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的豪华饭馆天香楼，整个顶楼被寒王包下，出手如此大方贵宾，让一向高高在上的李老板都亲自出马，小心翼翼、一直在一旁伺候。
    一道道热气腾腾的佳肴陆陆续续端了上来，虽尚不及宫中奢华，却也极其浪费。
    寒王亲自替善柔夹了菜，惊得善柔又慌了，以往纵使他心情再好也不曾如此细心过的。
    紫萱垂手静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竟有些像旁观者，看不出情绪，小札眯着小眼睛看着善柔，一脸阴沉地可怕。
    “爷，这么多菜，让他们也一起用餐吧。”善柔越坐越不安，非常不喜欢在穆紫萱面前这般得宠，现在，还太早了。
    寒王回头看了二人一眼，道，“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李老板也忙去吧。”
    “是是是。”李老板连连点头，殷勤地招呼紫萱和小札往隔间用膳去了。
    “皇上！”人都走了，善柔这才敢放肆地大声说话。
    “皇上，善柔可不喜欢你这般为难公主，她……”
    本是自顾自斟酒的寒羽，抬头，看向了善柔，道：“你跟了皇后多久了？”
    善柔思索了须臾，回答到：“几个月吧。”
    陌生的记忆里，她新调到公主宫里的婢女，加上到钟离来时间，真的不算长。
    “感情很好？”寒羽挑眉又问到。
    “公主待下人都很好，对小札对好了。”善柔笑了笑。
    “为何和亲来就只带你一个婢女呢？”寒羽继续问到。
    善柔心中暗暗纳闷，寒王先前从未过问过她任何有关公主的事情，今日这是怎么了？
    “公主琉璃宫里婢女很多，贴身的却极少，就小札一个贴身的太监。”善柔如实回答，这亦是她曾经纳闷过的，这幅躯体的记忆里，琉璃宫中，公主卧房，婢女和太监里，就只有小札一人能进。
    “琉璃宫，她不是……”寒羽沉思，没有继续问下去。
    善柔这丫头亦不能轻信，自从查到这公主是替身公主后，月国那边似乎警觉了，不管他怎么查都再也查不到任何与这三人有关的信心。
    主动想轩皇提出和亲，这一步踏出去后，接下来必须步步为营，月国吞并钟离的野心早就天下皆知了。
    善柔见寒王没说话，犹豫了一会，还是开了口，道：“皇上，善柔伺候公主不久，小札却是自小就跟在公主了，知道的比善柔多。”
    “自小？”寒羽微微蹙眉，这假太监同她究竟是何关系？
    “嗯。”善柔点头，又道：“小札的武功不过是三脚猫，但是轻功可好了，常听他说，只要他有心逃跑，这宫里除了公主，谁都逮不到他呢！”
    “轻功？”
    “嗯，公主亲自教的，来钟离的路上善柔也求过一回，公主没答应，可能是善柔资质不好吧！”
    “想学武功？”寒羽看了她一眼，试探过，这丫头确实是一点儿武功也没有。
    善柔笑着道：“就觉羡慕能就那么足尖一点地就飞了起来，在空中的感觉一定很好。”她还真是没体验过这感觉，来钟离的路上见识过几回，好生羡慕。
    寒羽只是点了点头，也有再问下去，深邃的黑眸里掠过一丝复杂，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看样子那女人和小札应该是月国影阁的人了，这善柔呢？又是何人，似乎对一切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