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2 何谓激将
薇薇这是激将,激将金蝉跟他们合作,破了天地八卦阵去找白无殇算账!
开始一听到“卑鄙”二字,她真的忍不住护短。
话,一贯懂得拿捏分寸,可是,这一回,却说重了。
不得不说,面对金蝉扬起的这一巴掌,她是忌惮的,若是没有怀着孩子,她不会忌惮,但是,如今怀着孩子呢!
之前七个人,白无殇都在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赢这家伙,都选择了这样的方式避开。
现在呢?更是不可能!
金蝉的大手,高高扬起,那一双阴鸷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她看,确实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那一巴掌,随时都可能扇打下来!
可是,她现在已经进退两难了!
进,跟他来硬的,后果不堪设想。
退,讨好这家伙,赔礼道歉,不可能!
护短不说,她的认知里,就算是对敌人卑鄙,也是必须的!
当然,她还有一条退路,大胆地迎上金蝉的审视,瞬间,眸光转粉,一时间一道粉光瞬间将金蝉完全笼罩住!
在悬崖上没有机会,现在,不正是时候吗?
然而,就在她的双眸转为粉色之际,金蝉却突然冷笑了起来,“慕容薇,你想筑梦?休想?”
薇薇心头一惊,她当然没有十足的把握,筑梦本就是一种意志的较量,可是她不曾想过,这个男人居然有如此的戒备,如此的意志,她寻不到他的薄弱之地!
任范见形势不妙,立马护在薇薇面前,他才顾不上金蝉到底有多危险,冷声警告,“金蝉,打女人,不是一个男人所为!”
“嘭!”骤然,狠狠地剌剌一声响,竟然是……竟然是金蝉的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任范脸上,带着真气,直接将任范打翻在地“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金蝉一字一句警告,完全不把任范放在眼中!
任范大怒,猛地爬起来,立马就抽出阴阳剑来,一时间剑芒大作,便朝金蝉刺去,“别以为阴阳人就了不起,有种你杀了我,杀了我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这个阵法!”
薇薇亦是大怒,正要动手,却突然止步,心道不好。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她打算激将金蝉的,反倒被他给激惹了,一点儿都冷静不了。
金蝉余光瞥过薇薇,立马大笑起来,“哈哈,任大财主,你不如这么说,少了我,你们一样谁都休想离开!”
“不离开就不离开,你永远待在这里做你的唯我独尊的春秋大梦去吧!”任范厉声,长剑直刺。
金蝉毫不费劲地躲过,冷哼,“我就一人,你们七个,我不会介意你们在这里陪着我的,如果,你们要求我,或许,我会勉强考虑一下!”
说罢,哈哈大笑,心情顿时大好,一扫被白无殇阴了的阴霾。
而他这么一说,任范气得快吐学,顾不上招数,长剑凌乱劈砍而去!
金蝉并没有跟任范打的打算,一直都躲,只是说出的话,反倒一句比一句还挑衅!更不忘朝薇薇冷冷看来,似乎在嘲笑薇薇之前的诡计!似乎在告诉她,何谓激将!
“慕容薇,你们中脾气最好的大财主好像被激将了。”巫婆子低声,话透着嘲讽。
薇薇没说话,自是将一切看在眼中,暗自惊着,怪不得白无殇说金蝉必须除掉,这家伙的狂佞,乍一看很像执墨,可是,认真一看,却完全不一样,这家伙有足够狂佞的资本,也有足够阴鸷的心,他比执墨多了七分城府,少了三分冲动!
瞧这样子,金蝉无疑是在激将给她看,用行动告诉她,这种把戏,不要耍在他身上!
这个男人,确实不简单!
薇薇也不再多绕弯子,冷冷道,“够了,金蝉,你说吧,到底想怎样?”
若是金蝉真无心破阵,面对任范的一而再攻击,即便他是耍任范玩着,也不需要对任范手下留情这么久吧!
听了薇薇的话,任范戛然而止,脸颊还火辣辣的,可是,人早已清醒!
聪明如他,听到薇薇这话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贯性情温和,冷静的自己,居然被扇了一巴掌之后,还继续被耍了。
无疑,金蝉这种诡异耍弄,比扇他那一巴掌还来得侮辱!
他咬住牙关,狠狠地记住了今日这一耻辱,终究还是忍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就不信金蝉能嚣张到几时!
“没想怎样,背叛白无殇,站到我这边来,他能给予你们的,我都可以给!”金蝉冷冷道。
“如果我说不可能呢?”薇薇反问,声音比他还要冷。
“不可能?”金蝉笑了,冷邪不已,缓缓拔出长剑,“我会让你求着我说可能的!”
游戏过后,他可要来真的了,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三个人求他的!
“薇薇,看样子,齐心协力是很难了,阵破不了,脸咱们不能先丢了!”任范冷笑着,一身戒备,而巫婆子,静默无声,也缓缓拔出了匕首。
薇薇的赤炎宝剑早已铮铮作响,如果就只有金蝉说的这种合作可能,那么,她放弃齐心协力,选择战斗!
双方终究还是陷入了对峙,战斗一触即发,然而,就这时,突然,一阵马蹄声急促传来,周遭的人全都退了,大街上的路人自觉让出了一条道!
怎么回事?
双方皆转身看去,只见来者是个丰神俊朗的男子,衣着考究,骑在马上,步步朝他们而来,高高在上的睥睨他们。
男子身后跟了一批骑士,还有一批步兵,身份明显不低。
薇薇蹙眉看着,很不喜欢那种打量的目光,这种目光让她想起她和白无殇初见的时候,如今的她已经很清楚这样的目光意味着什么。
很快,骑士和步兵便将他们团团围住了,金蝉似乎猜到了来者何人,双臂环胸,毫不畏惧,被打量的同时,也在打量着对方,一脸冷鸷。
薇薇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安静,热闹的集市,瞬间就安静,仿佛喧哗是会被砍头的大罪,没有人敢开口。
唯有统治者才有这样的能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