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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一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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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吃了一惊。本来五人奉命看守二人,现在已死去二人。如果再让玉尺书生和夏佩芝跑了,那如何向鹫岭一怪交代?三人急忙将身形降低,但仍然不见玉尺书生和夏佩芝二人。仔细看去,在离二人刚才立足之地四五十丈外,一个老公公和一个老婆婆正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拐地向前走去。

  三人一愣,心想打那儿来了这两个老东西,刚才怎么没有看见?但又不敢肯定刚才没有这二人,也许原来就有,他们没注意,因为刚才三人全部注意力均放在玉尺书生及夏佩芝二人身上,对其他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如果这二人本来就在,那么玉尺书生和夏佩芝他们呢?难道说他俩能象烟雾一般地消失吗?那是不可能的。

  三人互视一眼,望着身下正在踽踽而行的一对老人,谁也不愿先下去看一看,但谁也不能不下去看,三人愈降愈低。已经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那对老人的面孔了,那两个老人抬头望了望天空,畏惧地向旁边走了两步,又互相搀扶着向前走去。

  三人一愣,这一对老人根本就不是玉尺书生和夏佩芝。这是一对又老又丑的人。三人互视一眼,对玉尺书生害怕之心已经淡去,而全换成了焦急之心。

  巨鹫继续下降,三人飞掠而下,直落至那对老人身前,定睛一看,三人一齐呆住,在三人面前的哪有什么老人,不正是玉尺书生燕造奇和夏佩芝吗?

  燕造奇和夏佩芝相视一笑,夏佩芝道:“奇弟!我真不知你怎么有这么高的智慧,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燕造奇谦虚地笑道:“哪里,只是我机运好,有一个好师兄罢了!如果你是我,你学得一定会更好的!”

  夏佩芝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三人眼中闪出惊惧之光,一步一步向后退去,他们以为燕造奇会妖术,否则怎么能突隐突现?

  燕造奇望着三人一笑,三人才如梦方醒,一齐向后退去,其中一人吹了一声口哨,巨鹫飞降而至,向燕造奇及夏佩芝攻去,三人趁机起身向那三只巨鹫背上跃去。

  燕造奇微微一笑,右手一挥,十余支铁翎箭自手中飞出,向巨鹫射去。

  夏佩芝一抖手中冷电玉尺剑,飞也似地扑了上去。剑式急展“千山阻路”,一片剑光幻起,无数的剑影飞绕,直逼三人。

  三人欲逃无路,巨鹫又被玉尺书生制住,无法过来相救,只好奋力抵挡,但血肉之躯,岂敌得过冷电玉尺剑?夏佩芝剑式微变,其中一个早被断为两殷。夏佩芝玉臂又连连挥动,另两个红衣人的头颅也已满地滚去。

  夏佩芝剑毙三人,燕造奇掌退巨鹫,二人相视而笑。

  鹫群见三人毙命,长声乱鸣,更是不敢向燕造奇二人进攻。

  夏佩芝和燕造奇并肩离去,鹫群也不再追赶,好似已无心再追。

  二人刚走出一段路,忽见三只特号巨鹫疾飞来,二人索性停住脚步,以观动静。

  三只巨鹫飞至,前面两只一分,后面一只庞然巨物,上面坐着一个红袍老人。

  夏佩芝望着那人,面上露出惊异之色。

  燕造奇急关道:“芝姐!这人是谁?”

  夏佩芝咬牙狠狠道:“鹫岭一怪!”

  燕造奇心中微微一惊,想不到鹫岭一怪会亲自出来找他们。

  巨鸷离地尚有十余丈,鹫岭一怪身形一动,翩然降下,毫无声息地落至地面。

  燕造奇心中暗暗吃惊,一想这鹫岭一怪还有些真功夫,所传并非虚名。

  鹫岭一怪身形落至地面,向四周扫了一眼,冷峻地望着二人。

  夏佩芝怒视着鹫岭一怪,怒火好似要自杏眼中喷射出来。燕造奇看见夏佩芝激动异常,急忙紧握住她的手,觉得她手心已被汗水所湿。

  鹫岭一怪冷哼了一声,道:“我的徒儿是你们两个杀的吗?”

  燕造奇扬了扬眉道:“正是!”

  鹫岭一怪冷笑着,道:“想必你就是人称玉尺书生的燕造奇啦?”

  燕造奇凛然答道:“正是!”

  鹫岭一怪冷冷地笑了两声,道:“夏老头让你替他报仇,上鹫岭找我,是吗?”

  燕造奇道:“我正要找你!”

  鹫岭一怪冷笑了两声道:“他叫你来找我,但他自己呢?”千手神君目送燕造奇和夏佩芝离去。夏佩芝少年承欢膝下,年龄稍长即遭鹫岭一怪暗算,今日才一朝真正地离开他。不知她和燕造奇二人将会如何?他想着不由轻轻叹了口气。突然他面色一整,仰天大笑了一阵,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了,难道说我是真的变了吗?怎么会如此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了呢?”

  他漫步地向洞中走去。

  离洞口还有一丈余远,他突然一转身,目光如剑一般向身后扫去,哼了一声道:“哪一位?居然到我千手神君住的地方来了?”

  不远处闪出一个人,阴森地望着千手神君。千手神君一见那人,面色微微一变,冷笑了一声,道:“想不到你居然敢来!”

  那人冷冷道:“不错,正是我。你派那个姓燕的小娃子去找我,不用找我自己就来了!”

  千手神君冷笑了一声,向鹫岭一怪逼近了两步,道:“想不到,你还是有心人!”

  鹫岭一怪冷冷道:“你一日不死,我就一日不能安寝!……”

  千手神君接口道:“所以你就趁这个机会来了,是吗?”

  鹫岭一怪冷笑了一声,道:“不错,我只怕你的琴,如今琴既不在你身边,想你也无法取胜!”

  千手神君冷然长笑,随手折下了一根树枝,逼了上去,道:“是吗?我仅凭手中这树枝就可以要你的命了!”

  鹫岭一怪知道千手神君之言并非虚语,以一内功高手来说,一根树枝不亚于刀剑,凭自己一人之力,决奈何不了千手神君。

  千手神君冷冷一笑,又道:“我因恪守昔日誓言才隐忍到现在,没有去找你,想不到你倒自投罗网!”说完他一抖手中树枝,向鹫岭一怪逼去。

  鹫岭一怪也是一代魔头,虽自知目前不是千手神君的对手,但他处心积虑已许多年,曾发誓非毙千手神君不可,但千手神君有琴在身边不敢前来寻衅,现在古琴已被燕造奇带走,这是个难逢的好机会,今天他决心全力一拼,以期杀千手神君于手下。

  鹫岭一怪哈哈狂笑道:“智人千虑,必有一失,没有想到我会对你探查得一清二楚吧?今天你只能等死了。”说完他一反手,撤下背上的长剑,凝神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