,她对晚辈提及,那澄因大师已然在蓝羽差人接送之下,到了抱虹岩。”

  戴天行道:“姑娘相信她的话?”

  岑小芳呆了一呆,道:“晚辈为何不信?”

  戴天行冷冷一笑道:“照老夫的猜想,你那庄师姊,只怕说的也不是真话。”

  石承先只听得心中大为诧异,暗道:“他必是听出了什么破绽,否则,又怎么会这等问法?”

  葛天森似觉得甚为意外,笑道:“戴兄你说那位庄姑娘说的不是真话,那必然是别有所见了!”

  戴天行道:“不错,我果然觉得不对……”他目光一转,向岑小芳道:“姑娘,你那大师姊向你说出这话时,是否在令师用迷魂禁制伤你之后?”

  岑小芳道:“不是!”

  戴天行道:“那是什么时刻?”

  岑小芳道:“晚辈被家师怒责的前一日。”

  戴天行笑道:“这就是了……”他目光在轩辕琅身上一转,接道:“老弟,你和这位姑娘在那伏牛山中之时,可曾暗暗计划过离去的事?”

  轩辕琅略一沉吟道:“有过!”

  戴天行点头道:“只怕你们商讨离去之事,你那位掌门姊姊早就知道了!”

  轩辕琅呆了一呆,道:“怎么会?我和她商讨这事之时,并无他人在场啊!”

  戴天行笑道:“人家不能偷听么?”语音一顿,接道:“姑娘,老夫认为,你那大师姊是诚心在骗你了!”

  岑小芳怔了一怔,道:“怎么会?”

  戴天行笑道:“为什么不会?如果老夫猜想的不差,你师父大概早已就对你有了戒心了!”

  岑小芳看了轩辕琅一眼,沉吟道:“师父也不会有先知之明,为什么早就对我们有了戒心呢?”

  轩辕琅也有些惑然不解,摇头道:“这事连我也想不明白了!”

  戴天行哼了一声,道:“那有什么难解?其实,令师大概业已知晓你们有了逃走之心,才故意安排了那等机会,否则,你们只怕很难逃出伏牛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