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你醒醒!”
一大早,忧米又是揪丝丝的胳膊又是堵她的鼻空,试图把睡得像只小猪一样的丝丝从沉睡中弄醒过来。
“恩……妈妈……不要么……”
丝丝仍然紧闭着眼睛,伸出手来似乎要挡着和她捣乱的人。
“唉,可怜的丝丝还在做梦呢。”忧米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那可恶的巫婆,昨天晚上让这可怜的孩子累坏了。”
昨天下午,丝丝被那女人叫到客厅里谈话。
女人坐在沙发上,丝丝却站着。
“我之所以收留你,是出于对蒋小白爸爸的感情,也是可怜你的身世。但是你要明白一点,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什么公主,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说到这里,女人停顿了一下,问道:“你听清楚没有?”
丝丝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她看着女人,有点惊恐地点点头。
“好,那我继续说,你听好了!我办了提前病退的手续,因为我身体不好,小白又是个男孩子,所以,以后家里的家务,都得由你来干。以前你母亲做的那些家务,现在必须全部都由你来做,你明白吗?”
“我……”丝丝小小的身体有点颤抖起来,“可是……我不会做家务。”
她记得以前自己曾经出于好奇,嚷着要帮妈妈洗碗,结果跌碎了一地的碎碗片,爸爸走过来很严厉地对妈妈说:“你怎么可以让我的小公主洗碗呢?”
想到这里,丝丝的眼泪流了出来。
“你别想用眼泪来打动我,虽说我这个人心地很善良,但是,我还不是个笨蛋,分得清楚什么是真的可怜,什么是装作可怜。”
“你妈的你放屁!你要是善良,天下就没有一个恶棍了!”
在丝丝房间里偷听谈话的忧米,忍不住骂了起来。忧米骂完粗话,自己又吃了一惊:“原来邱博士那家伙在我身上还安装了能骂粗话的程序啊!”
可怜的丝丝,她从没做过家务活,又加上个头那么小,所以,当她拖着沉重的拖布和吸尘器开始清洁房间的时候,她显得是那么的笨手笨脚和柔弱无助。
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在悠闲地看电视,却不时把眼光瞥向埋头干活的丝丝,这小女孩活像是个小女仆,虽然她的活干得并不漂亮,但是,丝丝的狼狈不堪却让女人的嘴角却流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其实,这个女人自己都不知道,在她的心上面,已经长了一个大大的“毒瘤”。
当一个人心里长了这样一个毒瘤的时候,她本人是悲惨的,因为她已经完全丧失了健康美好的情感,“毒瘤”日日都折磨着她,迫使她不得不以折磨别人来缓解“毒瘤”给她所带来的病痛和折磨,而这种自我治疗的方式,用一句成语可以准确地来评价和形容,叫做“饮鸠止渴”。
“饮鸠止渴”中的“鸠”是“毒药”的意思,这个成语的意思就是说,用喝毒药的方式来解渴。所以说,这并非是治疗“毒瘤”的准确方法,准确方法应当是用悔改和善意把“毒瘤”消解掉。
可惜这个女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就在她折磨了那个女孩一晚上之后,带着快意上床睡觉了。可是,当她一觉醒来,心里的“毒瘤”又发作了,她气呼呼地踢开丝丝的房门,“砰”一声巨响,把忧米和丝丝都吓了一跳。
忧米正在想,让可怜的丝丝多睡几分钟吧。
丝丝呢,正梦见妈妈喊她起床,她撒娇着不愿意呢。当她被响动声惊醒之后,还以为妈妈就在床前,所以,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陌生而凶狠的扑克脸时,心里还疑惑了一下。
但她立刻就清醒过来了,吓得一哆嗦,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这时候她感到全身的骨头都好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