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
    见紫萱不动，寒王又低唤了一声，对她好，德公公说的理由很充足，如此说服自己心中那躁动的不安。
    “皇上，找臣妾还有何事？”恭恭敬敬，这是她入宫以来一向的戒备。
    “萱儿，我相信你，你就是证据。”习惯地握着她的手中，一如既往，如何都驱走不了她手上的冰凉。
    紫萱依旧一动不动，任由他拥着，面颊摩挲在颈后，心微微怔住。
    “萱儿，不许说要走，你跑地那么快，我真会追不上的。”寒王淡淡说到。
    紫萱愣了好一会儿，唇畔才缓缓浮起笑意来，只是，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转过身，扬起头看他，“寒羽，你这个混蛋！我差点……”
    “差点什么……”眸子掠过一丝复杂，寒羽，不喜欢她这样的称呼。
    “呜呜……”一下子埋入他怀中大哭了起来，寒羽，我差点就放弃你了！
    任由她哭，他只是静静地听，这一回，为他而哭。
    “小札！”紫萱猛地抬起头来，急急道，“我们去救小札，带他出来！”说着便挣开他的怀抱。
    “你冷静点好不好？”寒王拉住了她，“宗人府会办理的，我保证他在牢里过得好好的！”
    “可是他不好！他哪里好了！？”紫萱又怒了。
    “交给宗人府办的案子，你很清楚，必须按规矩来，林世腾能瞒下小札假太监的身份已经是宗人府最大的让步了！”小札的事，确是出乎他的意料，只是她的反映，更出乎他的意料，让他很不悦。
    “可是……”紫萱的声音这才软了下来。
    “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待呢？他到底在你身边多久了，伺候你什么了？！”寒王反问到。
    “你什么意思！”紫萱蹙眉。
    “我……”寒王自知失言。
    “七岁那年被我救了，就跟着到现在了。”紫萱淡淡地说到。
    “救了？”他知道是自小跟着的。
    “嗯，在御花园里，一身是血逃了过来，我还以后已经是受过宫刑的，就留在身边了，三年后才知道的，就是伺候着端茶倒水，陪着说说话。”小札伺候她最多的，莫过于日日替她熬药吧，能做得一手好汤，就这么练出来的。
    “昨日，我本该早点……”见她一脸失落，他竟隐隐歉疚了起来。
    “是我不好，不该至今还留他在身边的。”若是没让他跟到钟离来，也许他早谋了份好营生，娶妻生子了。
    “三日内，一定把真凶查出来！”话语中透出了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认真。
    紫萱方开口，却见不远处一个太监领着一个将领急急跑了过来。
    “皇上，这是宫外来的急报。”
    寒王接过来，蹙眉浏览了一番，道，“留城西的路，把人都引到城西去，西宫门重兵把守。”
    “是。”将领领命而去。
    紫萱心下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了，见他眉宇间的倦色，心中顿时歉疚了起来，不敢再多烦他。
    “你赶紧回御书房去！”
    “积压了三日的奏折该处理了，喜欢你在房里。”寒王笑了笑，便又将紫萱拥入怀中。萧大将军纵使早有准备，亦料不到，他会一回宫就动手，几年来的安排，就等这一日了。
    紫萱蹙眉，随即明白了过来，难怪那么突然！是他先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