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一百零七章 杀鹿报复
看到太子妃勃然大怒,整个东宫小厨房的人都战战兢兢唯恐她迁怒于自己,不住的扣头,呼喊着饶命。
刘玉瑶气的浑身都在颤抖,虽说她以前吃过鹿肉,虽说她并没有什么菩萨心肠,但自己亲手养的小鹿被杀,一想到那小鹿吃草的样子,蹦跳的样子,还有那楚楚可人的黑眼珠子,她就觉得心如刀绞。
不知那小鹿临死之前是个什么感觉,也不知它身上的皮被活剥下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鹿呢!在哪!”她大声质问。
“奴才,奴才带您过去看看……”为首的内监要领路,弄影却伸手拦住,冲刘玉瑶摇摇头。
后者也攥紧拳头不言不语,也不往前走了。
弄影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想去看看自己养大的鹿,又唯恐太过血腥,看了心里更难受。
索性对她说道:“将这些人发落了仗打就是,娘娘还是先回去吧。”
画扇也一个劲的点头道:“是啊,是啊,天气这热,您为几个奴才生气不值当,小心自己的身子啊。”
跪在地上的人哭喊道:“娘娘,奴才真的是什么也不知啊,只知道笼子里有两只鹿,所以要宰杀掉,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若是知道那是娘娘的鹿,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啊,娘娘明鉴!”
“娘娘明鉴!”众人跪在地上附和。
这边刘玉瑶却咬牙切齿道:“好好好!不怪你们!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害死小鹿的人!让她后悔!”
她说着又风风火火的往回跑去,弄影和画扇对视一眼,只好劳心劳力的追了上去。
这刘玉瑶虽说是个大家闺秀,不过走去路来虎虎生风,看的东宫的奴才们一愣一愣的,只觉得这位太子妃娘娘还真和宫里头的其他主子相差甚远。
她目标明确,直接一脚踹开了兰雪堂的大门,只见兰雪堂内空无一人,她大声叫道:“孟雪!孟雪你给我出来!”
这一叫果然有效果,惊动了宫人快步出来,一见来的是刘玉瑶,赶紧跪下磕头道:“参见太子妃娘娘。”
刘玉瑶可不管她们,径直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道:“孟雪呢!”
“雪良娣还在内室,娘娘……”
没等那丫鬟说完,刘玉瑶就一把撩开内室的帘子,杀气腾腾的闯了进去。
兰雪堂内室她还是第一次来,见到这雪良娣的闺房也很陌生,但正当熊熊火气的她走进去后才发现,这里居然还有旁人。
只见孟雪正身体虚弱的靠坐在床上,一脸病态。
而床前的圆凳上坐着东宫的另外两位良娣,虽说都是太子的女人,这两个人恐怕和太子单独见面的时间都少的可怜。
一见来人,包括雪良娣在内,通通行礼道“见过太子妃娘娘。”
刘玉瑶没好气的挥手让她们赶紧起来,继而责问道:“孟雪!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我的小鹿关进厨房的牢笼里去了?”
只见那位病美人披散着一头乌黑的发丝,脸色苍白,虚弱答道:“娘娘一来我兰雪堂就给妾身安了一个这么大的罪名,妾身可真担当不起。”
“我只问你!”刘玉瑶指着她大声说道:“是不是你害了我的小鹿!你尽管回答!不要拐弯抹角。”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孟雪依然是模棱两可。
另外两位良娣见状赶紧做起了和事老,安抚刘玉瑶道:“娘娘您凤体娇贵,可别气坏了身子,小鹿没了还可以再养一个嘛。”
刘玉瑶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尤其是看到孟雪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她真恨不得把她从床上揪下来。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快步走到床边,她不顾孟雪的尖叫就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只听孟雪明眸泛红,回答的仍然不吭不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刘玉瑶被堵了个哑口无言,手上一个使力,猛的将她甩在床上,好像随时都能将她这个瓷娃娃摔破一样。
只听她目眦欲裂紧紧锁定面前之人,一字一顿道:“如果是!我就杀了你!让你陪葬!如果不是!就当我今天什么也没说。”
“娘娘好大的口气,就算是太子,也不能随随便便的要了我的性命吧!”孟雪幽幽冷笑:“不过您尽管动手吧,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刘玉瑶怒不可遏道:“还真是你!就算你的叮当死了,你也不能害我的小鹿啊!叮当已经死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是我杀死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只听孟雪呵呵冷笑道:“你我之间,早已经不是一只狗的问题了。”
另外两位良娣赶紧上前劝架:“雪良娣,你就少说两句吧……”
刘玉瑶疑惑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在用这种手段和我争宠?”
“是争宠又能怎样,如何上位,还不是要各凭本事。”
刘玉瑶发出一声冷哼,后退两步,指着床上的孟雪,气的手指直哆嗦:“难道一只鹿还能和你竞争谁去给太子侍寝!”
孟雪讥诮一笑,不置可否。
刘玉瑶退了两步本是打算离开,却又忽的止住,一个箭步窜上前去,一把抓住孟雪的衣襟就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
只听孟雪尖叫一声,哭喊不已:“你干什么!放开我!”
“我倒要看看!你连我的小鹿都能关进厨房的笼子里还在这里装可怜,假装自己有病一样!”
“娘娘啊……”另外两位良娣急忙求饶道:“您可千万不要这样啊,雪良娣身子骨不好,万一有所损伤,您对太子也不好交代啊不是!”
刘玉瑶呸了一声:“不好交代就不好交代!我的小鹿总不能白白死了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爽朗的声音。
“你今天怎么有雅兴到这里来了?”
众人回头,齐齐跪地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太子李彻,他从一进门,看到房间里的景象,一张脸就瞬间板了下来。
只听太子道:“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除了别人在给太子行礼之外,刘玉瑶就活脱一个泼妇的模样,生拉硬拽着孟雪的衣襟将她按倒在地上。
“她弄死了我的小鹿,我是来找她算账的!你不用插手!”刘玉瑶坚定自己的立场。
李彻一听小鹿两个字,几乎是瞬间就联系上了之前叮当之死事件,虽说当时的所有矛头和证据都指向了刘玉瑶,但他既然答应她永不相问,就是选择相信她,没杀就是没杀。
“殿下救我!娘娘的小鹿真的不是妾身害死的啊,有姐妹为我做主。”
只听另外两人附和道:“雪良娣所言句句属实,妾身今日一天都陪在兰雪堂和雪良娣说话呢。”
“是啊,她根本就没走,娘娘您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只见刘玉瑶登时哑然,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只听孟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太子哭诉道:“更何况,妾身的叮当才去世,也深知养一只宠物心里是什么感觉的,怎么会对您的小鹿动手!”
刘玉瑶发现哪里不对了,刚才太子还没来的时候这个孟雪说话几乎都绕着弯弯,激怒她生气,逼着她动手,等太子回来之后肯定会给自己问罪。
而现在太子回来了,旁边的两人也开始坐正了,孟雪也开始哭诉了,简直一唱一和堪比双簧啊。
刘玉瑶一把将手上的人甩开,拍拍手站起身道:“你太会演戏了!你去戏班子卖艺简直可惜了,你现在目的达到了,我的小鹿已经死了,你高兴了是不是!”
只见孟雪哭的更加涕泪横流:“殿下为妾身做主啊,妾身真的不曾见过那只小鹿啊。
刘玉瑶也扭头看向太子,只见这位太子殿下正冷然站在当场,面对难以搞定的家务事,他有点头疼的敲敲脑袋,不知该说点什么。
长久不见他说话,雪良娣又一次哭诉说道:“妾身每每想起血肉模糊的叮当就心痛不已,寝食难安,太医开药亦不起作用,现如今躺在床上还好,若是多站一会,多走一会,就觉得心跳加速,腰酸腿痛,试问,这样的我,又是如何去杀小鹿的?”
“你没杀!但你把小鹿关到厨房的笼子里了!让旁人给杀了!”
“我没有!”雪良娣焦急的目标已经到达了,膝行至太子面前,扯着他袍子的下摆道:“殿下你要相信妾身,这件事真的和妾身没有一定关系啊殿下?”
太子也不看她,一手揽了刘玉瑶的肩膀道:“本太子之前说过了,要信你,不怀疑你,这一次,便也信你。”
那一瞬间,她好似觉得春暖花开,这个男人说过很多话,但算的上甜言蜜语的,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四句。
几家欢喜几家愁,孟雪已经哭哭啼啼疯疯癫癫了,她指着太子质问道:“好啊,好啊,太子殿下不分青红皂白,如何治国平天下?”
李彻冷冷扫了孟雪一眼道“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
他说完就要带刘玉瑶离开,外面有人赶紧进来通报道:“太子殿下!娘娘的小鹿找着了,厨房查了备案,说陛下确实是赏了两只鹿来,至于娘娘的鹿,还在假山后头午睡呢。”
“呵呵,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从今往后,太子殿下还是不要到妾身这里来了。”
雪良娣说的不吭不卑,看上去似乎已经心如死灰。
第九十八章 父女相见
绵软无力,却又带着霸道的坚持,男人撬开她的唇齿,与她滑腻的舌尖共舞,交融在一起的唇瓣时不时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
好像在品味上等的甜品,仔细而又缓慢,担心吃的太快会因为过甜而窒息。
刘玉瑶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她坐在椅子上,脖子向后仰去,最终因为身体上的劳累让她不得不推开这个人,推开这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梦。
就好像上次一样,她想夺路而逃,然而没等她站起来,整个身子就被男人圈在怀中,刘玉瑶怔在当场,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逃了。”李彻在她耳边轻飘飘的说了这三个字,继而又似挑逗一般的,在她鼻尖吹了一口热气。
刘玉瑶的身体更加僵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咕嘟咽了口唾沫,低着头不敢看太子一眼,只听李彻又道:“以后跟在本太子身边,你什么也不用做,也不要乱想,听到了吗?”
她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一阵乱响,就是没听清楚太子到底说了什么,只得胡乱的点了点头,最后犹豫道:“我想回去了……”
“去吧。”
被这个男人放开,她赶紧夺路而逃,一脚窜出门外去。
弄影不明所以,见她出来了也快步追了上去,待回到太子妃的住所,看她脸颊绯红一片,似笑非笑,小女儿家的姿态纤毫毕现,心下顿时了然。
又深深看了刘玉瑶几眼,她什么也没说。
自从太子从大理寺中获释恢复上朝之后,朝中官员的格局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中官员降罪的,或者升迁的尤其之多。
这些刘玉瑶都不懂,也都不知道,她每日被禁足东宫,只知道往东宫来的官员逐渐多了起来,一开始常来的刑部侍郎擢升为刑部尚书,总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也逐渐围绕了许多其他官员。
每每焦嬷嬷让她往太子身边去伺候的时候,她却总以太子那边太忙为由不肯过去添乱,背后却又忍不住用手贴在脸上,只觉得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热气蒸腾。
夏天来的很快,各个宫室还没上冰,刘玉瑶本就苦热,只穿了一件轻丝软萝坐在曲水湖边,躲在树荫底下。
微风送爽,听到知了在耳边鸹噪,她左右看着无人,索性将鞋一脱,赤脚泡在了水中。
“你如今是太子妃,多少应该注意一点。”弄影一旁面无表情幽幽说着。
“反正又没外人,再说了,被人看到脚又不会死。”
弄影白了她一眼,忍不住说道:“在东宫这么久了,你还没学会谨言慎行吗。”
后者吐了吐舌头,用脚踢水,哗啦啦的响,继而说道:“你什么时候帮我离开这里啊?都这么久了。”
“等时机成熟的。”
“时机成熟……”刘玉瑶呵呵笑道:“你要是不肯帮我,我就自己逃出去,你别拦我就行。”
弄影又看她一眼,倒是什么也没说。
隔着这一池湖水,只见曲水游廊拐弯处行来几人,当先一人身着颜色浅淡的蓝色衣衫,黑发梳的齐齐整整,以一根玉簪绾了,恍如芝兰玉树一般,不是太子是谁。
再看太子身边跟着的,除了小安子等人之外,居然还有一个刘玉瑶万万没有想到的人。
“老爷?”弄影惊了一跳,脱口而出。
刘玉瑶这才发现,与太子一起来的,居然还真是刘玉瑶她爹——刘三思。
上一次见刘三思还是太子被释放那天,她在华清殿中远远的看了刘三思和刘升一眼。
“他来这里做什么?”刘玉瑶问弄影。
弄影摇头表示不知,刘家向来恪守中庸之道,不帮太子,不帮五皇子,不帮皇后。
表面看上去刘家似乎从不拉党结派,然而因为刘家为官多年,丞相刘升贵为百官之首,年年监考科举考试,所以朝中大部分的官员都是刘家一党,更是刘家的得意门生。
据说,这次太子之所以能全身而退,还是刘升暗中布局。
难道……刘家打算和太子站在一处了?
正这么想着,太子居然带着刘升走过来了。
弄影赶紧叫道:“快把鞋穿上!”
“啊?”刘玉瑶一时间着急道:“他们是要过来吗?”
“快点!”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她还是赶紧把脚从水里拿出来,手忙脚乱的去穿鞋,不忘叫道:“帮我找块擦脚布去,别弄湿了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些!”弄影虽然这么说着,但也还是着急起来,左右去找手帕,最后看到刘玉瑶腰间挂着的帕子道:“你这不是有吗!”
“哦哦。”赶紧扯下腰间的手帕,正抱着脚要擦,就听到太子干咳的声音。
匆匆抬眼看去,只见太子一行已经行至眼前了。
自从那天离开书房之后,刘玉瑶总是避免和他单独碰面,这厢见了,难免有点尴尬,冲李彻弯着眉眼呵呵一笑。
后者见她坐在碧水之岸,赤着白嫩的双足,身边花团锦簇绿树成荫,宛如夏日的芙蕖仙子一般,使人见之忘俗,被烈日灼晒的心情没来由的一扫而光。
刘三思也笑着抱拳行礼道:“微臣刘三思,参见太子妃娘娘千岁!”
“啊?”刘玉瑶没反应过来。
只听弄影在她耳边传声说道:“赶紧说话。”
“哦!哦!免礼!免礼平身!”
太子李彻亦面带笑容看向刘玉瑶道:“玉瑶在干什么?”
“我在……看风景!”她一本正经的说着,将脚往裙子底下缩了缩。
刘三思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道:“许是天气太热了,太子妃才往这湖边坐着吹吹凉风吧?”
“是本太子考虑不周,让太子妃苦夏。”李彻又对身边的小安子道:“一会嘱咐底下人给太子妃的房里摆上冰缸。”
“是。”小安子笑眯眯的应了:“殿下对娘娘真好,这阖宫上下也还没有上冰的呢。”
“呵呵,”刘三思一边微笑一边满意的点头。
就算是刘玉瑶这么笨的人也看出来了,这太子是特地在岳父面前演戏来着,不过就算演戏,她也挺受用,反正热,有冰可以用,求之不得。
“老爷。”弄影见刘玉瑶也不说话,只得屈膝行礼道:“娘娘一直在思念老爷和夫人,今日能见到老爷,娘娘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
刘三思又笑着看向刘玉瑶道:“朝官不得出入后宫,纵然微臣也想念太子妃,但也没有随意探视的自由,今日与太子殿下议事,殿下体恤微臣,这才带微臣前来见过娘娘。”
刘玉瑶没想到刘三思句句恭谨,言辞卑微,纵然笑的老奸巨猾,但心里还有一种凄凉之感。
也真够为难他的,对自己的女儿行这样的大礼,这要是在民间,做女儿的承受这种礼数简直是大逆不道啊,更何况,她还不是刘三思的亲生女儿。
“爹……”刘玉瑶踌躇了一下,坐在地上轻声叫道:“你别这么客气啊……以后你要是想我了,就常让太子带你来看我好了,还有娘,都来看看我好了。”
她说完就露出小女儿家的笑容来,只见刘三思一改常态的,双眼红了一圈,一手捏捏鼻梁,似乎在克制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刘玉瑶和弄影见了,也心有戚戚。
也许他并不思念自己,但想念女儿怕是真的,那个他一手养大的女儿,早就香消玉殒了吧……
“好好好。”刘三思点头有点哽咽道:“好,等娘娘将来有了殿下的子嗣,你娘就能进宫伺候娘娘,常伴左右了。”
这本是一句好话,刘玉瑶双颊却是一红,仓皇无措的看向太子,后者脸上继续挂着温和的笑容。
“本太子也期望那天早点到来。”他用一句话表现出自己对刘玉瑶对刘家的重视。
“那,微臣就不多做逗留,殿下,我们还是先出宫去吧。”
李彻点头,本要转身离开,却又忍不住回头看刘玉瑶一眼道:“岳父大人稍后。”
说着这话,他又走到刘玉瑶的面前,在这曲水碧波前蹲下,一手攥住她裙子下面的一双玉足,后者吓了一跳却逃无可逃。
只见属于男人的大掌攥住她的脚,拿过她手上的帕子仔细的为她擦干,套上那双绣花绒鞋,这才抬眼冲她微微一笑。
纵然是只有这一个眼神,刘玉瑶也觉得自己好似身在梦中一样,看的醉了,痴了,好似整个人都要被太阳晒化,融入到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眸中了。
“虽说已经立夏,天气炎热,但这湖水却凉的厉害,你少往这里跑,太危险,水太凉,对身子不好,记住了吗?”
记住了吗?
她要记得住才怪,她看到这个人薄唇张合,知道他嘴唇的温度和柔软,知道他贴过来时身上所沾染的龙涎香,就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太子最后微微一笑,在她脸上轻轻摸了一下,扶她站起,这才转身和刘三思离开。
剩下刘玉瑶站在当场,花落肩头,恍惚迷离。
太子做足了一场好戏与刘三思离开,后者抱拳感慨道:“殿下待太子妃娘娘如珍似宝,当真是伉俪情深,外界所传却是故意要离间刘李两家,真是居心叵测!”
李彻看向刘三思,继而笑道:“外界所传不虚,本太子向来黑白分明,喜欢的就拿全部身家去爱护,不喜欢的,纵然是你刘家儿女亦不能幸免,以前,是我辜负了玉瑶,如今日久生情,纵然让本太子把心掏给她,也绝不含糊。”
“呵呵,”刘三思不住点头道:“我这个做父亲的,为玉瑶找到太子这样的良人也感到高兴,高兴啊!”
两人相视一笑,一道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