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刘蕊尴尬地微红了脸,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头带着怒气的威严目光吓了一跳,求救地望向坐在一边的自己丈夫。
颜军旗却不悦地瞪了自己老婆一眼,起身对着柳卿温和地一笑:“是,回来就好,年轻人,就算工作再忙也要时常回来探望一下我们这些老的,待会你爸妈和爷爷也要过来,我先去看看下面人安排接风宴怎么样了。”
说罢也不管刘蕊一副还没说完话的模样,硬是把她扯了出来。
门一关上,刘蕊没好气地一把甩开自己老公的手:“你干什么呀!”
“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不提小月这一茬事儿的么,你还嫌弃我们两家人之间不够尴尬的啊!”颜军旗几乎称得上怒气冲冲了。
刘蕊哑然,随即又不甘愿地嚅嗫道:“我不是为了小月么,柳卿当初对我们家小月有情有份的,提下怎么了嘛。”
“是,当初,你也知道是当初,就算柳卿对小月有情有份,那小月怎么对人家的?也就是你养的好女儿!”颜军旗瞅着自己老婆还不开窍地在那打小算盘,郁闷又无奈懒得理会她,一转身蹬蹬下楼去了。
且不说当初小月那笨丫头如何,就是柳卿……唉,别人不明白,他和父亲还不懂么,柳卿那么优秀的孩子,却是个感情淡泊的,对小月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情,谁说得准呢?
……
“好了,你也别和你阿姨计较,女人,多半头发长见识短!我们来谈正事。”颜江泽叹了口气,拍拍柳卿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不一会,训练有素的警卫员就进来上茶和点心。
“把你从‘饕餮’大队调过来,你们大队长的意见很大啊,你呢,你有没有什么意见?”颜江泽喝了口茶,似笑非笑地看向柳卿。
当初,柳卿以国防大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后,按照他爹柳将的意思,是打算让他到二炮去呆一段时间搞科研,然后再放到野战部队熟悉一下下面环境,就把他转调回北京总参或者总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仕途更好走,但后来广州军区组建‘饕餮’的事不知怎么被柳卿知道了,柳卿就非要去。
虽然说优秀军人就该‘宝剑锋从磨砺出’,柳卿他爹妈也是大院子女,但他们大半辈子就这么根独苗,还那么优秀,哪里就舍得让宝贝受那等恶苦。
柳卿那脾气和他老子一样,那叫一个死犟,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柳卿被他老子拿军用皮带抽得咧,最后还是老首长——柳老爷子出面了,抱着伤痕累累的小孙子,毫不客气地一老巴掌甩在自己儿子脸上。
“我操,你教训你儿子,我管不着,我教训我儿子总行吧,老子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当年在越南战场上,你这个王八羔子带着两个人不守军纪私下去把越军一个连给摸了还抓了两个越南小娘们回来差点犯错误,你怎么不记得你老子老娘子还担心咧!小卿的选择,才是中国军人的脊梁,是个带把的爷们!你爹敢再打你,老子就先抽死他!”
柳卿他爹柳将四十七岁就肩膀上扛了两颗将星,又是全军四总里排得上号的首长,被视为国防部的未来接班人,乖乖,照样被他爹这个离休老将军用拖鞋抽的满地跑,还被当着那么多人面揭了短,他老子为了孙子一点也不给他颜面哪。
好在警卫和秘书一看颜老爷子教训儿子的势头不对,赶紧很有眼介力地把等候首长接见的闲杂人等清退,否则柳将这老脸得丢遍四总,哦,不,丢遍全军去鸟。
怎么不叫柳将大首长暗自咬着小手绢悲催地流泪到天明,但他也是生死地界阎王面前打过滚的,也明白‘饕餮’虽苦,在和平年代却是很好的政治资本,弄好了,柳卿以后比他这个当老子的还前途无量,也佩服自己儿子的意志和志向,思想上还是转过弯了,还把自己老婆也安抚住了。
原本是想叫柳卿在‘饕餮’选训队里吃吃苦,他那小白脸受不了就回来,哪里知道柳卿不但从选训队脱颖而出,而且在饕餮一步一个钉,那俊美书生身板硬生生地练成了钢筋铁骨,愣是在全军选出来的强人中间靠实力居然混上了中队长,叫柳将既骄傲又安慰,自己儿子那叫一个牛逼啊,那叫虎父无犬子!开始憧憬未来一门三将星,完全忘记自己当初干了啥~
颜江泽解放战争时期是柳老爷子的当年的警卫员,和柳老爷子是过命的交情,即使他自己也当上了将军,却还是叫柳老爷子做老首长的,对当年这段公案清楚得很,如今看着老首长的孙子在自己手底下那么出色,怎么不教他欣慰,只可惜小月却……。
颜江泽心中暗叹,算了,不去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柳卿沉默了一会,正色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何况我知道这次回来,是为了总装的特种设备研发案,也是为了‘饕餮’的前途。”
“没错,这次的设备从欧洲引进合作,能突破欧盟的军火限售令不容易,法国人狡猾得很,你是国防科大电子系硕士毕业的高材生,又有特种作战经验,这次回来,就配合南军工所的工作吧,也当做休息休息,你们大队长说了,只要你还愿意回饕餮,中队长的位子永远给你留着!”颜江泽欣慰地看着柳卿,顺便叫警卫员拿了许多相关材料进来。
柳卿认真地看着资料,南军工所现在改名为南方工程技术集团,看似一般国企,其实还是受控于军方,只是颜江泽这些老一辈的叫习惯了还是叫南军工所。
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那么他也不会被调回来。
自己居然还被套了个南方工程科技集团研发二部经理的头衔,柳卿看着自己手上的资料就好笑。
等看完材料,又在颜江泽的主持下和相关人员开了碰头会,一转眼,已经是到了晚饭时间。
颜军旗和刘蕊上来告知已经在北京饭店摆好接风晚宴,柳卿原本不想去,却拗不过自己老娘三通电话和颜江泽的亲切笑脸,还是一同去了。
不知道是颜军旗警告还是怎么地,这餐饭,颜月并没有出现,刘蕊说颜月去采风了还没回来,但看得出她脸色郁郁,柳卿也无所谓,微微松了心神,他不喜欢老将他和颜月相提并论,过去的事毕竟是过去了。
按照他的性格,永远是一个善于珍重现在,放眼未来的人。
至于过去,那是留作总结经验教训永不再犯错而不是缅怀的,从不怀疑,从不犹豫地实施既定的每一个计划,每一个步骤。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柳卿永远是佼佼者的原因,放在过去风起云涌的朝代,以他杀伐果决的性格必能问鼎一方诸侯。
只是后来总有不自量力的人,去招惹柳卿同志,也不要怪死得太难看,这是陆叶后来冷眼旁观得出的结论,当然也有她自己亲身体量的,至于怎么‘体’量,那种三日下不得床的悲惨事迹且再说罢,佛曰:食色性也,现在嘛——不可说,不可说。
不过现下嘛,陆叶同志,不知道有人给她准备了场食色性也的‘色戒’大戏。
“嗯……呜呜呜,轩哥哥,你轻一点。
”唔……唔……。“
男性修长的肢体和女子的娇小柔和的白嫩身体赤|裸地交缠在一起。
空气里弥漫着淫|靡而隐秘的气息。